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灵异录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路人甲乙丙丁

作者:路人甲乙丙丁  录入:03-24

  “这里怎么有两个出口?”宁桓好奇地问道。
  肃冼绕过宁桓,走到了右侧的铁门前边,他拧了拧眉:“门上有龙綖香的味道。”
  “有吗?”宁桓深吸了一口气,除了一股刺鼻的腥臭味之外他也闻不出什么别的味道,“你说那巨虫是蛊王,可现在蛊王都已经炼成了,为什么那些人没有将它带走?”
  “钱冕在皇城脚下,几丈长的蜒蚰,他能藏哪里去?”
  “可它要是万一逃了呢?”这里离京城只有五里,一想到蜒蚰可能会出现在京城,宁桓直打了个哆嗦。
  肃冼倒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可还记得庭院中的龙綖香?知道龙綖香另外一个作用是什么吗?”
  “那是苗疆蛊人抓蛊时常用的,这种迷香会迷惑蛊虫,让它们困在一个地方出不来。瞧见这四周岩壁上被撞开的裂缝了吗?为什么独独这扇有龙綖香的铁门完好无损。燕宅上下种满了龙綖草,就是为了困住蛊王。”
  “可、可我还是不明白练这蛊到底有什么用?”宁桓不解地道。
  短刀卡在了门把上的缝隙里,“咔嚓”一声锁掉了,肃冼推开了铁门:“虽不知晓钱冕为什么要养蛊,但是我们现在至少能弄清楚这铁门后究竟有什么。”
  除了门上,密道之内并没有龙綖香的味道,二人走了一段路,也未发现什么不寻常的事儿。就在宁桓松下一口气的时候,洞穴内出现了分叉口,拐角的地方出现另一扇黑漆铁门,铁门背后又藏着一间密室。
  肃冼迟疑了片刻,打开了黑漆铁门,密室不大,火光虽然昏暗,可足以照亮所有的角落。
  左右两面的墙上镶嵌着四具透明的水晶棺,内里躺着四具白衣长发女尸。她们面色发青,皮肤干瘪失水,手脚弯曲成夸张的弧度,被摆成了古怪的姿势放置在棺内。
  正中央的位置上,一具女尸端坐在鎏金宝座之上。她繁琐的头冠以及衣饰使她看上去显然要比周围的女尸地位要高许多,整具身体被包裹在了一块巨大的透明琥珀中,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背上竟长着三对手臂。
  “六手玉观音?”肃冼在一旁喃喃自语道,“这是巫鬼神?”
  “巫鬼神?是什么?”宁桓问道,谲诡的气氛中,宁桓连呼吸声都放低了。
  “你仔细看她身后长出来的手。”火折子的灯火不足以看清楚琥珀中的景象,宁桓只觉得她的背后的两对手软若无骨:“她的手,怎么了?”
  肃冼的嘴角浮现出一抹古怪的笑意:“这背后的是两对手并非是人手,而是从她体内长出的蛊虫。”
  “蛊虫?”一经肃冼这么说起,背后的两对手确实长得像长虫的模样,“可是人的身体里又怎会长出虫呢?”
  肃冼耐下心思解释道:“可听说过肉身菩萨?”
  宁桓摇了摇头。肃冼道:“有些得道的高僧死后底下的僧侣们会将他的尸身风干,用一种特殊的秘法将其做成肉身菩萨,摆在寺庙的大殿之中。身死之后仍日夜被香火供奉。”
  “巫鬼神是苗疆的蛊神,只是传闻当中真身非人,而是半人半虫之身。死后做成了不腐不烂的肉身菩萨,放置在苗疆的巫神庙之中,成了天下所有制蛊之人的朝圣之地。”
  “半人半虫。”宁桓倒吸了一口凉气,“可是巫鬼神不待在巫神庙里,他们把它搬来京城做什么?”
  肃冼摇了摇头:“巫鬼神乃是苗疆蛊神,把蛊王困在这里大概也是为了守住这尊真身像。”肃冼蹙眉,“最近京城里面多了不少苗疆蛊人,怕是都是为了此而来。事情可不太妙。”
  宁桓慢慢向前了一步,琥珀在火光下闪烁着妖冶的光泽,仿佛里面有什么活物在涌动。宁桓抿嘴道:“虽猜不到钱冕的计划是什么,那些苗疆蛊人的计划是什么,但左右巫鬼神对他们都很重要,为什么我们不直接烧了它,索性让他们断了念想。”
  肃冼一愣,随即轻笑出了声:“你倒是好大的胆子。你可知我们若是真烧了蛊神像,便是与天下制蛊之人为敌了。”他顿了顿,凝视着密室正中央的巫鬼神继续道:“而且还流传着一种说法,说巫鬼神死前命人将其制成肉身菩萨,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制住她体内的蛊母王。若我们只烧了外面的那层琥珀,放出了蛊母王出来,岂就糟了。”
  “蛊……蛊母王?”宁桓一愣,僵硬地扭头看着女尸身后的“细手”,“你是说她背上的长虫还是活的?”
