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朕也觉得朕的身子越来越有劲了,仿佛回到了青葱年华”
“吾皇万岁,实乃江山社稷之福”
到了晚上,虞妃看着正在撒香油的轻月说道
“你去敬事房找点鼠药吧”
轻月不解的问道“娘娘,下午我已经去领了啊”
“再去领些来,我怕不够”
虽然有些疑惑,但轻月也不会违背虞妃的意思
“是,那娘娘可要小心,现在这边到处都是香油,可不能见火啊”
就在轻月打算走的时候,虞妃叫住了她
“这次之后你就出宫嫁人吧,我已经向皇上讨了赐婚”
“娘娘!奴婢。。。”
“行了去吧”虞妃并未等她说完就打断了她的话
可就在她离开没多久,万华宫便起了火
待有人发现时,火势已经很难救回来了
而轻月回来看到这一幕差点就随着虞妃而去了,幸而被夏文书拦住
“虞妃让你活下来,你难道就是这样回报虞妃的吗?”
“你是谁?”轻月看了眼眼前的人,只觉得眼熟,但只因她很少见到皇上,而夏文书又是后面才得圣意的,所以她自然是没认出夏文书的
“我只是一个小太监,平日里见轻月姑娘和虞妃娘娘感情那么好,想必娘娘也希望轻月姑娘好好活下去”
“可是都怪我,若不是我将那香油洒满全屋,娘娘怎么会遭受火灾,若不是我去拿鼠药娘娘又何会。。。。。”
轻月说到这里就说不下去了,更是绝望自责的哭了起来
“轻月姑娘莫不是觉得即使没有这一遭娘娘就能幸免于难吗?”夏文书看着眼前的火势冷冷的说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话到嘴边轻月禁了声,她不傻,这宫中的伎俩她从小到大见识多了
只是她不明白自家娘娘多年来从不与皇上亲近,后宫之后谁人会残害到她头上来
“娘娘希望轻月姑娘活下去,所以轻月姑娘便好好活着吧”
轻月听到这里虽还是止不住的流泪,却也没再说什么,而是坚定了点了头
夏文书刚走,咸宁帝便来了
“什么情况?好端端的竟会走水”从他的话语中听不出太多的情绪,更多的只是愤怒
“可有人伤亡?”
“启禀皇上,据说是灭鼠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烛台导致的走水”一个小太监在救火途中分空出来回答了皇上的问话“丫头们倒是先前就不在殿内,只是。。。只是。。。”
“啰啰嗦嗦的不说人话,只是什么?”一旁的安东海问道
“只是虞妃娘娘还在里面”那小太监在龙颜面前吓得半死,被安东海这么一吼更是全盘拖出
“这里的管事丫头呢”安东海问道,随后转头对咸宁帝说道
“皇上,如今的火势这么大,想必虞妃娘娘。。。凶多吉少啊”
“奴婢参见皇上,奴婢罪该万死啊”轻月被叫上前来哭诉着
咸宁帝看着眼前这个哭成泪人的婢女,他突然明白了先前虞妃所说的那句死后不可怪罪婢女是何意思了
她是去心已决,却又惊恐连累身边的人啊
“你们家娘娘之前叫我予你赐婚,既然如今她不在了,你便出宫嫁人吧”
虽然轻月万般不愿,但在圣上不容拒绝的神情里,她也没再说什么,只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看到害自家娘娘的人付出代价
火势被扑灭了,进去搜寻的小太监很快便抬了一具被烧得面目全非的碳尸出来
看着昔日的冷峻美人变成如今这般可怖的样子
在场的人都不忍再看
“既然人已经走了,那便早日安葬了吧!”咸宁帝对安东海说道“按贵妃礼仪葬”
“是!”
125、匈蒙大败
“一切准备就绪,随时可以应战”
自从受了李昱的命,梁山是一刻也不敢歇,一直在跟着将士们一起训练
“明日出征,让将士们早点休息”李昱看着天空上繁星点点,“看来明天天气不错,是个适合出征的好日子”
哈达努那边像是早知道这几天顾家军会发起进攻似的,早早便做好了准备
接下来就是一场真正的战火
梁山和白宇杨带领的玄铁甲军队早就排兵布阵,各司其位
梁山带领的一支是以弓箭石子作为攻击的,而白宇杨那支则是用硝石火药
另一边则是李昱假扮的顾淮和张准带队的普通士兵
原本哈达努这边才觉得用石子作为武器简直愚不可及
但是随着战事的打响,他们很快便发现,愚不可及的是他们
“不可能!这个选铁甲怎会如此厉害”
倒是准格尔这边见死伤惨重便打算退回城门,但是顾家军并不打算就此罢休
而李昱也截住了哈达努的去路
“哪里跑?”
