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和亲后我成了团宠 番外完结[古代架空]——BY:岩城太瘦生

作者:岩城太瘦生  录入:06-15

  话是这么说,但他还是拽一下赫连诛漂在水面上的卷卷『毛』:“过来一点。”
  “噢。”赫连诛顺浴桶边缘,滑到阮久面前,在他面前低下脑袋,“大王的帽子戴有点重。”
  阮久拖把凳子过来坐,『揉』『揉』他的脑袋。
  像一只被水打湿的大狗。
  阮久随口应道:“等过几年应该就。”
  赫连诛低头,看不清楚表情:“嗯。”
  阮久停下手上的动作,转身要去拿芦荟——来是长在荒漠里的一种古怪植物,在溪原的时候,阮久发现这东西滑滑的,用来洗头发还不错,就挖两株来,种在盆里,随摘随用。
  但是没等他过去,赫连诛就用湿漉漉的爪子拉住他的衣袖:“不要那个,要软啾『揉』。”
  “一直『揉』?”
  “嗯。”赫连诛劲点头,“一直『揉』。”
  阮久只顺他的意思,帮他『揉』『揉』脑袋。
  阮久也不知道只是这样『揉』,到底有什么的。
  不明白,阮久低头看他,搓搓,就捏住他的脸。
  赫连诛也抬起头朝他笑,然后轻轻咬住他放在自己嘴角旁边的大拇指,像小狗一样,磨磨牙。
  阮久蹙眉:“口水都弄到我手上,米饭小的时候都不这样。”
  赫连诛咬他的手指,只是朝他笑。
  傻里傻气的,像刚才那个愤怒到要杀人的赫连诛根就不是他。
  一会儿,阮久才把自己的手收来,脏兮兮的,全都抹在赫连诛的头发上。
  赫连诛扑闪扑闪的大眼睛,就那样直白地看他:“软啾,你会一直站在我这边吗?”
  “嗯,那当然。”阮久点头,“我一向……”
  很讲义气。
  这时候,乌兰忽然在门外道:“大王、王后,水应该凉,是不是要换水?”
  阮久这才反应过来:“你都洗这么久,快点起来。”
  他起身去那边上的巾子,赫连诛看他的背影,忽然哗啦一声,从水里站起来,然后从身后抱住他。
  擦都没擦的水就印在阮久身上,水珠顺阮久的脖子,滑进他的衣领里。
  阮久一激灵:“水怎么这么冷?原来你喜欢洗冷水澡吗?”
  可能是泡冷水泡太久,赫连诛的声音都有低沉:“不是很喜欢。”
  赫连诛站在浴桶里,悄悄踮起脚。
  这样他就比阮久还高一,还能看见阮久的发顶。
  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阮久把巾子丢给他,正盖在他头上:“擦一下,然后出来。”
  赫连诛抱他的腰,往后一倒,就重新坐去。抱阮久一起。
  阮久还没反应过来,自己是怎么被小狗拉下水的,就已经在水里。
  怎会此?
  他抹把脸,试图站起来,然后被搭在腰间的小狗爪子按住。
  赫连诛像极一只小狗,或许他的就是一只小狗。
  高兴就要打闹,轻轻地啃咬,要是能抱另一只同伴,在小水坑里滚两圈,把皮『毛』都弄得湿漉漉的,再慢慢地帮对方『舔』干净,那就最。
  全然不管对方不是小狗,根就不喜欢这种“外『露』野蛮”的表达方式。
  对方是一只软啾,怎么会喜欢在水坑里打滚?
  阮久严正抗议!
  *
  后来赫连诛从水里起来,穿上中衣,出去让乌兰进来换水。
  阮久裹赫连诛干燥的衣裳,背对他坐。
  颓废,一点都不想说话。
  乌兰实在是看不下去,提醒一句:“王后,小心凉。”
  “嗯。”阮久鼻音浓重地应一声。
  乌兰的目光在两个人之间转几圈,听见阮久抱怨道:“要不是那只小狗,我能弄这样吗?”
  “……”乌兰恍然大悟,“哦!”
