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居?你会种田吗?你会做饭吗?”
“我……暂时还不会。”
“你连这些都不会,还想带我去隐居?你不怕我们饿死啊?”
“我可以花钱请人来伺候我们!反正辛荑的嫁妆有不少呢!”
周凌不提辛荑还好,一提起她,韶子潇立刻火冒三丈。
“你把辛荑给杀了,然后还打算用她的嫁妆?!周凌,你还是人吗?!”
“她的嫁妆不也是你给的吗?我把你给她的东西用在你身上,我不觉得有哪里不对的!”
“你简直禽兽不如。我以前怎么就瞎了眼,认了你做弟弟呢?”
“韶子潇,你以为我变成今天这样是因为谁吗?是因为你啊!如果不是你长这么好看,又那么温柔善良,我怎么会那么爱你?”
“如果你看上了我的皮相,我现在就可以毁容。如果你是看上了我的性格,那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如果我跟你在一起了,我会天天跟你吵架的!”
“不妨事,打是亲骂是爱。而且,我有法子让你永远都离不开我。”
听到这话,韶子潇心头一沉。
周凌该不会也像含烟公主那样会蛊术吧?
于是他急忙问道:
“什么法子?”
周凌将手抚上了韶子潇微微隆起的小腹,然后露出了阴森的笑容。
“只要你能生下我的孩子,你就不可能再离开我。因为我了解你,你太重情义了,你割舍不掉孩子的!”
韶子潇颤抖着声音问道:
“你……你到底想干嘛?!”
“当然是干丨你啊!”
说着,周凌就开始脱韶子潇的衣服。
韶子潇带着哭腔道:
“不,你别这样。我已经怀孕了,就算你跟我行房事,我也不可能怀上你的孩子。求你放过我吧!”
“韶大哥,我又不傻,当然知道你现在不会怀上我的孩子。所以,我打算先把这个孩子做掉!”
“不!不可以!”
“韶大哥呀,现在我是刀俎,你是鱼肉,你觉得你的这句‘不可以’有用吗?”
“可是周凌,你得想想清楚,我腹中都是龙胎,你敢堕了它吗?”
周凌用一种非常无辜的语气说道:
“韶大哥,你该不会是忘记了吧?我的亲人都已经离世了。虽然绑架皇后是诛九族的大罪,害死皇嗣也是诛九族的大罪,但我又什么可疑虑的呢?横竖都只有我一个人丢脑袋。”
“周凌你知道吗?当初正是因为你的亲人都被杀了,我特别心疼你,才会收留你的。可我万万没有想到,现在这件事竟然成为了你对我为所欲为的正当理由?我很心寒。”
“为所欲为?韶子潇,你这个词用得可真好啊!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总不能名不副实吧?”
说着,周凌就继续脱韶子潇的衣裳。
许是因为他觉得拓跋毅不可能找到这里来,他脱衣服脱得极慢,似乎是在享受着这一过程。
不过这也给拓跋毅创造了时间。
当周凌脱下韶子潇的亵衣时,有一个巨大的声响传入他们的耳中。
周凌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嘴中念叨着:
“不可能!这不可能!”
韶子潇却道:
“应该是我的夫君来了,你快放了我吧,这样我就可以考虑为你向他求情。”
“怎么会呢?他怎么可能找到这里来?”
“怎么就不可能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只要他想找,就一定能找到。阿凌,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成佛?可是韶大哥,只要能得到你,哪怕只是得到一刻,我也甘愿堕魔!”
说罢,周凌就一把将韶子潇的下裳扯了下来。
正当他打算强迫韶子潇行那事之时,房间彻底被砸开了。
拓跋毅率先狂奔了进来,并且直接挥动手上的剑,把周凌身前的那个大家伙给隔掉了。
周凌立刻摔倒在地上,疼得嗷嗷直叫。
但拓跋毅的眼中只剩下了韶子潇。
他帮韶子潇把上衣和下裳穿好,然后打算把用公主抱把韶子潇抱起来,带着他回家。
韶子潇看出了他的意图,继而拒绝道:
“不用了,周凌他虽然绑架了我,还企图强迫我,但他到底是没有伤害我,所以我自己能走。”
拓跋毅动了动嘴唇,想要反驳。但他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由着韶子潇去了。
来时拓跋毅是骑着马的,不过回去时,拓跋毅直接把马交给侍卫,然后陪着韶子潇一起坐马车。
一路上,他一直在找话茬跟韶子潇说话。但韶子潇却一直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惹得拓跋毅心里不太舒服。
第一百零九章 阿毅频频惹怒子潇,子潇带着儿子回娘家了
快要到皇宫的时候,韶子潇终于开口了。不过等听到他说的话之后,拓跋毅突然感觉他还不如没说呢。
因为韶子潇道:
“周凌虽然是杀人犯,还绑架了我,罪该万死。但这事我也有责任,如果不是我这般信任他,也不会发生接下来的事情。”
“子潇,他总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是个人都会心软,这又怎么能怪你呢?”
