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朱骏抱了抱她:“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
“嗯,对了,还有那个嫁妆盒子,一直没打开过。”阿媛女官拿出来那个嫁妆盒子,打开了之后,里头只有两样东西。
一根长长的,锋利的金簪,那是她在宫里头戴过的东西,其实那金簪是一把小匕首。
乃是宫里的样式,簪头是卷云草样式,上面还镶嵌了一颗绿宝石。
另外是两张银票,一张金票。
一张五百两,一张一千两的一两银票。
金票是三百两,而且都是汇丰钱庄的票子。
“这是给你的嫁妆啊!”朱骏摸了摸银票,没有拿走:“你自己收好。”
“这五百两我们家用,银票跟金票就留着应急,这根簪子,留给女儿当嫁妆吧。”阿媛摸了摸肚子:“如果我能有自己的孩子,那金票就留给我自己的孩子,银票到时候分给老大跟老二,一人五百两,应该足够他们成家立业了。”
“好,我还有一些家底,够了。”
夫妻俩的夜话,没人知道,但是后来他们家的生活过得非常和顺,孩子们都孝敬的很。
重月也跟赵仁河说了安顿两位女官的事情:“我看她们也算是没做过什么坏事情,就给她们一条出路,要是她们跟那个大宫女一样,执迷不悟,就送她们下去陪着金贵妃了。”
“这样就很好,我们是搞情报的,又不是搞杀人的,不用每次都杀人灭口啊。”赵仁河拍了拍他的肩膀:“还有啊,蓝月那小子现在整天花枝招展的在外面干什么呢?”
“哦,他看上了一个姑娘。”重月摸了摸鼻子:“但是对方身份比较高。”
“什么人家的姑娘啊?我们蓝月长的那么祸国殃民,还看不上吗?”赵仁河顿时来了兴趣。
“就是跟着海太妃她们一起做慈善事业的左提督的女儿,左英,左大小姐。”重月道:“曾经十皇子看上了,想要正式提亲,做皇子妃的那位。”
“他们怎么认识的?”赵仁河愣住了:“这八竿子打不着啊?”
一个千金大小姐,一个钱庄的主事,也没可能交集啊?
“是海太妃的慈善事业会。”重月低头,摸了摸鼻子:“那个,当时蓝月牵头,各路商家捐钱捐物,还有左大小姐听说十皇子暴毙了,就会了京城,可怜一个千金大小姐,过年都没敢在自己家,而是在老家过的年,回来之后抱着左夫人哭的一塌煳涂,后来左夫人也成了慈善事业会的理事之一,左大小姐就跟着夫人太太们跑来跑去,后来有一次跟蓝月不小心碰上了,她先看上了蓝月,蓝月也觉得她还行,就……。”
“那左家是个什么态度?”赵仁河比较在意的是蓝月他老丈人跟老丈母娘是个啥意思。
“当然不同意了,差点要当皇子妃的女儿,突然要嫁给一个开钱庄的,哪怕这个人有举人的身份也不行啊,蓝月的资料上,他可是新手村一对老夫妻唯一的孙儿,父母双亡,只有祖父母在的,且蓝氏一族才几个人?他们还不知道蓝星、蓝明他们的身份。”重月道:“但是左大小姐是真的看上蓝月了。”
话说蓝月现在长得那叫一个玉树临风啊!
说句不好听的,不论男女老幼,下到刚会走,上到九十九,通杀!
有学历,有样貌,有教养,还有一群很大的粉丝团,蓝月哪点不好了?
“当初成立汇丰钱庄的时候,不是分了很多股份的吗?”赵仁河想了想:“给蓝月十股,告诉左家,蓝月是汇丰钱庄的股东之一。”
“三爷,您可别乱说话,汇丰钱庄的股东?”重月一脸黑线:“我们都是持有股份的,这么算起来,都是股东,那就不值钱了。”
“这有什么?”赵仁河却不怕:“以后我们汇丰钱庄,就是一只下金蛋的母鸡,谁有它的股份,子孙后代,都受益无穷,左家要是还不同意这门亲事,那就另有原因了,否则的话,他家肯定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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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5中通外直
475中通外直
谁都看得出来,汇丰钱庄,“钱”途一片大好。
不是没人想入股汇丰钱庄,可惜,他们入股的本金不够!
因为赵仁河将汇丰钱庄的原始股本,就分了十万股之多。
原始股有六万股在李钊的名下,有两万股在他的名下,又有两万股分割给了自己人,而且是不可分割的原始股。
另外分了八百股给成康帝,成康帝不明白这里的商业运作,他以为原始股有一千股,给他八百股,已经是很多了。
殊不知,海太妃还有五百股呢!
