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太监糟蹋之后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阳刚猛男弦上

作者:阳刚猛男弦上  录入:05-22



第31章 迎面便是一个拳头大的鹅头与我擦肩而过
  其实对于出门这件事,我确实发自内心地没有半点渴望。特别是自从引以为傲的轻功全失之后,去到何处都需要靠两条腿逐步行走,这个事实一而再再而三地戳我心窝,所以我不喜欢没必要的乱逛。
  但我还是应下了九千岁的话,三天两头便带着他给我的侍卫出门走走逛逛,以稍微安抚他那强烈而莫名的愧疚与不安。
  从理智上,我是不太理解的。
  他并没有任何对我不住的地方,反而一直以来都好吃好喝地待我,为我解毒解蛊,将一颗真心都往我这边倾斜,究竟从何而来的愧疚呢?
  但从情感上,还是大概可以猜到了一点的。在九千岁心中,或许……日日夜夜都被太监这个身份折磨着,折磨到遍体鳞伤,折磨到对自己又嫌又恨,不敢想他自己是一个值得之人,所以,才会觉得以情感为由将我困在他身边,有愧于我吧……
  哪怕,我是自愿的。
  我叹了口气,眼尾瞧见边上有个小摊摆出了些从未见过的精致甜点,晶莹剔透,里头混着花瓣与果粒。脚步一顿,老板便热情地介绍这是从南方传过来的水晶糕,新鲜出炉,一文钱三个。
  我从袖中掏出零钱,随手挑了几个。
  这段时间只要出门,我定会给上朝去的九千岁带回些零散细碎的吃食,一是证明我确是有外出,二是表达我的关怀。
  既是承诺了要好生相处,我也不愿总是被动,但二十多年来生活乏味,没什么经验,便临时找了些话本来看,学着里头的主人公哄妻子的把戏,送点零嘴吃食。
  九千岁虽从不热衷于口腹之欲,但每每都会配合着吃完。
  或许,这也算是某些进展……吧?
  大苍作为难得的太平王朝,国都自然是繁华非常,闹市街上五花八门的小摊比比皆是,卖什么的都有,但真要细数,其实也无非是胭脂水粉、文房书物、糕点零嘴、佛珠手串之类的寻常物件,对于我这样沉闷的人来说,也只有第一次见时有些新奇,多见两次,就已经丝毫生不出什么兴趣。
  唯有前头集市的街尾处有些意思。
  那地儿常聚集起自发的斗禽斗兽,能胡乱消磨点时间。但与外头的斗畜不同,这儿的斗畜并非专门训来赢钱的,而是来赶集的商户们随手从自己摊上抓来的肉畜,大到仔猪牛犊,小到肉鸡肉兔,赶上有什么,便斗什么。也不非要斗个头皮血流,也不开赌盘吆喝,看者图个新鲜,商户的畜生斗赢了,便往往能卖上好价钱。
  我上一回来,见到的还是斗竹鼠,那畜生虽是吃素,但斗起架来却是凶猛异常。恰巧有个大户人家的老爷混在人群中,说赢了的那鼠肉厚皮实,精神头足,养得好,必定肉质也佳,便大手一挥,直接一口气买下那商户摊上数十只鼠;而输了的那户也很快被图新鲜的街坊买空,落得个人人欢喜。
  这回来得早,但前头人也已经围了一圈,我凑上去,见一大汉正拎着大鹅往木栅栏里放,嘴上大声招呼着谁家有同体量的大鹅尽管上前来斗一斗,围观街坊也跟着起哄,热闹非凡。
  后头很快便有人高声应和,伴随着公鹅粗糙难听的“嘎——嘎——”声,回头,迎面便是一个拳头大的鹅头与我擦肩而过,被拎着双翅钻进人群,连鹅嘴中密集尖锐的牙齿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好生……震撼。
  我抽抽嘴角,吐了一口气,正准备回身,余光却地突然瞄到人群外一抹不甚和谐的粉色。
  抬眼,便见隔着主道的对面街巷,有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背对着这边,扶着墙一瘸一拐地走,步履狼狈,却又透着焦急慌张,时不时左右观望。
  像在躲着什么人逃亡。
  我皱起眉头,总觉得这个身影有些熟悉。
  可是,在我认识的所有人里,好像也没有哪个是瘸着腿的啊……
  心中疑惑,脚下踟蹰半晌,很快便决定上前去查看一番,即便并不认识,或许也可以帮助一二。
  那人脚上有疾,走得并不快,但这边人群拥挤,等我半挤半绕地穿出来,她也已经快要走到那头拐弯处了,我赶忙加快了步履,眼睛动也不动地盯着那背影,以防不留神跟丢了去。
  “小心——!”耳边骤然响起一声破了音的叫喊,还未来得及转头,身子便已经人从右边狠狠撞上,巨大的冲击直接带着我往左边倒,肩膀重重砸在地上。。
  我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刚刚穿过主街,竟然心下大意,忘了看左右来人。
  也许是懒散太久,失去了敏锐度吧。
  “哎哟……痛死我了!”
