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刚刚发生的这件事之前,明明不过是一个眼神的交织,为什么接下来就发生了这些,曾几何时开始,以及目光,都能引发这些了呢?
想着自己身下还酸麻的存在,萧翊看着就在自己咫尺的人,顺势,一口咬在他的脖颈之上,很快,那白皙的脖子上便留下了一道鲜红的痕迹,洁白的肌肤,更是让那一抹嫣红格外的耀眼。
祁阳微微有几分吃痛,原本早就醒来的他,本是没有动,结果却被萧翊咬了一口,只是他并没有打断,反而让他认真的啃咬。
萧翊看着祁阳脖子上那明亮的痕迹,盯着看的有些出神了。
祁阳见他丝毫不动,很低的一声埋在他的发梢,问道:“咬了这么久,现在又要看多久?你知道在一个男人脖子上留下这么明显的印记代表什么吗?”
“代表什么?”萧翊噘着嘴说道,“就允许你在我身上密密麻麻的留下那么多印子,难道就不允许我在你脖子上咬一口啊?”
“当然可以。”祁阳笑得灿烂。
萧翊瞬间又较真了,“你还没解释呢!”
祁阳慢慢移下来,贴在他的耳畔,沉声诱惑的说道:“这是在向所有人宣告,我是个有主的人了,别人再休想染指。”
萧翊脸颊烫的通红,硬着头皮红着脸,“对啊,本来就是啊,你是我的人啊,你还希望谁染指?”
祁阳紧紧将他搂在怀中,“没有人,除了你,谁都不要。”
萧翊头整个埋在他的胸口,顺势一抬,直接一口咬在他的锁骨之上。
“你再咬的话,我可不保证,你现在疲劳的身体我就放过你!”
这话说出来,萧翊猛然松口,而且,被褥之下,那灼热的喷薄之处,仿佛正嚣张怒吼的冲在他的大腿根测,摩挲着大腿的光滑的肌肤,“你是魔鬼吗?”
“是哪个小家伙释放了这个魔鬼呢?”
萧翊白了一眼,拖着虚弱的身子坐起来,祁阳见他如此,起身将他抱起来,如常带他去沐浴清洗。
……
转眼,已是第二日。
他们来京城也是轻装上阵,回京城自然也是格外的简单,马车早早的就备好了。
从这浔江总督府出来之后,便径直的上了马车。
白漓也是一路相送,到了这城门口。
可马车刚刚到了这城门口的时候,那边乌泱泱的站满了人,等到他们马车行驶而过的时候,众人都跪下来,“恭送皇上万岁。”
萧翊听到那声音洪亮,便将帘子掀开,探出视线看了一眼,果然,对于百姓而言,他们这样高高在上的人,只要能给予出来一丝丝的好,他们都会铭记在心的。
直到马车驶离很远,远远地声音才变得浅淡,最终消失。
祁阳看着旁边的人,淡声说道:“浔江之事能解决好,不仅仅只是限于百姓,还有与南泱国的邦交,经过这南泱国的事情,那南宫宇回到云城之后,肯定会加紧他的把控,将来他稳坐南泱国皇位的时候,两国的关系会更近一步,皇上希望看到百姓安居乐业,国泰民安,那么首先没有两国交战,那会更容易,而这一点在南泱国之上,因浔江的问题,南宫宇能看的明白。”
“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在背后掌控,不然怎么能够达到这样的程度呢?”
“这都是应该的,想来那南宫宇应该会以太子的身份出使东玄国一次。”
“他会来洛城?”萧翊讶异。
“他需要确定一些东西,出使东玄国,能给他准确的答案而已。”
“只是如此?”
祁阳反问,“不然,你还以为他会为了什么呢?堂堂一国太子,他需要的是走最后一步,他要的是成为那一国之君。”
萧翊被这些弄得有些混乱,可始终也没有多想。
辗转之间,不到三日的时间,他们已经回到了洛城。
关于浔江城的事情,早就已经先传回到了京城,百姓们对于皇上承袭先帝意志,为了浔江城百姓,继续与南泱国缔结盟约的举动,这样的明君之举,天下的百姓都是一样感同身受。
进入这皇城之中。
萧翊和祁阳一起,站在这马车前,一路驶过,接受这京城百姓的膜拜。
直到这宫门口。
他们从马车上走下来,此刻,文武百官、京城诸位皇子已经在这里站定。
看到走下马车的人,他们便齐齐跪下来行着礼。
萧翊淡声一句,“众卿平身。”
众臣这才谢恩站起来。
萧睿十分平淡的说着一句,“皇上此番浔江之行的举动真是精准绝妙,拿捏的刚刚好,这万民对此举的认可,就是最好的证明。”
萧樾笑道:“二哥这话说的,本王倒是听说,是丞相大人力挫那南泱国的太子,所以才……”
祁阳冷声,“何来力挫一说?宁王可有感受到浔江方面传来的交战之声?这不过是浔江两岸百姓的共鸣罢了,而恰巧皇上仁心,才得百姓拥戴支持,还是宁王觉得,此事只有一战才可见分晓,在不动一兵一卒的情况,不能解决好?宁王是怀疑皇上的能力呢,还是觉得百姓就应该饱受战乱之苦。”
萧樾一时语塞,萧旭趁势便道:“到底还是丞相大人拿捏精准啊,只不过这样的事情,还需要皇上这个君上来拍板才可以最后确定,四弟,你刚刚的那一番话,确实欠缺妥当啊!”
