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朝暮暮美人妆[古代架空]——BY:全是套路

作者:全是套路  录入:05-27

  一句话,“这次,我真的先走了。”周之明这也没有了力气,顾京死死拉着他的手,不愿放开。顾京这么多年来,竟然再一次恨了起来,恨自己无法说话,无法开口,他还有话想要对长信说。
  严之初晚了一步,便望见了此刻的一切。他还从未见过顾京如此慌张的模样,那双眼充着血,口中模模糊糊地喊着。即使是当初自己受伤,顾京也不成这般表情,仿佛失去了挚爱,失去了一切。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顾京所爱之人原来并不是自己,何谈心悦二字呢?又似乎愈发糊涂了,自己仿佛跌入迷雾一般,明知谜底答案了,可是却无法出去,只能横冲直撞,心中鲜血淋淋。他看着顾京的模样,说不清此刻自己是难过多些,还是痛快多些,他内心阴暗地希望顾京能够尝一尝自己此刻的疼。
  夏雨眠靠近,想要将愿欢拉起,却被反手拉着,他看着愿欢的模样,他似乎在哀求,可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无法表达出来,“愿欢,没用的,救不过来了。”可是顾京却还是按着周之明伤口的位置,鲜血染红了他的素衣,看上去好不狼狈。
  微风拂过山林,呼啸着,仿佛在哭泣着,述说着。
  “愿欢!”夏雨眠再次尝试拉起地上的人。而那人却突然握刀而起,一把将他推开,向着不远处的卫谋安砍去。
  变故突生,顾京眼中含着恨,本是芙蓉面,却勾着鲜血,红着眼,像极了地狱出来的艳鬼,定要将人带到十八层地狱去。卫谋安堪堪抵挡,其他人还没有反应过来。
  “顾京,住手!”严之初拿起剑想要将顾京的刀打开,却直接被夏雨眠从中横切。
  “愿欢,你冷静点。”苏干出手了,可是来不及了,顾京宁愿自己的肩膀被刺穿,也要将刀口抵向卫谋安。长鞭袭来,拉着顾京的腰,顾京被带偏了身形,刀口倾斜,顾京笑着看着眼前人难得一见的惊恐表情,砍下了他握刀的手。
  “谋安!”严之初从夏雨眠的缠斗中挣脱出来,飞快赶来,将卫谋安扶起,卫谋安捂着伤口。严之初看着被苏干拉回的顾京,他脸上的笑意愈发大,已然疯魔了。
  母蛊寻得,器皿已到,伤亡惨重。

