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的太子妃有点不对劲[古代架空]——BY:婵之鸣

作者:婵之鸣  录入:06-13

  总之这两个人就是各有所长也各有所短,王将军用起来就很顺手,顺手之外还有不顺心的事。
  就是这两人不合。
  简单来说,是裴昭单方面跟谢意颜的不合。
  她生谢意颜的气,各种赌气,就是好姐妹背板自己的那种赌气,凡事都要跟谢意颜争个上下,一定要跟谢意颜比,这次袭击也一样,本来派的是裴昭去,结果裴昭那边临时又被安排了新的任务,王将军就让谢意颜去了,谢意颜去了以后大获全胜,不仅活捉了一批俘虏,还夺了敌人一批兵刃,军功上面又比她多了一笔,裴昭就很不服气。
  不服气是不服气,见谢意颜受伤了,她也还是找借口送信,顺带把伤药给谢意颜送过来。
  “阿昭,你还要气我到什么时候?”谢意颜叹了口气:“这药我不能用,你拿回去,我这儿点伤不碍事的,你的脸比较重要,大夫说了,你好好擦药的话,应该不会留疤。”
  谢意颜不开口还好,一开口裴昭就炸了。
  “留不留疤管你什么事?留疤怎么了?我自己都不在乎,你在乎什么?反正我又不嫁人,丑就丑了,这是我的军功章,我的荣誉!”
  裴昭左脸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仔细看得话是看不出来的。
  那是有一次她追敌时不小心受的伤,刀刃直接划在了脸上,那一仗是打赢了,但裴昭却满脸血地回来,可把王将军给吓坏了,召集了一大批的军医一定要给她好好治,说什么都不能让留疤,但裴昭自己却并不在意,是真的不在意,她只是摸着脸上的纱布奇奇怪怪地看了谢意颜一眼,然后当天晚上谢意颜的营帐里就多了一张面具。
  还有裴昭阴阳怪气的一封信,说什么她跟谢意颜不一样,她不靠脸所以无所谓,谢意颜就不一样了,毕竟以后还要回京城靠脸吃饭,所以送他一张面具,免得步了她的后尘以后被人嫌弃没人要,毕竟那谁的身边少不了美人。
  可把谢意颜给弄的,又是心疼她,又是生气,要不是看她受伤,就想找她去打一架,这丫头真的是太欠了!
  俩人就这么在西北无伤大雅地打打闹闹,时间长了,也就慢慢习惯了这种相处模式,每天不斗上两句嘴反而不舒坦,而且这种互相攀比争斗的气氛下,他们两个人都在飞速地成长,其实也不能说不是一件好事。
  “阿昭,你先别走,有事儿跟你说。”
  “懒得跟你说,姑奶奶还要去睡觉。”
  谢意颜递过去一封信:“小景给我的信,说了个事儿,那个明钰已经和离了,她离开了邺京现在下落不明,小景说她可能会来找你,让你多留心一点,这一路凶险得很,若是得了消息让我们也给京城去一封信,她到底是明家人,那边也很担心。”
  裴昭的脚步顿了一下,脸色不怎么好看,半晌之后才说道:“让你盯着你就盯着,这是太子给你的命令,你跟我说什么,跟我有关系吗?她愿意上哪儿就上哪儿去,我管得着她?走了,明天一早还要训练,你别以为受伤就能偷懒,谢子安,明天你不陪我过百招你就是个狗熊!”
  说完撩开营帐就走了,只是听见外面也不知道是什么声音,被她踢噼里啪啦作响,一看就是火气很大。
  谢意颜原地叹气,他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怎么了,但现在看来,恐怕也是一桩公案,想了想又继续回去给小景写信。
  “裴昭很生明钰的气,可能一时半会儿不会和好,小景,你千万不要生我的气,我们离得这样远,你生气了,我都没办法哄你,我会很难过的。”
  远在京城的李晟景收到了太子妃的来信,随信还附上了一支来自西北的干花,不知道是什么花,紫色的小花夹在信封里面,带来了西风的味道,李晟景小心地将花夹在他常看的书里面,抚摸着花枝良久,眼里的思念在一点点蔓延。


第140章
  风刮过,云朵沉沉,谢意颜看着天色吐掉了嘴里的干草,他现在越来越糙了,从前在邺京城的精致模样早就被西风吹得半点不剩,瞧着现在的模样,任是谁都不会想到他曾经扮过女装,并且没有半点纰漏。
  “小谢,你过来。”
  王将军冲谢意颜招了招手,谢意颜扶着自己的剑快步过去:“将军,怎么了?”
