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和亲后我成了团宠 番外完结[古代架空]——BY:岩城太瘦生

作者:岩城太瘦生  录入:06-15

  “大巫意思呢?”
  两人转头去看大巫,他回过神,摇了摇头,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这几天赫连诛都待在大德宫里看奏章,没怎么出过门。
  三个大臣开始还算勤勉,日日过来回禀事情,但是他们每次过来,赫连诛都不怎么关心政事,总是和阮久一起玩耍,没多久就打发他们走。
  倒真像是个耽于玩乐大王。
  如此反复十余日,武将绥定耐心最先被消磨殆尽。
  “大王就是这样一个大王,把事情都交给我们处置,我们处置好就是了。”
  他对两个同僚说完这句话,第二天就不再过来。他自行把回禀事情日子改成了每三日一次。
  赫连诛没有任何恼怒表现,反倒在另外两个大臣面前十分高兴,因为他有更多时间和阮久一起玩耍了。
  再过了几日,胡哲瀚与大巫,都每三日才来一趟大德宫。
  很快便到了三月十五,月中大朝会日子。
  前一天晚上,乌兰就从大巫那里拿来了朝会时赫连诛要穿的朝服。
  制好朝服经由大巫施法,会集日月光辉。这是鏖兀说法。其实就是架在火上,用香料熏一熏。
  赫连诛只是看了一眼,就让人把衣裳收起来了。
  “明天不穿。”
  阮久疑『惑』:“那你明天穿什么去上朝?”
  “我明天不上朝。”
  “啊?为什么不上朝?”
  “不想去,上朝要早起。”
  “你这个人。”阮久拍他背,“哪有这样的?你也太懒了吧……”
  赫连诛看着他:“大王要早起,王后就要比大王更早起床,服侍大王洗漱穿衣。”
  “……”
  什么破规矩?
  阮久更住,顿了顿:“我觉得不去也挺好,我们可以一起睡懒觉。”
  “嗯。”赫连诛反应过来,“一起睡觉,你不跟我分开睡了。”
  阮久板着脸反驳:“不是。”
  自从上次赫连诛抱了阮久之后,赫连诛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惹恼阮久了,分明之前又不是没抱过。
  总之阮久和他分开睡了,而且态度很坚决,都已经好几天了。
  已经是春天了,阮久再怎么蹬被子,也不会着凉了。
  赫连诛没有和他一起睡的理由了。
  阮久坚决地拍拍他肩:“你已经长大了,应该自己一个人睡了。”
  说完这话,他就上前挽住乌兰的手:“乌兰,我们走。”
  这天夜里,阮久洗漱之后,靠在枕头上看话本,看得连眼睛都在笑。
  开春之后鏖兀与大梁商路又通了,阮夫人知道阮久要看言情话本的时候,感动得直拿帕子擦眼睛,然后吩咐人给阮久弄了满满几箱子话本,足够他看好几年。
  乌兰抱着绣篓,坐在床边缝衣裳,阮久忽然鼓起嘴,呼呼笑了两声,把他吓了一跳。
  他转头:“王后看什么呢?”
  阮久连忙翻身,把书皮对着乌兰,不让他看,自己只『露』出一双眼睛:“不是什么。”
  乌兰把缝衣针别在衣服上,捏住他嘴:“不许一惊一乍,等会儿我把手扎了,谁给王后做衣裳?”
  “那么晚了,就不要做衣裳了。”阮久把话本合上,放到一边,翻了个身,滚到乌兰身边,“多费眼睛。”
  “我不做,王后穿什么?”
  “我随便穿穿也行。”阮久趴在床上,手指扣了扣他衣袖上花纹,“乌兰,我有一个问题问你啊。”
  “王后请说。”
  “要是我回了大梁,你想跟我一起回去吗?”
  乌兰没有犹豫:“想。”
  阮久有些惊喜,抬眼道:“真啊?”
  “真。”乌兰垂眸,“本来在鏖兀就是做俘虏的,去了梁国反倒不用做奴隶。在鏖兀也是伺候王后这个小魔头,去了梁国也一样。”
  “那……”
  乌兰把绣篓放到一边,低头看着他:“王后,正好我也有一个问题问你。”
  阮久紧张地点点头:“嗯,我愿意……”他拍了拍自己先行一步的嘴:“不是,你说。”
  “你为什么不愿意和大王一起睡了?”
  一提赫连诛,阮久就坐起来了。
  “他简直是……”阮久反应过来,自己反应好像太过了,清了清嗓子,“他太黏人了,现在天气越来越热了,他总是抱着我,我很热。”
  乌兰根本不信他谎话:“去年夏天,王后也是和大王一起睡的,那时候怎么不觉得热?”
