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明做县令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招展

作者:招展  录入:02-26

  “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大胆!”蓬莱楼老板肉疼地看着账本上的修缮费,火冒三丈。
  “肯定是吴旺那群人报复,东家,要不要报官?”
  “报!一定要报!”
  吴旺请大夫为受伤的厨子医治,按沐青天说的,在家中闲了几日之后,才挑着担子去街上卖喇蛄。
  最先凑上来的居然不是百姓,而是崇明县的捕快。
  “吴旺,你这担子里装的是喇蛄吗?”捕快作势要掀草盖。
  “是,官爷还要像平时一样来一份吗?”吴旺不知道捕快想做什么,恭敬又小心道。
  谁知那捕快摸了摸下巴,从吴旺手上接过喇蛄,对他说:“你且在这里等一会儿。”说完,他足下生风,一下就没了人影。
  吴旺的摊子被砸,姚经道的喇蛄又断了,气得他摔了好几个花瓶。这时,他终于意识到,只靠吴旺每天出摊,崇明县的人就永远不能稳定的、每天都能吃上喇蛄,他这个县令也不例外。
  捕快赶回县衙,把吴旺重新出现的消息告诉了姚经道。
  “速速拿本官的常服来。”姚经道催促身边的侍女。
  吴旺的脸在大家心里已经和麻辣喇蛄挂了钩,街上的百姓很快就认出了他,争着过来问好。
  “吴大哥,听说你家遭贼了,没什么大事吧?”
  “老弟,都是同乡人,有什么难处就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
  吴旺心中温暖,说:“有劳各位挂心,吴旺感激不尽。”
  出于对弱者的同情,和福寿堂被抄时没有出手相助的愧疚,今日大家买喇蛄,都不约而同地多给了吴旺几个铜板。
  吴旺本不想收,但给钱的人态度都很强硬,他只能一一记下,等将来再还这份恩情。
  “吴厨子,今天喇蛄还有剩吗?”就在吴旺坐在街边撑着下巴等捕快回来的时候,一辆轿子突然停在了他面前。
  “实在是不好意思,今日……大!”
  吴旺抬眼,三魂七魄都要被吓没了,膝盖一哆嗦就要跪。姚经道一挥手,就有两个穿着便服的捕快上去架住了吴旺。
  “老爷想尝个鲜,不知吴厨子愿不愿意赏脸走一趟?”姚经道这番话说得已经是很客气。
  吴旺以为姚经道是来抓他的,万念俱灰,只答:“全凭大人做主。”
  到了县衙,吴旺已经做好了进大牢的准备,谁知道小厮带他东拐西拐,竟然拐进了厨房!
  “佐料都在这里,大人想吃喇蛄,好好做。”小厮提点他一句就离开了。
  吴旺神情恍惚,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县令亲自出门挟了他来县衙,就是为吃一口喇蛄?!他忽然想到沐青天说的话。
  “会有意想不到的人来找你。”
  难道说,先生说的人是县令!!
  想通其中关节后,吴旺一下来了精神,开灶生活,手法娴熟,不一会儿喇蛄的香气就飘满了整个衙门。
  姚经道坐在后院,猛吸了一口气,说:“就是这个味儿!”
  客栈里,吴停云得到小叁回报,说姚经道微服上街,把吴旺带回了县衙。一切都与沐青天说的不谋而合,吴停云越发好奇,沐青天到底是怎么猜出姚经道的行动的。忍耐半日,庆王殿下还是忍不住了。
  “先生。”吴停云敲门。
  为了不暴露沐青天的身份,他们约好在外统一叫沐青天“先生”。
  “是停云吗?”从里面传出来的声音朦朦胧胧的,像是蒙了一层水汽。
  “是,在下有一事不明,想请教大人。”
  “稍等。”
  吴停云等在门口,隐隐约约听到了说声。不一会儿,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沐青天浑身散发着热气,头发也是湿漉漉的。他只裹了一条白巾在胯间,修长的小腿露在外面,被灌进门的冷风一吹,直打哆嗦。
  “快进来。”沐青天话音刚落,吴停云就往里面迈了一大步,快速甩上门。
  “嘿呀,这秋天果然还是冷啊。”沐青天在吴停云吃人的注视下,背对着他,光着脚一路踩回了浴桶。
  掀开白巾入水的一瞬间,吴停云看到了。
  他目光深沉地看着地上的湿脚印,一个个数过去,一直走到浴桶旁。黑色的长发散在桶边,水珠从发梢滴落,砸在地上,也砸在了他的心里。
  “停云?”沐青天感觉到一只大手摸上了他的后颈,微微扭头不解道。
  吴停云笑笑,隐去眼里的偏执,说:“大人近日劳累,又扭了腰,在下帮你按按脖子。”
  “……不提扭腰的事我们还是朋友。”沐青天小声逼逼。
  他也没多想,就像刚刚只裹了一条浴巾来给吴停云开门,按摩就按摩,两个大男人,有什么不妥的?
