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死对头给我冲喜/公子他只病不娇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以墨醅酒

作者:以墨醅酒  录入:05-03

  在柴涟的护送之下,褚楚再至草堂寺,草堂寺依旧如当年那般清幽宁静,褚楚踱步至瓮舒冢前,亲手抚上那白玉墓碑,满面柔和,他道:"我回来了。"
  瓮舒冢上方,古木参天,系在古树上的竹简轻轻微荡,发出两两撞击的清响,他抬头向上看去,想起招降之时他曾刻下的竹简来,那上面他只单单刻了八个字,同他在那场幻梦里焚进寺中火盆的愿纸上一样:
  山河无忧,家国安平。
  褚楚红了眼,想来至少山河是无忧了,只是国非国,家国安平究竟还未得偿所愿。[2]
  想到此处,他轻轻叹了一口气。
  "如今施主的愿望已然达成一半,为何又再叹气呢~"
  陌生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褚楚惊了一跳,刚才过于放纵自己的情感,不知有没有被人发现端倪,随后猛然发现不对劲,他又未说出口,这人为何知道他心中所想?
  他转头望去,发现竟是当初那位行脚僧!
  可是,可是现在他是顶着褚楚的身体,按理他根本不可能认得自己。
  "您认得我是谁?"褚楚试探性的问道。
  那僧人道:"认得又如何,认不得又如何,缘分到了,贫僧与施主便在此相见了。"
  褚楚想了想,继续问:"那依大师所说,我的后一半愿望,是否还能有望?"
  僧人的眼睛定了定,瞧着褚楚:"全凭施主自己,若是施主想,必然是能达成的,若是施主不想……施主身上机缘颇多,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3],天机不可泄露。"
  褚楚还在揣测其中之意,那云游僧人已将自己手中纸糊的鬼面具放在瓮舒墓碑前,转身离去,身影在褚楚的注视中不再清晰。
  柴涟正从寺中古井处为褚楚打水,陵地极旱,若此时不将水壶灌满,一路上便要干渴着了,一回来,便瞧见褚楚正在愣神,帮把褚楚摇醒。
  方才的一切就像是幻梦一般,褚楚赶紧去瞧墓碑,墓碑前却空空荡荡,并无那纸糊的鬼面具,他摇摇头,随着柴涟蹬着南红,离了这方禅寺。
  *
  与柴涟和褚楚相逆,宋黎与谢岚此行一路上流民、受灾百姓多得不得了,等到他们安顿完所有受灾民众,又往北行了老远,才终于找到一处风窝洞穴来躲避风沙。
  宋黎经受得住风沙,但谢岚有些吃不消,一进山洞就疯狂的吐嘴里的沙土来,宋黎将腰间维系的一条薄纱拆下,递给谢岚,示意他给自己围上,再用清水漱一漱口,吃几块干粮保持体力。
  越往北走,环境越恶劣,谢岚想不到宋黎这样细皮嫩肉的竟能在这地方生活这么多年,不知是如何做到的。
  他想,既然他贩过马草到他们上京,也见过他们上京有多好,还回来作甚,为何不愿就此留在上京呢?
  而且,他还有一个疑惑……
  来陵地的这些日子,他瞧出来,夫人对柴涟和宋黎分明比他还有醉梦欢那几人更为熟稔,若说有什么共通的地方,他思来想去,无非就是柴涟与宋黎都是陵地人,就算是因为他二人土生土长于此更加熟悉当地的情况,也不至亲密如厮。
  他掏出一块干饼,咬上一口,"我有一个问题特别好奇,你不是只是一介马夫吗,为什么对我们夫人的事如此上心,以你同我们夫人的关系,明明不用担下这份重担,只需要顾好你的马匹就行了。"谢岚自顾的道。
  谢岚继续道:"难道你对我们夫人有那种意思?"
  宋黎正在拍身上的沙土,抖落头巾里细碎的石子,答他:"哪种意思?"
  谢岚面色有些尴尬,"夫人的脸面相确实很好,但是,那不是你该肖想的,你也知道我家将军不是一个能容忍这些的人……"
  宋黎越听越不对劲,这家伙成天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
  他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没有心悦你们夫人。"我只是忠于我的将军。
  谢岚点头:"那便好,有我们将军在,无人能打夫人的主意的。"
  宋黎感到奇怪,照谢岚的说法,那顾斋当真把他们将军看得很重要?