韶子潇苦笑道:
“可你不就是没心软吗?”
“我啊?我是因为太爱你了,才能看出来他对你的那些龌龊心思。”
韶子潇点了点头,继续道:
“我希望你能留他一命。”
听到这话,拓跋毅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杀人偿命,不仅是天经地义,也是大梁律法所规定的,我不能不遵守。”
“可是法理之外,还有人情啊。而且他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如果我不答应呢?”
“随便你答不答应。反正我的意见就是,留他一命,并且派个太医给他治疗一下。毕竟你砍了他的那里,如果不及时处理伤口的话,他也会死掉的。”
“子潇,这一路上我一直想跟你说话,你死活不理我。唯一说的一段话,竟然是让我放过一个杀人犯?!”
“我刚刚说了,我只是建议你这么做。如果你非要他死,我也没有办法。”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哪敢让他死啊?我只求子潇你理理我好吗?不要再像刚才那样冷淡了?”
韶子潇避开了拓跋毅炽热的眼神,冷冷道:
“这件事回宫了之后再说吧。”
听到这话,拓跋毅顿时不乐意了。
“什么叫回宫了之后再说?”
“就是……在这里不太方便说,你那么大火气做什么?”
拓跋毅缓和下了语气,道:
“为何要用‘回宫’二字,那不是我们的家吗?子潇,你到底是怎么了?”
韶子潇却闭上了眼睛,没有回答。
拓跋毅见此,也就没有再追问下去。
等他们回到未央宫坐定后,韶子潇才故作平静地开口问道:
“你早就知道周凌不喜欢辛荑,为什么还要强迫他娶辛荑?”
拓跋毅愣了一下,继而赔笑道:
“子潇,你还不明白为什么吗?”
“就因为周凌喜欢我,你就强迫他娶一个他不喜欢的人?拓跋毅,这件事情的解决方法有千千万万种,你为什么要选择最残忍的一种?”
“残忍吗?我不觉得的啊!”
“这种事情没有发生在你身上,你当然不觉得有什么。”
“好了子潇,我知道错了,你就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下次再也不敢乱点鸳鸯谱了!”
“你还想要有下次?!”
“不敢不敢!绝对不敢!”
拓跋毅这认错的诚恳态度倒是让韶子潇的气消了一些,不过他还是愤愤地说道:
“可如果你没有强迫周凌娶辛荑,辛荑就不会死了,我也不会被他抓住,还差点被他堕胎。”
“什么?!周凌竟敢做出这种事情?!”
“他做出这种事情,你也因为你的缘故吗?拓跋毅,你口口声声说他是杀人犯,那你又算什么?”
“子潇这话的意思是,这件事情都怪我?”
“也不能全怪你,他肯定也是有错的。但你们两个的偏执却害死了辛荑。”
“呵,是吗?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那我是不是还得给辛荑偿命啊?”
“你明知道不是这个意思。”
“你嘴上说得冠冕堂皇,但从你的语气里,我真的听出来你想让我去死!”
“你……怎么会这么理解呢?我作为你的皇后,怎么可能让你去死?你简直不可理喻!”
听到这话,拓跋毅都快气疯了。
“没错,我不仅不可理喻,而且我还是个昏君!”
说罢,他就摔门而出。
但刚刚出了房门,他便后悔了。
他的子潇刚刚才被绑架了,正是需要他抚慰的时候,他怎能说这么过分的话?!
不过碍于面子,他没有再推门而入,只是想着等到傍晚的时候再“厚着脸皮”地睡到子潇旁边,说两句软话,这事便算是过去了。
但等到他走入房间之后,他才惊愕地发现,韶子潇根本不在里面。
拓跋毅急忙唤来了宫女,得到的回答却是:
“皇后殿下带着太子殿下回了韶府。”
“什么时候的事?!你为什么不来禀报朕?!”
