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采购的土豆,大小都差不都,价钱从内务府采购的价格五十铜板一斤的天价,下降了十倍,五文钱一斤,还是麻皮土豆。
还有白菜,萝卜等物,甚至是包括猪肉在内,平南王允许他们打着皇家的名义,可以给自己的货物称为“皇家土豆”、“皇家白菜”等等,卖给皇家可以便宜,卖给其他的豪门大户多少钱,那他就不管了。
京都里有的是人家,想跟宫里吃一样的土豆,一样的白菜,一样的萝卜啊!
要说这些商家,一听这话,顿时茅塞顿开!
对啊,供给皇宫本来就不赚钱,甚至是要赔上一点运输费用,但是这个名头很大,到时候,这些普通的菜,都能卖上天价去。
所以年终尾祭,武阳帝意气风发。
建业二年,武阳帝继续修路,这一年,依然风调雨顺,国力又有所增长,另外,开始人口普查。
这一年,成康帝有所恢复,因为瘫了的关系,他倒是真的清心寡欲了起来,倒是那些年轻的美人,才人们,每日都要侍奉一个瘫痪了的老头子,娇花儿一样的美女,几个月下来,也枯萎了。
京都以及周边的公路修建的十分稳妥,百姓们能赚到钱,这比征发民夫修路,要快多了,赵仁河看着修路的进度,跟李钊道:“没有花钱的不是,这样的修路方式,才最合适。”
“是,你这办法是挺好,就是比较花钱。”李钊摸了摸他的头:“都是你的钱。”
国库的钱,不可能动,所以花的都是赵仁河的钱,钱从哪儿来的?东瀛运来的,东瀛那里不仅有银矿,也有金矿跟铜矿,虽然不多,但是专款专用。
何况,比起铜钱来,民夫们也挺乐意拿银子的,尤其是存起来当家底的可不少。
平时用铜钱,但是现在,物阜民丰,国泰民安的同时,这银子,也用的挺多。
而皇陵的一些农业上的新兴事物,也随着丰收而宣传开,不少百姓都学了几手,擅长的不同,就有所偏颇,同一个村子,可能李家擅长养鸡,孙家就擅长养猪了。
养的活物多了,地里堆肥的也就多了,种植粮食的时候,又有新兴的农具减轻农人的负担,一年下来,光是开荒的田地亩数,就十分惊人。
这一年,海太妃也移居京城,住在了宣亲王府,曾经的昭亲王府,现在的宣亲王府,平南王府在京城依然没有别院。
建业三年
水泥大道继续修建,同时,汇丰钱庄开遍了大顺朝,但凡是有县城的地方,就有汇丰钱庄,修路所需钱财,清一色从钱庄发出,同时也让百姓们知道了汇丰钱庄。
而这样一来,发给民夫们的工钱,不用倒腾多道手,没人敢抽成,说了一天十个铜板,一个月就是三百文钱,这是一个很高的工钱了。
而且如果三个月工资攒在一起取的话,会直接得到一两银子。
这一两银子是一个一两重的银元宝,成色十分好。
三个月本来是九百文钱,但是根据铜钱跟银子的兑换率,朝廷的规定就是一千个铜板,一两银子。
如果三个月的工钱一起取的话,就给一两银子,平白多了一百文钱,谁不乐意?
这路都修了二年了,朝廷的什么“基建工程”之一,据说修的这个公路是一方面,估计还有别的路要修,很多人赚了钱都改善了生活,甚至有的家里头,富裕的劳动力,就跟着修路的工程队走,一年到头赚的钱,不比种地少。
有的民工聪慧,都是熟手了,他们这样的人,工钱是翻倍的!
北方修路,南方也开始修,并且除了修路还有架桥。
这就更需要时间和精力,朝廷有专门的一组人马负责。
建业四年
汇丰钱庄在基层扎根完成,并且展开了业务。
除了存款之外,还有低息放贷,比起那些“印子钱”的利息和做法,汇丰钱庄可是菩萨一般了。
但因为触及了一些人的利益,朝中有几个老臣联名上奏,说汇丰钱庄聚拢钱财,意图不轨云云。
就差直接说,平南王有二心了。
李钊还没等说话,赵仁河就说了:“这汇丰钱庄是本王的不假,但是它也是皇家的,汇丰钱庄里,可有太上皇与万岁爷的干股,你说本王用心险恶,难道太上皇跟万岁爷,都要跟着本王有二心,要干点什么?”
