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和亲后我成了团宠 番外完结[古代架空]——BY:岩城太瘦生

作者:岩城太瘦生  录入:06-15

  还能原谅。
  赫连诛最近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 从阮久偷偷跑出尚京开始。偏偏找到阮久的时候,阮久又病了,他根本不敢大声跟阮久说话,怕吓着他,更别提质问他了。
  他心里也难过极了, 郁积到了极点。
  阮久把自己的手从赫连诛手里抽出来, 摸摸他的脑袋,给他顺顺毛, 哄哄他:“要回去休息一下吗?”
  赫连诛摇头, 像刚从水里爬上来的大狗一样, 把身上的水甩掉。
  方才还毛手毛脚的赫连诛有点讨人厌, 现在安静下来,倒显得可怜兮兮的。
  他只是怕被阮久抛下罢了。
  所以要时不时动一动阮久,确认他还在。
  赫连诛果真是喝醉了,一低头,就把脑袋靠在他的肩上。
  阮久再给他捋了捋毛,轻声再问了一遍:“还是回去休息一下吧?你不难受吗?”
  赫连诛靠在他的肩上,吸了吸鼻子,控诉道:“明明是我的生辰,我成年了,你老是去找他们,你还老是去找他们……”
  阮久看了看四周,已经来不及捂住他的嘴了,要捂住什么,只来得及捂住自己的耳朵。
  旁人已经给他们让出一大片空地了,留给大王尽情发挥。
  阮久再把目光转到赫连诛身上,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给他顺毛。
  “回去吧,回去睡觉了。”
  “不回去。”赫连诛醉得厉害,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了,“我一睡着,你就去找萧明渊了。”
  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奇怪?
  阮久捂住他的嘴,佯怒道:“回去睡觉。”
  赫连诛委屈,闷闷道:“我不回去,你还为了萧明渊捂我。”
  阮久收回手:“还不是你太不听话。”
  “我很听话的,我都把兵马借给萧明渊了,我一直都很听你的话的。”赫连诛愈发委屈,垂着小狗眼睛,几乎要落下泪来,“可是你一点都不听我的话。”
  阮久再望了望四周,发现鼓声停了,旁人也不再跳舞了,就盯着他和赫连诛瞧,见他看过来,连忙又转开目光,各自做各自的事情,欲盖弥彰。
  实在是大王和王后之间的故事太吸引人了。
  阮久心道,他们总不会怀疑自己背地里虐待赫连诛吧?
  “被虐待”的赫连诛还在控诉他对自己做的“罪大恶极”的恶行。
  “你一点都不听我的话。”
  “我在你心里的分量,永远都比不上永安的那些人。”
  “你不喜欢我……”
  “放屁。”阮久断然道,按住他的脸,第三次试图把他带回去,“回去睡觉。”
  “我不回去……”
  “回去能亲亲。”阮久的声音几乎轻得听不见。
  但是赫连诛听见了,赫连诛还定住了。
  “我不去找萧明渊他们了,现在回去能亲三下。”
  赫连诛的目光聚焦在他的双唇上,试图靠近他。
  阮久捏住他的脸:“回去才可以。”
  “噢。”赫连诛反应了一瞬,然后瞬间醒了酒,牵住阮久的手,“那回去吧。”
  他抬起头,环顾四周,紧急寻找自己的皇帐在哪里。
  大臣侍从们同时往后退了退,给大王让出一条路来。
  赫连诛还想把阮久给扛起来,就像白天扛起那匹白狼一样。
  在他的双手揽住自己的腰的时候,阮久忽然问道:“你还认得路吗?”
  赫连诛停住。
  他好像不太认得了。
  阮久反过来搂了一下他的腰,带着他往皇帐的方向走:“这里。”
  赫连诛乖乖地跟着他走,像一条大尾巴,远离人群。
  可算是把人给带走了,不会再在别人面前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了。
  阮久在帐篷前停下,回过头,搓了一下他的脑袋:“在这里,记住了吗?”
