谒归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草莓小发发

作者:草莓小发发  录入:03-14

  但他前脚刚走到花市,后脚有人就追过来搭话:“公子是哪家的公子啊?这么俊我怎么没见过你?”
  他压着一股火,二话没说往小巷里走,那俩人跟了上来,刚进巷子一人一脚踹飞在墙上昏死过去。
  小将军出来,瞪着贼笑着的陆长华问:“陌玉馆在哪儿?我亲自送上门去行吗?”
  事实证明,这样的大美人,脾气再暴躁,再不按理出牌,也有人甘之如饴地接着。
  陌玉馆幽蓝色的大门前小倌都以丝帕半遮着脸,三三两两坐在门口,或纤弱柔美衣衫半褪,或英武挺拔站立如松,或手执折扇风流倜傥。
  有几个人远远看见一身红衣的雷焱,赶紧跑了进去。
  雷焱走到门口,看了眼陌玉馆三个大字的招牌说道:“我找你们阮老板!”
  门口招揽客人的小倌本来清秀俊美的,相比之下顿时黯然失色,不甘心地剜了他一眼,又舍不得移开眼,有胆子大的不高兴地问道:“你是谁啊?阮老板是你说找就能找的吗?”
  雷焱看不起这些出卖色相的男子,不屑与之争辩,说道:“我找他,你能通报就去,不能通报就滚。”
  他即使一身红衣也不怒自威,呛声的小倌立刻不说话了,皱着眉立在一旁。
  他刚说完话,一人跑出来恭敬道:“这位公子,我们阮老板有请,请跟我来。”
  白隐见他进去了,急得铺开结界也跟了进去。
  厉净竹也想进去,跟陆长华说道:“师父,咱们也打开结界进去吧,我担心……”
  陆长华道:“小猴子跟你能打个平手,在整个东洲都难逢敌手,你担心什么?你若想进去,咱们就直接进去,开什么结界啊,走,跟师父光明正大地进去!”
  陆长华白袖一震,道貌岸然堂而皇之地走了进去,厉净竹从没去过勾栏青楼,更别说这都是小倌的南风馆了,感觉进去了就被玷污了一般浑身膈应,但思及雷焱,还是一狠心走了进去。
  雷焱跟着上了二楼,那人推开门说了句:“公子请进”便退了下去。
  屋内灯火通明,装饰华丽,雕花镂空的窗格被红色丝纱半遮着,屋内都是名贵檀木的桌椅斗柜,银镜古琴、精美玉雕和翡翠摆在桌柜上,金银线刺绣的软垫随意扔在精致华美的地毯上,金铜香炉中沉香燃起一缕孤烟,升至半空飘然散去,奢华慵懒。
  有人自屏风后开口,声音嘶哑至极:“美人,过来。”
  雷焱一听美人这两个字就一身恶寒,走过去问道:“你就是阮老板?”
  他语气僵硬,屏风后的人也不生气,笑道:“对,鄙姓阮,阮子清。”
  雷焱绕到屏风后,两人都是一愣,阮子清竟然是个快入土的老头?就这样还要收集美人?当花瓶摆着看吗?
  阮子清坐在圈椅上感慨:“真是美人,真是美人!我活了这么多年,见过这么多美人,你是最美的,哎!老朽死而无憾了!美人,你叫什么名字?”
  雷焱道:“雀羽。”
  阮子清点头:“好、好,雀羽,你有什么想要的?说出来,我尽量满足你。”
  雷焱心想还有这等好事?直言不讳道:“我要你手里那张皓宛阁凭据。”
  阮子清发出如同夜枭般的笑声:“行,你想要什么都给你!”
  雷焱不明所以,总觉得事情有些太过简单了,于是问道:“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阮子清笑道:“哈哈,你先去取来我床头的匣子,我拿给你。”
  雷焱从他床头拿来一个黄花梨的木匣子递给他。
  老人颤颤巍巍地将匣子打开,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张凭据,与白日陆长华从通源典当行赎回来的一样。
  阮子清将凭据递给他,小将军接过凭据朝他拱手就要走,听他说道:“慢着!”
  雷焱闻言停下脚步:“怎么?你还有什么事吗?”
  阮子清腿脚不好,拄着拐杖费力地站起来:“雀羽,你一定在想,这个老头半截身子都埋进土里了,还喜欢美人,真是不要脸,对不对?”
  雷焱确实觉得奇怪,但这事也不关他什么事,他也没兴趣去探究别人的生活,于是说道:“没有,这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咚、咚、咚……阮子清的拐杖敲击在地上,朝他走过来,他佝偻着身子,笑道:“你虽然是带着目的来的,还打伤我两个人,但我是真喜欢你,我大限将至,皓宛阁的凭据能在关键时刻救我一命,你拿走了,就等于拿走了我的命。”
  小将军心善,虽说开南风馆,或多或少祸害过无辜少年,但面对垂暮之年的老人,他还是放缓语气道:“你想怎么样?”