  阮久见骗不过他,才低下头,『摸』了『摸』脖子:“不方便了,他总是蹭来蹭去的,不小心就……”
  乌兰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王后长大了。”
  阮久不太好意思,低着头,手指描摹着被单上刺绣。
  乌兰笑道:“一年前刚见王后的时候,王后还这么小一只呢,现在竟然还会为这种事情烦恼了?是什么时候开始?我怎么不知道?”
  “不许说了!”
  阮久恼羞成怒,伸手要捂住他嘴,乌兰一闪身就站起来了:“本来大王还让我来劝劝王后,让你回去跟他一起睡的,现在看来,我不再劝了。”
  阮久一激灵,比刚才更羞恼了,揪着被子:“不许跟赫连诛说!”
  “好好好,不说。”乌兰帮他把床榻前挂着帐子放下来,“我就跟大王说,王后想一个人睡大床,我也不再帮大王劝了。”
  阮久瞧着他:“这还差不多。”
  “行了,王后快睡吧,明天又起不来。”
  乌兰抱起绣篓,吹了蜡烛,就出去了。
  只留阮久一个人。
  一个人睡大床确实很舒服。
  阮久抱着手、翘着脚,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想到方才乌兰说愿意跟他回大梁,就忍不住笑。
  一个老婆,到手了!
  他晃了晃脚丫子,实在是睡不着,想了想,索『性』爬起来了。
  从床帐里钻出去,拿了本新的话本,又抱了一个竹编圆灯笼,然后爬回床上。
  圆灯笼里点起蜡烛,怎么晃都不会倒,简直是阮久深夜看绝佳利器。
  阮久将灯笼放在枕头旁边,把新的话本摆正。
  这本不是娘亲给他,这本是他特意让十八去找的,十八把书找回来的时候,脸红得很,并且在阮久面前以死相挟,次再让他去找这种书,他就一头撞死在阮久面前。
  反正阮久不怕,次让铜人去就是了。
  他满怀期待地翻开第一页。
  阮久捂脸,连忙把书给合上了。
  把书塞到枕头底,把蜡烛吹灭,他发誓不再翻开这本书。
  但是他躺好一秒,就有些后悔了。
  其实也没有那么难看。
  阮久转头看了看门那边,没人,应该可以看看。
  就看两页。
  这样想着,他又翻身坐起来,重新点起蜡烛,拿出话本,专心研读。
  真只看两页。
  深夜,赫连诛一个人翻来覆去,完全想不明白,自己哪里惹了阮久,阮久怎么就不跟他一起睡了。
  他把床铺里另一床被子团了团,抱在怀里,准备就这样凑合一晚上。
  他『迷』『迷』糊糊睡了一觉醒来,实在是忍不了了,索『性』一鼓作气,起身榻,准备过去找阮久。
  这时候阮久肯定已经睡着了,他悄悄溜过去,就在阮久身边占小小的一点位置,肯定不会把阮久给吵醒。明天一早,他在阮久醒来之前离开,阮久肯定察觉不了。
  赫连诛这样想着,就轻轻地推开了阮久房门。
  只看见帐子里还亮着灯,阮久竟然还没睡,还被他吓了一跳:“啊!”
  阮久手忙脚『乱』地把话本塞进枕头底,吹灭蜡烛。
  顿了一瞬,觉得不对,又把蜡烛给点起来了。
  赫连诛回身关上房门,走到床边:“你怎么还没睡?”
  阮久举起灯笼,看清楚是他之后,松了口气:“你过来干嘛?”
  “我睡不着。”赫连诛说着,就要掀开帐子,上阮久床。
  “喂。”阮久按住帐子,“谁让你上来的?”
  “我睡不着嘛,软啾。”赫连诛朝他哼哼唧唧,作撒娇。
  “真是小猪,小猪都没有你会哼唧。”阮久看了他一眼,对上他小狗眼睛,最后还是松开手,让他上来了,“只限今晚。”
  “好的,王后。”赫连诛赶忙掀开帐子上去,生怕他一刻后悔,见阮久不停地搓手背,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阮久腾不开手,就蹬了他一脚:“还不是你,忽然过来还不敲门,吓我一跳,蜡油滴在手上了。”
  “那我去给你拿『药』。”
  抹了『药』,两个人才吹了蜡烛睡下。
  赫连诛一边帮他吹吹手背,一边问:“你怎么看话本看到这么晚?有这么好看吗?”