  火辣辣的痛从左肩穿来,我一声未吭,撞到我的那人却是毫不客气地鬼哭狼嚎起来。我转头看,便见身旁是一年轻男子,身形年龄估摸着与我大概相似。他摔倒的时候倒是朝旁侧偏了一下,好歹没有直接压在我身上,但磕破了手肘处的布料,喊了两声疼之后,又立马愁眉苦脸地心疼起自己的衣裳来。
  看装扮,该是一名书生,却不知为何半点书生的儒雅都没有。
  因着我的要求,九千岁派给我的侍卫一般都只是远远跟着,并不近身,此时该是被观看斗兽的人群挡着了,没有立即赶到。我撑着胳膊想自己爬起来,却在施力的时候感到左肩一阵酸麻的疼,手一软,再次倒回地上。
  骨该是没问题,可能是伤到筋了。这身子如今可着实拖累,只稍微磕碰,便较弱如此。
  我用右手摸索着自己的左肩,心中挫败地想。
  倒是那书生被我这一番动作提醒,才终于想起自己撞倒了人,连忙拍拍下摆站起来,弯腰朝我伸出手。
  “这位公子,您没事儿吧?”
  毛手毛脚的小年轻,没有点眼力见,说话也是大大咧咧的。
  “还行。”我敷衍应答,将未受伤的右手放到他手上。
  正要借着他的力坐起身,却在抬头的一刹那,兀然瞧见有一道微光在他领口处闪烁。
  定睛一看,是方才一阵动作,从衣服中掉出来的挂饰。
  我瞪大眼睛。
  红绳,青玉,貔貅。
  从外形,到材质,到雕功,甚至是新旧程度,都与放在督公府寝殿床头那把剑上挂着的玉,一模一样。
  只有一点存在区别。
  一只朝左,一只朝右。
  也就是一公,一母。
  最近在改毕业论文二稿,所以更得比较慢,给大家磕个头


第32章 好像对九千岁,没有之前那么的无所谓了。
  “这是什么?”我抬手牵住那只玉貔貅,愣愣地问。
  “这是我从小戴到大的玉貔貅啊,我娘给的。”那书生下意识答完,又猛地一顿,双手护住锁骨,急急退后一步,玉貔貅也随之从我掌心溜走,“这位公子,我看你衣着尊贵,总不至于连我这便宜东西都要讹吧?”
  我眉头一皱:“你是不是——”
  “柯公子!”
  侍卫恰恰赶到,两人卷着风一左一右蹲跪在我身旁,托着我的背扶我起身,“属下来迟,您可有伤到?”
  我只能先摆摆手,示意自己没有大碍。
  抬头,却见那书生脸上的焦急已经满到溢出,抱着拳对我连连鞠躬,一副随时拔腿就要跑的姿态:“公子呐,两位大侠呐,我真的是有急事,冲撞到了您实在是对不住,但是您看我这真的是快迟到了,能不能放我先走?”
  人高马大的侍卫却是直接上前一步,钳住了他的手臂。
  “想跑?”
  “冤枉!我真不是这个意思,您几位也是生活在这京城中的,肯定也知道万通书斋吧?我那夫子,金铁手,在书斋里育了几十年的人,出了名的暴躁凶残,我若是去晚了,他要用戒尺打我呀!”
  这书生话倒是多,已经到了聒噪的地步,又或许是急于证明自己,一口气叨叨地说个不停,一边说着,还一边撸起袖子,给两个侍卫展示他手上道道戒尺打出来的红痕。
  “可痛了,我从小到大还没被这样打过!我爹娘好不容易凑了天价的银两送我来京城读书,我却三天两头被揍到浑身青紫,活得不如畜生,我苦啊!”
  我转过头,看向刚刚跛脚女子走的那条小巷,被这一番意外打搅,那里已经空无一人。
  但……
  是我看错了吗?摔倒的一瞬间,视线剧烈晃动,似乎看到街巷尽头的暗处有一身影从天而降,将坡脚女子拦腰掳走。
  可却没有听到半点女子的惊呼声。
  我听力不错,可以百分百确认当时耳边只有来自书生的惊呼。
  “……那如果这位公子回去之后有哪里伤了病了,您再来万通书斋找我,行不行?我是真没钱,看几位大人也不像缺钱的人家,如果非要我赔,我便只能退了学,将学费赔给您几位了。”
  “算了,放他走吧。”我若有所思地收回视线,朝纠缠在一起的三人摆摆手,两名侍卫立马从他身边退开,站回了我身后。
  那书生瞬间一溜烟地窜了出去。
  “谢谢公子!您大人有大量!”