  肃冼见宁桓一副吓傻了的模样,安慰地拍了拍宁桓的脑袋:“放心,古书上记载这种琥珀可是巫鬼神为了困住蛊母王耗尽精血吐丝而成,可是一般人能轻易破去的。况且过了千百年,里面的蛊虫说不定早就死了。”
  宁桓呆若木鸡地点了点头:“那……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肃冼道:“这蛊王如今也出不了燕宅,我们先去城北的姚庄,那里头说不定有人知道这事儿。”
  宁桓正要转身,一个晃神,余光中瞟见位红衣的女子直直地杵在角落里。宁桓吓得一个趔趄,直接撞到了肃冼怀里。
  “怎么了?”肃冼蹙着眉,稳住了宁桓的身子问道。
  “有……”可待宁桓再一次回头时,角落中的人影已经不见了踪影。宁桓一愣,随即摇了摇头道:“大概是我看错了。”


第15章
  二人离开了密室,果然发现了通往燕府庭院的出口。宁桓小心翼翼地朝西厢房的位置瞅了一眼,整个庭院里空空如也,蛊王早已经失去了踪迹。
  “大人,您回来了。”银川在苑内徘徊,见到二人幽幽荡荡地飘了过来。远处的地上躺着四个人,宁桓一看正是他带来的那四个小厮。“他们,没事吧?”宁桓有些担忧地问道。
  “能有什么事儿?龙綖香吸多了,暂时醒不过来罢了。”银川哼声道。
  宁桓悬着的心总算落地了:“如此那便是太好了。”
  肃冼走了过来,扫了一眼着地上昏迷不醒的四人,沉声对银川道:“你把他们送回宁府,我现在要去趟姚庄。”
  银川蹙眉:“大人去那个晦气地方做什么?”
  肃冼简单的交代了一下方才的经过:“全京城能和苗疆蛊虫扯上关系的,我想不到第二个地方。”
  燕家一门被屠,事情尚未水落石出,又卷入镇南王谋逆的阴谋中。宁桓自觉对燕伯父的了解,他不像是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的人。可真若有隐情,想要调查清楚其中的关节,也并非易事。
  “我能去吗?”宁桓试探地问道,当下若想要真相大白,跟着身为锦衣卫的肃冼也许是最好的决定了。
  银川嗤笑了一声:“你去?你可知姚庄是什么地方?”宁桓茫然地摇了摇头。
  银川在他周围幽幽地转了一圈,挑起她那被涂成八字的浓眉,一副煞有介事地说道:“我和你说,那可是一个……”
  “若是想来就一起吧。”肃冼打断了银川的话,两人都惊讶地朝他看去。
  “大人!”银川回过头,又朝宁桓狠狠地瞪了一眼,“带他去做什么!”
  宁桓闻言惊喜得冲上前,拽住了他一侧的胳膊,扬起下巴确认道:“你真带我去?”
  “你不想去?”肃冼反问道。
  “想去,想去!”宁桓使劲点了点头,生怕肃冼后悔。银川的眼神在肃冼和宁桓之间飘忽不定,最后冷哼一声,刻薄地朝地上啐了一口,带着那昏迷不醒的四人头也不回地朝着门外愤愤飘去。
  燕府位于城南,姚庄位于城北,一南一北,路上就花去了好些时间。出了城,一路上二人也没有多说话,待到肃冼驾着马在前边慢慢拉下缰绳缓下步子的时候,东方天色已经微亮。只见一座孤零零的破落老宅正坐落在晨光之中,一副歪歪斜斜的牌匾挂在上头,上书“姚庄”。门口立着一尊一人多高的石像,底座上雕刻着密密麻麻繁杂的文字,一位六手凤冠华服的女子正禅坐于上头,精致的玉笛横放在唇边,她面色平静,表情温婉。
  宁桓仰着头,打量着这石像道:“这石像看上去可好眼熟。”
  “这就是巫鬼神像。”肃冼道。
  “这是巫鬼神?”宁桓惊道,难怪早前肃冼说姚庄里头会有人知道巫鬼神的事情。
  肃冼跳下马,在木门上重重敲了三下:“姚氏在吗?锦衣卫镇抚使肃冼,有要事找她。”
  宁桓环顾着周围,道:“天刚亮,姚庄内应该还没人起床吧。”
  肃冼摇了摇头,道:“这是姚庄内的规矩,只有在五更寅正四刻时候接客。”
  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来人是一个面色蜡黄身材廋小的老婆子,穿着黑色的织锦缎棉衣,背脊很驼,满脸上都是褶皱,像只老态龙钟的猴子般从门缝中探出了身。她看去很老了,可是眼神却很尖利:“肃少爷找我老婆子有何事?”