这时候,荀飚看着那边的荀桓,故而将这话岔开,“荀桓,这一次你跟着皇上还有丞相大人前去浔江,对浔江一带的驻军进行调整,想必大有收获吧!”
祁阳对于荀飚的表现只觉得讽刺,还真是那一份心思确定之后,就倒戈相向的如此明白,就这么能保证,将来这件事可以完全成就你所想要的方向?
他并没有太在意,也没有去多说,更没有去看荀桓,也正好借着这样的机会,在文武百官,京城诸王的面,试一试这荀桓的选择。
沉静的一刹那之间,荀桓便开口回应道:“启禀大将军,末将遵循皇上的旨意对浔江一带的驻军进行调整,那不过是让南泱国看到东玄国的强势,他们想要的,都是痴心妄想,这不过是表面,更重要的一点是,皇上对于百姓的关心,那才是真正实在的。”
众人沉顿,转而,荀桓继续又道:“军队是很重要,可士兵保家卫国,所环绕的都是百姓,兵也是来自于百姓,这皇权之下,所建立起来的每一块都很重要,可来自于百姓的,是不可或缺的,咱们为臣者,身居朝堂之上,在为官之前呢,我们岂又不是百姓吗?”
荀飚听到荀桓说完这话的时候,眉头紧皱,面色难看,他还真是没想到,当着这众人的面,自己的儿子竟然给了自己这么大一记耳光,令他如此难看。
祁阳对于荀桓说出这话还真是有些讶异的,看来,萧翊对于荀桓的认可,此刻是可以确定了,索性,便对着荀飚说道:“大将军还真是教子有方呢,少将军能有这样明确的大局观,少不得是大将军的教导吧!”
众臣这个时候还有谁敢妄言呢,终究只能是迎着皇上入了宫,才各自退下。
御乾宫内。
萧翊看向祁阳,问道:“刚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表哥他如此给舅舅脸色,只怕要……”
“不会,你忘了我说的话!”
“哦!”萧翊猛然想起,“原来,你是故意那样说的啊?”
“放心就好了,荀桓那边我会留意的。”
萧翊听着这话,也就放心了几分。
“连着几日车马劳顿,就不要费心在别处了,好好休息吧!”
“你又要出宫?”
“这段时间丞相府那边都没有处理,所以现在需要回去料理!”
“可是你都不让我料理朝务,让我休息,为什么你丞相府的事情就更重要呢?我才不要你走呢!你陪我一块休息。”
祁阳听他这话,转身一步,直接贴在萧翊的跟前,诱惑的声音问道:“想要?”
萧翊听着这话有些奇怪,“才没有呢,你不是说车马劳顿吗?那不得都好好的休息一下啊?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呀!”不知道为何,这会子倒是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好,我留下来休息。”祁阳认真的说着。
终是,等他哄着萧翊睡着了之后,这才悄然的离开了皇宫。
这段时间,虽然情报往来于京城和浔江城,可是还有很多并不能料理的,现在他都需要去整顿好,离开御乾宫的时候,特意吩咐小夏子,守着,不让人去搅扰。
小夏子也只能乖乖听着,可是他几乎能预想到,等下皇上醒来之后,没有看到丞相大人的人影,会有怎样的一番折腾出来。
他现在就祈祷,丞相大人能尽快的将事情料理完,在皇上睡醒之后,入宫吧!
