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敌国太子后我被和亲了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林不欢

作者:林不欢  录入:03-06

  问完这句话,楚沉觉察到自己问了个傻问题。
  他不走,难道放弃尧国的太子之位,陪他在这府里做男宠吗?果不其然,木头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怔怔地看着楚沉,目光中带着令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怪不得上次三哥一大早跑来同我说……说尧国使团要来接质子回去。当时我就纳闷,此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如今想来,三哥这话是说给你听的吧?”楚沉问道:“从那个时候开始,你就知道自己要走了是吗?”
  木头拧了拧眉,没有说话,依旧怔怔地看着楚沉。
  他们昨晚闹得太厉害了,楚沉嗓子有些累着了,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些沙哑。
  “你和三哥早就有来往,也对……你们都是太子,有共同语言,又可以一起谋大事,倒是适合结盟。”楚沉开口道:“怪不得上次在呈祥宫,他去的那么及时,看来还是你的面子大,我倒要多谢你。”
  木头从未见过楚沉用如此疏离的态度同自己说话,心口不由便有些发闷。
  楚沉苦笑了一声,又道:“马会那件事,你也是早就知情的吧?所以教了我在父皇面前如何避嫌。甚至……陆璟拿球杖打伤我那件事,是不是也是你安排的?”
  “楚沉……”木头上前一步,伸手想要去碰他。
  楚沉却慌忙退开,后腰撞在了椅背上,不小心扯动了伤口,疼得他闷哼了一声。
  木头见他面色苍白的厉害,额头上冷汗都沁出来了,眼睛不由一红,却不敢再贸然上前。
  楚沉张了张口,似乎想问他什么,最后苦笑一声,什么也没说。
  人都要走了,此后一别天涯,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这一刻,楚沉才真切的意识到,无论是太子还是木头,和他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只想小富即安地偷点快活日子,简简单单做个闲散王爷,可人家是心怀家国天下之人,满心装着宏图大业,喜怒悲欢都要斟酌藏隐,生怕给人看破了心思。
  这些日子,他每每憧憬着跟人好好过日子的时候,人家想的却是千里之外的故国。
  楚沉觉得自己像个笑话,又傻又蠢又丢人,如今还莫名其妙成了人家的污/点了。
  “你放心吧,你在我府上的事情,没有人会知道。”楚沉朝木头道:“重阳也不会知道你的身份,没有人会说出去。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自然也不会朝旁人再提起你。”
  楚沉说罢又朝他行了个礼,提步朝门口走去。
  木头怔怔地看着他打开门走出去,便闻楚沉朝门外的姚公公开口道:“公公将人接走吧,本王便当做府里,从来也没有过这个人。”
  “殿下深明大义,老奴佩服。”姚公公开口道。
  楚沉说罢连头也没回,径直离开了前厅。
  “殿下深明大义,老奴佩服。”姚公公开口道。
  楚沉说罢连头也没回,径直离开了前厅。
  回房之后,楚沉和衣往被子里一钻,感觉一颗心空了好大一块。他心里也明白,此事木头也是受害者,归根结底是皇帝不做人,这才导致了今天的局面。
  至于木头朝他隐瞒身份一事,楚沉觉得无可厚非,换成自己他也不会傻到自报家门。平心而论,木头对他并没有亏欠,反倒三番两次出手救他性命,昨夜更是不惜……替他解了药力。
  这波谁也没错,谁也不亏。
  楚沉只能这么反复的告诫自己。
  他甚至不敢让自己生出哪怕是一丝的不甘和懊恼,因为一旦他意难平,便意味着放不下。身在皇家,又是这样的身份,让自己陷进那样的境地,危险又可怜。
  “殿下,您这是怎么了?可是不舒服?”重阳一脸担心地上前问道。
  “本王没事,你去将木头的东西收拾一下给他拿走,若他不要便顺手丢了,别再让我看到。”楚沉闷声道。
  重阳见他如此,也不敢多问,只能照办。
  “殿下可有说别的话?”木头接过重阳给他收拾好的包袱,里头装着楚沉买给他的玉簪玉佩,还有几件衣裳。连同容妃上次送的那一套,也装在了里头。
  “殿下没说别的。”重阳朝木头道:“只说你若不要,便顺手丢了,他不想再看见。”
  木头神色一黯,没再说什么,随着姚公公一起出了王府。
  重阳一脸茫然地挠了挠头,一时还没搞清楚状况,心道殿下这是用完了就扔?
