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月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花卷

作者:花卷  录入:05-08
  关山月
  纨绔混账皇子x冷清禁欲将军
  花卷
  发表于9 months ago 修改于5 days ago
  Original Novel - BL - 长篇 - 完结
  古代 - 双性 - 生子 - 年下
  产乳
  元征x岑夜阑 年下


第1章
  岑夜阑议事时,底下人来报,元征又私自出府了。
  周遭皆一静,部将皆把目光投向岑夜阑,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只手搭在沙盘上,淡声说:“由他去。”
  “我们继续。”
  左右互相看看,都是跟岑夜阑的老人了,想起京城来的那位,心里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却浮现不屑来。
  皇帝把这么个扶不上墙的纨绔子弟送来边境,看来当真是发配了。
  元征是已故先皇后的儿子,圣上唯一的嫡子,行七。先皇后去的早,圣上颇为宠爱这个嫡子,曾一度有意立他为太子,只可惜,年幼伶俐的七殿下,岁数渐长,言行却越发孟浪无状,俨然纨绔子弟,御史台弹劾他的奏折都堆了厚厚一沓。
  两月前元征因着同户部尚书的儿子在花街柳巷打了一架,事儿传到皇帝耳朵里,龙颜大怒,直接将元征以监军历练之名送到了边境。
  说是监军,可他一无实权的皇子,到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不啻于发配。
  何况,边境还有个岑夜阑。
  谁不知道边境如今岑家独大,整个边境军几乎都成了岑家军。
  元征到了边境也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主儿,横行无忌,惹是生非,不知又惹来多少非议。岑夜阑一贯隐忍,对于他的小打小闹冷眼旁观,不发作,可几天前,元征在校场上聚众赌博,将整个校场搅得一团糟。
  岑夜阑一进校场撞了个正着,脸色阴沉,直接着人去将元征绑了。
  元征年少,十七八岁,一张好皮囊端的是贵气,无愧天潢贵胄。
  他支着一条腿,懒洋洋地坐着,和岑夜阑对视,身边是他的伴读,亲侍,俱是京城来的,两相对峙。
  “放肆,我倒要看看谁敢动?”
  岑夜阑神色冷峻,道:“拿下,按军法处置。”
  元征带来的人又岂是这些战火中磋磨出的边境军的对手,个个都被打趴下了,就连元征都没想到他们当真敢以下犯上,失了先手,被按在了木阶上,好不狼狈。
  元征怒不可遏,一张脸气得通红,“岑夜阑,你敢!”
  岑夜阑脸色平静,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七殿下,你说我有何不敢?”
  元征说:“ 以下犯上是死罪!你敢打我,就是死罪!”
  岑夜岚穿了身黑色常服,腰间别了支马鞭,鞭子是皇帝御赐的。大宛曾进献一匹好马,稀罕的千里马,良驹,也是烈马。岑夜阑那时同岑熹回京述职,碰巧赶上大宛使臣朝贡。年轻将军驯马的飒爽英姿成为酒后谈资,风靡一时。圣上还特意将自己的马鞭赐给了岑夜阑。
  鞭柄上镶嵌了墨色的宝石,镶金嵌玉,衬着几根骨节分明的手指格外漂亮。
  元征到底是皇子。
  岑夜阑不声不响地看着他,元征年少,扬着头,眉梢眼角都是一股子矜傲和跋扈。岑夜阑倏然一笑,这人冷冽如刀,笑起来颇有几分冰雪消融,百花绽放的俏丽一一像一株冶艳红梅开枝头,元征脑子里突然冒出这句话,自己都愣了愣,还没缓过神,背上就挨了一鞭子。
  元征:“……岑夜阑!”
  他咬牙切齿,冷不丁又吃了一记,身体都抖了抖,难以置信,岑夜阑竟敢当众鞭笞皇子。元征带来的人都吓住了,当中有个亲侍方靖,是郡王之子,挣扎着,怒声道:“岑夜阑,你好大的胆子一-一”
  岑夜阑偏头看了他一眼,生生止住了方靖的怒骂,方才淡淡道:“如何?”
  “这里是边境,是瀚州,在这儿,”岑夜阑看着元征,鞭柄宝石折出冰冷夺目的光,“ 就得守军规。”
  元征屈辱极了,恨恨地盯着岑夜阑,岑夜阑却眼也不眨的,亲自抽了元征二十鞭子。鞭鞭到肉落在脊背,那身锦绣华服破得不成样,见了血,露出皮开肉绽的后背。
  末了,面不改色,看了眼沉默狼狈的少年人,转头叫军医,“沉昭, 送七殿下回去养伤,禁足半月。”
  “共余人等,杖责六十。”
  元征脸色苍白,环顾鸦雀无声的校场一圈,哑着声说:“岑夜阑,咱们这事儿没完。”
  岑夜阑不置可否。
  如今半月之期还未到,元征竟将岑夜阑的禁足令抛到了脑后。


第2章
  “阿征,咱们这么出来,真没事吗?”
