“怎么,有好事要和兄长说?”容攸刮了刮容修的鼻子,笑着问。
“姐夫把万宏放转去了刑部大牢,恐怕万通钱庄绞尽脑汁,也不能救万宏放了。这次的武林大会他们就死了出风头这条心吧。”一提醒万通钱庄,容修就能想到万庆生肥头大耳丑陋样子,忍不住的恶心。
“……”对容修已经改口叫赫连桢姐夫这事,容攸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默认了,“好了,时候也差不多了,兄长要回去了,不许贪吃。”
揉了揉容修的脑袋容攸要去准备准备进宫了,今天还有一场好戏能看。
日和气清,银杏树枝头鹊鸟鸣曲,树下狸奴蜷缩安眠。容攸望着那只双色眸的白毛,觉得十分可爱。
“这只猫是谁养的?”容攸好奇的问道。
“回禀王妃这只猫是前两日竹月公主从宫外捡回来的。”知情的太监回答。
“竹月养的?”容攸想到昨日竹月确实和他说看着有只猫看着可怜捡回去养了,只是他看到这只的时候没往那想。
“少爷,反正是竹月公主的,咱们办完正事在去竹月公主那坐坐也来得及。”翠云也喜欢树下的白猫。
按照赫连桢说的,容攸先去了太后宫里,作为宣王府的王妃,王府里的一切事务都应该是容攸亲手打理的,所以他要亲自去和太后说一说孟氏的事。
孟氏伺候了太后多年,太后一听居然有这种事,当即气愤不已。
这时候赫连钰也过来和太后请安,容攸和赫连钰一同劝了劝太后,太后这才消了消气。
“卫氏好大的胆子,居然意图冤枉桢儿谋反。”太后知道卫氏不安分,没想到居然敢怀恨在心,谋划如此之事。
“此事桢儿可有告诉皇上?”
“王爷已经去了御书房,估摸一会就该有结果了。”这次有孟氏做人证,卫妃再怎么狡辩也无用了。
果然等了一会,皇上身边的太监就过来了,皇上宣旨卫氏毒酒赐死,太后对皇上的处决,还算满意。
“华裳费心了,你伤未痊愈,还要费神这些事也难为你了。”太后望着容攸,忍不住问,“腹部的伤可影响……”
容攸愣了愣,太后是在问他身孕的事,所以他是说影响呢还是不影响呢。
赫连钰一旁憋笑很痛苦,直到太后看过来了,他才正襟危坐。
“母后这事还是交给太医吧,都会好的。”见容攸左右为难,赫连钰偷偷笑完后替容攸解围。
母后不满的看了赫连钰一眼,叹了口气,赏了一堆补药给容攸。
好不容易从太后宫里出来,容攸忍不住长叹一声,引来了赫连钰的笑声。
“看开点。”赫连钰安慰道。
容攸算了算,太后已经赏了他三个送子观音,现在又赏了一堆补药,皇上也不是没有子嗣,怎么太后这么急切赫连桢呢。
“别想了,再想也无用,以后母后说着应付应付不就过去了嘛。再说这都快过年了,太后心思也会慢慢移到别的事上。”赫连钰正说着,太后身边的宫女就抱着个盒子走了出来。
“楚儿太后这是要赏赐谁?”赫连钰好奇于是问了问。
“太后新得了个送子观音,让女婢送去给皇后娘娘。”楚儿答。
容攸这下宽心了,太后也不是只急他一个。容攸本以为没什么但听到赫连钰居然叹了口气。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昨日静妃不舒服,请太医瞧了瞧,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眼下皇兄都有三位皇子,两位公主了,皇嫂还没一子半女太后急,皇嫂更急。”赫连钰想到皇后也无奈的摇摇头,本来皇兄就喜欢静妃,万一静妃生了个皇子,皇兄一高兴立为太子,皇嫂可不就难做了。
容攸也想到了这一层,和赫连钰一样无奈的叹了叹气。
“咱俩就别唉声叹气了,本王要出宫去找宴将军去花楼了,三皇嫂有兴趣吗?”赫连钰朝着容攸眨眨眼。
“他自然没兴趣。”赫连桢的声音从赫连钰身后响起,赫连钰丢下一句还有事脚底抹油跑的飞快。
现在轮到容攸笑话赫连钰了。
“喵~~”
容攸听见有猫叫声,转头看向赫连桢身后的祁青。祁青手上正抱着一只白色的双色眸小猫。
“这不是竹月的猫吗?”
