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小日子过得虽然平淡却甜蜜,如今都有了第二个孩儿。
再看三爷,这就知道给人送饭,送菜,有啥用啊?就昭亲王那样的也不缺吃的啊?
俩人别说“谈情说爱”了,他都没见过俩人拉拉手。
宋老大那家伙,看着文质彬彬的,但是在“谈恋爱”的时候,还不是跟人家喜枫手拉手的么。
“我这不是……唉……。”赵仁河发蔫儿,他也想到了这一点,但是他是理论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
何况李钊那冷清的气质,也让他觉得“高不可攀”,是真正意义上的“高不可攀”,各种意义上的“高不可攀”啊。
郁闷的回到家里头,让大家都做好防御工作,让人连夜准备好食材,尤其是要熬好羊汤,等打完了仗,有一口热汤喝。
家里的馒头都上了笼屉开始蒸了!
可是李钊那边就有些忙乱了,竟然有人跟外面的流匪里应外合,趁着官兵虚弱的时候,打开了城门!
很快,门外的流匪就攻了进来。
这些流匪不是三五百人,而是三五千人,都是骑兵,机动性强,一人三马,风一般的冲了进来,尽管李钊他们奋起抵抗,可也不太乐观,如果这些人是咋城外,一顿炸药包招唿,这帮人早就被炸上了天。
可是这些人进了城就不同了,炸药包的爆炸范围还不可控,不能丢到他们那里去,何况这些人也聪明的很,一进来就四下分散,躲在了一些百姓堆里头,或者是房屋里头,就是不跟百姓分开,李钊投鼠忌器,这优势就没了。
而且这些人就像是商量好了一样,跟城里头的人手一接上头,就直奔几个富户而去。
目标明确,一看就是早就选好了的,其中有一千多人马,是直奔赵府的;还有五百多人马,是去的赵氏一条街,那里让赵仁河搞得非常红火,基本上都知道那里的东西物美价廉。
别的不说,光是海鱼干那一项,每年就进出老大一笔银子了。
赵仁河还不吃独食,他批发做的不错,零售跟其他人的售价一样。
他没有路子销售东西去外地,但是别人有啊!
府城这里他跟别人平分市场,外面的更大的市场,却是别人独霸。
他也不介意他们赚多少钱,反正他这边,零售的价格比买盐巴都便宜,自然生意兴隆。
且走私盐巴是要掉脑袋的,没说多买点咸鱼干也会犯法。
李钊本来人手多,但是有差不多三分之一的人趴下了,又要分出人手照顾他们,这一半的人都动弹不得,只有另一半的人手尚且可以作战。
小将重新带人占领了东墙头,并且关闭上了东大门。
将里应外合之人斩杀无数,重新夺得了东大门的守卫权。
但是放进来的三五千流匪,也不见了踪迹,偌大一个府城,三五千人进来就像是一瓢水进了水缸里……根本掀不起浪花儿!
“快!”李钊立刻发布命令:“带人追击,清缴匪患!”
他们就算五千人没了战斗力,还有一万人马可以动,不能用炸药包就只能拉网式清缴,不能放过一个流匪。
这个时候,王旭狼狈的带着人跑了回来:“王爷、那些人,果然有问题!”
“你怎么回来了?”李钊皱眉:“拿到人了?”
“没有,他们的家眷早就送走了,不知道去哪儿避难,家里剩下的也都是青壮,而且他们两家有刀枪剑戟,还有战马,跟那些人里应外合之后,就带着人,去了赵府,还有赵氏一条街。”王旭大声的道:“他们是有备而来,奔的不是您,是三爷!”
“怎么会是他?”李钊一挥手里的银色长枪:“我去驰援赵府,你带人去清缴流匪。”
“好!”俩人分开行事。
先说王旭,他虽然是个书生,却也跟着他皇子表哥东奔西走了这么久,练武的时间,比读书的时间还长,每日在兵营里头,他就是想看书,也没那个心思。
倒是武艺上涨不少,何况他身边也有二百御林军护卫,这些人每个小旗为一组,拉网式的清理流匪,一见面,二话不说,先砍了再谈其他。
皆因这些外族流匪进了城也是无恶不作的,烧杀抢掠,麻利的很。
但是因为府城乃是一省首府,自然不同小县城那样简陋,府城的各个宅邸门户也是结实,知道要有匪患,要么就大门紧锁,全家都出去避难;要么就是看紧了门户,家里的妇孺躲起来,青壮守着大门,实在不行,不过是拼命而已。
以至于流匪们进来了,却发现富户的院子不好进,穷人家的柴扉倒是轻松,一脚就能踹开了,可里头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啊?
