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将军刚被操开,得了趣,第一声呻吟溢出唇间,就听见外头窗下窸窸窣窣地,窗户纸被捅开了几个小眼。
“让我看看!”
“我也看看!”
“不让闹洞房有什么意思?我没见两个男子交合呢。小将军厉害不?”
“那肯定啊!咱神宇的战神还治不了一个男子?白公子肯定第二天都下不来床!”
“都小声点!”
“……”
白隐看着小将军面色红艳羞得缩到他怀里,将半透明的帷幔放下来,狠狠撞了几下之后把人抱到自己身上,捏着嗓子叫道:“阿焱!你好厉害!”
他叫得太假,雷焱没憋住噗地笑了出来,骑跨在他身上,用屁股套弄那根要人命的肉棒。
不知是酒醉的原因还是小将军想在下属面前一展雄风,夹着体内的阳物晃得起劲。白隐一开始还能假装地喊两嗓子,后面只能扶着雷焱的腰,在喘息中低声道:“好夫君,我要被你吸出来了……”
他再也不能任身上的人掌握主动,屈起双腿捏住两瓣臀肉,向上顶送直捣穴心,小将军咬住下唇,硬生生将呻吟憋住,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滴落在大红喜袍上。
白隐向上顶的同时将他臀瓣下压挤压,强迫他做自己的鞘,吞下肉刃。
喜烛的光照在帷幔上,半透出的影激烈地交合,床榻被晃动起来,锦被从纱幔中掉出来。
“操!真他娘的激烈!”
“你硬了……”
“你不也硬了,好意思说我……”
“别看了,别看了,走走走。”
“急什么,着急回去撸吗?”
“操你大爷!”
“我演得怎么样?”白隐笑着亲亲小将军的嘴角,邀功似的问。
外面听墙角的都走了,小将军汗涔涔地趴在自己男人身上,好好的喜袍被弄得一塌糊涂。“唔”了一声,半硬的凶器从穴口弹出,白浊混着水淌了出来。
后来军中以讹传讹,战神不愧为战神,夜战七次金枪不倒!
第141章 番外八·雨林
东洲大陆最南端,是与神宇国洪州接壤的小国纳普。神宇国的官道只修到洪州城郊外,进入纳普便断了,谁也不会给一个不相干的小国修路。
南方多雨,树丛茂密,郁郁葱葱。一队人马从洪州出来便一头扎进雨林。
官道没了,雨林中只有一条被林子掩盖的小土路,泥泞不堪。
纳普国国主骄奢无度,银钱大部分用来享乐。修筑华美的宫殿,购买精致的珠宝,饲养名贵的宠物,国库空虚,根本没有钱来修路。
他还酷爱收集美人,看上了便要收到自己宫里来,后宫佳丽三千,美人都要娇养着,哪有闲钱来修路?
纳普国盛产宝石、茶叶、水果和奇珍异兽,都是神宇国少见的,小国倒是靠着这些一直以来才没有坐吃山空。
洪州很多商人靠着纳普吃饭,从纳普国各地买来神宇没有的新鲜玩意带回洪州。
这队人马便是常年跑纳普的商队。
“少爷,今年也不知怎么的,雨就没停过!今儿好不容易雨小点,咱们赶紧赶路,穿过这片雨林,进了城就好了。”马车里老管家说道。
年轻的少爷第一次去纳普,不免有些紧张,把怀里的大额银票捂得紧紧的。老管家笑道:“少爷不必紧张,老爷都给您安排妥当了,这条路跑过没有百回也有几十回了,安全得很,您放心吧。”
说着大雨又从茂密的树冠缝隙中落下,马车棚顶叮叮铛铛响了起来。
“奇了怪了!”车夫在外头说道,“少爷、蒋叔,这儿……这儿地方刚才来过啊!”
管家蒋叔掀开帘子:“怎么回事?”天微亮便从洪州城出发,此时刚刚过未时,天色却暗得像入了夜。
帘子甫一掀开,一阵阴风卷着雨滴刮进马车里,糊了少爷一脸,小少爷年方十八,知道自己该顶事了,心里虽然紧张,但也镇定下来,挪到车门。
车夫道:“这颗树我认得,焦黑焦黑的,天火劈了的嘛,咱们一刻钟以前刚从这儿走过,怎么又回来了?”
蒋叔道:“你不是看错了吧?”
“这都两回了!”车夫嘟囔着。
“别吓唬人,再走走!”
一刻钟之后,车夫一勒马:“蒋蒋蒋叔,你看!!”
