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反派和绿茶大佬互演的日子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仰玩玄度

作者:仰玩玄度  录入:05-22

  江慕南还记得他刚把容王爷救起来的时候,对方虽然面色苍白,但绝对没有生命之危,怎么没过多久就如此严重了?他盯着面前的矮桌,思绪翻涌,最后鬼使神差地看向了江砚祈的背影。
  江砚祈把玩着酒杯,好似对面前这场闹剧丝毫不敢兴趣,心里却久久不能平静——原话本里萧慎玉在落水后当朝指责安王残害兄弟的这一出看似降智的反应、如今因为岑乐沂打乱了节奏而生出的“容王爷因为落水而生命危急且毫无求生欲”这一桩让人意料不及的事……
  好啊!江砚祈想:疯子。
  果然是算计人心、步步筹谋得当的疯子。


第22章 轻薄 美人在前,为所欲为
  好好的宴会就被突来的事情打搅了,帝后和太子同去看望容王,剩下其余的人在此处“焦急”等待。
  可能会害死容王的罪魁祸首安王后怕不已,“母妃……”
  “你糊涂啊!”淑贵妃半是惊怕半是恼怒地道,“你推他便罢了,还不知道防备,叫人看了个正准,生怕祸事落不到你头上吗?”
  “我当时看了一眼,没人啊!”安王急道,“那边的奴才见风使舵惯了,我又打点了他们,想着就算萧慎玉指责我,也没人替他作证,怎么就被岑乐沂给看见了!”
  “岑乐沂是皇后的侄儿、太子的表弟,正恨不得没机会害我们母子呢,你倒好,自个儿把刀往人家手上递!”淑贵妃心里是怒极,但看见自己儿子害怕不已,又十分心疼,忙道,“随我去看容王!”
  见母子俩匆忙而去,岑乐沂哼了一声:“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江砚祈笑着说:“好小子,你挺会抓机会的啊!”
  岑乐沂有些心虚,忙跟他咬耳朵,“淑贵妃仗着受宠,自来不把我姑姑放在眼里,大好的机会就在眼前,我能不整他们一把?还有,我这也是为了救人啊,若我不说,你那心上的情郎今儿肯定要挨罚。不过……容王爷真的不成了吗?”
  “不知道。”江砚祈懒懒地喝着酒,心想:不成?怕是精神的不得了,还能算计人呢!
  另一边,建宁帝和皇后等人到了容王昏迷后被送入救治的宫殿,果然瞧见脸色青白的萧慎玉正躺在床上,气若游丝。建宁帝盯着他,好半晌才道:“陈院首,如何?”
  陈院首抹了把冷汗,告罪道:“臣无能,容王爷体内旧疾顽固,又重伤未愈,此时再添新伤,这身体伤得太重,臣实在无法相救,只能先尽量吊着王爷一口气。”
  “院首,你是太医院医术最好的,还请想想法子,容王……”皇后顿了顿,声音微哑,“他才及冠一年,还年轻啊!”
  陈院首闻言叹气,无奈道:“娘娘,王爷自个儿不想活了,纵使大罗金仙在世,也救不了求死之人啊!”
  “怎么会不想活——”皇后声音拔高,又陡然消失,她看着床上的人,嘴唇轻颤,沉默良久后竟看也未看建宁帝一眼,转身离去。
  太子站在殿外,半边脸色隐于黑夜,闻言什么也没说,护送皇后离开了。
  “院首……”建宁帝摆手,“你先出去吧!”
  “是,臣就在殿外,陛下若有吩咐,臣即刻进来。”陈院首犹豫了一下,恭敬地退了出去。
  外面站着随行而来的皇子们,其中一人见他出来,忍不住道:“陈院首,四皇兄他真的不行了吗?”
  陈院首抬头看向问话之人,道:“回煜王殿下,就剩下一口气了。”
  “三皇兄还真是狠心。”煜王摸了摸鼻子,朝殿门的方向拜了一拜,转身离开了。
  另外一人叹了一声,低声道:“还请院首妙手回春,救四皇兄一命。”
  陈院首道:“言王殿下心慈,臣定然全力。”
  殿内。
  建宁帝站在床边,一如既往地用高高在上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儿子,他第四个儿子,叫慎玉——慎玉、慎玉,慎始敬终,君子如玉。
  可惜了,慎玉做到了“慎”,却是谨小慎微,如履薄冰;他长成了“玉”,却是虚浮于表面,内里还是絮,叫人轻贱,叫人忽视,叫人在生死之际无人敢救。就好像他表字“怀川”,莫说山川怀纳,便是自己的命都怀纳不起。
  慎玉这个名,怀川这个字,好似从头到尾的笑话。
  建宁帝俯身,轻轻地去摸他发间的玉簪,那玉簪刻了芙蓉,一共三朵,教人觉得好生熟悉。他低低地叹息:“怀川呐,你教朕失望了。”
  床上的人用微薄的呼吸回应他,他又笑了笑,好似自言自语地道:“你什么也没争到,是因为朕没有给你刀么?是吧,是啊,没人帮你争,你被困在那一方残破的小院,拖着这幅病体,怎么跟其他的人争?这么多年了,你恨过朕吗?是怨朕恨朕,还是……”
  他声音突然止不住地颤抖起来,“还是如你母亲那般,到死都不恨我不怨我,啊?”