  赫连诛点点头,然后把他抱起来,往前走了一步,掀开帐子便进去了。
  就那么两步,但也要走程序。
  赫连诛抱着阮久进了帐篷,把人放在羊绒毯子上,还怕他冷,再拿出一条毯子给他盖上。
  他做这些事情的时候,面上表情正正经经的,看不出一点儿喝醉的痕迹。
  倘若阮久方才没有听见他说那些胡话,或许他就真觉得赫连诛是清醒的了。
  阮久被羊绒毯子围得严严实实的,几乎要闷出汗来。
  赫连诛把他包好了,然后在他面前蹲下,长手长脚地缩着,活像是一只讨要零食的大狗。
  赫连诛微微仰着头,等他兑现刚才说好的三个亲吻。
  阮久抿了抿唇角,刚准备亲他一口,不想被赫连诛浑身的酒气熏着了,没忍住,捂着嘴、偏过头打了个喷嚏。
  阮久再回过头时,眼看着赫连诛垂着漆黑的眼睛,眼中水光泛滥,已经在难过了。
  阮久试图解释:“不是……是你喝酒了……”
  赫连诛闻了闻自己的衣袖:“我太臭了。”
  “不是……”
  阮久眼睁睁看着赫连诛失魂落魄地站起来,转身离开。
  “小猪,你去哪里?”
  “去洗漱。”
  *
  阮久抱着毯子坐在原地,只听见对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阮久估摸着水都快变冷了,赫连诛还是没出来。
  他怀疑赫连诛淹死在里面了。
  阮久只能进去看看,结果他看见赫连诛在里边玩水。
  他整个人都浸在浴桶里,分明是很大一只,竟然能塞得进去,也是阮久没有想到的。
  水波晃荡,阮久上前,捏着他的脖子,把他从水里拽出来。
  “你在干嘛?”
  “洗香香。”赫连诛无比真诚,“软啾喜欢香香的,我臭臭的。”
  阮久哽住:“你不臭,谁说你臭了?”
  “软啾都在我面前打喷嚏了。”赫连诛看着他,“你出去,你不能在这里。”
  “啊?”阮久迷惑,“我都不能在这里,还有谁能在这里?”
  “王后,我的王后。”
  “那我是谁?”
  “你是软啾。”
  阮久问他:“是一个人吗?”
  赫连诛反问,把他的话重复了一遍:“是一个人吗?”
  “不是。”阮久反过来逗他,捏住他的脖子,要他抬起头,俯身亲了他一口,“这下糟了,软啾亲你了,你的王后该不高兴了。”
  赫连诛有些害羞,低着头,小声道:“是一个人。”
  “怎么现在又认得了?”
  “嘴巴的味道是一样的,甜甜的。”
  阮久抿了抿唇角,他就没觉得甜。
  他弄了一下水:“快出来吧,水都凉了。”
  赫连诛还有些犹豫,他只好又补充了一句:“我刚刚试过了,香香的,不难闻。”
  一听这话,赫连诛哗啦一声就从浴桶里站起来了。
  “那我出来了。”
  大声宣布!
  “我看见了,不用特意告诉我。”阮久抹了把溅到脸上的水,问道,“能自己穿衣裳吗?”
  “能……不能。”
  “我听见了,自己去穿衣裳。”
  “噢。”赫连诛显然有些失落。
  然后阮久就看见赫连诛跨出去穿衣裳了。
  在看见他套上一只中衣衣袖的时候,阮久终于忍不住了。
  “停。”
  赫连诛不仅停下了,还定住了。
  阮久走到他面前,从架子上拿起干燥的巾子,使劲擦了一下他的头发,顺着向下,给他擦脸和脖子:“你到底喝了多少?”
  赫连诛委屈:“一点点。”
  阮久继续给他擦手臂:“一点点?”
  “一点。”
  “一点?”
  “……两点。”
  阮久哼了一声,分明不信,把巾子甩进他怀里:“接下来的自己擦。”
  “噢。”
  等赫连诛把自己擦干净之后,阮久便抖落开袍子,扯着两个衣袖:“手过来。”
  “来了。”
  鏖兀的袍子一大片,套上衣袖,裹起来就可以了。
  阮久帮他把系带系上,拍拍他的手臂:“可以了,回去睡觉。”
  赫连诛却站着不动,阮久反应过来,扯了一下他的衣襟:“你弯一下腰。”
  赫连诛依言行事,阮久捧着他的脸,在他的脸颊两边亲了两下。
  “可以了。”阮久松开手,“三下了。”
  赫连诛显然不太满意,但还是被阮久拽出去了。
  这时候还早得很,外边的鼓声又重新响了起来,笑闹声远远地传过来。
  若不是赫连诛喝醉了,提早回来,他们现在也得在那边玩耍。
  阮久把赫连诛在床榻上安排好,给他盖上被子,拍拍他的心口。
  阮久哄他:“小猪,快睡觉。”
  赫连诛眨巴眨巴眼睛:“睡不着。”
  阮久继续耐着性子哄他,还给他起了新的外号:“小香猪,快睡觉。”
  赫连诛再眨眨眼睛:“睡不着嘛。”
  “睡不着也得睡。”阮久已经没有耐心了,捏住他的嘴,“难道你还想再出去喝酒吗?你今晚到底喝了多少啊?”