  “你让我调查的事情有结果了。”王将军让谢意颜看了一下他手里的信:“我派出去的人确实查到澜苍那边有个股神秘力量,包括这几次的突袭,还有你说的兵器,应该都是来自我们大夏,咱们这儿出了内鬼!”
  “不是内鬼。”谢意颜叹了口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恒王,他可能投敌了。”
  “什么?”
  王将军不敢相信:“这怎么可能?恒王怎么会投敌?”
  “将军有所不知。”谢意颜拿着钴石打造的断刃跟他解释:“这兵刃锋利非比寻常,不是一般的材质锻造出来的,我之前见过,在太子遇刺的时候,当时我们就已经查到幕后的主事之人可能是恒王,但因为中途出了差子,并没有继续追踪下去,让这些人给跑了。”
  “再后来就是恒王无故失踪,到现在都下落不明,朝中也一直在找恒王的下落,我猜的他可能是想借助澜苍的势力。”
  “他要造反?”
  “那就不叫造反了王将军。”谢意颜冷着脸:“他那是通敌卖国!王将军,这次就是咱们立功的时候了,若是能一举歼灭澜苍,缉拿通敌卖国的奸贼,咱们这一趟就赚了一把大的。”
  谢意颜已经摩拳擦掌了。
  同时另一边,邺京城也开始传出一些风言风语,说什么太子有篡位之心,永嘉帝此刻已经被太子控制,痛斥太子不忠不孝大逆不道,德不配位。
  还说什么太子对手足痛下狠手,对亲兄弟赶尽杀绝,说的全都是恒王被太子迫害的事情,几乎要把景太子说成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人。
  但在民间的反响并不是很大,老百姓普遍对这种说法并不买账,现在人也不是傻子,那景太子当政这么久了,要真是有篡位之心,这天下早就换了,至于现在还顶着个太子的名义被人骂吗?
  再说了,景太子当政以来,百姓受到的好处是肉眼可见的,别的不说,家里餐桌上的菜肴都比之前多了几道,老百姓吃得饱吃得好,日子过得富庶自在,至于传的那些东西,哼,那太子要不招人恨,他的腿能残疾?
  李晟景端着一碗褐色的汤汁,一口口喂给永嘉帝,永嘉帝的身体已经十分虚弱了,连坐起来都十分勉强,他不想喝李晟景喂过来的汤药,但也无力拒绝。
  看着李晟景的眼神,是冰冷且带着恨的。
  “父皇这又是何必。”李晟景给他擦了一下嘴角:“好好养着身体,儿臣也好放心些,最近朝中事多,不能常来探望父皇,是儿臣不孝。”
  永嘉帝喘着气:“逆子!”
  李晟景的手顿了一下,然后叹了一口气:“父皇这又是何必呢?我是逆子,那谁才是父皇心中的好儿子?李茂吗?父皇可知恒王如今在何处?又可知道他做了什么?”
  “按理说,我们父子兄弟之间的事儿,如何打杀都是成王败寇,万万不该拿江山百姓来做赌注,父皇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与澜苍结盟,不顾大夏边境安危,裴家对大夏忠心耿耿,唯一的爱子现如今尸骨无存,我是不孝子,那他呢?他是不是大夏的罪人?”
  李晟景长舒了一口气:“父皇可知,其实我并不愿意再回来的,若江山有可托之人,若他李茂当真能肩负得起这个责任,我自有我的快活日子,犯得着如此吗?”
  “不是每个人都把权利看得那么重要的,若是这么说来,倒是他更像是父皇的儿子,我确实在这方面不如他。”
  李晟景站了起来,看着已经年迈的永嘉帝:“父皇可知,我年幼时一直都很崇拜您,您在我心中如天神一般伟大,但我的天神在我最危险的最需要您的时候,不仅没有管我,反而把我推向了更深的深渊,从那时起,我就明白,在您心中,我不是儿子,我是绊脚石。”
  他转身,背对着永嘉帝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外面现在都在传我幽禁了父皇,意图篡位,明日就请父皇上朝吧。”
  “你要做什么?”永嘉帝咳嗽了几声,想喊却喊不出来,看着李晟景快要消失的背影,永嘉帝跌倒在床榻之上,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了。
  “听说皇上又下了退位诏书。”裴昭正在跟谢意颜过招,她功夫不及谢意颜,自己也认,每天只要有时间就会过来找谢意颜学两招,几次下来,已经有了明显进步。
  “你什么时候回京?”
  “敌寇不退不回。”谢意颜放下了卷起的袖子:“我必生擒李茂给小景出气报仇!”