  ☆、第 67 章


  几人回程,夏雨眠和苏干两人照顾着顾京,严之初根本无法靠近。这场对峙,赵梓敬胸前破了一个大洞,近一段时间都无法使用武功了,否则伤口破裂,病情恶化。卫谋安则是失去了一条手臂,失去了可以握刀的手臂,一身的武艺便就此被废除了,终身无法挥刀,堂堂漠上刀传人终究成为了一个废人。
  严之初想过去寻顾京,他也不清楚自己的目的是如何,但是却始终无法放弃这个念想。在即将达到白泽落宿的旅店前一晚,严之初终于寻到一机会,见到了顾京。
  掀开车帘,昏暗的车厢里正朝自己的方向,坐着一人。严之初本来有许多的话想要问顾京的,但是看见眼前人,再多的话也说不出口了。顾京瘦了,不知已经熬了几晚,本是清澈的眼眸现如今布满血丝,脸色惨白,安安静静望着自己,形似鬼蜮中行尸走肉的空壳。
  “顾京。”严之初上前,发现顾京的双手被绳子狠狠绑住,而顾京的手还在不停摩擦着,手腕处勒出道道血痕,看上去好不惨烈。“你还好吗?”
  顾京停止了动作,空洞的眼神望向了严之初。
  严之初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动作 ,半天回到,“我为你上药吧。”严之初揭开了顾京手上的绳子,还未动作,却被眼前人一把推翻,撞上了马车车壁。一声闷响打破了平静的夜幕,在马车附近整理行具的苏干皱起了眉头,向着马车赶来。掀开车帘,车厢里的一切尽收眼底,顾京红着眼压着严之初,一只手掐着他的脖颈,而另一只手握着一根木簪狠狠扎入他的胸膛,鲜血染红衣裳。严之初散着发望着眼前人,却是一点挣扎也没有了。
  苏干赶紧上前将两人拉开,木簪断开半截在严之初的胸口处,半截在顾京的手中,顾京还要动作,被一掌劈晕。严之初捂着伤口,看着顾京倒在苏干怀中,被苏干安顿在车榻上,而后苏干将自己带下了车。
  “我们不去找你,你倒是喜欢凑上来,滋味如何?”
  没有一句回答,严之初拔出了胸口的木簪尾。望着这断口,胸口愈发疼痛起来,这还是顾京送给他的第一份礼物,如今按着当初断口的位置,再次一分为二,尾端在自己的胸口,而首端在顾京的手中。这已然断开的木簪,任凭如何修补,一经动作也终究会再次断开,因为这断痕根本无法修补。
  严之初离开了。
  经过几人的赶路,几人终于到了沈白泽落脚的客栈。严之初先去看了看南疆男子的情况,身体已然在自己的药方下开始好转,这样就好,严之初感觉自己放下了一块胸口的大石,不由有些庆幸,这样顾京也不一定非要成为这活人虫的器皿。
  那边,沈白泽和章书珩却是知道了赵梓敬和卫谋安的情况,在沈白泽关心两人的时候,章书珩先出去了。沈白泽随后去寻严之初,却在房间外听见了章书珩和严之初的对话。
  “。。。你将器皿带回来了?为何还不赶快替换?”
  “现在活人虫在他体内很安全,而且他在这几日的药理调养中也逐渐开始恢复了,替换可以先暂时放一放。”
  “放一放?这人调养了这么久都依旧如此这般病容,如何可以上路?若是突然再遇见什么情况 ,保不定这活人虫如何存活?现在换上健康的器皿,也更有利于我们接下来的行程。”
  “器皿难寻,如果真的出了意外,也好有替换的方案,现在替换,只会浪费。”
  “浪费?你是不是舍不得?你带回的器皿根本就是顾京。严之初,你有没有想过白泽的病不能再拖了!我苦苦寻药,就是希望早一日,白泽能够少受一日苦。可你呢?为了自己的私欲,你却忍心看着白泽日日受苦。严之初,你是否忘记了你这些年的承诺!”
  “我没忘!”
  “你没忘?没忘,那你为何要拖延?你就这般将那顾京放在心上?可你不要忘了,顾京从头到尾对你只有欺骗,顾京根本就没有这个人,他是冥宗顾愿欢,机关算尽的械门顾愿欢,杀过多少名门正派,伤过多少无辜民众,你仅仅为了几个月的相识,便将白泽所受的苦抛诸脑后。就算你内心摇摆,但是你如今看看你的兄弟,赵梓敬被他们重伤,现还在养伤。卫谋安更是直接被他砍断一只手,堂堂漠上刀传人,如今余下时光只能苟延残喘,天之骄子沦为废人,严之初,这一切都是你心尖上的人干的,你好好看看!”
  “我知道顾京是冥宗之人,但现在替换确实浪费了一个器皿。”
  “我不管你是如何打算的。我们再也没有可以停留的时间了,现下替换可以最大程度加快我们的进程,如果继续将活人虫保留在他身体里,我们怕是半年都到不了悬医谷。”章书珩快步行到严之初眼前,看着眼前人的双眼,“严之初,我问你,到底是白泽重要还是顾京重要!”
  “顾京。”身体比思想先行一步,严之初脱口而出。
  再多的话,沈白泽也是听不下去了,他隔着窗纸,看着屋内严之初的背影,眸光愈发动摇,最终转身离开。
  当天夜里,南疆男子突然口吐鲜血,病情加剧。严之初把着脉,手指的冰凉逐渐传到了他的血液里。。。
  “你还在等什么?”章书珩一句话打破了屋内的平静。
  严之初没有抬头,看着手下的人。在章书珩忍不住再次催促的时候,一声“开始吧。”出口,仿佛从胸膛里剖出一般。
  严之初去了顾京的房间,里面顾京躺在床上闭着眼,仿佛睡着了一般,夏雨眠正在为顾京手腕处上药,苏干在一旁看着。严之初一进门,夏雨眠便下意识挡在顾京身前,“你们过来干什么?”
  严之初没有搭理,一把将夏雨眠拉开,将床上的人抱起。夏雨眠想要上前,却被苏干从背后偷袭击晕过去。
  顾京被带到了南疆男子的房间,准备替换器皿。严之初隔开男子的手腕,看着鲜血涌出,而后转向了顾京,望着眼前人熟睡的脸,这几日来因为顾京一直都无法安眠,夏雨眠便配置了药物每到晚上便安抚顾京入眠,眼下顾京已然睡着,希望这转移过程可以好受些,梦里少些疼。
  一刀将顾京的手腕割开,血液染红了白腕,一滴一滴溅在地上。严之初取药分别敷在男子和顾京手腕处,一团鼓鼓的半球从男子的衣袖里钻了出来,藏在皮肤下,突起着,移动着,向着伤口的位置缓缓移动,在快要到伤口的时候,严之初一把将顾京的伤口覆上,男子手腕处的突起消失。
  严之初将顾京的手腕翻开,赫然一个鼓包呈现在顾京的手腕处。严之初将伤口位置的药膏擦去,包扎起来。那鼓包不再在伤口位置处停留,向着手腕,向上移动,没入了衣袖下的皮肤。
  替换完成 。

