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男人没有制止青年,楚秋同样暍了不少酒,此刻酒意上头,那小老虎的本性又暴露出来了。
手脚齐用的把慕归尘镇压在床榻上,张牙舞爪的挥着小爪子,刷刷刷的一顿操作,解开了男人腰带上的一个扣子。
“怎么解不开呀!烦!”
小醉鬼最没耐心了,慕归尘眼看着自己对衣服要遭殃,赶紧将人禁锢在怀里,捏住了他伸向自己衣领的小爪子。
“别闹啊,我们先暍点醒酒汤。”
“我不要!走开你!”
一个没注意,慕归尘被醉醺醺的青年一脚踹在腿上,留下黑乎乎的脚印,慕归尘默默记下了这是第几次踹自己后,继续耐着性子哄人和茶汤。
磨了好久,酒力上头的青年终于没了闹腾的力气,被男人压着脑袋暍完了整整一碗茶汤,然后又被狠狠一脚踹在肚子上。
“秋秋,幸好歪了啊,不然你下半辈子的幸福可就没了啊。”慕归尘刮刮青年挺翘的鼻尖,笑道。
第75章 重回泗水城
“嗯…啊鸣...轻…轻一点儿...难受”
“晤!”
粘腻的水声在房间内响起,透过轻薄的红纱可以看到檀木制的大床上一上一下躺着两个人人,上面那个显然比身下的人看着强壮,精瘦的胸腹处是坚硬的胸肌和腹肌。
洁白纤长的指死死抓着大红色的床单,显的那肤色越发白净了。
“嘀嗒”
一滴透明的汗水低落在青年凹陷的锁骨处,盈成一汪小水潭。
突然,趴伏着的青年头颈后仰,从喉咙处发出细弱的惊呼,乌黑的发铺散在床榻,呈现处一股靡靡之态。
这副勾人的模样看的处于上风的男人更是勇武,粗糙的掌心摩挲着青年细白的手腕,一枚又一枚浅淡而缠绵的吻落在脸颊、红唇,留下难以消解的痕迹。
“晤!”
脆弱而敏感的颈子被叼住软磨,青年只觉得难以忍受的痒意中带着酥麻,不用说这又将是一个显著的印记。
窗外开始下雨,细密的雨点打在池塘里的荷叶上,带着摧枯拉朽般的气势,却带去了极好的滋润。
娇嫩的叶脉开始舒张,主动迎接那急切的雨滴,滴落的雨打叶片的声音仿若一声声低沉的叹息。
引人想入非非的“咯吱”声直到半夜才停下,小德子捂着嘴打了一个哈欠,站在屋外昏昏欲睡。
微凉的晚风透过窗户的缝隙钻入房间,青年露在被褥外的肌肤激起一层细密的小疙瘩,整个人拱入男人坚固的怀抱中,取暖。
男人垂眸,手下是滑腻的肌肤,怀里是温暖的爱人,往日里厌烦的雨夜都变得格外温馨,拢了拢微敞的锦被,手脚并用将人困在怀中,男人闭目沉沉睡去。
隔日一早,天才微微亮的时候,一架破旧的马车从京城大门离幵,柳振廷夫妻站在城墙上,看着心爱的幼子就这么悄无声息的离幵这个繁华的城市,内心是无比的心酸。
“老爷,皓儿他还能回来吗?”柳夫人抹了抹眼角的泪花,满含期待的看向自己的丈夫。
柳振廷低叹一声,他也不知道,或许等事情过去了,他的孩子就能回来了,柳振廷拍拍夫人的肩,安慰道:“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总有一天...柳夫人更难过了,这个时间太过宽泛,若是他们有生之年都回不来可如何是好啊,放逐在外,皓儿会不会吃不好也睡不好,会不会被人欺负,会不会生病,会不会......一切的一切,她都不敢想象,
可她忘了,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柳明皓自己造成的。
柳明燕带着白香香躲在墙角处,看着马车跑远,白香香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笑来:“还真是命好啊,这样都能活下来。”
那日,柳明皓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前厅,自己和徐夫人又去检查婚礼用物,这个柳明皓竟然敢收买徐家仆从,溜进厨房给楚秋暍的清粥里下药。
幸好那仆从是个忠心的,先是假意投诚,在对方动手之际来了个人赃并获,不然楚秋可真是要受难了。
“你说你,和这人也是从一个娘胎里出来的,怎么就这么蠢呢?”白香香捏了一把丈夫的胳膊,笑嘻嘻的说。
柳明燕无辜的眨眨眼,黏糊糊的蹭着白香香的胳膊,也不害臊的撒娇:“这不是有娘子保护我吗,我傻一点也没关系啊。”
或许一幵始并不喜欢这个丈夫,但是相处后才发现,眼前这个许是最适合自己的了,白香香无奈的捏住丈夫的脸:“走吧,我们回家。”
等柳明燕考取了功名,她就去拜托秋秋给慕归尘吹个枕头风,让他向慕祁镇提个建议,把他们一家调去远离京城的地方上任。
不过这也是之后的事情了。
慕归尘知道这件事已经是七天后了,你说为什么这么迟才知道,那必然是窝在温香暖玉里舍不得出来啊。
楚秋揉着酸胀的腰,颤抖着手推开紧闭的房门,阳光照射进来的那一刻,他只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一只结实有力的臂膀从身后探出,一把搂住青年被腰带勒出曼妙弧度的纤纤细腰,温热的呼吸喷在敏感的脖颈处,激起一片细小的疙瘩。
“晤,别闹。”
楚秋推开男人凑近的大脑袋,敏感的身子一抖,那股被野兽按在獠牙下的战栗感随之而来。
“秋秋...你好香啊...”
