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他脸一红,不过他很快就转了个话题,问道:
“爹,你怎么在这儿?”
“我怎么在这儿?你一个人从没出来过,我怎么能放心哪?所以就一路跟着你,看看你是个什么样子了。走吧,我们去吃点东西,我陪着你先走走,教教你。”
就这样木英陪着木子走了能有十多天,在生活中教会了他很多出门在外的常识,比如银钱的使用,特别是财不外露,住店等等,直到他们走到一个岔路口,木英站住了,对木子说道:
“这条路是往京都的,我要到京都去一趟。”
“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跟着爹去京都?”木子一脸期待的问着。
木英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说:
“这次还是算了吧,你会有机会去京都的,现在还不是时候。”
木子一脸的失望,不过他不是个执拗的性子,只好问道:
“那这条路去往哪里?”
“这条路往西,是往关中的,关中也是个大城市,特别是通往西北的必经之路,听说那里经常会有一些从蛮羌和南华国过来的商旅和医家,如果你想精进医术,可以到那儿去看看,不过自己一个人一定要小心,不要逞强,不管遇到什么,打不过就跑,先保命最重要,记住了吗?”木子点了点头,木英继续说道:“我不管你在外面多久,随时给观里写信报个平安,而且18岁的时候一定要回到观里,我在观里等着你,千万千万!”
第3章
离开木英已经有5,6天了,一切还所顺利,木子随走随给人看着病,挣个温饱钱而已,这天他走在一条山路上,和煦的春风让他很享受这段路程,他随走随欣赏着沿路的美景,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山路不宽,他赶紧站到路边,把路让给骑行者,这时马上的人也看到他了,喊道:
“快跑呀!有土匪。”
他一听,立马掉头往回跑,跑着跑着,就觉的自己被腾空抱起,然后就坐在了马上,这时他才看清马上之人是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少年,于是他问道:
“你干什么?”
“你这样跑,一会儿土匪追上来会杀了你的,所以我救了你一命。”那少年笑着说道。
“那谢谢了。”木子没坐过马,有点害怕紧张,因此就有点想往那个少年怀里躲,这个少年突然笑了一下,看了他一眼,木子似乎发现斗笠有点碍事,就胆颤心惊的将斗笠取了下来,拿在手里,他的容貌便完全的曝露在这个少年的眼里,白皙的肤色,吹弹可破的肌肤,五官端正柔美,如此美貌,是个比美人还美人的少年,少年有种抱着大美人的感觉,不禁频频的看向他,而木子却发现自己的衣服竟沾染了血迹,连忙问道:
“怎么有血?”
“哦,没事,和他们干了一架,挂了点彩。”
“那赶紧找个地方,我给你治。”
“你懂岐黄之术?”
“略懂一二。”
那少年骑着马转入树林中,穿过树林,来到一条小河边,两人下了马,木子说道:
“你躺下,让我看看你的伤。”
那少年依言而行,木子解开他的衣服,露出了健硕的胸膛,就见一条划伤在腰部,一个更深的伤口在肩部,胳膊上也有大小不一的伤口,木子脱下了自己外衣,撕下一块布,跑到河边将布沾湿,回来慢慢清洗那少年的伤口,然后拿出药膏和药粉涂抹在伤口处,那少年则很舒服的躺在那,看着木子不停的忙活,似乎很享受这种救治,最后他盯着木子那俊美的脸庞,说道:
“没想到你小小年纪,还懂这些。”
“总要学点东西养活自己吧。”
“你多大?”
“16。”
“什么?你都16了,怎么长的这么小呀?我15了,看上去都比你大,至少比你大两岁。”
“怎么可能,我看上去应该挺显大的呀。”不过说完这个,木子又有点怀疑了,自己为什么比别人晚一年才出来历练,不就是因为爹爹和观主都认为自己这个样子比别人都小吗?
“你叫什么名字?”
“木子。”
“怎么写?”
“木头的木,子曰的子。”
“你姓李呀?”
木子一愣,说道:“不是,我就是姓木,单名一个子。”
“你这个名字可挺奇怪的,你怎么不问问我叫什么名字。”
“哦,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谢飞,字子安。哎,你是不是没骑过马呀?我刚才看你在马上怕的直往我怀里拱。”
木子脸一红,点了点头,谢飞看着脸红的谢飞,就觉的这个小哥哥更娇美了,不觉得一笑道:
“你长的真像个娘们,像个美女,比玉春园的那些姐姐们还漂亮。”
“瞎说,我长得怎么就像个娘们了,是个正经的男子汉。”木子不服气的说道,“玉春园是干什么的?”