  他手上还提着一摞书册,脚步却是飞快,白色的衣摆被带得往后翻飞。
  玉貔貅也在过大的晃动中,从他的肩膀处一下下地露着头,一闪一闪得反射着日光。
  我才想起刚刚要问的问题没来得及问出口。
  “不知阁下姓名?”
  “鄙人姓张,全名张景辰——”
  轰隆——
  发明是万里无云的大晴天,却恍惚有惊雷劈落在我耳边,将周身熙熙攘攘的人声都掩盖过去,只剩下漫无止境的耳鸣。
  张景辰。柯景寅。
  当年乌石县,卖面食为生的张氏夫妇,于辰时诞下一子,取名张景辰,半个月后的寒夜,又于自家门口发现一襁褓婴儿,脐带未断,只有襁褓中夹了生辰八字的小纸,捡回去与自家小儿一同抚养,取名张景寅,寅,便是取自那小纸条中所写,寅时诞生。
  我那时虽小,但也还能模模糊糊记得一些事情。其实我比养父母家的亲生儿子晚生半个月,但为人父母,终究心有所偏,所以一直以来我都是以哥哥的身份生活,张景辰是弟弟,以便“哥哥让着弟弟”。还有,估摸着是因为同吃同睡着长大,我与“弟弟”虽无血缘关系,面容却是有几分相似,每当出门遇到熟人亲戚问起是不是双生子时,我却永远只是远房亲戚家的孩子……
  以及,“弟弟”小臂上有一块淡粉色的胎记,方才书生抬手之时,衣袖滑落,露了半截,与记忆中的别无两样。
  再后来,时年饥荒,弃养子,收养我的恩师大手一挥,改张为柯。
  至于玉貔貅……
  张景辰说,那是他娘亲所买,他从小戴到大。
  我知道玉貔貅都是向来都是成对贩卖,公貔貅招财,母貔貅守财,存在一对一模一样的,倒也不奇怪。但,为什么是一只在张景辰那里,另一只却在九千岁手上?
  并不太清晰的记忆里,我自己并没有拥有过这样的玉貔貅,张景辰也没有,那时养父母家中虽勉强吃穿不愁,却也没到有富足银钱可以给孩子买玉的程度。
  如果张景辰没说慌,那么,这玉只可能是在我被送走之后才买的。
  先前照九千岁话里所指,玉貔貅,十六年前,该是和我有关。
  可是、可是——
  十六年前,我已经脱离养父母家接近三年。
  养父母买的玉貔貅,又与我有何干系。
  又或者说……
  会不会,所谓十六年前,我从头到尾,只是一个被认错的局外人?
  胸中一阵颤疼,我攥紧了手中提着的稻草绳,急急强迫自己停住这种荒谬的思考,目光也不自在地从张景辰离开的方向收回,迈开脚步往回走。
  真相如何,总要去调查,而不是在这里做无意义的猜测。
  万通学斋,张景辰,乌石县,玉貔貅,十六年前。
  我究竟……是什么样的角色?
  一路沉思,左饶右绕,最终还是无可避免地回到了督公府门前。我闭了闭眼,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才抬脚迈进去。
  九千岁已经回府,还未行至主殿,便远远看见门扉大敞,他坐在主位上,端着茶盏优雅细品。与其他太监一样,九千岁捧茶时,小尾指会微微翘起,那样女气的动作,放到他的身上,却是另一番贵气自然,带着妖冶神秘的美。
  见了我,眼中便化开一抹柔色,放下茶盏,大拇指上的玉戒撞到瓷碟,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我跨过门槛,将方才打包带回的水晶糕递给婢女,自己装作寻常地挨着九千岁坐下,接过他亲手泡的桂花茶,垂眼喝了一口。
  张景辰还在我脑中不断旋转,九千岁将上半身凑近,在我耳后静侧暧昧地轻轻嗅闻,唇瓣有意无意地蹭过耳垂,将一汪思绪搅得更乱更浑。
  在今日之前,无论大事小事,甚至是殿下派林宛威胁我之事,我都能全无防备地坦白给他听,但这一次,却不知为何,心里总有股强烈的直觉告诉我要压下,要隐瞒。
  是担忧,也是害怕。
  我……不知何时,好像对九千岁,没有之前那么的无所谓了。
  小暗卫话说得不多,脑子可是叭叭叭地真会想啊!
  是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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