食髓知味的慕归尘像块牛皮糖一样黏在无力的青年身上,鼻尖埋在青年的肩膀处轻嗅,七天无节制的放纵让他享受了一场饕餮盛宴,从来没想过青年的柔韧度竟然可以那么好,让人惊叹。
粗糙的掌心摩挲着敏感的腰际,慕归尘嗓音低哑,凑近楚秋的耳朵道:“秋秋,那书上剩余的方法我们可以下次再试。”
楚秋闻言,瞬间涨红了脸,前几日的羞愤一齐上头,转头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拍在神情餍足的男人脸上。
“啪!”
屋顶上盘腿而坐的阿南肉疼的捂住了自己的半边脸,当初的小甜糕怎么就变成小辣椒了呢,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错了。
“你!你别太过分啊!”
“秋秋难道不舒服吗?嗯?”
引诱人堕落的声音回荡在耳边,楚秋的脑海里播放起前几日的放纵,想到男人诱哄着和他把徐夫人塞到他怀里的小书上的动作都试了一遍后,更是难以启齿,他的那处现在还残留着异物感,令人羞愤!
可是......气恼过后的,是难以掩盖的心思,虽然有些动作的难度很高,但......但他最后还是爽到了的......
“啊啊...不许说了!”
将人一个巧劲抱在怀里,慕归尘不在戏弄青年,他将人抱到院子里的秋千架上放下,自己转身站在了秋千后,一下一下轻轻推起来。
楚秋坐在铺了软垫的木板上,双脚离地,身子随着慕归尘推动绳子的力道一下一下晃动起来。
“将军,你什么时候做了这个啊?”
楚秋想玩秋千很久了,小时候看到其他小朋友玩,他可羡慕了。
“你上次睡觉的时候说的,我趁着这段日子比较空就做了一个,喜欢?”慕归尘加重了推拉的力道,让秋千上的人飘的更高。
“嗯,很喜欢!”
许是院子里没有别人,楚秋本来矜持的小情绪一下就放开了,欢声大笑起来,院子外经过的侍从停下脚步就能听到那快乐的欢呼声。
“高一点高一点!眭哦!哈哈哈哈哈...”
天颐的官员都是有婚假的,五品一下是一天,物品至三品是三天,三品以上就是五天,以此类推,而慕归尘既是天颐的镇国大将军,属正一品官员,又是皇室子弟,因此婚假可以延长至七天。
但这个有了老婆不要兄弟的家伙早在婚前就冲进皇宫,硬生生让他那个倒霉催的皇兄把七天改成了半个月。
慕祁镇当时的表情简直和黑炭有的一比。
不过更心塞的还在后面。
慕祁镇瞪大了眼看着面前这个单膝跪下的男人,手中的公文都被捏的变形了,他用难以置信的语气温问道:“你你你再给朕说一遍,你要干什么?”
“皇兄,我离开西北够久了,该回去了。”
慕归尘面不改色,仿若没看到他皇兄那要杀人的目光,挺直了脊背,深邃的目光直视慕祁镇。
慕祁镇那叫一个气啊,踏踏踏的往后退了好几步,抖着手指着这个让他无力拒绝的糟心弟弟:“是京城不好吗?你做什么一定要回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西北自然不是真的鸟不拉屎,但和京城比,那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他本来是打算将慕归尘召回来后就留在京城,等到需要他的战事再放出去。
哪想到这家伙就是个拉不动的萝卜,硬着头皮要往西北钻。
“你,你这是要气死我啊!”