  无人回答他。
  建宁帝呼吸粗重,他紧紧地握着那支玉簪,倏地一声脆响——玉簪断了!建宁帝瞳孔一缩,近乎慌张地松开手,他去探萧慎玉的鼻息——
  “陛下!”
  江砚祈陡然闯了进来,将他的神情纳入眼底,江砚祈心里一跳,却假装没看到,嚷道:“我能救他!”
  “混账!”建宁帝收回手,怒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来闹腾?赶紧滚回去!”
  “我真的有!”江砚祈莽撞地冲过去,急声证明自己,“太医不是说他没有求生欲望了吗?那就让他有呗!”
  “你说什么废话!”建宁帝的心口好似被他气得陡然疼了起来,沉声道,“能让求死之人有求生欲望,哪是那么简单的事儿?否则陈院首早就有法子了,还需要你在这儿吵嚷?”
  “我不会救人,但我会气人啊!管他什么法子,把人安抚得起了求生欲也好,还是把人气得有求生欲也好,只要能让他醒来不就成了吗!”见建宁帝一脸“不知所云”,江砚祈又道,“哎呀陛下,反正他都快不成了,不如死马当活马医,试一试嘛!”
  “……也对,试试吧。”建宁帝回头看了萧慎玉一眼,沉默地出去了。
  江砚祈听着脚步声逐渐远去,倏地抬手将床帐从钩子上拉下,自己进了床帐,看着一副死人样的萧慎玉,片刻后才道:“我说怀川,我夸你一句得劲,你还真喘上了啊!”
  萧慎玉没喘,依旧安静地躺在床上。
  江砚祈趁此机会往他那脸上一摸,捏着那下颔左右晃了晃,俯身道:“怀川,再不醒来,我可要趁机轻薄你了,到时候就算你死了,也只能做个不清白没名分的鬼,往后可是要看着我风风光光娶她十八房娇妻美妾的。”
  别说,还挺嫩。
  江砚祈在心里感叹了一句,右手顺着他的下颔往下滑去,落在了他的喉结上,抵着那颗小痣,像他曾经对待自己那样轻轻一摁,凑近了道:“怀川,你之前偷摸去灵鸳楼的时候,有没有瞧见恩客是怎么疼爱小倌儿的?反正你都要死了,不如我趁你断气之前教你一次,也算对得起咱们还没来得及建立好的同伙之情了。”
  江砚祈继续往下滑,顺着萧慎玉身上那不算好的布料,挑起了他腰间的带子,微微一勾,坏声道:“做那事儿前,先得把衣衫脱了,就像我现在这样——挑起衣带,剥开外衫,再挑衣带,剥开中衣,然后嘛……这肌肤如美玉,莹白细腻,触之如豆腐般滑嫩,让人爱不释手。然后……”
  他顿了顿,不是为了故意营造出一种他是老流|氓的氛围,而是——他不知道然后该怎么做了!
  好家伙,美人儿就老老实实地躺在面前任他为所欲为,可上手之后发现理论知识不够,你说气不气人?
  江砚祈暗自骂了句,索性瞎编乱造地道:“然后把你绑起来,四肢要分开绑,还得把腰绑上,让你疼的时候也只能颤,只能哭,逃也逃不出这床帐,只能在我怀里闹。当然,对你这样难得的美人儿,本该怜惜体恤,可温柔起来还偿得了什么滋味儿——”
  他凑近萧慎玉的耳畔,真情实感地挑衅道:“似你这般满腹算计、步步都在玩弄人心、连自己都舍得算计的蛇蝎美人,就得对你坏,对你狠,不说一句体贴话,把你往死了的折腾,叫你哭着|喘——”
  耳边陡然响起一道沉重的呼吸,江砚祈似有所感,抬头一瞧,正好对上一双烧着怒火的眼,这一眼好似在地狱中烧起的鬼火,叫他眼皮一颤,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如愿以偿被气醒的萧慎玉嘴唇一张——
  一口血喷在他脸上!
  江砚祈呆愣地保持着俯身的姿势,半晌才发出一声惨叫:“容王爷吐——血——啦!”
  急速的脚步随之从殿外传来,江砚祈顶着一张血脸嚷嚷道:“太医太医快来抓住机会救他!”
  “来了来了!”陈院首风一般地吹过江砚祈身边,一把扑到床前握住萧慎玉白玉般的手腕,那床帐在床畔一荡,轻轻扣在了他的颈上。
  建宁帝稳住脚步,喘了口气,他眼睛盯着床帐,嘴上却向江砚祈道:“你气人的技巧果然登峰造极。”
  “我尽力了。”江砚祈抹了把脸,在那一瞬间闻到了一股别样的味道,他暗自咬牙,面上却看不出怪异。
  殿中就这么安静了下来,除了陈院首翻动药箱的声音,只剩下几道或轻或重的呼吸声了。
  一刻钟后——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陈院首浑身脱力地俯身磕头,“小郡王真乃奇才!”