第69章 -“混蛋”、“骗子”
小夏子寻思着这些,可心中还是有几分的难以琢磨,毕竟这里面的情况,也不是他可以随意拿捏的。
刚走出来,一个小太监站在他身后轻声的说道:“公公,您说,这丞相大人就这样走了,要是在皇上醒来之前回宫了还好,可皇上醒了,丞相大人却不在,刚刚可是……”
小夏子眉头微微一皱,他难道还不知道吗?刚刚可是丞相大人亲自哄着皇上睡下了,这醒来人却不见了,可不得折腾一番啊,更何况这样的事情还不是一次两次了,想想都是为难。
“好了,好生伺候着吧。”小夏子冷凝一声,可是自己的面色之上可谓是愁眉不展了。
刚走下去这前面的台阶,依靠在这廊前的石诛前,忽然,一道身影从旁边窜出来,进入他的视线,整个人就像是被吓到了一样,习惯性的弹了一下。
但是他立马就看清楚跟前的人,“睿王?”
小夏子后退开两步,站定了身子,朝着跟前的人行着礼,“奴才见过睿王。”
萧睿凝视着眼前的人,不自觉的有趣,故意拿着适才他的那些反应,嬉笑道:“当差这么不专心,想什么呢?竟然想的这么入神?”
小夏子回应一句说道:“明明就是睿王出现的太突然,奴才哪里知道,凭谁这样,都是这般的反应啊,难道睿王就要以此怪罪奴才,如果睿王是过来见皇上的话,那就不用了,丞相大人吩咐了,皇上车马劳顿,现在正在好好休息,任何人不得打搅。”
萧睿见他这般伶牙俐齿,“是吗?本王做什么似乎还不应该你来替本王决定吧,尤其是你这样的语气,倒像是要赶本王离开啊,小夏子,你如此行为可是非常危险的哦!”
小夏子有些吞吞吐吐,“哪,哪有,奴才不过就是实话实说,王爷来御乾宫不就是要见皇上吗?奴才不过是不耽搁王爷的时间罢了!”
“牙尖嘴利,皇上的贴身奴才都是你这样嚣张的吗?”萧睿反而越发勾起了兴致,“本王可以等啊,那就去偏殿坐下吧,你去帮本王倒一盏茶过来吧。”
“奴才还需要守在这里,王爷要等着,那奴才就吩咐……”
“怎么?只是准备一盏茶都不能吗?”萧睿说完,也不等他回答,径直的就走到了那偏殿,坐下来。
小夏子是有些无奈,只能是将茶奉上,走近的时候,嘀咕的一声说道:“睿王素来不是喜欢喝花酒吗?坐在这里干巴巴的喝茶有什么意思,何苦对着他这个小奴才,无聊透顶,哪里比得了美人把酒言欢来的有趣呢?”
萧睿听他碎碎念的话,目光如炬,盯着小夏子,“你说什么?”
“王爷听岔了,奴才哪里有说什么。”小夏子迅速回答,“如果王爷没有别的吩咐了,那奴才就先退下了。”
萧睿见小夏子要走,还未等人转身,伸手之间,直接就将他的手拽住,惯力的作用,小夏子整个人厚实的就坐在了萧睿的大腿上。
小夏子心中一慌,一下就弹起来,退开几步,在旁边直接跪下,“请王爷恕罪,奴才……”
萧睿凝视着刚刚抓着小夏子手腕的手,仿若掌心还沾染着肌肤上渗透的余温,在看着那跪在地上,缩在一团的人,起身过去,将他扶起来,以身高绝对的优势,压近几分,“怎么?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对本王投怀送抱?”
小夏子整个人都怔住,猛然想到,关于睿王的那些,此人最是风流成性的人,言辞更是露骨,说话更是可以撩拨,“王爷,小夏子只是一个小小奴才,刚刚原也有王爷的不是,还请王爷不要开这样的玩笑,皇上正在熟睡,王爷要等着就在此候着吧,奴才先过去伺候了。”
萧睿看着那转身离开的瘦弱背影,很快在那偏殿门口的转角消失,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浅笑,顺势坐下来,端起那旁边的一盏茶饮尽,“真是有意思!”
……
丞相府。
祁阳刚回到府中,便径直的往书房的方向而去,可是还在半途的时候,周伯便匆匆的赶了过来,“大人!”
“周伯?”祁阳有些疑惑,询问道:“有事吗?”
“老奴听说大人已经从浔江回来了,只是想着大人肯定是入宫了,但是又听底下人说大人回府了,这么着急的要去书房,大人可是要去忙着处理事情?”
“既知,那就有话直说。”
“大人,祁宥来了,现在正在后院待着。”周伯凝声说着。
祁阳一听,眉头皱了一下,“他怎么来京城了?”
“大人,他们虽然是祁家的旁支,祁家主脉自来是一脉单传,可到底还算是流山与三夕着祁家先祖的血,是不亲了,可现如今祁宥的父母忽然染了顽疾去了,现在也只剩这么根独苗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