  “可三辞之后必受之,他已经辞两次了。”裴昭提醒谢意颜:“现在边境局势不稳,澜苍那边肯定是想借着这个机会,皇上不能早朝,太子当政最容易出内乱,若是咱们内乱了,他们才好趁势而攻之。”
  “现在就是机会,太子尽快登基不仅能安抚边境战士,百姓也心安。”
  谢意颜点头:“就是,那他怎么还不登基?”
  “你问我?”裴昭眼睛都瞪大了,后来一想,又想起来点原因:“有没有可能是在等你回去?毕竟你这身份你懂的,登基立后什么的,这是流程呀,你不回去,他自己怎么搞?”
  谢意颜后知后觉:“不会吧?”
  然后不等裴昭反应,就飞快地跑回了自己的营帐,铺开纸张就给小景写信。
  邺京城,皇后跟大长公主也在跟李晟景说这个事情:“时机已经差不多了,不如就挑个日子?诏书再下一次就准备登基吧,多事之秋再拖下去也不是那么回事。”
  现在的情况虽然说不上是内忧外患,但还是怕夜长梦多。
  “不急。”李晟景抻了一下衣摆:“再等等。”
  瞧着那模样是真的一点儿都不着急。
  大长公主先是看了皇后一眼,两个人悄悄地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她才过来拍了拍李晟景的肩膀,放缓了语气,用一种非常慈祥的长辈的语气,问道:“景儿呀,你看你要是有别的顾虑就先说一说,但你要是有别的想法,那可是不行的,你知道姑母的意思。”
  李晟景苦笑不得:“姑母,我都回来了,该接手的也早就接手了,不会跑的,再说,现在这种情况,我哪里还能脱身?”
  “姑母就是问问。”大长公主笑:“那定然是想等着颜儿回来了。”
  “颜儿在那边一切都好,王将军不是还来信说了么,颜儿聪慧好学,自己带兵还建了几次功,澜苍那边的情况暂时还不好说,他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的,你若要等他,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去?”
  “过年不回来吗?”李晟景拧眉:“我给他去信了,过年总是要回来一趟的吧?他已经去了那么久,就是探亲也该回来一次的,不是吗?”
  “太子。”皇后见大长公主没法儿回答这个问题,只好自己开口:“边境若是安稳,他过年自然能回来的,可现在这种情况,澜苍屡次骚扰,他是前锋,现在又是王将军的左膀右臂,自然不能擅自离营。”
  李晟景不说话了。
  他一直都在盼着太子妃回来,每一天都在盼着,理智上也知道太子妃不会回得那么快,但心里总是隐隐约约有些期待,想着兴许他就回来了呢?尤其是登基那样重要的时刻,李晟景其实是想等谢意颜一道儿的。
  “罢了,你想等,那就再等等,等过了年就选到破五日,他来不来都不能再等。”皇后抬手:“这就吩咐下去,该准备的也都准备起来,还有三个多月时间也不多了。”
  “母后。”
  李晟景还想再争取一下,被大长公主赶紧一把拉住:“景儿听话,真的不能再耽误了,再耽误下去要出乱子的,这样,听你母后的,咱先登基,姑母给你安排,大不了就把立后大典往后推推,到时候等他回来,再风风光光大办一场,绝对不会委屈了颜儿,到时候你都是皇帝了,便是举全国之力为他操办也没人敢说你什么,这样成吗?”
  “我不想举全国之力,我就想……”李晟景话说到一半,也知道这事儿不能勉强,这不是他自己一个人的事情,也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只能低头应了下来:“那就听母后姑母的安排,若来不及就推迟立后。”
  皇后见他一眼严肃的样子,眼皮子都懒得抬了,摆摆手:“行了,忙你的去吧,母后也乏了,既然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那就不能再改。”
  李晟景应了一声,想了想还是觉得有点不甘心:“不然,还是做两手准备吧,万一他能回来呢。”
  “做做做,我让人做,真是个祖宗!”
  谢意颜的信去了以后,就天天等着小景的回信,他就怕真是应了裴昭的话,现在正是多事之秋,小景那边要是因为他再耽误了事儿那就麻烦了,所以谢意颜的信上都是规劝的话,好声好气地哄了又哄,只恨自己不在身边,不能当面跟小景讲讲大道理。
  他很快就收到了小景的回信,信上没有长篇大论,小景给他画了一副简笔画,是一副过年时的热闹场景,然后画的背面就只写了一句话:念君,勿忘归。
  谢意颜看完这幅画整个人就跟打了鸡血一样的兴奋,原地转悠了三圈之后,才稍稍回了点神,算着时间琢磨了一下,现在离过年还有三个月,三个月他能做点什么?三个月他必须得做点什么才行呀,就在谢意颜不知所措的时候,上天给他送了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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