  ☆、第 68 章


  南疆男子气息随着活人虫的离开,逐渐被剥离,最后成为了一句空壳躺在了床上。
  。。。。。
  夏雨眠不懂,为何最后竟是苏干将自己打晕。
  “你为何要打晕我,任凭严之初等人将愿欢带走?还是说一开始你便根本就没打算救愿欢,只是哄着我帮你完成任务?”
  “母蛊已经寻到,我们改回教内了。”苏干低头收拾着行囊,连头都未抬起分毫。
  “回答我,苏干!”一把短刃抵在了苏干的脖子上。
  苏干被挑起了头,望着夏雨眠。“你想要我回答什么?教中的规矩你到现在还不懂吗?你何时见过教主的话被违背过,何时见过违背命令的人存活下来。你当初接受命令的时候,心里难道就想过违背吗?”苏干握住脖前的短刃,看着眼前人。夏雨眠拿不住短刃,松开了手。他没办法违背良心说出自己心底的恐惧,说自己接受任务根本不是为了给愿欢留一条活路,而是为了抱住自己的命,不敢违背教主的命令。
  现实打醒了夏雨眠的奢望,身不由己也好,心甘情愿也罢,他像个逃兵,灰头土脸跟着苏干离开了这个旅舍。
  冥宗内,任南星被任京墨一巴掌掀倒在地,嘴角鲜血沁出。
  “竖子!你这般可怜模样做给谁看?我已经将器皿交出,没了你,你心上人也可活得好好的,你还这般纠缠,将我冥宗的脸面放在哪?”
  “爹,孩儿,孩儿现已不奢求什么了,我只要愿欢,你允我将愿欢带回。”
  “愿欢?叫的好听,顾愿欢本就是你的药人,在你身边时你不乐意,非要逃出去,寻一个劣质品做你的药。现如今,人不在你身边,却开始心心念念起来。我且问你,顾愿欢和沈白泽只一人生,你选哪个?”
  任南星跌在地上,仰视看着头顶的父亲,“我选不出来。”脱口而出的话却在父亲的眼神里逐渐微弱起来,“白泽。”父亲要一个答案,可是白泽是自己的恩人,怎么能放弃他的生命。
  任京墨一脸,我知你会如此的表情,“既然如此,那你还要寻顾愿欢,做什么?你是未来冥宗教主,从来不缺教众。不听话之人,寻来添堵吗?我已经为你将劣枝砍去。”
  “父亲,你什么意思?”任南星有种不好的预感。
  “什么意思?你现如今好好在教内,那你认为谁会去成为器皿,去救你的心上人?”
  只有一人,他的药人,顾京。
  顾京被带去了悬医谷,谷内众人皆是对这位冥宗械门门主人恨之入骨。确也不得不承认这人生的貌美,但在他们眼中却像是披着画皮的恶鬼,花团锦簇下的吞人深坑,他们恨不得弄死,确也碍着器皿的身份,想着送些皮肉之苦,但是少谷主却将此人护的紧紧的。罢了罢了,被活人虫寄养的人,本来也活不长久,就让这个恶鬼多活一两日吧。
  严之初一回到谷内,便一头钻入了药典中,希望可以找到令顾京活命的方法。顾京自从被移入活人虫后,意识逐渐开始恢复,但是却是再也不愿多说一句话,多做一个动作了,哪怕自己说什么,这副模样,严之初开始担心,顾京知道了,误会了自己只是将他当成一个器皿,用完即废的器皿。顾京已然放弃了生的意念。。
  日头正好,顾京附在窗台上,木窗被一根木棍撑起,他看着窗外的药田,一个小童在浇着水,章书珩在药田里的槐树下摆着画具。突然一个石头投掷到了窗台上,接下来又是一颗,顾京望去,是一个顶着双髻的小男童,见顾京望过来,不知是热的还是被逮住尴尬的,脸一下通红,他气鼓鼓地向着顾京丢去石头,“坏人!”
  顾京拾起手边的小石子,看着孩童通红的脸,没由来笑了笑,向着他招了招手。男孩脸上的热度烧到了耳尖,本应该警惕的眼神却慢慢放下了戒心,试探性地靠近。顾京看着眼前慢慢趋近的小男孩,笑意更深了。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递给小男孩。
  小男孩撇了一眼,小心翼翼接过,打开 布包,里面是一个圆润可爱的鹅卵石,不算新奇,倒是别致。突然头顶多了一只手,小男孩下意识想要避开,可那只手并无恶意,只是轻轻柔柔地摸了摸。小男孩抬头,撞进了顾京的眼中,这人眼底全无恶意,倒也并不像师兄们所说的一般,还是说天底下的恶人都会同他一般吗?让人生不起恶意。。。
  “你是送给我的吗?”小男孩怯生生地问了问。头顶的手很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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