  建宁帝闻言道:“怀……容王如何?”
  “回陛下,命是保住了,只是接下来要用药材养着,务必要小心谨慎,否则还是难说啊!最重要的是……”陈院首看向江砚祈,面露崇拜和希冀,“容王爷的求生欲是一时的,还需要小郡王再接再厉,长久地激励王爷活下去。”
  不等建宁帝发表看法,江砚祈忙殷切地道:“我愿意的!之前我踹了王爷一脚,为了补偿王爷,我愿意成为一个兢兢业业的鼓励机,请陛下看在我已经知错的份上,不要怪罪我那一脚。”
  建宁帝被安排得明明白白,何况没有更好的法子,也只得应了。他伸手,警告地朝江砚祈点了点,也没再看萧慎玉一眼,回头出了殿门,朝跪在殿侧的淑贵妃母子道:“不省心的东西,换个地方跪!”
  淑贵妃闻言咬牙,带着面色难看的萧瑛起身,恭敬地跟随建宁帝离开了此处。
  等人都走了后,江砚祈敛去浮躁憨傻之气,看着陈院首一脸庆幸地忙前忙后,忽然轻笑了一声——
  “容王爷,陈院首,二位蛇鼠一窝,骗得人团团转啊!”


第23章 绮念 “若再有下次,我就如你求的这般……
  陈院首闻言脸皮一僵,心里一跳,正欲大喊冤枉,便听身后传来萧慎玉的声音——
  “陈院首,辛苦了,先退下吧。”
  陈院首突然反应了过来,他嘴上下意识地应了一声,眼睛却落在顶着一片红浆、似笑非笑的江砚祈面上,在那一瞬间陡然明白——好啊,元都还有一个藏得深的人物。
  殿门被陈院首顺手拉上了,萧慎玉靠在床头,静静地看着江砚祈,道:“小郡王,好聪明。”
  “诶,前几日才叫我易安,今儿怎么又生份了?”江砚祈走过去坐在床边,笑着道,“怀川,若没有我,你打算怎么醒过来呢?”
  “陈院首自有说法。”萧慎玉还是看着他,“易安啊,你到底是藏得太深,还是变得彻底呢?这副躯体里,住的是江易安,还是旁的人?”
  江砚祈闻言道:“住的不是江易安,也是江易安,就好比你这具孱弱的躯体里住的是萧怀川,却不是诸人眼中的萧怀川。到底是谁,有什么关系呢?你只要明白,我们现在是一体的便够了。”
  “对。”萧慎玉顺手捡起断成两半的玉簪,垂眸道,“我本来没打算‘死’这一遭的。我本该穿着一身湿衣裳姗姗来迟,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指责萧瑛推我入水,冷眼看着姚氏为她的儿子辩驳,皇帝碍于众人之口,叫御花园的奴婢与我当庭对质,假意看不清他们因为忌惮姚氏和萧瑛而反过来污蔑我,觉得丢脸,当廷责罚我。”
  好家伙,和原话本里一模一样啊!
  江砚祈看着他,问:“那你为何突然改变了主意?”
  萧慎玉说:“皇帝会杖责我。”
  你猜对了。
  江砚祈默然,又道:“你连死都不怕,还怕挨打啊?”
  “我不怕挨打,可我想着你也在。”萧慎玉幽幽地看着他,“我趴在杖下,你坐在殿中,居高临下,我不愿意。”
  江砚祈一时无语凝噎,哽了会儿才道:“所以你才临时变了主意?那万一岑乐沂没起来挑起话茬,你打算怎么挑起这件事?”
  “很简单,随便一个宫人在路上大喊‘容王爷要死了’,很快便会传到长庆宫。”萧慎玉淡淡地道,“让我出乎意料的是,你会过来。”
  “我不过来怎么拆穿你的把戏?”江砚祈冷笑,“你知道,因为之前马场上萧瑛那一脚和我讽刺萧瑛的那几句话,萧瑛必定对此怀恨在心,也知道萧瑛向来不喜欢你,所以故意往他身上撞,故意被他推入水。你更知道,萧瑛跋扈纨绔,建宁帝对他并不真心喜欢,淑贵妃娇蛮、英国公府势大,按照建宁帝的性子,对英国公府的态度与对郡王府的态度一样。”
  “不错。我按照原计划行事,皇帝会责罚我,但他也不会借机敲打姚氏的机会,理由很多,比如他们在国母的寿辰上放肆,说他们不尊国母是过错,说他们不尊皇帝也是过错。很多时候,忌惮或者仇恨的种子埋下,只需要每次浇一点点水,迟早便要生根发芽。”萧慎玉低低地笑,“隐晦了些,不过正中皇帝心坎,可我被你二弟救起来那一刻又想:不,还有更直接快速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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