  阮子清拈着胡须道:“你拿走凭据,我就得重金续命……”他在雷焱腿边的凳子上坐下,“今夜是由我陌玉馆主办争头牌红倌的日子,全神宇最出名的清倌都会来。但是不是我自夸,我们陌玉馆的小倌是最美最会勾人的。但是你刚才招摇过市,还有几个能看上我们的小倌的?我今天本想靠争头牌卖酒水,争得头牌的清倌的初夜还能拍个好价钱,你一来,那我救命的钱……”
  雷焱不耐烦道:“你有话直说,别婆婆妈妈,不就是想要钱吗?要多少?”弄半天用钱可以解决,我还费这个功夫干吗!
  “今日争头牌的清倌我七岁便开始养,养了十年了,每日用牛乳沐浴、只吃鲜花粥喝清晨的露水,还让他跟著名师学琴作诗,里里外外花了几十万两了,今日来的贵人大多都是奔着他来的,方才坐在二楼包间里,正好看见雀羽你的身姿……虽然没看清脸,但是都跟我问你是谁?是不是今晚争头牌的清倌……”
  雷焱本想几万两给就给了,就当买凭据了,这几十万两,他也拿不出那么多……
  阮子清道:“我只求雀羽你去争今晚的头牌,都是遮着半张脸,一会儿我找几个托,让你故意输给我们家清倌,这样我们家头牌还是能拍个好价。”
  雷焱本想着拒绝,阮子清剧烈地咳了起来,老头扶着桌案,手捂着嘴,拿开时手心都是血:“哎……大夫说只有白山脚下的枯赴草能救我,但是世上仅有一株,要五十万两才能买到……”
  “……”小将军给他倒了杯水,哐地一声放在桌上:“行行行!我帮你这次,就当是你给我凭据的谢礼。”


第87章 头牌
  厉净竹跟着陆长华进来就被十几个小倌包围了起来,寸步难行。
  “这位公子好面生啊,第一次来陌玉馆吗?可有心仪的哥儿?”
  “公子好俊啊,身板也好~”
  “不知我能否入得公子的眼?”
  “你算什么,公子选我!”
  “选我选我!我会唱曲儿!”
  两人被冲散,大多数都围着靖兴侯,陆长华摸着下巴说道:“小竹子你可以啊,我说你这么年轻有为英俊潇洒的,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你每日看着小猴子跟我师侄你侬我侬的,心不疼啊?”
  他在一旁说着风凉话,拍拍挽着他手臂的小倌的手:“我就不必了,你们要是能拿下这位公子,他给你们赎身!!”他大喊一声转身就跑。
  满馆的小倌呼啦一下围了上来,厉净竹顿时被淹没在一片蜂蝶花草的温言软语与争风吃醋之中。
  戌时过半,陌玉馆一层堂内已经坐满了人,中央搭了个台子,台子屋梁楼梯都扎满了红绸挂上了灯笼。
  “今儿怎么这么热闹?”陆长华找了个地方坐下,嗑上了瓜子喝上了热茶。
  厉净竹实在突破不了重围,又不能随意伤人,只能随手点了一个小倌,其他人愤懑地离开了,他才手按着腾蛇,沾得满身的庸俗脂粉气,在陆长华落座。
  “两位不是冲着头牌来的吗?”小倌问道,他被钦点,心情好得很,今儿说什么也得把这位公子伺候好了,就算不给自己赎身,被这么一位贵公子选中,够他在陌玉馆吹一辈子了。
  厉净竹离他远远的:“什么头牌?”
  小倌见他离得远了,搬着椅子往他身边凑:“今日神宇所有有名的清倌都来咱们陌玉馆了,就是为了争这个头牌。”他叹了口气,从怀中摸出丝帕,“若不是我十三岁便被卖到这南风馆,被人开封之后便留了下来,若我还是清倌,今日说不定能拔得头筹呢……”
  他凄凄惨惨地诉说,隔壁桌的小倌讥讽道:“就你?是谁说要给金员外做娈童,人家嫌年纪大都不收的?你要能夺得头牌,我还能进宫做妃子呢!”
  “你这骚鸡儿说什么呢!”
  厉净竹扶额,两个男子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两人越吵越凶,眼看就要掐起来,满堂的人都往这边瞧,他说道:“两位与其在这儿吵,听我一句劝,出去打一架吧,堂堂男子汉,光明正大地比试一场,无论输赢都问心无愧。”
  满堂都安静了一瞬,那两人正互相拉扯着头发,闻言停了下来,面面相觑。
  陆长华笑得从椅子上摔下来,爬起来扶着桌子,给徒弟竖起大拇指道:“你行!”