“妓院呀。”
“妓院?妓院是干什么的?”
谢飞狐疑的看着木子说道:
“不会吧?你连妓院是什么都不知道呀?我现在严重的怀疑你是不是常年住在与世隔绝的深山老林里。”
“是呀,我就是住在深山里,云台山的紫微观,这是我第一次下山历练。”
这下谢飞是真的吃惊了,敢情这位小哥竟然是个不谙世事的,突然就想坏坏的捉弄一下他,所以他打算不告诉木子妓院的真相,而是说道:
“哎,我说你这个样子会吃亏的,你知不知道逢人要说三分话,你看看,我们俩刚认识还不到一个时辰,你就把什么都告诉我了,如果我使点坏,那你就会被骗的团团转了。”
“骗我什么?我身无分文,再说了你刚才不是救了我吗?在我看来你就不是坏人,而且我自己是有自保能力的。”
“那你不怕骗色?”谢飞坏坏的笑道。
“骗色?我一个大男人怎么会被骗色哪?”
谢飞心想:就你这个模样,真有被人骗色的可能,于是说道:
“你不知道有的男人也喜欢男人的,那叫断袖,又叫龙阳之癖。”
“哦,这个我从书里看到过,好像不是太好。”
谢飞哈哈的大笑,说道:
“你可真逗,当然不好了,而且男人和男人搞很恶心的。”
突然木子惊呆的看着从树林走出来一帮手拿各种武器的人,已经团团的将他们围在了当中,谢飞也注意到了,赶紧从马上拔出剑来将木子挡在身后,小声的说道:
“土匪。”
“你受伤了,不能再打了,而且他们这么多人,你打不过的。”说完,木子从他身后走了出来,对着四周的土匪深深的做了一个揖,说道:
“各位壮士,在下是个大夫,他受伤了,请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吧。”
谢飞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比自己还矮的小哥哥,心想:你这不是找死吗?硬冲头!
这时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男人走了过来,似乎是个头,喊道:
“哎,小子,你别说什么废话,我只要那小子。”他用剑一指谢飞:“这小子杀了我们好几个弟兄,今天我非把他大卸八块了不可。”
“原来是这样呀,你看,他现在受了伤,你们又有这么些人,杀他肯定是轻而易举的事,这样吧,我这里有个小玩意,如果大哥能胜了它,我们俩任凭您老发落,如果您输了,就让他走,你们把我抓走,我给寨子里的大哥看看伤看看病什么的,您意下如何?”
“什么小玩意?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们怎么都能宰了那小子,不该你的事,最好躲的远远的。”
木子笑了笑,又做了一个揖,说道:
“难道您害怕我的小玩意?连迎战的勇气都没有?”
那个土匪头子被他的话一激,说道:
“好,那就让我看看你的小玩意。”
木子有做了一个揖,欣然说道:
“谢谢您。”
说完,从袖子里拿出了两个木人,又从挎袋里拿出了一个黑色圆球,就见他把两个木人放在头领的两侧,不知打开了什么机关,木人开始慢慢往前走动,口里,眼里,鼻子里往外喷着什么东西,这下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包括谢飞,木子走到谢飞身边,捅了他一下,小声的说道:
“准备上马,逆风向跑。”
谢飞愣了一下,下意识的点了一头,然后就见木子将手里的圆球狠狠的扔向那个头领,嘴里喊着:
“上马跑。”
那个圆球在头领的前方突然爆炸,小木人的胸口也突然爆炸,一阵粉末顿时充斥在空中,谢飞飞快上马,一把又把木子抱在身前,狠狠的踹着马肚子,马儿像飞一般跃入河中,而木子则紧紧的抱着谢飞,将脸埋在他的怀里,不一会儿他们就冲到了对岸,就见土匪个个都瘫软在地上,无力的看着他们没入了对岸的树林里。
第4章
“他们有一个时辰才能恢复,你看着自己掌握速度,我可不想再遇见他们,否则大卸八块的就是我了。”木子微仰起头说道。
谢飞一听,放慢了马的速度,看着偎在自己怀里的木子问道:
“你刚才那是什么玩意?挺好玩的,那些粉末是什么东西?”