其他人一阵哄笑,好多人都是熟面孔,赵仁河曾经教导出来的人才,如今都在朝中有了大用处。
李钊信得过他们,也乐意听他们的一些不着边际的建议,但是实施起来却非常的方便快捷,有利民生。
但是老臣们咄咄逼人,他们已经察觉到,这新帝的一些手段,并不是他们理解不了,是很多人都理解不了,少数人能想得明白,但更多的人是不明白的,只有实施了,才知道自己吃亏在哪儿。
他们不想继续下去,因为他们发现自己跟不上时代的步伐了。
老祖宗们的千年规矩,正在一点一点的改变,他们想要阻止,却阻止不了,因为不知道从哪儿下手去阻止。
太上皇瘫痪了,不见外人,魏潇公公跟蓝星御医多番看顾,也只能保住太上皇的一口气不咽下去。
见不到人,老臣们心里也没底。
但不可否认的是,这百年帝国,正在散发一股新的生机。
“可你的汇丰钱庄,比国库都要富有……。”
“是啊,富可敌国说的就是平南王了!”
一些老臣们你一言我一语,句句都带刺儿,话里的意思都够诛心的了。
“富可敌国?”赵仁河一摊手:“本王可不跟朝廷做对,对了,为了方便,本王决定,汇丰钱庄,改名为”皇家汇丰”钱庄。”
他这个决定,差点儿噎死那几个老大人。
汇丰钱庄本来就很有名了,要是挂在平南王的名下,还有可能说点什么,但是现在改成了“皇家汇丰”,那还不得所向披靡,无敌天下啊?
无奈的是,几个老大人光是嘴皮子利索,真正的本事,一点没有,还被平南王趁机将“皇家”的名头,扣在了汇丰钱庄的名字前,让汇丰钱庄成了钱庄里的巨无霸。
建业四年,依然是一帆风顺,且盛夏刚过去,远洋舰队归来了,带回了平南王要的东西,以及西方诸国的情况。
“没有国书与使臣跟着你们来?”李钊听赵仁河说过一些那边的情况,但是具体是什么,他还没有见到回来的人,故而并不十分清楚,但是,远洋舰队回来了,却没有任何使臣跟国书过来。
“回禀皇上,不是没人想跟来,是臣没让人跟着来,也没有带国书。”海大富一抱拳:“不过,那边的情况,的确跟三爷说的一样,打的人都要没了,热情那里同样地大物博,很多东西,我们幸好是提前有三爷给的单子,不然非得挑花眼。”
“那边的一些人也很奇怪,一开始他们对我们保持仇视,还想抢劫我们的船,结果被我们反打劫了之后,他们就说他们不是海盗,是什么国的女王的舰队?我们不管那些,他们是俘虏了,有的时候,让他们替代牛,人工划船还是可以的,那些人身体很健壮!”海大贵在旁边比划了一下:“皮肤很白,头发的颜色不是黑的,眼珠子也跟外来的番邦人一样,什么色儿的都有,而且他们不洗澡!”
外面漂泊三四年,他们见识了很多,到了那边,仿佛是到了一个新的世界,幸好三爷让他们提前学了那边的语言,什么拉丁语法语的,他们说的很熘。
这才没有耽误沟通,沟通上没问题,而且他们一起去的人太多,那里大概没有见过这么强大的舰队,这么多的水手船员,沿海的几个公国,还以为他们会登陆占领他们的地盘,搞得一开始气氛十分紧张,后来沟通了,又有些尴尬,那些什么公国,根本没有能力接待这么多人,这么多货物进行贸易,虽然很眼馋,但是没有什么特产的他们,也吃不下这块肥肉,不得不继续通报其他地方的人,这里有生意做。
“那里的人对于商贸十分认同,就连皇室王室都做买卖。”海大富道:“所以他们对于贸易并不抵触,但是要求交税,不过在我们说是使臣之后,他们就不要求交税了,还有,我们路过那个三爷说过的马六甲海峡的时候,的确是遇到了封锁,一个什么荷兰还是什么兰的国家,联合一群海盗,不让我们过去,我们以武力开路,过去了,回来的时候,他们就都消失了。”嗯,他们给打的消失了。
这次回来不仅带来了西方诸国的消息,还有他们的特产,黄金,宝石和香料,以及他们那边的一些特有物种。
赵仁河最喜欢的就是他们带回来一百多头的大白猪,其中有二十几头公猪,一百多头母猪,他早在远郊之地,开了一个养猪场,这些大白猪就是种猪,将来养猪场里头养的都是这种大白猪。
还有白羽鸡,这玩意儿长得快,完全可以成批量的养殖,不过可能没有本土的芦花鸡等鸡种那么好吃,但也是肉啊。