  昨晚才跟人这样那样,今天就收拾包袱把人赶出了王府……
  一定是因为木头技术不行,重阳意味深长地想道:毕竟,殿下今日连路都走不利索,昨晚肯定吃了不少苦头!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零点之后大概还有一更?这一章依旧会发红包,感谢所有支持正版的小天使,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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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送走木头的当夜,楚沉病了。
  烧得厉害,浑身烫得吓人。
  重阳半夜过去看他,叫了几声没人应,这才发现异样。不过楚沉烧成这样,却硬是没烧糊涂,竟然还有意识,而且在重阳要去请大夫的时候,他还有力气坚决地制止了对方。
  “爷,您脑袋烫的都能烧熟鸡蛋了,再不找大夫,只怕脑袋要烧出问题来。”重阳急得不行,却不敢私自做主,只得好言相劝道:“看大夫又不是什么难事,殿下发个烧,还怕让人知道?”
  “你不懂!”楚沉翻了个身,只觉四肢百骸都疼,伤到的那处更疼。
  传言尧国人粗鲁,不是没有道理的,木头在这方面的技术确实挺要命!
  他们昨晚折腾了半宿,楚沉心知多半这烧是因为伤处有些发炎导致的。可这种事情,他就算再看得开,也不好意思找大夫来瞧,况且质子刚送走,他受伤的事情传出去,难免引人遐想,若是节外生枝,就麻烦了。
  可这烧一时半会儿也退不下去,总得想点办法才是。
  “重阳,你去药铺里抓点药给我煎了就行,告诉坐堂的大夫,就说家里有人受了外伤发烧,大夫知道该开什么药。”楚沉开口道:“不要声张,这几日吩咐府里的人都老实一点,尤其是木头被送走的事情,若是有人敢议论,就割了舌头关起来。”
  重阳闻言一怔,隐约猜到了些什么,却也什么都没问。重阳这人大智若愚,性子倒是和原主很像,属于难得糊涂的那类人。木头此番来的突兀,走的匆忙,再加上他气质卓然,重阳早猜到他身份不一般,虽未曾猜到他便是尧国质子,但至少知道他不会是个普通的男宠。
  不过楚沉不说,重阳便也不问,只照着楚沉的话做肯定不会错。
  当夜重阳亲自去药铺抓了药,又亲自熬好,伺候楚沉将药喝了。
  “属下找大夫开了药膏,抹在伤处有利于恢复。”重阳拿出一个瓷瓶放在楚沉面前,开口道:“殿下若是不介意,属下可以帮殿下上药。”
  “介意,”楚沉有气无力的道:“你去睡吧,明日一早估计烧就退了。”
  “那这药膏……”重阳一脸担心的看着楚沉道,心中不免又生出了几分对木头的不满,他们家殿下自幼养尊处优,哪里经得起如此野蛮的对待,实在是粗鲁!
  楚沉无奈道:“本王自己会用,你走吧。”
  重阳闻言依旧有些不放心,取了铺盖在楚沉睡房的外殿隔着屏风打了个地铺。
  楚沉喝了药之后略有些困意,只是浑身难受,睡也睡不踏实,迷迷糊糊老是做梦。一会儿梦到自己又掉到了长宁湖里,一会儿梦到自己和杨钦成了亲,一会又梦到木头带人放火烧了王府,站在烈火中的楚沉远远看着木头,对方目光疏离又冷漠,看得楚沉心口发闷,几乎喘不上气来。
  “殿下,殿下……”重阳见楚沉一直在梦呓,伸手小心翼翼将人拍醒。
  楚沉骤然醒来,才发现自己是做了梦,但梦里木头疏离的眼神,他却迟迟忘不了……
  那已经不是他的木头了,是尧国质子,未来的尧国太子,甚至尧国国君。
  楚沉不敢去想,若有朝一日质子当真不能释怀这段时间的男宠身份,会不会下得了手将他和王府一把火毁尸灭迹?
  反正三哥能做出来这种事儿,心思不够狠戾果决的人,是做不了太子的。
  楚沉想到原主的父亲,如今大楚的皇帝,便知道权利会将人变成什么样子……
  木头将来也会成为那样的君王吗?
  楚沉想着想着又有些困,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他这一病病了足足三日,到了第四日才勉强能下地。
  “重阳,你让人去烧些热水,本王想沐浴。”楚沉这几日天天半昏半醒,如今病情好转后的第一件事,竟然不是吃饭,而是要洗澡。
  “爷,好歹喝碗粥再去吧,不然您这身子本来就虚,万一在浴房里昏倒了怎么办?”重阳好言相劝道。
  楚沉不是不听劝的人,闻言端起桌上的粥喝了两口。
  可惜这粥煮的很一般,与那日木头煮的那碗比,实在过于难喝。
  “本王这几日昏昏沉沉睡着的时候,似乎听到了一支曲子,你听到过吗?”楚沉问重阳。
  “属下睡得实,倒是没听到过。”重阳道:“那曲子好听吗?”