“正好遇见她,她说她快出嫁了,不可能带着它,所以托你帮她养。”赫连桢解释。
翠云很喜欢这只小猫,凑上去摸了摸,祁青见她喜欢干脆把猫给翠云抱着。
瞧着两人的互动,容攸觉得祁青人不错,要是真能成,他也替翠云高兴。
“这只猫有名字吗?”翠云给猫顺着毛问。
“叫团儿。”祁青说道了猫的名字,团儿就“喵”了一声。
“这只猫很机灵。”容攸夸道。
既然带了只猫两人也就不在宫里耽搁了,准备回府了。
不知道是不是有团儿的缘故,容攸觉得单独面对赫连桢不是很变扭了,为了保持下去,容攸开始逗起团儿来。
赫连桢见状于是也想逗一逗团儿,这样也能和容攸离得近一些,谁知道手刚伸过去,团儿就举起爪子挠了赫连桢一下,跳了下去。还好外面坐着的是翠云和祁青,没让团儿跑了。
“没事了没事了。”容攸安抚着团儿,团儿喵喵了两声,在容攸怀里换了个方向,屁股对着赫连桢脸朝着里面。
赫连桢想到一开始竹月就打算给他抱的,结果团儿在他怀里就吓的发抖,只好给了祁青,没想到这猫现在还怕他。
虽然容攸很不想幸灾乐祸,但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手怎么样?伤到了吗?”容攸关心的问。
“没事。”赫连桢把手缩了回去,不让容攸看见。
他的动作让容攸起了疑,主动抓住了赫连桢的手,看了看,手背被划破皮了,但没有见血。
“等回去后给你包扎一下。”容攸还想再说什么,团儿在他怀里滚了一圈,差点掉下去,这下容攸注意全被团儿吸引住了。
赫连桢盯着这只屁股对着他的团儿,眯了眯眼,好不容易容攸和他说话了,居然还捣乱。
心里不舒服的赫连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戳了戳团儿,然后立刻闪到一边。
团儿朝着赫连桢瞪眼直叫唤,但因为被容攸搂住,无法跳过去咬赫连桢。
堂堂王爷还和一只猫怄气,容攸哭笑不得。只好安抚安抚团儿,结果每次团儿一放松警惕,赫连桢就戳它。
一猫一人就此结下了梁子。
“王爷王妃咱们府前好像有万通钱庄的人。”翠云眼尖一眼就看出来了。
“咱们四处走走再回去,不想看见他们。”顿时容攸脸色就难看了起来。
“不用,直接回去。”赫连桢开口,“只有他们躲我们的理,没有我们躲他们的理。”见容攸疑惑的看着他,赫连桢解释。
宣王的马车到了门口,等赫连桢和容攸下来后,上次磕头可破了的头上绑着绷带,看见容攸,又朝容攸跪了下来还没等他开口,赫连桢的就吩咐了。
“把他们全部抓去官府,宣王府也是你们可以随意挡路的地方吗?”赫连桢都不看那人,拉着的容攸就进去了。
听到外面嚎叫的声音,容攸别提多解气了。
“要是他们还去容府的话,一样抓去衙门,再狠一点抓去刑部都行,他万通钱庄的人再多刑部的牢房都能关的下。”赫连桢一边说着又戳了戳团儿。
这下容攸没抱稳让团儿挣脱了下来,眼看朝着赫连桢就要咬过去,赫连桢身手矫捷直接轻功一跃,跃上了屋顶。团儿也不甘示弱,顺着旁边的树就爬了上去,然后跳到了屋顶上。
赫连桢再一跃跳到了另外的屋顶下,这下团儿就追不过去了,急得在屋顶上直叫,容攸见团儿可怜让翠云上去把团儿抱下来了。
“唉,怎么和只猫过不去。”容攸感慨,要不是赫连桢是祁青的主子,估计祁青都要笑话赫连桢了。
“王妃,您的玉佩掉在门口的。”一名侍卫拿着容攸掉了的玉佩过来。
容攸看了看确实是自己,估计是马车上的时候团儿乱抓弄下来的,接过玉佩容攸不经意瞥到侍卫佩剑上的剑穗,很眼熟。
自己好像曾经也有过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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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我家被蟑螂攻击了,很恐怖。】
第九十四章 这个属下办事居然如...