养殖场第一批产出的大白猪和白羽鸡,供给的就是修路那边的伙食,干活的人,是用力气的,故而,修路的那边,伙食十分好,大米饭,白面馒头加一荤一素的菜,荤菜清一色的都是红烧肉,白斩鸡之类的,吃的好,修路就下力气,虽然有一些筑路的工具,但是更多的还是依靠人工,且在每一段路都修建了路边的休息区,也给附近很多村人带来了一点机会,例如给过路的人准备的饭食,甚至是住宿。
路边还安排了一些兵丁维护治安等等,赵仁河力争把这里建设成他喜欢的样子。
除此之外,皇家陆军学院的地址选定了,在古长安以北的一处有山有水的地方。
且自古秦兵耐苦战,三秦之地,不仅有悠久的历史,还有厚重的人文气息,以及热血的儿郎们。
那地方周边也没有村落和人家,耕地也没有,只有荒地。
于是,定了那里建设皇家陆军学院。
李钊派了李宣去督建皇家陆军学院。
跟着李宣一起去的还有不少人,包括孙应嘉在内,这几年在京城里头,孙应嘉算是名扬天下了,不过几年他就待烦了,听说小虾米要去北边搞建设,他就跟着去了。
建业四年年末的时候,远洋舰队第二次远航准备了起来,过年的时候,小虾米没回来,成康帝也没露面,李钊在过年的时候,带着赵仁河去看了成康帝一次,赵仁河已经三年没有见过成康帝了。
但是见到成康帝的时候,他吃了一惊!
成康帝以前虽然年纪大了,但是保养得宜,六十岁的人,看着跟四十似的,但是现在他七十岁了,看着跟八十差不多。
头发花白了,人瘦弱了许多,脸上的老年斑,遮都遮不住,眼眶深陷,眼睛无神,嘴巴是歪的!
口水一直在流,身边的一个年轻貌美但是很憔悴的女人在伺候他,给他擦嘴,又有一个大力太监在给他按摩,这人瘫痪久了,不活动,身上的肉会萎缩的,所以要经常按摩。
魏潇公公就在一边看着,谁伺候的不好,他就发作谁,宁寿宫的宫人们,换了好几个,还有一个才人因为伺候的不经心,被魏潇公公直接就送去了长门宫。
那地方就是个守活寡的冷宫,送去给孙美人作伴去了。
“朕来看看父皇,你们好好伺候,不要让父皇生气。”李钊说的依然干巴巴,但是他能来,代表的就是他的孝心,宁寿宫里的供应一直是最好的。
“多谢皇上,太上皇一切都好。”魏潇公公也憔悴了许多。
“不客气。”李钊看了看赵仁河。
赵仁河朝他眨了眨眼睛,俩人离开了宁寿宫,魏潇公公叹了口气,让人都下去,伏在床边,跟成康帝道:“万岁爷啊,平南王清查了内务府,我们怎么办?”
成康帝动了动嘴角,却说不出话来,他这病症,能保住命就不错了,这样苟延残喘,活着就是遭罪啊。
魏潇公公道:“老奴手里头的钱财,还能支持个几年,但是几年之后呢?现在内务府被整顿的跟太上老君的炼丹炉似的,风吹不尽,水泼不进。尤其是账本,记载的清清楚楚,就连户部都采用了新式记账法。”
成康帝眨了眨眼睛。
“您是说,那一笔存款?”魏潇公公想了想:“行,如果动用了那笔钱,我们还能坚持十年。”
成康帝再次眨了眨眼睛,魏潇公公就动用了成康帝的私印。
而离开了宁寿宫之后,回到养心殿,赵仁河才跟李钊道:“内务府的那些去向不明的钱财,最后都是归到了宁寿宫里那位。”
“是他?”李钊眼神一暗:“是花钱养的那些密探吧?”
538原地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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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权在握五年,李钊更是知道了成康帝的一些底牌,例如他一直握在手里头的大内密探,其中分为三股势力,明面上一股,这个交给了他,但是他没要,依然让成康帝握在手里头,以安他的心。
不过没什么用,他早就有另外两股势力,根本就没交给他。
一股是大内密探,这股势力遍布皇宫大内,不知道哪个宫女太监就是其中之一,当年他发展宫内眼线的时候,都很小心翼翼,生怕被知道,不过成康帝也有所察觉,却摸不到他们的蛛丝马迹。
一股是宫外派遣出去的密探,这类密探就像是平南王府的李奶娘那样,都是有一定目的性的,例如李奶娘他们那一伙,就是为了拆散平南王府而存在,其他的一伙一伙的指不定是什么目的,也没法儿查,因为都隐藏着身份呢,又说不定在某个府里头,就说的上话,到时候真的起事,也是个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