分完之后,还剩下一万股的空白份额,暂时没有分走。
赵仁河用平南王的身份,给原始股定了价,每一股,都要十万两黄金。
这可是狮子大开口啊!
但是这股份是他自己说了算,在这个没有证监会,银监会,保监会的世代,他就是王道啊!
更没有物价上的管控,他说多少钱,就是多少钱!
十万两黄金,看似很多很贵的股份,但是细算一下,其实还真不多。
谁让汇丰钱庄的目标,是汇通天下呢。
在他那个时代,私人银行每年赚的钱多多啊!
某宝的股份在股市上,都五六百块钱一股了。
一般人根本炒不起那支昂贵的股票。
他就定个天价,要是谁家真的买,那就来买好了。
估计谁家也拿不出来十万两黄金的巨款,只为了买一支股份。
汇丰钱庄能立起来,是赵仁河坑了盐商们的家底,硬是用钱垒起来的资本,代价就是江南盐商全军覆没。
到现在,那些人家最不缺的还是盐。
这都多少年了?
不得不说,后遗症很严重啊,以至于现在的大顺朝,根本不缺盐,往四周贩卖的盐更是多。
赵仁河只给了蓝月十支股份,已经很多了。
“这能成吗?”重月没有处理过这种事情,以前大家成亲选择的对象,最多就是某位六品知府家的庶女,那是他们其中一个伙伴费了心思迎娶来的聪明女孩儿。
那位庶女在府里头过得并不好,要自己刺绣养活自己,嫡母苛待的厉害,又因为她娘死的早,父亲将她交给嫡母教养就没怎么过问,后来还是他们用了手段,将她娶了过来之后,她亲自设计,让她父亲因为嫡母娘家的牵连,而丢了官位,失了功名,成了一个乡村老头子,嫡母也因此,成了个乡村老太婆。
而她那骄纵的嫡姐,先她一步出嫁,因为受父母连累,也被休回了娘家,整日哭哭啼啼,却被她那纨绔子弟的大哥,卖给了一个富商为妾,她那大嫂在第一时间跟她那纨绔大哥和离了,在家里还没落魄的时候,带着自己的嫁妆,回了娘家,依靠她娘家舅舅去过活,还带走了她大哥唯一的女儿。
然后就剩下她父亲,嫡母跟大哥生活,三口人都不是能干农活的主儿,也不可能吃苦耐劳,故而日子过得越来越痛苦,最后,父亲去世了,嫡母成了个尖酸刻薄又贫穷的老婆子,大哥成了远近闻名的二流子。
只有三年的时间,她故意穿戴的光鲜亮丽的从他们面前经过,嫡母气的眼睛喷火,大哥想要冲上来跟她套近乎,却被她身边的随行护卫拉到一边痛揍了一顿,就像当年,她千辛万苦绣好的绣品,被嫡母拿去漫不经心的当成了擦脚的抹布,只用了一次,就丢到了火炉子里头烧了。
而她那个月,因为钱不够给厨房的人贿赂,只能吃开水泡饭就咸菜,偶尔才有一点剩菜给她。
那是他们第一次见识到某些后宅里,真的是是杀人不偿命,那样艰苦的环境,心态不强硬的女孩子,早就死掉了。
那个局,他们做了三年,用了六年的时间,终于让那位嫂子出了口恶气。
隔三差五的就去玩一把,从嫡母和嫡兄的眼前路过。
那里的人都说这是一位贵夫人,官员的正室太太等等,因为当年他们用计谋断了嫂子跟嫡母和嫡兄的关系,故而他们俩找上门也名不正言不顺。
那只是一个六品知府家而已,何况还是个贪官。
可左提督不一样啊!
这家伙掌管着丰台大营不说,那还是个火器营,火器配比相当高。
除非他们暴露自己的真正实力,否则是不会有人大的过丰台大营。
同样的,左提督是成康帝的心腹之臣,乃是成康帝当年的武师父的亲儿子。
而且是心爱的小儿子。
左提督能当上这么大个官儿,成为成康帝的心腹,也有小时候的情谊在。
何况左家是草根阶层起来的,就跟海大将军一样,跟某些高官显贵没有任何牵扯,跟勋贵世家也是如此。
“这样,你们去把左家的所有详细资料都调来,另外,让人去准备一份,嗯,礼物,大不了,我亲自登门,给蓝月去提亲。”赵仁河搓了搓苍蝇手:“还有,让人再去打听打听,这眼看着二月份了,是不是要会试了?”