小少爷和蒋叔挤在门帘那,那颗焦黑的大树屹立在前面,昭示着他们被“鬼打墙”了。
雨越下越大,路上的泥浆汇成小溪流往密林深处淌去。
“咋办啊蒋叔?”车夫和几个骑马的随从都害怕了,聚在马车旁边,警戒地看着四周,生怕从哪里窜出个魑魅魍魉。
“都别慌!”小少爷沉稳说道,爬到马车里面,从朱漆的小柜子抽屉里摸出几张符纸,“这是出门前我娘塞给我保平安的,说是白山弟子亲手制作……”
此言一出,一行人心下稍安,蒋叔接过来递出去给车夫:“快!都贴在马车上!赶紧走!”
车夫照做,一队人马绕过死树继续往前。
树冠上两个人共撑着一把春樱油纸伞往下看,黑衣人说道:“什么时候白山开始卖符纸了?”语气戏谑。
“……”白衣人沉默半晌道,“八成是假的……”
“八成?”
“我……我看看。”白衣人叹口气旋即说道,“假的。”
“哈哈哈哈,那可怎么办?他们岂不是要被鬼吃了?”
“他们被鬼吃了你这么高兴吗?你到底是干什么来的?”
“看热闹!”黑衣人大言不惭。
白衣人点了点他的额头:“干正事。”
“是是是。您要不要屈尊看看那鬼在哪儿?”黑衣人弯腰歪头去看他的脸,长长的马尾垂了下来,笑眯眯地说。
白衣人赌气道:“不看。”
黑衣人挑眉,纵身跳下树冠:“鬼困住他们,跟着他们总能找到的!”
他落在雨中,也丝毫没有淋湿,脚步轻快不沾地地跟了过去。
他没有跟得太近,远远地缀着,眼看马车就要走出去,却生生掉了个头。
“……”林中除了雨声和车马的声音之外,什么声音都没有,他们在一个无形的结界中。
结界的主人便是要抓的“鬼”。
那鬼此时幽幽地现了身,一朵阴云般笼罩在车队上方。
“这什么玩意儿?”看不出真身,难道不是妖,还真是个鬼?鬼是没有灵力的,没有灵力架不起这结界。
“是魔。”白衣人不知何时追了过来,把金粉点缀的淡黄桐油伞举到他头顶。
“魔?怨魔死了得有三百年了吧?”
“是的,这是他的一缕残念,没想到隐藏了这么久。现下虽然构不成威胁,但留着将来恐怕也是麻烦……”白衣人淡淡地说道,“阿焱,除了他之后,你还与我回洪州吧?”
雷焱回头看了白隐一眼:“行啊,洪州的菜式清淡了些,酒还是不错的。”
白隐成神后没多久,便将自己的神识封印了起来,白屹尘叫他下山,他明白了一件事情,因果既然不该插手,看着它们又有何用?索性眼不见为净,偶尔需要看才去看一眼。
十年前沉香大神来见他,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和雷焱在沉香宫过普通百姓般的生活,问了一句:“质与象孰轻孰重?”
白隐道:“大神,二者密不可分,何苦为难自己?从心为之。”
沉香大神点点头。这些大神都是道化,不像白隐走过人间,尝到过人间冷暖。他们道化神,理化心,有着创世者、纠偏者最理智冷酷的心,一切只为了因果不会偏离道的正途,从而忽略了凡人、鸟兽甚至妖的感情。
白隐看出他的不解,笑道:“大神不必问我,去问问玄冥就好。”
怨魔便是由此产生,白隐觉得大道有着一双手,无明的失魂、怨魔的出现、他自己的出生、与雷焱的相识……种种这些都是命中注定。
他参不透大道,就如同凡人达不到神的高度一样,道外亦会有更高的道。既然如此,何不快快乐乐地生活。
他将油纸伞收起来,看着雷焱动若脱兔,飞窜上前,那黑云一般的魔反应速度也很惊人,谒归砍中它的尾巴,剩下的部分无声无息钻进了马车中!
雷焱掀开帘子钻进去,不禁吃了一惊,脱口而出道:“哟呵,都是熟人!”
黑云化作人形,原本生活在天麓城皇城内的金枝玉叶,如今一袭黑色麻袍,脸白得犹如死人,手指甲鲜红,扎在少爷心口。
蒋叔不只是被吓得还是打得,昏了过去,小少爷脸色惨白,瑟瑟发抖,胸口五个不深不浅的血洞往外渗着血,这种情况下竟然还算镇定。
“司楠,竟然是你。”雷焱蹲在马车外面,一脚把吓傻了的车夫踢到地上。
司楠笑道:“原来是小将军,许久不见了。”
雷焱不想跟她废话,看着那小少爷,鼻子酸酸的,语气温柔道:“林彤,你倒是投了个好胎,本来可以不用再上战场,还能衣食无忧地过一辈子,没想到遇上这个变数。”
两百多年前,他熟悉的人一个一个过世,他没有问白隐亲人朋友同袍都投胎去了哪里,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样?他们饮过孟婆汤,谁都不会记得他……
少年愣了一下,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曾经的神宇国小将军深吸一口气把眼泪硬生生憋了回去,继续说道:“你闭上眼睛,一会儿回家继续做你的小少爷吧……”
司楠怒道:“你放我走,否则我杀了他!”