  借着洞中一点微光,谢岚打量起宋黎,看来看去他觉得宋黎的长相并不像北地人,倒似他们川人,竟也能在这样风沙干旱之地保养的细皮嫩肉的。
  他挺想说,要不小宋你就别留在这地界了,和我们一同回上京吧,哥带你吃好喝好,但是又觉得这样贸然去询问他,唐突得很。
  "我们兵分四路而行,再返回的时候,此趟巡治就应该差不多了,想来,再过几日,我们便会同夫人返回上京,小宋,你……"谢岚咬咬牙,还是一鼓作气说出了口,"小宋,你不同我们一起去上京么?"听说你很会培育马草,再去贩批马草也好啊!
  "我?"宋黎坐在洞/穴/口查看外头风沙的变化,听到谢岚的话后摇头:"我不去。"
  "为何不去?"谢岚问。
  宋黎眼神一冷,覆满含霜,他道:"川国上京,是我厌恶的地方。"
  *
  整个夏季,随着他们踏上返途而画上句号,七人成行带上顾斋给的那些兵士们南下回京。
  宋黎终究没有跟随众人返回上京,谢岚显得有些郁郁寡欢。
  自顾斋返往上京,褚楚陆陆续续给他写了十几封信了,每天雷打不动的总结前一日行程、汇报今日计划,只等回到了上京就可以结束这绞尽脑汁遣词造句的书信生涯,褚楚可开心了,写信真难!
  褚楚知道他们都辛苦,没有急着赶这一趟回程,任由众人一路玩耍,兴尽而归。
  夕阳西下,众人约定好一道赛马,各色的马儿驰骋,肆意狂欢,像是把极尽的疲惫都抛诸了脑后。
  夜幕降临,他们围坐在一起燃起篝火,数着满天星子,讲述着在陵地上发生的一切所见所闻。
  此情此景下,倒真有点儿“沉醉不知归路”了。
  褚楚如是想,等回到上京城,定要再请他们好好的再吃一顿醉仙居,他好想念醉仙居的美食,不知道最近又换了什么新花样来~
  想来,顾斋也是盼着他们回去的,自然愿意替他们掏这个腰包,他一定得好好讹他一顿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  [1]长生天:化用自蒙古族以“苍天”为永恒最高神,故谓“长生天”,至高无上的权力由天神“长生天”(即草原游牧部落的主神)授予一位地上的首领。
[2]“山河无忧,家国安平”是陶姜的愿望,前期有出现在一卷第十九章。
[3]出自老子的《道德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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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开启第三卷~感谢小天使们的支持!

  ☆、第57章

  上京城还是一如往昔,褚楚感叹道,总有一天他们的金雀城也一定可以像上京城一样再次繁华起来。
  褚楚踏进将军府,不知为何,下人们看他的眼神都有些怪异,他心想:难道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他悬着一颗心,四下里都望上一望,这……好像没有出什么事情呀?
  哎,不管了,先解决自己的事情要紧,褚楚掉头走进自己的房间,这一路上的疲乏可想而知,他才懒得管其他人奇奇怪怪的眼神,还是先沐个浴换身衣裳比较重要,不能以如此脏兮兮的模样示人。
  在陵地时候,因为天干少雨水资源匮乏,他都不敢大肆的用水,是以许多天的都只能用浸湿的娟巾简单擦拭,如今回到了上京,沐浴是头等大事,这次回陵,他特意向宋黎讨要了许多沐浴的皂花,此时便能够派上用场。
  他给顾斋也带了一些,他在心里默念,这就算是给他帮了自己那么大一忙的礼物吧,对了,还有夏翳哥哥那里,他也要费些心思,想一想到底要筹备些什么谢礼送去才好。
  眼下,去哪儿沐浴比较好呢?
  对了,顾斋的演武场不是有一方现成的汤房吗?正好可以去那儿!
  褚楚默默在心中夸赞了一遍自己的机灵,他将干净的衣裳包好,自己带着往演武场而去,那汤房的锁匙顾斋早就给了他备份,倒也不用担心。
  汤房处有专人筹备,得褚楚一声吩咐,便为他放下了热水,他将自己带来得皂花小心翼翼得放入水中,迅速剥干净了身上得衣物,跳进浴汤中。
  沐浴真是令人心情舒畅,混合着皂花的香气,褚楚感觉一身的尘垢都在此刻洗净铅华。
  "你回来了,第一时间不来见我,到独自在这儿享受的紧。"声音幽怨。
  楚楚正沉醉在热汤之中,意识有些迷迷糊糊,良久,他才看清楚了来人。
  他朝那人露出八颗牙齿的笑容,他道:"长宁,你怎么来了,我不是想洗得干干净净后再来见你嘛。"
  沐浴在热汤之中,褚楚像喝醉了似的,语气里不由自主的带上了一层撒娇。
  顾斋的喉结动了动,忍不住的揉了揉褚楚的脑袋,最后还是克制住了自己,声音有些喑哑的道:"快些洗,洗完来见我,有事同你说。"
  褚楚并没有听出他声音的不对劲,乖巧的答了一句"好",随即又道:"我也有事想同你说。"
  故斋不敢再守着褚楚沐浴了,此时他的脸上涨红了一片绯色,匆匆离去。
  等到褚楚舒舒服服的沐浴完走出演武小院,却意外撞见了另一个人,一个没可能出现在将军府的人。
  褚楚吃了一惊,怎么是她?