府城里的穷人家,也没多少人家是柴扉的,好歹能进来府城生活的人家多少都有些家底,或者知道自己的宅子扛不住人踢马踹,直接收拾细软,去城外避难了。
基本上他们也是弄不到什么好处的,除非他们有足够的时间,破开富户家的大门,那他们冲杀进去,就有的捞了。
可他们刚进来,后头的追兵就上来了。
不得不赶紧催马再跑,他们这些破铜烂铁跟人家装备精良的府兵是没办法打的,且他们也不擅长巷战,这地方连个长枪都轮不开。
其中一伙人半拉头都是秃瓢,一边策马狂奔一边嘟囔:“不是说,官兵都给摆平了吗?”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些兵丁没有趴下,反倒是追的特别紧。”另一个也气喘吁吁的道:“别被追上,更别被生擒,不然我们建州女真就完蛋了!”
擅自进入大顺的府城,还是辽阳城这种边塞要地,大顺不会容忍这种事情发生,要是死了,大家就是流匪,要是活着被逼出来口供,那就是女真族的灾难。
“该不是那个人骗我们吧?汉人就是狡诈,一看那人就不是个好东西,说什么进来就能抢到很多鱼干跟辣白菜,放屁呢!”一边躲闪射箭,一边策马狂奔,还要抱怨上两句,他们也真的不是什么成建制的战士,就是一群被人忽悠了的傻瓜。
今天睡觉睡到自然醒,很舒服啊!隔壁没动静,本以为是装修完了,好事儿啊、结果烧水的时候才发现……停电了!十点来的电,江湖码字晚了,万分歉意!
306轰隆一声响
306轰隆一声响
这会让人追的狼奔豚逃,别提多丧了。
而另一边的李钊,已经带人直奔赵府,其间有禁军的任小旗和胡小旗带人去了赵氏一条街,那里是三爷的买卖,可不容有失。
他们去了之后,发现这些人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因为过年,加上不太平,赵仁河将这里的买卖早就关张了,他买卖的都是一些民生用品,自己用不了,这不是还有大军么,吃的喝的用的几乎都清仓搬去了赵府,这里只留下店面上那点货品,店里的人都回家过年去了,当然,也有的是出门回老家躲一躲。
整个街道都没有店铺开张,像是什么布庄啊,杂货铺子啊,这都是没人的,货物也不多,就柜台上摆着那点,其他的都清仓了,以至于他们进来这条街之后,发现这里黑漆漆的,连个灯笼都没点上,人声都没一句。
“老大,是这个地方吗?”跟来的人有些不敢相信,这就是他们的目标?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被称为老大的刀疤脸男人一挥手:“赶紧的给我冲进去,看看里头都有些什么宝贝!”
结果别人都是奔着布庄、皮毛铺子去了,他们几个领头的却去了酱菜铺子。
在里头一顿翻找,账本没找到,那些酱菜缸都是空的,只有几个小坛子里头,一个装了辣白菜,一个装了辣椒茄子沫儿,一个装了糖蒜,还有一个是装的咸鱼辣酱。
这就没别的了,看样子是留给自己家人吃的,因为量都不多。
还是单独存放在一个角落里,那是一个小饭厅,估计吃饭的时候,随手捞出来点,就能直接下饭了。
除此之外,就剩下房梁上的那点子腊肉,还有半坛子的咸肉。
这就是所有了,柜台里的钱箱子里,四角之上,各有一枚铜钱,崭崭新的铜板,这是压箱底的钱。
剩下的就没了,因为赵仁河给自家掌柜的跟伙计,都是另外安排住处,他们这些掌柜的和伙计单独有宿舍,不在店里头,以店为家终究是不好,所以在这赵氏一条街的两个尽头,各有两个大院子,住着掌柜的跟伙计们。
只是现在没人了,他们冲进来之后,基本上没啥值得抢劫的了。
看到这里,领头的几个人面面相觑:“这也没有预想中的那么富有啊?”
“大过年的,货物是多,可卖的东西也多,加上我们来了,早就清仓走人了。”
“一二个人都抓不到吗?”
“抓什么?这大街上还有人吗?”
“可……我们抓不到人,怎么交差?”
“有官兵来了!”有小喽啰跑来:“都是精锐,怎么办?”