  “有。”阮久把自己手收回来,“别吹了,本来那个『药』就凉凉,越吹越凉。”
  “噢。”
  将要睡着时候,阮久砸吧砸吧嘴,道:“从明天开始我要早起锻炼。”
  赫连诛毫不留情地揭穿他:“你去年就是这么说的,你要锻炼,为了长高。”
  “你不懂,这次是为了我终生幸福。”阮久捏捏自己手臂,“我要练出一个宽广厚实胸膛。”
  他刚刚看话本里就是这样写,宽厚胸膛能够给人十足的安全感。
  赫连诛捏了捏他肩,继续拆穿他:“你还没我厚实。”
  “……”阮久不理他,翻过身,自己抱着被子睡了。
  赫连诛凑过去抱住他腰,和他一起睡。
  可惜阮久锻炼计划在第一天就破产了。
  因为夜里看话本看得太晚,他早晨起不来。
  乌兰带着人过来催,实在是催不动,便转向大王:“大王,今天该上朝了。”
  “今天不去。”赫连诛摇了摇阮久,“软啾,你得起来锻炼了,你厚实胸膛。”
  “随便吧。”阮久伸了个懒腰,和他抱在一起,脸在他胸膛上蹭了蹭,“要不你练吧,我就不练了,一样的。”
  “好啊。”赫连诛对门外道,“就说病了,不去上朝。”
  乌兰在门外等了好一会儿,见赫连诛是真没有要去上朝意思,便带着人离开了。
  朝会那边派了人来催,乌兰也照赫连诛意思,说大王病了,今天就不去上朝了。
  谁也不知道赫连诛究竟打是什么主意。
  寻常臣子或许觉得赫连诛是真病了,或许对赫连诛颇有微词,哪有大王头一次就不上朝?
  而太后留那三个大臣早就见识过赫连诛缠着阮久玩耍模样,只当他是躲懒不来,再派人去打听,知道赫连诛一觉睡到大中午,便更加没了疑心。给太后写信里,也没有多加提及此事。
  一个贪玩的大王,总比一个有野心大王好。
  就这样,再过了半个月,到了四月初一。
  又是一次朝会。
  赫连诛和阮久还没洗漱,躲在房间里看话本,任由外面的人催促,也不肯挪窝。
  小狗小狼躺了一床,明明是十分大的床铺,却显得有些拥挤。
  阮久挨着开饭,抱着米饭,眼睛不离话本,问赫连诛:“你还是不去?”
  赫连诛摇头:“不去。”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去?”
  “再过一次,三次之后,我就去。”
  “你总不能每次都装病吧?”阮久翻过一页,“我有点想庄仙了,明天我们去牧场看他吧?”
  赫连诛笑了一声:“好。”
  他总觉得阮久很聪明,阮久什么都知道,只是不想说破。
  两个人在城外牧场度过了接下来的半个月,同样也躲过了四月十五朝会。
  朝中官员对赫连诛这个大王已经怨声载道,甚至有些风言风语都传到了民间。
  哪有人生病连着生一个半月?生着病,竟然还能陪着王后,跑到牧场去玩耍?
  这个大王就是贪图享乐,被梁国来的和亲公子『迷』昏了头。
  一直到了第四次朝会,已经过了两个月。
  万岁宫中,派去催促大王上朝侍从第四次败兴而归。
  众臣见他这副模样,不用多问,也知道,大王肯定是又称病不朝了。
  原本他们就没见过赫连诛几面,赫连诛在他们之间,更谈不上有什么威信,鏖兀人一向直爽,有什么便说什么。
  一个武将模样的人朗声道:“大王病了这么久,宫中太医到底是干什么吃?这么久了,连大王病都治不好?还是我等去大德宫探望大王吧。”
  此话一出,即有许多大臣附和。
  又有人出来打圆场:“其实前几次朝会,在三位大人主持,也都还算顺利,大王既然病着,还是不要去打扰了。”
  他是被太后留那位臣胡哲瀚推了一把,才出来说话。
  可是他人微言轻,实在是压不住愤愤翻滚群情,站在胡哲瀚身边绥定一时恼了,怒吼一声,把所有议论都镇压去:“全给我闭嘴,大王说病了就是病了……”
  他早不把赫连诛放在心上,这样的话脱口便出来了。
  胡哲瀚眉心一跳。
  要出事,绥定这样一吼,哪里像是“大王说自己病了”,分明就像是“太后指派大臣说大王病了,大王不得不称病不朝”。
  鏖兀臣子最是不服管教,虽然这几年都是太后听政,但也是被太后说大王年纪还小、应先在溪原念书言辞给糊弄住了。
  这倒好,他这一喊,连太后指派的臣子都敢胁迫大王,直接坐实了大王受胁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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