  他赶紧拢了拢自己还未干的湿发,面色上有些不好意思的冲那人点头致意,大意了,若知道府中还有外人,他也不会如此随心肆意,都怪顾斋,怎么就没有同他提及呢!
  "蓟姑娘,好久不见。"
  蓟权思也向他款款行礼,脸上露一道温温柔柔的笑意来,尤其是那双眼,像山中的小鹿,盯着人看的时候会给人一种舒适的感觉。
  蓟权思的五官虽不是最精致的,但一看就是知书达理、从小被教养得很好,即使是见到如此这般模样的褚楚,面上仍然能维持好基本的礼节,褚楚想,这大概便是话本子上说的大家闺秀。
  不过他很疑惑,为什么蓟权思会在将军府内啊?难道是受邀而来的?
  他朝四下张望,也没有瞧见翁鹤轩的身影。
  罢了,还是去寻顾斋问个清楚,反正他也要去顾斋跟前的。
  褚楚同蓟权思话别,往顾斋那儿去。
  他推开房门,顾斋正端着瓷盏喝茶,褚楚走近一瞧,却见他杯中饮的白水。
  他一把夺过顾斋手中的瓷盏,将里头的水倒入花盆之中,给他换上新的热茶来,"你平日里总说我喝凉水不好,你自己不也照样这么喝,以后你便不能再以此为由管着我了。"
  顾斋越发觉得褚楚这样偶尔耍耍小性子可爱,把人拉到身旁坐下。
  刚想开口说正事,却被褚楚抢了个先,褚楚问他:"我刚才瞧见了一个人,你猜是谁?"
  顾斋心里"咯噔"了一下,他想,坏了!
  褚楚瞧着顾斋,心道顾斋为什么没反应,八成便是知道他说的是谁了,所以这蓟权思是他请到府里来的?
  顾斋犹豫的片刻之间,褚楚的思绪也飞得老远,顾斋与蓟权思?
  他好像有点缓过味儿来了,顾斋这是将自己的心上人接来将军府了吗?原来那日,翁鹤轩是替顾斋接人的,难怪他当时神色有些异样。
  "你遇见她了?"顾斋开口。
  褚楚点了点头,等待顾斋继续往下说。
  "她,是我迎入府中的良妾。"顾斋斟酌道。
  果真是这样,褚楚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就那么直直的往嘴里送,直到滚烫的热水烫着了他的舌尖,他才反应过来,猛的吐出水来。
  顾斋看得心疼,忙给他递娟巾擦嘴,替他吹凉杯中的茶水。
  终究还是伤害到他了,他懊恼,若非褚楚过早的就见着了蓟权思,他一定会在安抚好褚楚之后,不,是在向褚楚解释清楚之后,再安排他见她。
  从陵地回来之后,他便一直在计划要如何同褚楚解释这件事,可阴差阳错,一切都没有按照他的预料行进,仿佛都不在他的掌握了。
  顾斋感觉到自己内心的慌张,他承认是他做错了。
  "我懂了,你是说,你纳了一位新夫人,就在我去陵地的这一段日子,我听懂了。"
  褚楚越是强调,顾斋的心便越慌乱,以往最是能揣测出褚楚的情绪,在这一刻他竟觉察不到了,顾斋心乱如麻,他不知道如此突如其来,褚楚是否能接受这个事实。
  他害怕褚楚会因此生气,更担心他们之间会生出什么变故。
  他凝视着褚楚,无法开口,最后艰难咬出一个字:"我……"
  褚楚制止了他已经到嘴边的话,关于顾斋,他大婚的时候便想过,倘若顾斋真的遇到了心仪的姑娘,他会帮着他把人纳进来的,只是,未曾想到的是,顾斋竟如此心急,还没有等到他真正离开将军府就娶回了自己的心上人,这倒令他艰难了起来,他思索着自己以后要如何在这将军府自处。
  顾斋一直在留意褚楚,发现他的脸色一时白一时红,他根本猜不出他的态度,
  顾斋不能再任由这样的状况继续发展了,无论褚楚是准与不准,他定要说个清楚。
  他道:"我与她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我与她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别多心。"顾斋觉得一遍不够,又重复了一遍。
  褚楚:……
  顾斋看褚楚没什么反应,仍觉得自己没有解释清楚,他道:"你仍然是将军府的嫡夫人,她不会越过你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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