“这么快?不是说,已经下了药吗?”领头的很吃惊:“我们可不是官兵的对手。”
他们跟大顺朝的戍边军打交道多年,自然是知道彼此之间的差距有多大。
要不是对方承诺说可以放倒那些辽阳大营来的边军,他们也不敢随便闯进来啊!
而且他们还逼迫对方答应,抢劫可以,但是不能杀边军,杀了百姓可能没什么大事儿,但是杀了边军,会引起辽阳大营的反扑。
那样的后果,他们可承受不起。
“可是他们没有被撂倒的意思啊?”小喽啰急的直跳脚:“老大啊,您快说句话,不然一会儿人就杀来了!而且我看都是精锐,都骑着马儿,在大街上奔跑如飞。”
他们之所以敢来,是因为他们都是有好马的人,可以快速的跑路。
辽阳大营什么都好,就是穷的嘎嘎响,没钱购买多余的战马,他们的战马稀缺,要不然的话,就更没他们这些关外部落的活路了。
“还想什么?赶紧的跑吧!”老大一拍大腿:“早就知道不能听那些商贾人家的话,怪不得都骂他们是奸商呢,没有一个好东西。”
说完,带人赶紧上马,往城外跑,现在城里头是待不住了。
两个禁军小旗带着人,随后就赶到了,一看这里被翻得乱七八糟,倒是没人放火烧掉这里,还挺幸运。
任小旗对胡小旗道:“你在这里看着,我带人去追!就不信了,这群王八羔子还能跑过我们。”
他们的马匹都是贡马,跟普通的战马还不一样,要更好上三分。
不管是耐力上还是爆发力上,都非常不错。
“行,你去吧,这里我派人搜一下,要是没什么大事儿的话,我就从东边往西搜查,你们要是追不上人,就从南边往北边搜索。”胡小旗道:“穿插开,保证不要漏下一个流寇。”
“好!”
俩人共事多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这就分开行事。
边军的底气十足,原因是他们有一万五千人,五千人不能作战,他们还有一万多人呢,一万多人里头,还有三千多骑兵。
对方虽然也来了三五千人,但是一群乌合之众,怎么能跟训练有素的正规军相提并论?
他们的作用,只是打个马虎眼而已。
但就算如此,任小旗带人也是穷追不舍,这帮家伙都是外族人,太过分了,竟然跟人里应外合,开启了东大门,这事情严重了。
必须抓住活口,问出口供!
另一边,赵仁河所在的赵府,也迎来了一群特殊的客人。
赵仁河从自己家隐蔽的倒座房一角的窗户往外看,发现人还真不少。
这些人看打扮就是外族人,各个右耳边都带着铜耳环,头上四周没有头发,剃的干干净净,两边却留着两撮儿长发,扎着的两个小辫子,垂到胸前,扎辫子的绳子缀着不同的珠子。
铜珠子的都是普通的人,有几个的是银珠。
赵仁河跟丁大力嘀咕:“这怎么看着这么非主流啊?”
“主流什么啊?这些都是外族。”丁大力咬牙切齿:“幸好咱们早有准备。”
其中有一位身材最为壮实,骑着红枣骏马的红袍黑胡子男人,衣着更为华丽一些,辫子上的坠的是金珠子,看起来应该是这队伍的首领。
一千流匪将赵府围了个水泄不通,可是他们转了两圈儿,愣是没发现可以跃马过去的地方。
扎着银珠子的人就暴躁了:“这凭的修建如此高墙,怎么跃马?”
马匹最高能越过半丈高(一米五的高度),他们的战马都是野马训熟了来的,高一点能越过去多半丈(也就是两米),再高就不行了。
何况这周围都是房屋,没有给马匹冲刺的空间。
其他的小门都封死了,他们也不去费事儿,小门太小了,骑着马过不去,唯有大门,修的是高门楣,骑马进得去。
且唯有破了大门,才能长驱直入,小门那么点子,人家直接给他们来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就行,他们要是走小门,就是去给守门的送人头去了。
“实在不行就强攻!”带着金珠子的男人残忍的道:“给我砸门!”
他们是有备而来,进城之后,先去了一个地方,拿到了一些东西,才来的这个赵府,知道赵府防备森严。
但是他们拿出来的是个小型的攻城锤,攻城锤这玩意儿也叫攻城槌,是用来撞击城门、城墙,以破坏敌城,从而达到攻城胜利的钝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