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使不得。”顾安华赶紧推拒,拒是拒了,但他也是生意人,生意人不会跟钱过不去。
酒过三巡之后就对叶雨铭说了他此行的另一个想法:“雨铭兄的这个火锅店生意是好得很,家父与在下想着不若跟雨铭兄合伙,我们这里有现成的店跟伙计,雨铭兄占大头,咱们再开一家连锁店,可行?”
叶雨铭没想到他上来就这么直接,感情这是看不上他那点利润,人家这是憋着大的呢,他其实一开始也想过去跟顾家合作合作,但是后面觉得还不如自己单干,挣多挣少都是自己的,而且自己拿主意自己说了算,没那么多的制约,一旦合伙,就牵扯到合伙人意见不合的情况,那就比较麻烦了。
酒桌上叶雨铭并没有给顾安华什么答复,只说要回去想想,就绕过这个话题,聊了别的,等喝地差不多了才扶着墙回去。
他酒量是可以的,就是今天这酒劲有点大,叶雨铭没防备喝得有点多,出来吹吹风,头就晕了。
等他晕三倒四走到门口的时候,才意识到不对劲,他家没这么阔,还买不起这么大的两个大狮子,就是喝多酒走错了道,一路摸着走回了韩遂的王府。
叶雨铭刚想转身,身后王府大门就打开了,守卫显然是看见了他,立刻出来迎:“王妃回来了,快去通知王爷。”
那表情,简直都快高兴死了,而且完全挡住了叶雨铭后退的路。
叶雨铭我不是我没有了半天,再加上他喝多了酒大舌头,还没说出来个一二四三五呢,韩遂人就已经到了大门口,扶住了看起来就站不稳的叶雨铭。
“又喝醉了?”韩遂微微蹙眉,扶着叶雨铭往里走:“下次出去喝酒带着人,不然让人来传个信也行,自己醉成这样,万一路上遇见歹人怎么办?”
“城里治安好得很。”叶雨铭不以为然,甩着韩遂的手:“你别扶我,把我带晕了,我要回家睡觉的,你别把我往你床上带,我一眼就看穿你的阴谋诡计了。”
“我什么阴谋诡计?”韩遂哭笑不得:“是你自己跑过来的,怎么就是我带的?喝醉了不认识路,你还冤枉我。”
“我没喝醉。”叶雨铭强调完,又跟韩遂吐槽:“我跟你说,顾家人真的是太精了,还打我火锅店的主意,他们要跟我加盟一起开店,你说,我能答应吗?”
韩遂想也没想:“不能,我们不需要他加盟,顾家人为难你了是不是?”
说着那脸就冷了下来:“本来让你去找他们是不想大动干戈,既然如此,那不用他们也吧,你说得对,米面粮油肉质类不能由着这些商户自己胡乱定价,关乎民生大计的事情,岂能容他们肆意妄为,我已经拟奏折上报朝廷,必须由官府出面管控才行。”
“明日,就让赵安去拿人,先关他们几日反省反省。”韩遂真的听进去了叶雨铭说的每一句话:“就用你说的哄抬物价的罪名,没收他们的非法所得还要罚款,看下次谁还敢!”
叶雨铭醉得稀里糊涂:“你说什么?我问你,我是让他们加盟还是不让他们加盟?加盟费我收他们多少合适?一百万?两百万?顾家有钱不如干脆一千万怎么样?”
生财有道的叶雨铭已经考虑到了加盟费的问题,那自然是愿意挣顾家这份钱的。
终于搞清楚收尾的韩遂短暂了沉默了片刻之后,提醒叶雨铭:“当心台阶。”
至于什么抓人罚款的事儿,就以后再说吧。
现在,当然是爱妃要紧,尤其是喝醉酒的爱妃,最要紧,这人都自己回来了,韩遂还能让他再走?
想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作者有话要说: 求预收《孤的太子妃有点不对劲》
邺京城出了件大事,今上将谢首辅家那位才貌双绝的大小姐赐婚给了景太子,跟赐婚消息一并传出来的还有谢家小姐听闻赐婚消息后上吊八次,投湖五次,服毒两次均未遂,这态度分明就是誓死也不愿嫁给太子,你问原因?唉,还不是因为那太子景是个不良于行的残废!
谢意颜听到赐婚消息的时候,刚刚跟人从孤绝峰上决斗下来,三年一排的剑客榜他照例又是第一,拎着酒壶从山上下来的时候心情很好,听完家仆快马加鞭送来的消息时,脸上的表情明显就裂开了。
婚后,太子景温柔又体贴,要星星不给摘月亮,纵得谢意颜无法无天,破绽越露越多。
李晟景:太子妃身上沾血,莫非是来了月事?