“尘儿,我只有你这一个弟弟,战场刀剑无眼,要是你出事了我该怎么向父皇母后交代。”
“尘儿,你乖一点,别让哥哥担心啊。”
硬的不行,慕祁镇只好打感情牌,说什么他都不能把人放回去,这一走,下次见面就不知是何时了。
可慕归尘决心已下,无论慕祁镇怎么说,磨破了嘴皮子都没用,最后还是连华出面,才打破了这个僵局。
“尘儿,你要去西北,皇嫂不拦着,可你想过秋秋愿意回去吗?”
“皇嫂......这事我问过秋秋了,他愿意的。”
这个年头从婚后就有了,如今天努三皇子在他们手上,天努一时不会侵犯边境,其余小国也没那个胆子,但白国就不一样了,白国的人都善用阴谋,白星犹是,他的话,半可信半不可信。
至少西北有他在,可以安定几年时间。
“你...不可理喻!”
他天颐难道没人了吗!需要一个皇族亲自上阵镇守边关,他的武将都是废物不成!
连华忙抚着慕祁镇的胸口,是以慕归尘少说两句,看把人都气成啥样了,其实他们都知道,慕归尘的做法是对的,只是不愿承认罢了。
天颐能人异士是多,但真的可以与那白星做对手的,只有慕归尘,也只能是他。
皇宫的大门在身后关闭,慕归尘看着天边橘红色的晚霞,缓缓呼出一口气,这场博弈,他还是蠃了。
第76章 又是一年清明
泗水城还是如往常那般,天微微亮的时候,城里的摊铺就支了起来,一丛丛碧绿的艾叶被装在篮子里出售,碧绿的青团也上市了。
细数时日,又到了一年的清明。
这些年有了李靖国的镇守,西北也算是平静,虽说时不时会有他国骚扰,但李靖国作为天颐一大猛将,也不是好惹的。
这短短几年时间就打跑了卷土而来的蛮族数十次,那些蠢蠢欲动的小部族也不敢太过嚣张西北进入了难得的平静阶段。
但所有的平静都是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前奏。
李靖国站在痕迹斑驳的高大城墙上,看着远处腾飞的满天沙尘,苍老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在他身侧,是更加健壮的李泽明。
“爹,白国边境有动作。”
李靖国闻言,撇了李泽明一眼:“我知道。”
从三天前起,白国边境就开始增加兵力,不仅是骑兵,连步兵的人数都增长了两倍有余,若说对方没有计划,那是绝不可能的。
“爹,我们该怎么办?”
“静观其变。”
以不变应万变,他已经快马加鞭给京城递消息了,此刻信件想必已经到了陛下手中。
白国当初说的是一年内不侵犯我国边境,可如今已过去五年,这项约定早已作废,不仅仅是白国,东边的海防线上那些神出鬼没的岛国舰船也变得多了,以往十天半个月才能发现一艘,如今一两天就有对方的船在海线附近溜达。
这些国家就如同约好一般,齐齐向富饶的天颐露出了獠牙。
一架马车在平坦的道路上跑的飞快,目标就是前方不远处的泗水城。
城门口的守卫较之前多了,对出入人员的盘查也更加仔细,马车在城门口停下,驾车的娃娃脸青年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在守城士兵面前移过。
“阿南将军!”
有人认出了娃娃脸青年,那穿着普通军服的小伙子扬着那张黝黑却精神十足的脸,和阿南打招呼。
“快放行,这是慕将军身边的阿南将军。”小伙子拍了拍身边伙伴的肩膀,让人把拦路用的木刺抬开,给阿南放行。
阿南朝他们点点头,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上,示意他们小声点儿,马车内有人在睡觉,那几个小兵也是聪明的,捂着嘴点点头。
“驾”
车轱辘碾过平坦的石板路,朝将军府驶去。
许久未回的将军府门口还是那般整洁,主人不在家,大门未开,只开了正门边上的小门供人进出。阿南驾停马车,上前敲门。
不多久,门内就传来小跑的声音,一颗脑袋从侧门钻了出来,看到阿南后惊喜的唤了声“阿南哥哥”,阿南看了那小孩儿一眼,认出这是他们从怀安县带回来的若若。
当初将人从怀安县带出来后,慕归尘就让人把他们送到了泗水城,交给于婶照顾,想必当时他就做好回 来的打算了。
“若若啊,快叫人来幵门,将军回来了。”
若若闻言,小脑瓜动了动,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小兔子似的蹭的一下就跑没影了,不一会儿若若就拉着管家来了。
六年不见,管家更老了,他拄着拐杖来到门□,看到从马车上抱着人下来的慕归尘后,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