  “对了,你说有事要问我,是什么事?”沐青天喟叹一声。停云的手法果然很好啊!
  吴停云感受着手下被热气蒸红的、细腻的肌/肤,还有略高的体/温,早把姚经道忘到了九霄云外,心不在焉地答道:“是,在下只是想问大人是如何知道崇明县县令会找上吴旺的。”
  一谈到这个沐青天就起劲儿,振臂高呼:“没人能拒绝麻辣喇蛄,如果有,那就蒜香!”
  吴停云失笑,手下暗暗用力,把沐青天捏回了浴桶里。
  “外面冷,大人还是泡在水里的好。”
  “你这么问,难不成县令已经找上了吴旺?”
  吴停云点头,说:“今早的事,吴旺被请到县衙去做麻辣喇蛄了。”末了,他怕沐青天担心,还贴心地加上了一句:“县令没有为难他。”
  “那就好。”
  “下一步就要看他们自己的了。许久没与药秦联系,再过半月,还有一场好戏看。”
  姚经道好吃好喝地招待了吴旺五天,期间也有威逼利诱,让他留在县衙做厨子。但吴旺宁死不从,绝不屈服。姚经道又不想真的杀他,杀了吴旺,他该去哪儿吃喇蛄呢?最后没办法,姚经道还是放了吴旺回家。
  “大人若是想吃,草民每日就多做一些送来县衙。”吴旺察觉到姚经道的态度,趁机说。
  “好好,多做几斤,本官按市价买。”
  “大人客气了,能得大人赏识是草民的福气,怎么还敢要大人的钱呢?”
  得了县令的欢心,吴旺底气也足了一些,不再惧怕蓬莱楼。可眼见红金子一天天变少,只用不进,他又犯了愁。照这样下去,不出十天红金子就会消耗殆尽,到时候拿什么做喇蛄呢?
  吴旺又厚着脸皮去找沐青天讨要,只可惜沐青天手上也没有现成的辣椒了。
  “你如实相告就好。”沐青天说。
  第七天,吴旺翻箱倒柜,再没找出一颗红金子,只能早早到县衙,上门告罪。县衙里的捕快和他都很熟了,没问太多直接放行,有的还偷偷问他,下次能不能多留一份喇蛄。
  吴旺没答应也没拒绝,在他看来,这些捕快也都是靠山吃饭看人脸色,这种见风使舵的做法也无可厚非。但一想起那日福寿堂被抄的情景,他的态度就好不起来。
  “什么?红金子没了?”姚经道惊讶,“那快去买啊。”
  “大人,草民……”吴旺似有难言之隐,支支吾吾的。
  “但说无妨。”
  “之前福寿堂的东家有幸结识了自明里里正沐青天,这红金子也是沐里正卖给我们的。如今福寿堂……沐大人说下一批还没有种出来,其余红金子又全在蓬莱楼,是有价无市,买不到啊。”
  “他蓬莱楼又不做喇蛄,来凑什么热闹!”姚经道气愤道,完全忘记当时是他联合蓬莱楼一起压死了福寿堂。
  “下一批红金子什么时候能种好?”他问。
  “沐大人也没说,但种地的事,又岂在一朝一夕。”
  这下姚经道可犯了难。张富说要给他送“金子”,结果连金子的影儿都没见着,还满足不了口腹之欲。
  “大人,草民知晓您曾派人来福寿堂谈生意。但东家性子倔,不愿毁了和沐里正的约,这才得罪了您。”吴旺说得可怜,还突出了一个“诚”字,抛给姚经道做决断。
  “竟有此事!”姚经道故作惊讶,“该死的县丞,竟敢欺瞒于本官!”
  他在做县令前也是个读书人,有那么点文人的傲气,端着架着,不愿意让别人说他“不忠”“不孝”“不诚”。
  “大人英明。”吴旺赶紧跪下。
  “你放心,本官一定会还福寿堂一个公道。”
  在名声、欲望和金钱之间,姚经道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名声和口腹之欲,况且除了一只水晶杯,张富也没给他什么东西。与福寿堂合作,并不损害他的利益,也不影响他和张富的计划。
  福寿堂只愿意从沐青天这里买红金子,那他就逼沐青天交出全部的种子。他和张富只负责卖种子,农户负责耕种,沐青天负责售卖,岂不美哉。这张富目光还是太短浅,不可与之长谋。
  思及此,姚经道已经决定放弃蓬莱楼了。
  眼看吴旺整日出入县衙,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蓬莱楼的食客却日渐稀少,生意一落千丈,老板急出了一嘴的燎泡。他派人去县衙,想讨好姚经道,屡屡被拒,甚至连县衙的门都进不去。
  “东家。”伙计捂着脸灰溜溜跑回来。
  “怎么样,见到大人了吗!”蓬莱楼老板焦虑地问。
  “没见到。”伙计小心抬眼瞅了一眼东家,见他要砸杯子,连忙说:“是那群捕快欺人太甚!东家息怒!等咱们见了大人,定要好好告一状!”