李晟景:孤绝峰赏花?景色虽好可是不是险峻了些?
李晟景:太子妃你的胸、今天好像没有带……
谢意颜恼羞成怒:闭嘴!
可刚呵斥完,看着太子景那种孱弱的模样,心上好像被人刺了一剑,小瘸子哪儿都好,就是垂着眼眸不说话的样子,像极了流落在外的小狗,让人舍不得说一句重话,只想把他捧在手心里好好呵护。
1、女装傲娇阳光攻,前期真残疾温柔自卑受
2、受宠攻,攻治愈受,夫夫二人携手夺天下
留于2020/9/6
第89章
你说叶雨铭喝醉了吧,?他还认识路,除了走路老晃悠之外别的都没毛病,你要说他没喝醉,?可眼神迷离又答非所问,完全就是一副醉态。
韩遂扶着人进了东苑,好一番伺候又收拾,?才把人哄到床上,叶雨铭拽了拽自己身上的睡衣,低头闻了闻,?还是香香的味道,?才放心。
那小孩儿似的模样,让韩遂没忍住笑了出来,跟他解释:“衣服都是干净的,?你在嫌弃什么?”
叶雨铭哼哼两声,?看着韩遂,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你过来。”
韩遂也换了衣服,闻言把茶壶拿到床头放着,?才上床挨着叶雨铭。
“我晚上不喝水了。”叶雨铭肩膀直接靠过来:“怕上厕所。”
这毛病还记着呢,韩遂帮他盖着被子,顺着他的话往下说:“那就得不喝,放着吧,?也许我晚上会想喝。”
“韩遂。”叶雨铭忽然抬头,盯着韩遂十分认真:“你不觉得我作精吗?没人敢跟你这么闹的,?只有我,我这么闹,你都不烦我吗?”
他的手搭在韩遂的胳膊上,还来回抚摸着,?韩遂顿了一下,拿开叶雨铭的手,才说:“不一样,睡吧,时候不早了。”
叶雨铭的手再度搭上去,这次不仅手搭了上去,人也跟了过去,没骨头一样赖在韩遂的身上,一点点勾着韩遂的衣襟:“你不想做吗?”
韩遂没说话,捏住了叶雨铭作怪的手,而且越捏越紧。
叶雨铭低头见去亲韩遂的手,一根根掰着韩遂的手指头,语气认真:“可是我想了,想你了,想跟你做,很想,自己都弄不出来。”
眼巴巴地看着韩遂,那眼里明显就带着点欲,还有点委屈。
韩遂移开了视线,声音哑了些许:“别闹,你喝醉了。”
“装什么正经。”
叶雨铭不满意,用了点力气直接把韩遂的衣领撕开:“我就不信你不想,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到底做不做?做不做呀,你不做我走了!”
说是风就是雨,见韩遂不答应部动手竟然真的要走,只不过被韩遂中途拦腰给拽了回来,韩遂脸色很臭,按着叶雨铭的手腕:“你、明天早上起来,你要是敢怨我,叶雨铭我就弄死你!”
靖王殿下是有心理阴影的,这个酒鬼上次喝醉拉着她这样那样翻云覆雨,晚上叫得韩遂根本把持不住,他是克制着自己把人给伺候舒坦了,结果某人可好,早上醒来就翻脸不认人,还把韩遂妈了一顿,简直要多不讲理就多不讲理。
现在,又来?
韩遂几乎就已经可以想象明天早上他醒过来会是一番什么样的鸡飞狗跳了。
鸡飞就鸡飞狗跳就狗跳,一回生两回熟,他已经有心理准备了,可能是因为已经可以预见第二天早上某人一定会翻脸不认人,所以韩遂根本就没收着,可勒劲儿的折腾,他总归都要被骂一次,不能白白被骂,得对得起自己才行!
这一晚上,韩遂憋着劲儿要折腾叶雨铭,叶雨铭是酒后上头,再加上他对韩遂从来都不嫌多,更是相当主动配合,俩人你来我往,一直闹腾到天快亮。
以至于早上过来想跟王爷商量正事的吴江还没进院子就被赵安拦了下来,吴江还挺着急:“威虎军那边等着王爷拿主意呢,你拦着我干什么?”
赵安抱着长剑,面无表情:“昨夜王妃回来了。”
然后撇了一眼吴江:“我劝你还是不要现在去,或者去书房等着,不然、”摇摇头,没打算再说下去。
王妃闹离家出走对王府的影响有多大,对王爷的影响有多大明眼人都知道,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王爷肯定要与王妃温存,这个时候去打扰,不是没眼色是什么?
不只是没眼色,这是没眼色他妈给没颜色开门,没眼色到家了。
“回来了?”吴江也挺差异:“自己回来的还是王爷请回来的?”