她的指甲深陷进肉里,小少爷闷哼一声,豆大的汗珠滚落也没有叫出来,确实还是那个熟悉的武艺高强坚强不屈的副官。
雷焱皱眉:“你想怎样?”
司楠道:“白隐在外面吗?你叫他不要动!”
雷焱喊了一声:“白隐,你不要出手!”
“听你的!”
司楠将小少爷一把推向雷焱,下一瞬消失不见了。
雷焱接住小少爷,暗骂司楠毒妇,竟伤了他心脉,顾不上去追,只得迅速给他疗伤。
白隐眼见着黑云收起结界瞬间消失不见,走到马车上:“怎么样了?”
雷焱抱着小少爷昏过去的身体,委屈地唤道:“白隐……”
白隐怎会不知道,急忙把他搂进怀里安慰:“他没事,你做得很好,你救了他。”
雷焱靠着他问道:“你看见司楠去了哪里了吗?”
白隐道:“看见了。”
“我要杀了她。”
第142章 番外九·皇宫
纳普小国,皇都景安。
竹枝敲在地上,众人都避之不及,生怕被这又老又瞎的乞丐缠上,蹭脏了衣裳。
“拿去。”乞丐脏兮兮的碗里多了一小块碎银子。
小少爷叫步秋珣,醒转之后,说什么也要继续前往纳普,一是为了完成他爹交代的任务,二是为了报答两位救命恩人。
他宅心仁厚,性情温和,将碎银子给了乞丐,便小跑着追了上来。
太阳很毒,白隐一手拿着伞,一手端着个小碗,里面是些切好的新鲜水果。
雷焱撩起斗笠帽檐下的黑纱,飞快地用牙签子扎了一块芒果塞进嘴里,再将黑纱放下来,后来实在嫌麻烦就干脆自己捧着小碗放在黑纱下面,边走边吃了起来。
步秋珣跑过来,雷焱瞥了一眼他,嫌弃道:“跑了几步就喘成这样,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步秋珣不明白,这个恩人总是说一些他听不懂的话,不过他在看见这人的时候就觉得莫名的熟悉,想靠近他,觉得他值得信赖。
他傻乎乎地笑了一下:“焱哥,纳普天气太热了嘛,又潮湿,站在这儿不动都出汗,跑起来衣服更是都粘在身上……”
“行了……”雷焱递给他帕子,“擦擦汗,回头我教你套强健体魄的拳法,回家好好练,假以时日能改善你的体质,出门在外也不会被人欺负了你说是吧?”
步秋珣赶忙谢道:“多谢焱哥,我该叫您一声师父吧?”说着撩起下摆就要跪。
“打住打住!”他扶住人,把小碗放进他手里,“不用客气,你我有缘,你请我吃顿饭就行了。”
步秋珣没有强求,问道:“焱哥为何戴着面纱?”
雷焱看了眼白隐,心道因为你跟着,不便易容,也不便使用灵力,又不想被那么多人盯着看,只好戴着面纱了:“关你什么事!我乐意!”
看步秋珣低下头去,他又觉得语气有些重了,于是说道:“你有事就去忙吧,晚上先找地方住下,我和白隐办完事就来找你,教你拳法。”
步秋珣问道:“采买之事我已交代给蒋叔了。二位要去哪里?我跟你们一起去吧?”
雷焱还未回答,三匹快马从狭窄的街道急奔而至,百姓们纷纷躲闪,马上的人丝毫不减速,挥着马鞭喊道:“都滚开!滚远点!撞死踩死不负责!”
又老又瞎的乞丐在路中间,听见了声音,却不知该往哪儿躲,竹枝颤颤巍巍地打在地上,所有人都自顾自地逃开,没人帮他一把。
白隐正要出手,步秋珣突然冲了过去,雷焱骂道:“这傻子!”也跟着冲了过去。
就在骏马起扬踏上乞丐头顶的一霎那,雷焱单手压住步秋珣的肩,手腕一转把他推开,同时一脚踢在马前腿上。
惊叫声中,连人带马跌倒在地,其余两人赶紧下马前去搀扶。
那人的一条腿被马压住,费了半天劲才站起来,一瘸一拐骂道:“娘了个腿的!给我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