“没什么了,就是我自己做的,里面放的是软筋散。”
“你还会这个?”
“学了点,没事瞎捣鼓出来的,应急用的,如果对付的人少就用那个圆球就够了,人多,就要借用小木人了,我从来没想到会碰上土匪,这次就带了两个,看来要多做几个了。”
“早知道是软筋散,我们就不应该跑的这么快,看他们倒下了,我们就可以一剑一个杀了他们,为民除害。”
“你干么要杀人哪?这样不好的。”
“他们是土匪,不知杀了多少人,留着他们让他们祸害百姓呀?刚才你不是还说他们会把你大卸八块吗?所以你不杀他们,就会被他们杀了。”
木子想了想,说道:
“你说的也有道理,我爹也和我说过这个理,说这世上真的会有无缘无故的杀人的,让我别乱发善心,到时候会害了自己。”
“你爹说得对,不过你这样,你爹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出来?他就不担心吗?”
“担心呀,所以他陪了我将近十天,我们刚刚分开5,6天而已,他去京都了。”
“那你什么要出来呀?像你这样的就应该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
“我16了,我们观里15岁的孩子都要出来历练的,我已经晚了一年了。”
“历练?历练什么?你们那个观是个什么学院吗?”
木子就简单将紫微观的情况大体的说了一下。
“哦,原来是这样,这么说你们的老观主还真是个人物,我佩服。那么说你是个孤儿?”
“我不是,我有爹呀,我爹是个孤儿,在观中长大,现在做教习。现在的观主可厉害了,我听我爹说观主年轻的时候是个剑侠。”
“你们观主是个剑侠,你也没好好学学剑术以自保。”
“我会呀,观主说我是他最得意的弟子。”
“那你怎么不配剑?会剑术不配剑,你吹牛吧。”
“我没吹牛,我是个大夫,是救人的,整天配个剑,别人看了还以为我是要杀人的,就不来找我看病了。”
谢飞鄙视的看了木子一眼,说道:
“狗屁想法。那你现在去哪?”
“我也不知道,本来我打算跟我爹去京都,但是他说这次不行,只说往这个方向是去关中,说也是个大城市,我想看看大城市是什么样,所以就这样走到这儿了。”
“那正好,我也往关中方向走,我们搭个伴吧。”
“好呀。”
两个人走在树林里,确切的说是木子骑在马上,谢飞在旁边教导着他一些骑马的要领并保护着他以免他从马上摔下来,到了天黑两人还没走出树林,谢飞打了一只兔子为两人充饥,随便找了个地方凑付了一宿,第二天直到下午两人才走出树林,傍黑的时候来到一个还比较大的村庄,谢飞想找个大户人家借宿一晚,而木子则主张像前一晚一样随便找个地方就行了,可是由于谢飞的坚持,木子一向随和就随了他,于是两人找了一个大户人家,谢飞上前敲了门,在家丁禀报此家的家主同意后,给两人安排了晚饭,木子就见进出的家人满脸愁容,于是问道:
“请问家里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吗?如果有病人,我可医治。”
那家人叹了一口气回道:
“嗨,不瞒两位公子,我们家确实遭了一件倒霉的事,你不知道在附近出了一帮土匪,常常下山来抢粮食,报官后虽然官府派兵来剿,可是这帮土匪看官兵来了就藏起来,不知所踪,官兵一走就又出来了,反复几次也没什么用了,后来无法,我们家主和村民们商量,决定每月给这帮土匪筹集粮食供给他们,只要他们别再祸害我们就行了,本来双方都好好的,谁知那个大头领听说我家小姐生的貌美,非要强娶为压寨夫人,你想我们家主能愿意吗?可是也没办法,现在正在发愁哪。”
谢飞一听,对木子说:
“难不成就是我们碰到的那帮土匪?”于是转向那家人问道:“这里一共有多少处土匪?”
“就一处就要了我们的命了,还要有多少处呀。”
“烦请你家家主一见,这件事我帮他,非把这帮杂碎铲除不可。”谢飞怒气冲冲的说道。
“不行,你的伤还没好,不能硬来。”木子反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