  方靖屁股还疼,记着岑夜阑的六十杖责,娇生惯养的小郡王什么时候吃过这苦,心里对那位冷面将军也有点怵。
  元征瞟他一眼,说:“你怕了?”
  “……谁,谁怕了!”方靖挺起胸膛,不留神扯着屁股上的伤,抽了口气,“这姓岑 的真不是人,胆大包天,连我……你都敢打,也不怕等咱们回去,弄死他!”
  元征脸色不好看,冷笑道:“迟早要他哭着求我。”
  元征一向得宠,没想过这回他父皇竟舍得把他扔到这里,憋屈得很,又有个岑夜阑处处压他一头,元征浑身都难受,恨不得现在就回京畿。
  方靖叹了口气,“希望我爹和孟大人多在皇上面前求求情,早点让咱们回去,这破地方,我是一刻也不想待。”
  元征抬起眼睛,目之所及是瀚城宽阔的街道,屋宇鳞次栉比,和繁华奢靡的京畿全然不同,自有一番质朴落拓,熙熙攘攘都是百姓,和乐融融,很是热闹。
  元征看着,捏紧手里的酒杯,没有说话。
  方靖突然一偏脑袋,打量元征,凑近了奇道:“阿征,怎么你这两天就没事儿人似的,难道岑夜阑手下留情了?”
  元征面无表情地看着方靖,方靖讪笑着摆了摆手:“.....我,我胡说八道。”
  元征烦躁地一口把杯里的酒都喝光了,他们在瀚城里最好的酒楼,说是最好,在这群纨绔金贵子弟眼里不过尔尔。
  他们坐在雅间,门外隐约有人声,听见岑夜阑几个字,元征侧耳听了听,脸更黑了,都是夸赞岑夜阑如何神勇无匹的。说在这北境不知有多少姑娘想嫁给岑夜阑,若不是将军曾言明无心娶妻,只怕门槛都要被媒婆踏破。
  方靖突然笑了声,挨着元征,说:“我想起一事儿,十年前岑夜阑进京,听说圣上原是想将他留在京畿。京城里的那些人闻风而动,想要和他打好关系,有个人……是谁来着——”
  元征皱着眉毛,他在皇宫,全没听过这些风言风语。
  另外有个人接嘴道:“我知道,是钦王。”
  钦王是元征的叔叔,风流无度的一位,元征同他有些来往。
  方靖一拍大腿,“就是他, 钦王府里养了许多美姬,艳绝京都,” 他对元征说,“当时钦王请他赴宴,岑夜阑喝醉了暂歇在钦王府,有个胡姬爬上他的床,谁知岑夜阑竟醒了过来,听说当时脸都白了,衣裳不整半分气度不顾了,落荒而逃。”
  元征想象不出岑夜阑那模样,哂笑道:“不就是个女人,能吓成这样,岑夜阑不会是不行吧。”
  方靖嘿然道:“当时也有人这么传.....真假就不知道了,反正岑夜阑这么多年油盐不进,美色金钱一样不好,铜墙铁壁似的。”
  元征说:“哪有什么铜墙铁壁,是人总有七情六欲,不得其道罢了。”
  等他们回去时,已是日头西沉,迎面正撞上岑夜阑。
  冤家路窄。
  原本吵闹说笑的声音一下子卡住了,安静下来,齐刷刷站在元征身后,方靖都退了半步。
  岑夜阑神色冷淡地扫过他,酒气熏人,眉心不着痕迹地蹙了蹙,擦肩就要过去。
  元征突然叫了声,“岑夜阑。”
  岑夜阑脚步停住,偏过头,只见少年皇子正盯着他,说:“看来岑将军在边境久了,法制礼度都忘得干干净净。”
  岑夜阑看了他两眼,不咸不淡地行了个礼,道:“七殿下,”顿了顿,又道:“近来城里不太平,殿下还是少出府。”
  元征抱着双臂,嘲笑道:“岑大将军不是厉害威风的很,如今竟让宵小入了城。”
  一出瀚城,就是辽阔的北境。近些年虽无大战事,可北地胡人却从未停止过骚扰边境,犹自贪婪地窥伺着大燕广袤富饶的土地。
  岑夜阑波澜不惊道:“ 末将自会彻查此事,殿下无需担心。”
  元征盯着那张死人脸看了会儿,冷哼了声,抬腿朝里走。直到他们都走了,岑夜阑才对身边的副将说,“备马。”
  副将看不惯元征妄图压他们将军的姿态,说:“不过黄口小儿,也在这里耀武扬威,他懂什么——”
  岑夜阑不轻不重地叫了声,“ 齐铭。”
  齐铭住嘴,将底下人牵过来的马拉到跟前,说:“将军,您不生气么?”