两个人就此厮杀起来,李昱没了玄铁甲的庇护,已经处于下风了
这时哈达努一刀刺过来,李昱虽挡住了,但也被打下了马
这样打下去也不是办法,拼体力李昱是不及哈努尔的,必须速战速决
于是李昱利用再低的优势一剑砍断了哈达努的马腿,马儿收到了剧烈的疼痛,加上马腿断了于是便失去了平衡,让哈达努甩了出去
很快,玄铁甲那边便攻进了边城,而准格尔这边也一再败退
看着时势大败,蒙匈两军连连败退,最终以梁山带军收回边城,哈努尔等人退回边界收尾
顾家军大败蒙匈
匈蒙一退,李昱等人便带着顾家军入主了边城内部,可是四处搜寻之时却并未看到郭也的踪迹
“郭也他有办法逃脱的”一旁的顾淮说道
李昱对着他笑“恐怕现在已经逃脱了”
看着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顾淮也不再多问,继续闭上眼睛养神去了
“与杨和张副将他们说今日要举办个庆功宴,你且好生休息,我早点回来”
说完便再顾淮的额头上印上淡淡的一吻随即转身走了
看着李昱离开的背影顾淮好生郁闷,庆功宴这么有意义的时刻自己居然只能睡觉!
这么愤愤不平的想着却也难敌身体的倦意,不消片刻便沉沉的睡去了
“今日这一仗甚是痛快啊!”张准在一旁举杯痛饮,本来他就是武将世家,性格爽朗,此刻打了胜仗,豪迈之势更甚
一旁的李昱倒是笑得比较淡薄
“子桓你可是有所顾虑?”
白与杨见他那样便猜到了他心中所想
“难不成你是在担心葛尔丹?”
李昱点了点头
“此次我们虽然看似大败匈蒙,可是从始至终上场的只有哈达努和准格尔,我从未见到葛尔丹的影子”
“诶,二皇子无需太过担心,连哈达努和准格尔都被我们打跑了,葛尔丹就是再厉害,咱们这边不也有玄铁甲吗?”张准对此倒是不太在意
原本他对于玄铁甲的实力还有所担心,毕竟将士们都是第一次运用这东西,再好的东西也需要能很好驾驭他的人方能发挥重用
不过照今日的战事来说,他所有的顾虑早就烟消云散了
“这玄铁甲可真是个好东西啊,以后咱们可以大肆研发,争取每个将士都能很好的运用这个玄铁甲,让我们顾家军变成一个玄铁军营,到时候可就没人敢进犯我们汴梁了”
喝了酒的张准话也变得多了起来,见李昱他们话不多,他便又跑去和将士们痛饮去了
“我离开长安久了,是时候回去了,只是这匈蒙虽被我们击退了,但是也不会就此放弃啊,如今言平还未大好,军中单靠张副将支撑远远不够,所以你和梁山就先留下来吧”
李昱对白宇杨说道
“梁山是个人才,这军中的生活很适合他”
说完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梁山,只见他正襟危坐的坐在那边,明明年纪最小,却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
察觉到两人的眼神,梁山看了过来,有些莫名,再触碰到白与杨眼神的时候立刻弹开了,脸红到了耳根
看到此情此景的李昱举起手中酒杯一饮而下
“看来与杨你的劫要来了”
要是搁平时,白与杨一定会嬉皮笑脸的回复道自己的劫不就是李昱嘛,可是此刻他并未言语,只是眼神空洞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李昱走的时候顾淮还在睡觉,李昱不忍叫醒他,于是留下了字条就离开了
“皇上,这二皇子平日里种种花草留恋烟花的也就罢了,如今虞妃不幸遇难,可是这二皇子始终找不到人,真是荒谬至极,贪玩也该有个度吧!”朝堂之上苏寅弹劾着李昱的种种
其余苏寅的党羽也连连附和
“倒是这大皇子,虞妃虽不是他生母,却也时不时的上灵堂守孝,真是孝感动天啊”
对于苏家党羽的言论咸宁帝早就听厌了,这些老家伙总是在立储的话题上转来转去,心中所想他咸宁帝岂会不知道
不过对于李昱这个儿子他也确实头痛,之前以为他有所长进,却不想如今自己母妃宾天自己却不知所踪,实乃大不孝也
“张卿家,对此你可有什么想说的吗?”咸宁帝头痛的问张成有
“启禀皇上,臣听闻漳州之处常有宵小作祟,时常入住寻常百姓家偷盗财物,或庄家,尤妻女的辱其妻女,漳州百姓为此苦不堪言,几次三番的告至漳州县令,御守,也不知是何缘故,这县令御守管段时间便不再插手此事了,原本按理说,底下州府的案子下面人管不了了,理应告至长安,可是此事却从未传至皇上的耳朵,臣想这中间怕是有所猫腻”
张成有说完,一旁的苏寅打断道
“张大人所说之事与皇上询问之事牛头不对马嘴,简直是答非所问”
“苏丞相别着急啊,下官还未说完呢,臣这几日又听闻这事不知何时传到了一个到此地游历的长安公子耳里,他便管上了一管,这不管啊不知道一管倒是扯出了许多事,这宵小确实在朝廷之上都有人呢,于是当地的官宦自是不敢引火烧身,就是臣不知道,这朝廷之中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打着天子的名号欺负素人百姓”
“张大人说得真是何其荒谬,这长安公子莫非你想说是二皇子?再说道听途说的东西岂可当真!”