和团儿闹了一会,赫连桢还有正事要做,但离开前又戳了戳团儿,惹得团儿都炸毛了,赫连桢才心满意足的去了书房。
容攸望着跟着赫连桢一同离开的那个侍卫,仔细想了想,还是没什么头绪。
“少爷,不回去吗?”翠云见少爷站着不动,疑惑的问了问。
“回去吧,团儿估计也饿了。”容攸伸手摸了摸团儿,团儿耷拉的脑袋,估计是被赫连桢气的。
回到竹幽阁,团儿对新的地方很适应,一离开翠云的怀抱,就跑去了鸟笼下面,蹬着后腿想去够信鸽,信鸽被吓得在鸟笼里四处乱窜。
“少爷我看这下信鸽能瘦下来了。”翠云打趣的说道。
容攸笑着点头,很赞同翠云的话。
对着信鸽,团儿的兴致不减,奔奔跳跳的很开心,忽然外面传来的脚步声,吓着了团儿,团儿立刻跳到了容攸的怀里。
“碧兰你慌慌张张都吓着团儿了。”翠云望着满头大汗的碧兰。
“我这不是着急嘛,刚才玉书托人来问,少爷您的这两封信是要寄给谁啊,信封上没写名字呢。”碧兰拿出两封封装好,封面上却空白的信给了容攸。
“当时修儿在和我说话,就忘了。这封是给无忧的,这封是给慕……容姑娘的……”提到慕容姑娘容攸总算想起来那个侍卫的剑穗为何如此眼熟了。
慕容姑娘曾告诉过容攸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慕容姑娘捡到了他的剑穗,直到那次比武招亲时才找到机会还给他,可惜容攸给弄丢了,还寻找了好久。
而那个侍卫用的剑穗正是他当时丢的那个,也是慕容姑娘还给他的那个剑穗。
剑穗这种东西,样式相似也是很寻常的,容攸不敢妄下结论,于是去了书房想去找那个侍卫问问。
到了书房,容攸四处张望没有看见那个侍卫的身影。
书房里,赫连桢透过窗户看见容攸在门口走来走去,好像在寻找什么。
“王爷是不是有个侍卫,大概这么高,比你壮一点,这里有颗痣?”容攸没瞧见那个侍卫就向其他侍卫打听起来。
“王妃您说的是寒松吧,就是脸方方的那个,他去替王爷去宴将军那拿东西了。”侍卫回答。
“?出宫前黎王不是说要带宴将军去花楼吗?”容攸想到赫连钰的话。
“王妃您有所不知,黎王殿下经常都这么说,可从来都没有真的拉动宴将军。”侍卫给容攸解释。
难怪,容攸原本就觉得宴将军的性子古板不像会去花楼的人。
容攸和侍卫说话的时候,赫连桢正在屋里竖着耳朵偷听,容攸和那个侍卫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祁青去听听容攸和那个侍卫在说什么。”赫连桢盯着那个侍卫,这小子该不会对容攸有什么企图吧,平时看着挺老实也不爱笑,一见到容攸笑嘻嘻的,赫连桢吃起侍卫的醋来。
祁青一头雾水,王爷对这种小事也这么在意吗?心里疑惑,但祁青还是刚按照赫连桢的吩咐走到容攸附近准备偷听,刚过去就看见容攸和那个侍卫说完了,走了。于是他一无所获,什么都没打听到。
无功而返,一进屋祁青就看见王爷脸色很不好的盯着自己,为了不被训,祁青主动请缨去找容攸套话,这下赫连桢脸色才好一点。
再次出去,祁青一走出书房院子就瞧见原来容攸少爷并未回去,而是在门口和寒松在说些什么。
容攸见到寒松刚准备开口就觉得有人在监视自己,一转头瞧了瞧,没看见人。宣王府哪有人敢监视自己,可能是他多想了。
“王妃是有什么要吩咐属下去做吗?”寒松恭敬的询问。
“本宫想问问你一件事,你佩剑上的剑穗是从何而来?”容攸问完就瞧见寒松脸色一变。
没等容攸继续盘问寒松就跪了下来道出了实话。
“还请王妃赎罪,这是属下偷拿的。”寒松忍不住抬了抬头,想看看王妃有没有动怒。
“你怎么偷拿的交代清楚。”容攸冷着脸,不威自怒,让寒松觉得此时面前站着的不是王妃而是王爷。
“是在沛城的时候,王爷给了属下一个很漂亮的香囊让属下拿去丢了,属下好奇,就打开看了看,发现里面是一个剑穗,觉得好看一时贪婪,就留了下来。后来无意中被王爷看见此剑穗,但王爷好像并不知情,所以属下胆子就大了起来一直戴着了。”寒松一一坦白,不敢说谎。
容攸被寒松此话一震,赫连桢拿了他的香囊丢了,还告诉自己他没看见香囊?为什么赫连桢要这么做,他的目的何在?
如果容攸之前还能骗自己,现在他骗不了自己了,赫连桢喜欢他。
祁青不敢离容攸太近站得很远听墙角,就听见剑穗香囊什么的,然后就瞧见容攸少爷步履匆匆走了进来从他面前经过径直走进了书房,并且“砰”的一声很大力的关上了书房门。
书房外的侍卫们互相看着,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