  “哈!”蓬莱楼老板讥笑,“欺人太甚?我蓬莱楼何时觉得别人欺人太甚过!!”
  “小的嘴笨,不会说话,东家息怒,东家息怒!”伙计往自己脸上扇了两巴掌。
  蓬莱楼老板看见他脸上明显的巴掌印,皱眉道:“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伙计很委屈,低头站着说:“是捕快打的。”
  蓬莱楼老板的心沉了底,又问:“那捕快说什么了?”
  伙计回忆了一下,一字一句复述出来:“还要爷说几遍?大人是崇明县县令,可不是什么小酒楼的老板,事务繁多,没空见!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还不睁开眼看看呐?”
  蓬莱楼老板猛地站起来,向后踉跄几步跌坐在地上,嘴唇打颤,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收,收东西……”他低下头自言自语。
  寅正,天还没亮,姚经道就亲自带人去了蓬莱楼。后院里的鸡被惊醒,嚎了几嗓子,叫醒了还在睡梦中的伙计和厨子。
  “搜。”姚经道也不多说,直接让捕快头子踹开门进去。
  这次的搜查相比于抄福寿堂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捕快们没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甚至把灶台都砸了。
  “干什么干什么!”管事衣衫不整地跑出来,想拦住肆意破坏的捕快,直接被捕快头子压住扭送到门口。
  “大,大人。”管事的气势一下散了个干净,跪在姚经道面前一个字都不敢说。
  到卯时,搜查完成。所有的人都被赶到了大堂里,唯独不见老板的踪影。
  “你东家呢?”捕快头子抓了一个厨子恶狠狠地问。
  厨子惊恐地抬头,说:“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官爷。”
  姚经道本来没指望着能搜出什么来,只想给蓬莱楼定罪,找个由头放了吴耀祖,让福寿堂重新开张罢了。可他没想到,捕快还真搜出了点儿东西。
  “大人,这是从狗窝里找到的骨头。”捕快捧着一块布单膝跪到姚经道面前。
  姚经道觉得恶心,但周围还有百姓看着,他只能做做样子,瞥了一眼。
  “这是什么骨头,为何这么小?”
  “回大人,看形状,像是老鼠……”捕快犹豫道。
  一股不详的预感顿时涌上姚经道心头。
  “拿下去拿下去。”
  “是。”
  另一个捕快走上来,手里拿着一个小碟,跪地说:“大人,这是从后厨搜到的肉。”
  “已经臭了的肉,为何会出现在你蓬莱楼的后厨!”姚经道暴怒,指着管事的脑袋破口大骂。
  管事是个怂的,见东窗事发,连狡辩的心思都没有,直接求饶,说:“大人饶命!全都是东家的主意!是东家贪小便宜,是他指使草民这么做的!大人饶命啊,此事与草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全是东家的错啊!”
  管事招了,其他厨子也不敢再隐瞒,一个接一个地跪下,把蓬莱楼干的好事全抖了出来。
  “耗子肉,耗子肉……”姚经道一阵眩晕,差点没站住。
  蓬莱楼污蔑福寿堂用耗子肉做菜,给客人吃腐烂的耗子肉的,也是蓬莱楼!!
  “呕。”此起彼伏的呕吐声从围观人群中传出。
  崇明县大部分人都是吃过蓬莱楼的菜的,有的甚至还在蓬莱楼宴请外地来的客人。有时候蓬莱楼的卤肉有异味,他们叫小二来问,得到的是清一色的回答,这是蓬莱楼的独门招牌,吃的就是这个味儿。
  真是独门,旁的酒楼也不敢用耗子肉做菜!
  姚经道当即抓了蓬莱楼的人回县衙,要一个个审问。
  “大人,蓬莱楼东家肯定是听到什么风声连夜逃了,是否要追捕?”捕快头子问。
  “追!”姚经道咬牙切齿,“向周围村县发告示,重金悬赏,务必要抓到他!”
  张富外出几日,回来就听说姚经道把蓬莱楼给封了,大吃一惊,赶紧到县衙询问。
  “大人,您怎么把蓬莱楼给封了啊!”
  姚经道看着满面红光的张富,再想起自己吃过的蓬莱楼的饭菜,火气蹭蹭蹭地往上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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