谁不知道苏寅的本家原本在漳州,如此说来不是直接把事往他苏寅身上扯吗?
“苏丞相莫急啊,可别又想说下官回答皇上牛头不对马嘴”
这话一出朝堂上的人才反应过来之前苏寅那句,岂不是说他张成有是牛头,皇帝是马嘴吗?
此话一出果然咸宁帝脸色都变了,苏寅赶忙跪下道
“老臣绝不是这个意思,还请皇上明察”
“行了行了,你们啊整天就知道吵来吵去,吵得朕头都痛了,张爱卿所说之事朕一定派人核实,不过朕也劝告你们,身为朝廷重臣,洁身自好才是正道那些打着自己名义的外戚不要也罢!”
说着气愤的拍了一下身边的龙椅
“皇上,国师来了”一旁的安东海说道
“还不快请上来”听到这话咸宁帝原本还满面怒容的脸上立刻开心了起来
“贫道见过皇上”
“国师无需客气”咸宁帝赶忙上前扶起太一真人
全然不顾还在朝堂之上的众位大臣
“皇上,您该服用丹药了”说完从袖中掏出一个锦盒,打开里面赫然放着十来颗药丸
咸宁帝很快便塞了一颗入嘴,顿时心情舒畅
“这药皇上每日都要服用不可间断,贫道接着回去炼药了”说完便退下了
“你们也退下吧!”咸宁帝得了丹药也不愿再与他们多做纠结便打算退朝
“二皇子到!”
126、苏家败落
听到这话,原本打算退朝的众人纷纷停住了脚
只见李昱身着白色孝服,头上还束着白色的发带,眼睛通红,很明显是才哭过
“儿臣见过父皇”
“你母妃。。。薨逝了,你可曾去看过了?”咸宁帝原本还欲发火,但看他那悲痛的模样便也将火气消了一半了
“回父皇,儿臣去看过了,儿臣不孝,母妃临终前都未曾守在母妃身边”
李昱说到悲痛之时几度声音哽咽
“此事也属于天灾,你与朕都不能预料,无需自责”
“还望父皇宽恕儿臣戴孝上朝,只因儿子刚入长安便听说母妃薨逝的消息,所以身为儿子必须守孝,可是却也由于儿臣还有一事禀报,所以不得不戴孝入朝堂”
“哦?昱儿所为何事?”
“儿臣想状告一人”李昱一改之前还在哽咽的语气说道
朝廷听他这么一说便立刻竖起耳朵来听,生怕错过了什么
“何人?”
“回父皇,儿臣之所以近段时间不在长安,确实是因为儿臣贪玩去了漳州,可是正是因为去了漳州倒是让儿臣发现了一件事”
“皇上!”苏寅正打算打断这段话,却被咸宁帝制止了
“继续说!”
“儿臣刚到那处的时候便发现漳州的百姓无论白日晚上都是闭门不出,偶有出门的时候也是在四处观望着好像在害怕什么,于是儿臣便趁机逮到了一个百姓,询问了一番,才发现当地有个叫苏大成的人,养了一群打手,平日里没事就干些偷鸡摸狗,强抢民女的事情,百姓们几乎每家都遭了殃,按理说他们是可以去管家投诉的,可是由于这苏大成的家里有尊大佛,于是漳州的官都不敢动他啊,儿臣见这漳州百姓苦不聊生,而官家却有滋有味便多管了回闲事,却不成想一管还管出大事来了,这苏大成家勾结的可不止漳州的官啊,什么聊城、滨州,苍耳。。。。好几个地方的县令御守都与其有所勾结,起止是压榨百姓,上面发的粮饷银两全都中饱私囊,儿臣将这苏大成抓来了,还请父皇明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