浓浓的八卦气息,赵安懒得搭理他:“你是去书房等还是先回去?”
“这我还等个屁呀。”吴江赶紧摇头:“王爷醒了你给传个话,就说铁甲军马上要发军俸,连着过年的赏钱一块儿都要发下去,问问王爷威虎军怎么办?要是一块儿都发,咱这银子可不够,朝廷就没支这一项,京城那边也没消息,要是不发的话,我的意思是要不发就都不能发,不然两军一块儿训练,你有我没有容易生乱子。”
赵安点头,吴江叹气:“你说这什么事儿?让咱们过来练兵却不给钱,这是要闹哪样?”
赵安:“知道了,我会禀告王爷,你先回去吧。”
这中间是有猫腻的,赵安跟吴江不一样,吴江是太子派来辅佐韩遂练兵的,他主要管的是军务,别的事情很少插手,韩遂也不会跟他说,赵安不同,虽说他名义是韩遂的贴身侍卫,却是韩遂的心腹,小到王府琐碎事大到朝廷动向,韩遂能说的都会跟他点点。
这军俸的事儿,赵安自然知道的比吴江多一点。
不是朝廷没准备者一项,是准备了让人给截了胡,不过这也不碍事,京城那边早有布署,太子跟王爷就等着这个呢,私扣军饷这可是死罪,京城里太子早就布好了口袋等着呢。
眼下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韩遂醒得早,或者不能说他醒得早,是他一夜没睡踏实。
就怕早上叶雨铭醒来以后跟他闹,就这么半睡半醒的状态,一直等到怀里人动了动,看着就是要醒的意思,韩遂就想赶紧把手抽回来,结果他还没来得及动,叶雨铭就又往他怀里钻了钻,也不知道是睡醒还是没睡醒。
韩遂犹豫了一下,挣开了眼睛,然后就跟叶雨铭的视线撞上了。
叶雨铭大概是没料到他会忽然睁眼,明显就心虚了一下,但又很快理直气壮回来:“你怎么醒了?”
韩遂:“我不能醒吗?”
视线略过叶雨铭身上斑驳的痕迹韩遂本来是不想说的,想了想还是认真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舒服。”叶雨铭的眼睛都快眯起来了:“哪儿都舒服。”
顺手拍了下韩遂的胸口:“不错。”
韩遂:……这意犹未尽的语气是闹哪样?
怎么还跟上次的走向不一样了。
“你昨天晚上、”韩遂握住叶雨铭的手腕:“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喝醉?!”
“啊?你说什么?”叶雨铭打哈哈,轻轻推了韩遂一把,就把人推开了:“这么这么烦人,大早上的就审我,审犯人呢?”
韩遂抿着唇没说话,停了片刻才说:“没审你,我就想问问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还要走?”
见叶雨铭已经开始找衣服穿了,韩遂脸色不佳:“马上就要过年了,你要留我一人在王府过年吗?还是你要自己在外面过年?”
“还早着呢好不好?”叶雨铭没回答韩遂的第一个问题,他的重点在第个:“年前才是重点,我这生意才刚刚起来,忙死人,哪儿顾得上这些。”
韩遂:“回来也不耽误你什么。”
“那不一样。”叶雨铭纠结半天,还是嘟囔道:“我不想被你管着,也不想被你命令。”
“什么时候管你了?又什么时候命令过你?”韩遂苦口婆心:“再者说,你觉得我现在还敢管你吗?敢命令吗?”
韩遂的问题在他是身居高位习惯了那种发号施令的语气,但让叶雨铭这么硬掰了几次,自然也知道自己的问题在哪儿,他也是认真在改,也是认真在做的,不然他能跑去洗碗?
“那、”叶雨铭深呼一口气:“那咱俩以后要是再吵架怎么办?”
“寻常夫妻过日子也是要吵架的。”韩遂拉住他的手:“你我也不过只是寻常人,我不能说我们就不会吵架,但别人吵架都能床头吵架床尾和我们自然也可以,你看,这不是和了吗?”
“谁跟你和好了。”叶雨铭耳朵尖有点红,他是想和好的,不然能喝两杯酒就借酒行凶?不然他能自己摸过来找韩遂?
他就是想。
叶雨铭都觉得自己好像有点作了,跟韩遂这样那样掰扯,又觉得两个人不合适,可一旦真的分开,他又很难受,抓心挠肺一样的难受,韩遂一低头,他就舍不得了。
左右摇摆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想跟韩遂在一起的,就是他又担心害怕,被韩遂拉着,低头看着韩遂手上的冻疮,叶雨铭摸上去,按了按:“你记得擦药,我还要去店里,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