“外面还没有会试的消息,这么冷的气候,也怕书生们受不了。”重月道:“估计,就算是会试,也该选择二月末。”
那个时候暖一些。
成康帝还真是这么想的,二月二过后,各种事情蜂拥而至,成康帝也忙的焦头烂额。
往东瀛派去的官员名单,最终定了下来。
果不其然,名单一放出来,皆大欢喜。
然后这些官员就集体出发了。
温老侯爷不太满意这名单的分配:“里头没有一个是我们自己人也就罢了,草包混蛋占了一半的名额,去了还不得把那里管的民不聊生啊?”
“舅舅不用担心,这些人,只是试试水而已。”李钊在低头写东西。
温老侯爷上去看了看:“你怎么还在列名单?”
“这一份,是要派去东瀛的官员名单。”李钊书写不停:“都是我们自己人。”
的确是自己人,包括他二表哥在内。
而且他推荐的位置,还是很重要的按察使之位,在外是按察使,一旦调入中枢,这个职位就是他的政绩。
“这?”温老侯爷不太理解了。
“舅舅,会试要开始了吧?”李钊停笔,写完了一张新的名单。
“是,定在了二月二十五那一天,说是黄道吉日。”温老侯爷道:“而且去年拟定下的主考官,今年有了变动,那个已经完蛋了的老混蛋就不说了,主考官是孙皇贵妃的一个族叔。”
“孙皇贵妃的族叔?”李钊明显有些怔忪:“她哪儿来的族叔?”
“太极殿大学士,孙吴,孙天昊,跟孙皇贵妃家认了宗亲,孙家没有拿得出手的人物,而孙吴的出身也只是个偏远地方的山区小镇,恰好跟孙皇贵妃家是一个县城的,小地方的人都爱认亲戚。”温老侯爷皱眉:“你觉得有问题?”
“恐怕又是第二个金贵妃。”李钊说话嘴够黑。
“不能吧?她老孙家可不如老金家人口多。”温老侯爷不敢相信:“何况,金贵妃有个十皇子,她连个蛋都没有抱上呢。”
“宫里有消息传来,她竟然偷偷地喝了一百多天的上好坐胎药。”李钊道:“你说,她是不是还能再怀上一胎?”
“她、她不是、不是个才流产的吗?”再是对女人的事情不了解,温老侯爷也是知道的,这女人流产之后,要做小月的,算起来,这才二月没结束呢,她就能怀上?
“是啊,她就坐胎了啊。”李钊轻描淡写。
“不对啊,你说她喝了一百多天的坐胎药。”温老侯爷皱眉:“你那父皇也是个老不修,六十六岁了还睡小老婆,还能让女人怀孕,哼!”
“舅舅是羡慕的么?”李钊难得打趣了他一句。
“我是替你母后不值得。”温老侯爷不高兴的道:“她就是有了孩子,还不知道是男是女,就算是能生个男孩儿出来,能不能长大?能不能成材都不一定,你父皇他都六十六了!”
“那又如何?”李钊道:“先帝六岁登基称帝,八岁开始临朝观政,十六岁开始亲政,十八岁第一次派兵出征,我想,他能活到我那幼弟六岁以上。”
“他、他?”温老侯爷十分惊讶:“不能吧?”
“能!”
“他也不怕这江山社稷不稳?”
“不怕。”
“你这父皇,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人吗?”温老侯爷无语了。
“是。”李钊道:“但是你从来没有真的了解他。”
“孙家现在开始造势,估计孙皇贵妃的肚子里,有了好消息。”李钊道:“看着吧,这立储的事情啊,他还得往后拖。”
“难道你不着急吗?”温老侯爷发现李钊竟然用冷静的口吻说这种关乎皇位更迭之事,一点都不紧张,一点都不积极。
倒是他们都忙的不得了,他都这么大年纪了,带着儿子跟好多人联系,周旋。
“不着急,他最后,会求我接手他的皇位。”李钊冷笑出声:“只有我,才是他儿子。”
温老侯爷打了个哆嗦:“你可够坏的啊?”
“他当年对我大哥不闻不问,才导致我大哥失踪,他是皇帝,我不信他没有那个追查的能力,他只是放任不管。”李钊很淡定的说着非常痛恨的话:“他在意的是他的江山社稷,他的皇位,龙椅,我就让他最后求着我继位为皇帝,接手他的江山社稷,但我最不爱的就是他的江山,到时候,我要让他看看,这江山交到了我的手上,会变成什么样!他越在乎的,我越不在乎,他越看重的,我越要轻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