  乌兰换水,阮久就把他两个全赶出去。
  他自己洗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
  等洗漱完毕,已经很晚很晚。
  今的事情实在是太多,阮久实在是太累,他爬到床上,眼睛一闭直接睡。
  赫连诛像出去安排什么事情,来的时候,房里只留一支蜡烛,阮久蒙头,已经睡。
  赫连诛抱手,坐在他身边,捏捏他的鼻子,又捏捏他的手指,根停不下来。
  他无比郑重地向阮久强调:“你说你会永远站在我这边的。”
  阮久咂咂嘴,在赫连诛眼里,这代表同意。
  *
  第是个气,朗气清,万里无云。
  周公公独自一人,脚步匆匆地从外面万安宫。
  “娘娘。”
  太后倚在榻上,眼下两片乌青,显然是没有休息。
  周公公继续道:“我派人在城里打听过,没有一点儿流言蜚语,昨宫宴是圆满结束的,没有什么事情。”
  太后『揉』『揉』太阳『穴』:“那就。”
  周公公有迟疑:“娘娘让我去拿的『药』,我也拿来,要现在就……”
  “嗯。”太后点头,“去煎『药』。”
  “娘娘……”周公公却跪下。
  “去煎『药』。”
  “只怕摄政王知道……”
  “你怕他做什么?”太后坐起来,“你是他的人,还是我的人?这个孩子我绝不留。”
  见恼,周公公连忙道:“娘娘,奴才是怕……娘娘在兵权上,还要靠摄政王,要是……”
  “这么多年,就算没有这个孩子,我也和他捆在一起,他投不别人。”太后看周公公一眼,见他也确实是为自己想的,叹口气,上前把他扶起来。
  太后语重心长:“我知道你心善,但是你想,我初来鏖兀,风雨飘摇,伏低做小这么多年,不容易才坐稳太后的位置,拿稳权力。这个孩子就是个意外,我当时喝酒,再加上苏尔他……”
  罢,这件事情不说也罢。
  “他是疯子,赫连家的人都是疯子。”
  “赫连诛今也大,果被他发现,他绝不会容忍这个孩子。我要是把孩子留下,就等于把□□埋在自己身边。”
  “再说,就算赫连诛一直没发现,我偷偷养孩子,日后呢?等这孩子长大,有自保的能力,总要过十来年。你知道我的,我是过一算一的人,我能不能活十来年,还不一定呢,要是我死,赫连诛掌权,到时候他也免不一死。”
  “早死晚死都是死,这个孩子还是现在就死在我的肚子里,这样对我对他都。”
  周公公抬头,被太后眼中无比清明理智的神『色』唬住。
  不喜欢超出掌控的东西,一点都不喜欢。
  “这个时候正,趁我还没有什么感觉。”太后手掌按在肚子上,温声对周公公道,“再说,生孩子那样疼,我生一个赫连诛,就已经是在鬼门关走一遭。我不想再给赫连家生孩子,实在是太疼。”
  “去吧,快去煎『药』。”
  周公公被劝服,最终点一下头:“是,我这就去。”
  *
  阮久到万安宫中时,就闻见一股『药』味。
  也是,太后昨都晕倒,虽然太医说不是什么大事,但肯定还是不怎么的情况,应该要煎两副『药』的。
  阮久抱东西进门,太后正盖毯子,坐在榻上,朝他眨眨眼睛:“小久来。”
  阮久忽然觉得,他虽然没有见过赫连诛的父亲,但是,赫连诛有点像太后。
  特别是一双眼睛。
  理智又冷静,排除一切杂念,只准准地盯自己的目标,无所顾忌。
  就算浮淡淡的笑意,有的时候也并不真切。当然,他看向阮久与阮久看见的大多数时候,还都算真心。
  阮久把东西放在桌上:“昨太后忽然晕倒,我送一点补品过来。”
  他怎么也开始喊太后?
  太后笑笑,朝他招招手:“你过来坐。”
  阮久坐过去,捏捏衣袖,想要说话,却被太后抢先。
  “昨宫宴上的事情,我都知道,也都已经派人处理,不会有人说道四的。你让大王放心,这件事情……”太后抿抿唇,“算是我对不住他。”
  “嗯。”
  “摄政王那边,我也说过他,他就是条疯狗,疯起来谁都咬的,不用管他。”
  这可不是一个太的形容,阮久不敢点头。
  太后显然精神不济,强撑跟他说一会儿话。经过昨的事情,阮久也觉得有点不自在。
  最后太后拉他的手,再一次下定决心。
  这个孩子就很,自己喜欢他,赫连诛也喜欢他,不会出事。不需要其他的孩子。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母子两个的眼光还是一样的。
  随后周公公来禀:“娘娘,『药』煎……”
  周公公显然没有想到阮久也在,话说一半,就不说。
  太后面『色』常:“先放,凉一再拿上来。”
  话音刚落,乌兰的声音也在门外响起:“娘娘,大王让王后去,王后今日的功课还没做完。”
  太后戳一下阮久的额头,笑道:“原来是来我这躲功课来,快去吧。”
  “那吧。”阮久没办法,只能起身请辞,跟乌兰去。
  早晨起来,赫连诛就催阮久写功课——来尚京的时候,刘老先生给他布置功课,倘若能到溪原,他还是要看的。
  阮久当然不爱写,没想到乌兰还追到万安宫来。
  乌兰走在宫道外侧,留意四周的情况,笑道:“王后要是再不做功课,等过一阵子,又要像上次一样,一晚上补完,还是去做一吧。”
  “嘛。”阮久踢一下衣摆,“我去写就是,赫连诛老是管来管去的。”
  乌兰转过头,朝身后万安宫的方向望一眼。
  万安宫坐落在鏖兀皇宫的西边,宫殿恢弘,两边各有宫道进出。右边就是帝王所居的、位于正中的大德宫,左边隔一道宫墙,就是宫外。
  此时万安宫的左右两边——
  右边宫道是乌兰护送阮久寝宫。
  左边宫道上,摄政王披发跣足,手提长剑,就要往万安宫里闯。一群侍卫都拦不住他,被他双目通红的模样吓得连连后退。
  隔宫殿,一边平静,一边慌『乱』,谁也看不见谁。
  阮久在宫道上才走到一半,便看见赫连诛。
  赫连诛靠在墙边等他:“软啾,你出来?”