  楚沉皱了皱眉,也分不清那曲子是不是在梦里听到的,只记得旋律很舒缓,听了能让人放松情绪,睡得也更踏实些。楚沉甚至觉得后面两日没怎么做噩梦,都是那曲子的功劳。
  可重阳既然没听到过,多半是他做的梦吧……
  “这几日京城有什么新鲜事儿吗?”楚沉问道。
  “也没别的大事,陛下前几日也病了,病的比殿下还重呢。”重阳道:“尧国的使团前日进京了,还是太子亲自带着禁军去城外接的人,据说尧国的国师也在使团中。”
  楚沉闻言面色一黯,问道:“尧国人都长什么样?是不是各个都粗野彪悍,一脸大胡子?”
  “属下一直在府里,没去看过,不过听说国师长得挺英俊,四十多岁的年纪,看起来还很年轻。”重阳一脸八卦的道:“尧国人擅用巫蛊之术,属下听人说,这国师专门喜欢抓了童男童女来炼丹,吃了那丹药就能长生不老。”
  楚沉:……
  童男童女炼丹?故事未免过于老套了。
  “尧国使团在京城会呆多久?”楚沉问道。
  “这就不知道了,不过他们既然要和谈,怎么也得待上个十天半个月吧?”重阳道:“听说他们这次来,和谈是次要的,最紧要的是打算将质子接走。质子在大楚京城生活了六年多,如今要走的话,总得跟故人告个别之类的吧?少不得又得耽误个几日。”
  楚沉闻言勉强一笑,没有说什么。
  只不知这尧国质子,在京城的故人多不多……
  重阳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道:“说起来上元节宫宴,爷还替质子解过围呢,说不定质子念着您的情义,还会来咱们府上送个礼啥的。如今尧国和大楚也算是交好了,咱们和质子若是攀上关系,多少也没坏处,将来……”
  “往后不要再提尧国质子。”楚沉开口道:“当心祸从口出。”
  重阳一怔,忙点了点头,却一时想不明白沉目光中一闪而过的失落是为了什么……
  楚沉喝了小半碗粥,去浴房沐了浴,换了身衣裳。
  如今天气渐暖,重阳找了身薄衫给楚沉穿上,却发觉楚沉病了这几日,清减了不少,衣服竟然有些宽松了。重阳不免难受,猜到楚沉这场病多半不止是因为受伤的缘故,恐怕与那日被送走的木头有关。
  可楚沉很忌讳旁人提起木头,连割舌头那样的话都说了,重阳自然也不会问。
  只希望这场病过去,殿下的身子能渐渐好起来,回头说不定也就将木头忘了。
  又过了一日,太子府上着人送了帖子。
  说是太子隔日要在府上办个宴席,请楚沉过去。
  重阳开口一问,听说尧国质子也会去。
  “就说本王又病了,出不了府门。”楚沉开口道。
  “传话的说了,请您务必要去。”重阳道:“如今陛下卧病,朝中的事情都是太子在打理,就连和谈这么重要的事情,也是太子亲自坐镇。太子这家宴说起来只是个普通的宴席,实际上……”
  楚沉叹了口气道:“实际上邀请的都是他亲近的人,本王若是不去,不仅落了他的面子,还容易落人口实。朝中都知道我与三哥走得近,这宴席我倒是非去不可了?”
  重阳点了点头,看起来也颇为无奈。
  楚沉虽然不想去,但也知道自己不该任性,况且他如今朝不保夕的,也没有任性的资格。
  “你找人打听一下,看看其他人都是何时到场。”楚沉吩咐道:“咱们早些去,待众人快到了的时候,本王装个病躲一躲便是。”
  重阳闻言忙应是,安排了人去打听。
  宴席这日,楚沉早早便到了太子府,且大张旗鼓地带了好些礼物。既然人人都知道他和太子亲近,他倒不如将戏做足了,也让太子高兴高兴。
  书房里,太子正与旁人说着话呢,听到家仆来报说六殿下提早来了,正说着话的两人都不由一怔。
  “六弟这是打算早来早走,想躲着你吧?”太子挑了挑眉,朝屋里的另一人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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