  “你什么时候去找萧明渊他们,我就从什么时候开始喝的。”
  阮久理亏,瘪了瘪嘴,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赫连诛便一个翻身,把他给压住了。
  “我要这样睡。”
  “不行!”
  “就要!”赫连诛十分坚决,“你会去找萧明渊的,我不准!”
  “在那之前,你会先把我压死。”
  就像一头狼,把一只小啾啾压在自己的肚皮下边。
  两个人在床榻上纠缠打斗,赫连诛死死地抱住他:“我不管,你不喜欢我,你喜欢萧明渊,喜欢晏宁……你不喜欢我……”
  “放屁。”阮久看着他的眼睛,“我喜欢你。”
  阮久实在是太过害羞,就算是赫连诛喝醉了,这话也说得极其小声。
  赫连诛没有听见,而他说的话,阮久也没有听见。
  因为阮久早几个月就安排好的烟火在这个时候放起来了。
  他几乎要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他实在是太不上心了,对赫连诛的生辰,高兴的时候就给他安排礼物,有更多烦心事的时候,阮久就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他忽然想起,要送给赫连诛的毛毡还放在皇宫偏殿里,他还没做完。
  他是只坏啾,芝麻馅的。
  阮久忽然有些惭愧,他把好不容易才弄上床的赫连诛拽起来,掀开帐篷的布窗子,指给他看。
  “你自己看,我喜不喜欢你?我不喜欢你,我给你准备这个?”
  火光映在赫连诛脸上,不是鏖兀的火塔或篝火,是梁国的烟火,赫连诛低下头,脑袋靠在他的肩上,或许算是默认了。
  阮久从梁国找来的工匠确实不错,短短几月的时间,就做了一场极其盛大的烟火大典。
  就是有点吵,烟火响起的时候,阮久就没再听见赫连诛说话了。
  他说:“你不喜欢我,我就把你锁起来。”
  *
  大王成年礼的第一天晚上,谁也不知道是谁安排的烟火表演,看完了才知道感慨。
  阮久觉得,赫连诛自己好像没怎么看到,他醉得要晕过去了,被自己勉强按着眼皮,才看完了全程。
  看完了,就压着阮久睡着了。
  他一点都不专心。
  次日清晨,阮久推了推压在自己身上的手臂,没推动。
  他睁开眼睛,赫连诛迅速闭上眼睛。
  阮久抬手按住他的眼眶:“小猪,我看见了,你早就醒了。”
  赫连诛睁开眼睛,嗓音沙哑:“没醒。”
  阮久笑了一下,有意问道:“你还记得你昨天晚上做了什么事情吗?”
  赫连诛摇头,但是很快就正色道:“想起来了,你还欠我三个亲亲。”
  “你放……胡说。”阮久睁大眼睛,“我昨天晚上就给你了。”
  “不记得了。”
  赫连诛这样理直气壮,阮久几乎要以为是自己记错了。
  阮久眼珠一转,反过来问他:“那我昨天给你准备了烟火表演,你看见了没有?”
  没等赫连诛回答,他就抢答道:“好哇,我就知道你没看见,你昨天晚上醉成那个鬼样子,还是我帮你洗澡的,站都站不稳了,能看见什么……”
  赫连诛弱弱道:“我看见了。”
  “真的看见了?”
  “真的看见了。”
  阮久便顺着他的话问:“烟火都看见了,那三个你怎么会记不住?”
  没想到赫连诛就是不松口:“反正就是不记得了,你还欠我三个。”
  阮久气得要揍他:“你自己跟你自己亲三个吧,反正我不给了。”
  赫连诛要抱他,两个人在床榻上缠斗了好一会儿,赫连诛才把他给捉住。
  “再睡一会儿。”
  *
  大王成年礼的第二天,大王与王后同时起晚了。
  一直到了正午,皇帐里才有动静。
  赫连诛神清气爽地洗漱穿衣,阮久用幽怨的眼神盯着他,头发乱了,衣裳也乱了。他看也不看,就拽了一把衣领,把快要滑下去领子拉好。
  什么宿醉头疼,都是骗人的,赫连诛一点都不头疼,头疼的是他。
  等赫连诛洗漱完了,他就捧着东西走到阮久面前。
  “软啾,可以洗漱了。”
  阮久端起茶水呼噜噜地漱口,赫连诛给他梳头。阮久抬头低头时,扯到了头发,也要怪赫连诛。
  赫连诛乖乖认错,然后放轻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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