  “嗯。”阮久还有不高兴,“不就是写功课嘛,我又不是不写,一直催一直催。”
  赫连诛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见,扣住他的手,拉他就跑。
  他拉阮久到大德宫,把阮久拉进门槛,反手就把宫门关上。
  仿佛把万安宫里,摄政王撕心裂肺、字字泣血的一声“阿姐”挡在外面。
  赫连诛双手按在宫门上,背对阮久,低头笑一下。.


第54章 杂货郎传你怎么不说你娶的是个男王后……
  乌黑的汤『药』洒了一地, 整个万安宫都弥漫着一股厚重的『药』味。
  惊动了侍卫,但就算来了百来个侍卫,他们也只敢围在外面, 敢靠近。
  摄政王赫连苏尔披散着头发, 只穿着一件单衣,背后汗湿, 手执长剑,活像是杀红了眼的魔头。
  他站在阶下,由周公公搀扶的太后站在阶。
  两人之间,地浓黑得化开的汤『药』缓缓地往外蔓延,像一条跨过的河流。
  赫连苏尔望着她,用血红的双眼:“阿姐!”
  太后也就那望回去,语平静:“什么事?”
  赫连苏尔握紧了手里的剑柄, 将长剑往举起一些,太后神『色』一凛,又问:“你要杀谁?”
  他望太后比理智的眼睛里,竟然知道自己为何提剑。
  他当然敢在阿姐面杀谁。
  停顿许久,赫连苏尔反手, 就将长剑横在了自己的脖子, 他哭着朝太后摇头:“阿姐, 要,求你了。”
  见他哭了,太后也稍微缓了语:“苏尔,听话。”
  赫连苏尔涕泗横流, 一边后退,一边摇头:“阿姐,我什么都要, 我很听话的,我一直都很听话的,只有这件事情……只有这件事情……”
  *
  浓黑的墨汁泼洒在纸,笔尖游走,留下墨黑的痕迹。用的是梁国好的墨,满殿清香。
  赫连诛站在阮久身后,右手握着阮久的右手,正教他写鏖兀字。
  一笔一划,凌厉如刀。
  阮久跟着他写了两笔,总觉得哪里劲。
  他回头望了一眼,看见赫连诛介于少与青之间、线条果断坚毅的下巴薄唇。
  这时,赫连诛把着他的手,带着他又走了一笔,垂着眸,说了一句:“软啾,专心点。”
  “好。”
  阮久实在是看出有哪里劲的,只能转回头,继续练字。
  他的字确实怎么好看,一个一个都圆滚滚的,刘老先生说他写的字就像甲壳虫。鏖兀字一个个弯弯绕绕的,就更像了。
  今天赫连诛说他正好有空,就教他练练字。
  就这再写了两个字,阮久还是觉得赫连诛透着一股怪异,再回头看了一眼。
  赫连诛又低声说了一遍:“专心。”
  阮久转回头:“噢。”
  又是两个字,阮久再次回头,这次目光向下,终于叫他发了的地方。
  “赫连诛,你为什么要踮脚?”
  被发了。
  赫连诛默默站好,又变成比阮久矮一个额头的身高。
  “……专、专心。”
  阮久乐可支,连笔都拿稳了。
  *
  赫连诛缠着阮久练了一天的字,从万安宫回来之后,阮久也就没有出过门。
  第二天一早,阮久就看见乌兰在吩咐人收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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