  岑夜阑道:“不过几个不更事的少年人,同他们置什么气。”
  “胡人异动频频,你多安排些人暗中跟着元征。”
  “是,将军。”


第3章
  北境逢着秋冬总有乱事,今年的严冬来的比往年要早一些。瀚州戒严,城中巡逻的兵都多了几轮,岑夜阑早出晚归,百姓却像习以为常,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元征无聊的很,他是众星捧月热闹惯了,初来北境,身边虽然还跟了几个亲侍,却比不上在京都。
  方靖也在没精打采地哀叹,“阿征, 我好怀念京城的风花雪月,也不知那些个小美人想我不想,再不济往落春园里围猎也好。”
  “这个时节,祈安寺的枫叶都红了,”方小郡王咕哝着搭上元征的肩膀,“登高看去,火一般的壮丽绮艳,偏偏咱们在这儿坐冷板凳,还得喝西北风吃粗沙。”
  元征没好气地瞥他一眼,“闭嘴, ”被方靖说得心烦,道:“不愿意待就滚回去,反正父皇也没把你发配边境。”
  “不走,哪儿能走啊,”方靖腆着脸,“咱俩这交情那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再说了,我对殿下一片忠心,日月可鉴,岂是区区北境这点艰苦能撼动的。”
  元征哼笑一声,到底憋闷,又叹口气,交了两分底,说:“我也想回去,天天看岑夜阑那张死人脸都看吐了。”
  方靖道:“ 你说这岑将军年纪轻轻的,怎么如此古板无趣!他从十年前就是这样了,真不愧是岑老将军的义子,一般模样。”
  二人在闹市里穿梭而过,突然,元征的目光一凝,心不在焉地应了声。
  不远处有两个人,身材高大,粗布麻衣很是粗陋,正走进了一家玉器铺子。元征抬头看了看——鼎金铺,瀚州里颇有些名气的玉器铺子,二人掀开帘子轻车熟路地走了进去。
  元征当即跟了上去,方靖一边问你去哪儿,也撵了上去。
  一进玉器铺子,那二人也在,元征同方靖穿了身锦衣,衣着华贵。铺子里的人看了他们几眼,带着笑迎上来,说:“二位爷,想买点什么?”
  “赶巧了,店里新到了一些好货。”
  元征扬了扬下巴,贵气十足,“拿出来,要最好的,”余光扫过那二人,那两人就在柜台前,当中一个偏过头,和元征的目光匆匆撞上又错开,低下头,拨弄柜台上摆着的几个玉扳指。
  元征却看见了那人泛绿的眼睛,胡人。
  方靖尚未察觉,对着掌柜的奉上的东西挑挑捡捡,说:“玉色不纯,做工粗糙,啧,这都什么劣品你也敢拿来糊弄小爷?”
  元征的心思不在玉器上,不多时,那二人走了,故作嫌恶地将案上东西一拂,“ 看不上,走了。”
  直到二人走出玉器铺,又行了几十步,方靖才醒悟过来,小声说:“ 你跟踪他们干什么?”
  元征言简意赅道:“胡人。”
  大燕和胡人已断绝通商,加上这几年胡人频频劫掠骚扰北境,瀚州已经鲜有胡人踪迹。方靖睁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看见的,”元征不耐烦地说:“你见过穿成那样的买扳指么?”
  方靖恍然,可二人越走越偏,他揪着元征衣袖,说:“咱们人生地不熟的,直接叫巡城将士来抓了不就成了?”
  元征说:“我要亲自看看这两个胡人想干什么。”
  “殿下身份尊贵,万一……”方靖犹豫,元征攥住他的手腕躲了躲,道:“笑话,不就两个胡人,怕什么。”
  一条长巷出现在二人眼前,四下无人声,天色灰蒙蒙的,颇有几分诡异的寂静。
  方靖有些慌,元征胆子大得很,不退反进。可拐了两个弯,胡人却跟丢了,迎接他们的是两把弯刀。
  大燕贵族以配剑为雅,元征反应快,擎剑一挡,同那二人真正打上照面。
  果然都是胡人。
  小巷子里崩出兵刃交击声,方靖武功平平,元征身手奇佳,偶尔帮方靖截住几式杀招,和那两个胡人好手竟也打的有来有往。可二人年少,交战经验不足,越是久战,就越是落下风。元征咬了咬牙,险之又险的一剑送入对方胸膛,血溅出来,看了眼肩膀被霍开口子的方靖,说:“回去叫岑夜阑来收拾。”
  方靖手有些抖,“叫……叫人?
  元征看着另一个胡人逃窜的背影,说:“我去追。”
  “阿征不可!”方靖要拦, 元征却已经去追了上去,当即吓得脸色发白。元征要出了事,自己九族都要完。犹豫了一下,还是转头回去求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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