  突然厅堂内一阵喧哗,一位身着宝蓝色长衫的男子以白色丝帕遮着半张脸,扶着扶手缓步从楼梯上走下来,他从桌间穿行,宽大的袍袖滑过众位恩客,有人抓住他的袖角,他回眸轻笑,轻轻抽回袖子。
  “这位是我们陌玉馆最红的红倌墨寻。”小倌给厉净竹陆长华解释道,“今日的重头戏不是他,他还要出来,分明就是为了抢风头的。”
  墨寻找了台子旁边的位子坐下,同桌正在陪客的小倌立马起身,恩客也是没想到今日能得到墨寻青睐,激动地凑过去敬酒。
  墨寻放在丝帕下饮了一口,眼神根本没在这人身上停留一瞬,环顾一周后落在厉净竹和陆长华这桌,对着厉净竹微微颔首。
  厉净竹根本没理他,心里只想着赶紧去找小将军。
  “吉时到,诸位久等了,咱们这就有请第一位公子。”陌玉馆的老爷走上台子喊道,“来自樱洲浣溪纱的新荷!”
  台下掌声雷动,和青楼选花魁一样,来的客人每人都花重金买了绢花,若是看上谁喜欢谁,就扔到台上。
  “小竹子,你怎么不买点绢花?”陆长华丢了颗花生到嘴里。
  厉净竹手一直按在腾蛇剑柄上:“我没有兴趣。”
  陆长华笑道:“你喜欢小猴子,就对其他男人不感兴趣吗?还是对女子也不感兴趣?”
  厉净竹被师父戳中心事,有些尴尬,想了想说道:“我心悦阿焱很久了,在他之前也未曾……未曾喜欢过别人。”
  第一轮不看容貌,要遮住脸上台。台上的男子确实是个美人,虽然遮住半张脸,但是一双杏眼眉目含情,刚上台来便有人投了绢花上去。今日来的清倌即使不能夺得头牌,也能遇上金主,将初夜卖个好价钱。
  厉净竹眼神飘忽,根本没分分毫的注意力给台上的美人。
  陆长华支着头看他:“没想到我风流半生,竟收了个痴情的徒弟。”
  后面几位各地来的清倌陆续上台,表演了才艺,老爷喊道:“下一位是我们陌玉馆的雀羽。”
  厉净竹一惊,雀羽是雷焱被他抓住时糊弄白冉的名字。他盯着台子,一袭红衣从后面飘然而至,小将军没有什么才艺要表演,更不想让这帮人评头论足,步履匆匆上来就要下去。
  老爷拦住他:“雀羽这是害羞吗?别害羞!让诸位贵客看看!这身段、这气质!”
  雷焱差点没炸了,正欲发火,余光瞥见飞影一闪,他本能地伸手抓住,以为是什么暗器,结果是一束胭脂色的绢花。
  “什么鬼东西!”他将绢花扔到台下。
  “好身手!好身手!贵客们能文见得多了,可见过能武的清倌?机会难得!还不给我们雀羽投花?”
  一时间绢花如雨般砸向台子,竟比方才那几位加起来还要多。
  小将军不耐烦了,花也没捡,甩开老爷的手就下了台。
  厉净竹站起身来,陆长华拉住他:“你干嘛去?”
  “我去叫阿焱一起走!干嘛在这儿受这屈辱!”
  陆长华道:“小猴子肯定是想办法弄凭据呢,你交给他,踏实坐这儿看着!”
  后台,小将军大刀阔斧地走进来坐下,所有人都在看他,包括最后要出场的陌玉馆清倌浅琮。
  突然有声音在他脑中响起:“阿焱,我们走吧。”是白隐。
  雷焱回道:“我答应了阮老板,我帮他淘汰掉五个人,下一场易容让浅琮赢就行了。”
  “我不想让别人看你。”又委屈又生气的声音直接响起,雷焱忍不住微笑,“你还笑!”
  小将军笑起来眉目舒展开来,配着娇俏的红衣甚是动人,他安抚着自己的白狐狸:“我答应了人家,反正再出一次场就完事了,你再等一会儿。”
  白隐道:“一会儿回客栈,先别换衣服。”
  “为什么?”小将军问出口就反应了过来,脸红了一瞬,骂道,“流氓!”
  “你说什么?”旁边一位小倌问道,他才发现自己骂出声了。
  “没什么。”
  说话间浅琮从前台回来,手里攥着的绢花远没有雷焱收到的多,他看了眼雷焱,即使有恨意,在这如水的眼中也变成了娇嗔,看得小将军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绢花少的五个小倌在台上摘掉了面纱,被人竞价买下,第二轮只剩下三人,第一位与第四名只差了一朵,与雷焱浅琮相差太远。
  雷焱易了个容,恍惚间发现易容这件事他已经很久没做了。自从跟白隐在一起,他就不像以前那样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他虽然嘴上不说,但是有白隐在,他就像穿上了战甲,有这个人一直跟他站在一起,身心相依,他就不怕那些风风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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