宫女急忙跪了下来,瑟瑟发抖道:
“一个时辰前……”
拓跋毅一拳头砸在了床上,愤怒道:
“给朕备马!”
骑上宝马后,他怒气冲冲地向韶子潇狂奔而去。
但当他看到“韶府”这两个大字时,他整个人又怂了。
马停在了韶府的门口,拓跋毅缓缓地下了马,又犹犹豫豫地站了许久。
随后他才轻轻地敲了敲门。
但他刚刚触碰到大门,就感觉手中变得滚烫异常,心中也愈发胆怯。
在守门人开门的同时,拓跋毅像逃命似的翻身上了马车,仓皇而去。
因此守门人打开大门后,只看到了拓跋毅的背影。
拓跋毅在韶府住的日子不算短,守门人一眼就能认出这个背影。
但他转念又一想,陛下既然都已经到了门口,怎么可能不进来,所以这个背影……应该仅仅只是相似罢了!
这日晚上,拓跋毅“顺利”地独守空房了。
不过,韶府内还是非常温馨的。
自从韶子潇怀孕了之后,拓跋毅就明令禁止拓跋宸再跟韶子潇睡在一起。
现在拓跋宸跟着韶子潇回了娘家,没了父皇的束缚,便向韶子潇撒娇,说自己认床,除非让父后抱着他睡觉,否则他睡不着。
韶子潇本来也觉得一个人睡觉很寂寞,儿子这么一说,他当然就同意了。
第二日,拓跋毅盯着一个大大的黑眼圈起身了。
穿好衣服后,他连早膳都没来得及用,直接召集一些他信任的大臣入宫。
杜钰和李玉山也在这些大臣之中。
李玉山哈欠连天地走入皇宫,不过看到杜钰,他还是略为尴尬地打了个招呼。
第一百十章 震惊!皇帝召集他的智囊团,竟为了这事!
杜钰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算是跟李玉山打过招呼了。
这倒使得李玉山心头冒气了一股无名怒火。
于是他阴阳怪气道:
“到底还是咱们的杜大丞相厉害,这休沐的日子居然还这么有精神。”
杜钰皱着眉头看了李玉山一眼,没有回答。
杜钰的这个反应使得李玉山心中更加不快,于是他故意将身子凑近杜钰,撞了一下他的肩膀,讥讽道:
“杜丞相,你精神那么好,昨晚该不会没出去快活吧?”
杜钰冷冷地回答道:
“为什么要出去快活?”
“你这不是还没有娶亲嘛,当然要趁着没有夫人管的时候出去快活快活!”
“无聊。”
“呵,看来杜丞相可是真的清心寡欲啊!”
“李大人是朝堂的肱股之臣,平日里不思考如何治理百姓也就罢了,居然还企图在这政事堂前的谈论淫秽之事?!”
李玉山无所谓道:
“孔夫子说过,食色性也。而且杜丞相哪只耳朵听到我在谈论淫秽之事了?我刚刚说的分明就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杜钰极快了脚步,嘴中不悦道:
“我懒得理你!”
李玉山见杜钰真的生气了,也急忙跟上他的脚步,并且赔笑道:
“我刚刚胡说的,杜丞相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跟我计较!”
听到这话,杜钰的脸色总算温和了些。
“刚刚那些话我就当没听到。”
李玉山见杜钰刚刚似乎笑了一下,心情也大好,他将手搭在杜钰的肩上,笑着问道:
“哎!你说陛下在休沐之日把我们都喊过来干嘛呢?”
“许是出了什么大事吧。”
“不可能啊!昨天是政事堂是我值夜的,我把奏折都看了一遍,都是些琐事。今天的奏折不都还没有呈上来嘛!”
听到这话,杜钰突然转头看向了李玉山,目光灼灼道:
“所以你昨天没有出去鬼混,而是因为要值夜,所以刚刚才哈欠连天?”
李玉山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
“哎呀,不小心说漏嘴了!”
杜钰浅笑了一下,然后步入了政事堂,李玉山也急忙跟了进去。
而拓跋毅早已等候在里面了。见大臣们来得差不多了,他便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