  肃冼不动声色地道:“向婆婆打听一些事。”
  老婆子浑浊的眼神打量着肃冼,皱着眉思量了许久。最后她默默地挪开了半个身子,对二人道:“进来吧。”
  肃冼在宁桓身旁低声耳语:“等会进了屋,什么东西都不能碰,跟紧我。”
  宁桓谨慎地点了点头。二人越过了门槛跟在老婆子的身后,只听那老婆子慢慢道:“我都离开苗疆快四十年,不知道肃大少爷想打听些什么。”
  姚庄四周的砖瓦被青苔和疯长的藤蔓覆盖,剥落的墙灰下露出了里面的泥土胚子。一条半人粗的黄金蟒蛇正盘踞在墙角,阴毒的眼神盯着进来的二人,嘴里发出“嘶嘶”的声响。
  肃冼面不改色地问道:“一个月前商贾燕子言从你这里进了不少行货,可有这回事?”
  老婆子淡淡地道:“开门做买卖,来往客人多,不知肃少爷说的是哪一位?”
  “婆婆自不必装傻,您当然知道我说的是哪一位。”肃冼勾了勾嘴角,眼神闪过一丝算计,“婆婆恐怕还不知道巫鬼神的真身像失踪的事吧?想必这两日京城里可要热闹了,据说红蓝两家的人都往京城来了。”
  老婆子脸色微变。肃冼像是没看到般的勾起了嘴角,乌黑的眸底露出了一丝唯恐天下不乱的笑意,他语调缓慢地道:“不知蓝白两家,婆婆还有多少熟人?”
  “给我出去!”老婆子的声音听上去极其愠怒,她挥舞着如枯枝般的右手,四周砖瓦缝中顿时冒出了无数大大小小的毒蛇。它们围成一圈,直立起蛇身,朝着二人“嘶嘶”吐着蛇信。
  密密麻麻的毒蛇交叠在了一起,一时间密集地宛如女人的发丝,宁桓看了头皮一阵发麻,腿也不觉有些发软,不知这么多蛇方才都是藏在了哪。他转身神情紧张地看着肃冼,只见他只是耸了耸肩,无所谓地道:“婆婆何必动怒,我出去便是了。”
  蛇群的中央开了一道小口子,正好露出了一条通往外界的小路。老婆子阴沉着脸道:“那么肃大少爷,就请回吧。”肃冼头也没回地大步朝前,宁桓亦步亦趋地紧跟在他的身后。
  方跨过门槛,裤脚边似乎有什么东西擦着划过,宁桓突然停下了脚步。肃冼回过头,问道:“怎么了?”
  宁桓看着脚下,地上空无一物,他摇了摇头道:“没什么。”
  肃冼蹙眉,看了一眼宁桓,又转头凝视着身后大门紧闭的姚庄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了?”宁桓疑惑地问道。
  肃冼摇了摇头,骑上马:“没事,我送你回去。”
  宁桓抿嘴:“我们就这样回去了吗?”
  肃冼“嗯”了一声。宁桓有些惊讶,没想到肃冼快就放弃要打道回府了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先走一步看一步吧。”二人刚要离开,这时只听得不远处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又有一波人在姚宅前边停了下来。
  宁桓好奇地张望着,只见这些人个个穿着左衽长衫外套和对襟马褂,看上去也不像是中原装扮:“他们是谁?”
  肃冼与为首的那名男子默默对视了一眼,便调转开了马头,催促道:“别多管闲事,走了。”
  宁桓和肃冼分别后直接回了宁宅,此时外面天已经大亮。他被告知他的父亲自从他出门后也离开了宁府,至今未回来,倒是那四个小厮清早被发现酩酊大醉地倒在宁府的门口。宁桓松了一口气,心想着挑个时间给银川买些上好的胭脂水粉送去好好谢谢她。那纸人虽看不惯他,倒也帮了他不少的大忙。
  一夜未睡,宁桓实在困得厉害,他摆了摆手,示意小厮们不要再去扰他,直接倒床上合衣就睡,这一觉便直接睡到了天黑。
  睡梦中宁桓隐隐听到有人呼唤他的名字,“宁桓—宁桓—”声音苍老,仿佛从很远的地方飘来,一声比一声要清晰。
  宁桓闭着双眼,意识还没清醒,双脚却不知不觉下了地。他神情木纳地推开门,身体不受控制地朝门外走去。


第16章
  夜色静的可怕,周围氤氲着青色的雾气。宁桓睁开了眼,迷茫得望着周围。藏蓝色的床帏不见了,宁桓站在一条青石板铺成的古道上,宁府门前那条热闹的夜市变成了一排排年代久远的青砖瓦屋,纸糊的窗子前见不到一丝光亮,满地皆是死人用的白色纸钱。宁桓心口一怔,顿时睡意全无,咽了一口唾沫:“这,是哪儿?”
  惨白的月色幽幽地照在古道之上,寂静的夜里只听见宁桓的脚步声。
  走了一柱香,朦胧的雾色中出现了一群人影,个个身着白衣,步伐略有些僵硬。宁桓终于见着了人,长舒了一口气,追了上去,拍了拍其中一人的肩道:“这位兄台,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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