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子潇!你!”
“范文程,我看你真的是疯了吧?!还没做皇帝呢就想着立太子了?!”
范文程刚要起身,一群士兵突然破门而入。
范文程还以为是官兵,吓得他抱住了自己的脑袋瑟瑟发抖。
等到他看清楚来者的衣服之后,他才发现,这些竟然是他自己招揽来的那些亡命之徒。
只是已经晚了,这时他已经被这群士兵给五花大绑了,想要再像以前那样趾高气扬是不可能了。
“你们这是做什么?我是你们的主人啊!快把绳子松开!”
其中一个士兵不屑地说道:
“我们把你当主人,你呢?竟然逼迫我们喝那样的‘毒药’,害得兄弟们现在人人自危!这位公子说得对,你还没当皇帝呢,就摆皇帝的架子,还敢说什么,如果我们不喝药,就杀无赦。”
“不不不,这个误会。那个药我也喝了!我真的不是故意害你们的!”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用了,反正我们都反了,不愿意反的也被我们都杀了。范文程,现在该轮到你了。”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当然是杀了你,然后像朝廷邀功啊。”
韶子潇闻言,道:
“各位,请先不要杀他。”
“不是吧?他刚刚都要强丨奸你了,你居然还帮他?!”
“我不是帮他。他做出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朝廷会按照法令来给他治罪的。”
“那我们本来也都是死刑犯,现在帮他一起谋反……朝廷肯定是不会放过我们的吧?”
“你们虽然有助纣为虐,但好在迷途知返。相信我,朝廷不会深究你们的。”
另外一个士兵忍不住插话道:
“我们凭什么信你啊?!大哥,我们已经帮了范文程那么多了,甚至还活抓了当今圣上,朝廷是不可能放过我们的。不如我们自己反了,大哥,我们都愿意让你做皇帝!”
“我可不愿意当什么皇帝,我只希望兄弟们都能好好活着。”
“可是大哥,我们都不能行房事,不能有儿子了,活着有什么意思?!不如就再殊死一搏,说不定能拼得荣华富贵!”
“就是就是!”
韶子潇从床上走了下来,对着他们道:
“你们想要荣华富贵?很简单,不需要再打仗什么的。你们以前的主人范文程不是特别有钱吗?你们现在就可以把他的钱财都拿走,然后有多远走多远。走不远也不要紧,因为我可以发誓,朝廷绝对不会派人捉拿你们的!”
那些士兵听到这话,心里痒痒。如果说再度造反,凭他们的本事很有可能就是个死。而韶子潇的这个提议却非常诱人。
于是,所有人一哄而散,都去抢金银珠宝去了。
韶子潇见此,急忙问范文程:
“你把我的夫君关哪里了?!”
“你给我解开,我就告诉你。”
“你做梦!我还不如自己去找!”
“你就算找到了没用,没有我的钥匙,那个门,连炸药都炸不开哈哈哈哈哈。”
韶子潇思考了一下,然后直接在范文程身上找了起来。
“你!你干什么?!”
“找钥匙!……呦!找到了!还是两把呢。范文程,看你这脸色,这两把钥匙肯定有一把是能救我夫君的吧?”
“你错了,那把钥匙早已经被我给毁了。哈哈哈哈哈,拓跋毅永远都出不来了!”
“别再逞强骗你自己了,你的神情早就出卖了你!”
说罢,韶子潇就去找拓跋毅了。
或许是心有灵犀,没用多长时间,韶子潇就找到了一间神秘的牢房。
里面有很大的响动声,有些像是……怪物。
韶子潇虽然害怕,但还是想试一试。
于是他插入钥匙,然后真的开了门。
开门声响起的那一个瞬间,里面的响动声消失了。
韶子潇鼓足勇气推开了牢房的门,然后看到满身是血的拓跋毅。
韶子潇急忙问道:
“阿毅,怎么会这样?!他对你用刑了?!”
“没有,是我想快点离开这里去找你,所以……”
韶子潇明白了,拓跋毅是想用他的身体用撞开房间。
韶子潇的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
“疼不疼?”
拓跋毅把韶子潇拥入怀中,道:
“看到你,就一点都不疼了。子潇,我真的是好没用……居然还需要你来救我……”
“不是的。我夫君可厉害了,是我心中的大英雄。”
拓跋毅听到这话,忍不住吻上了韶子潇的嘴唇,韶子潇热情地回应着他的吻。
只是他们还没怎么享受呢,沉寂就走了进来。
“嗯……这里这么脏,两位是不是可以先出来再亲热?”
拓跋毅急忙松开了韶子潇,然后问道:
“暗一他们没事吧?”
“大家都没事。就是有些人受了点小伤,还有陛下您受了大伤……”
韶子潇问道:
“范文程呢?有没有派人看着他?”
“范文程?我派人搜查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他啊。”
“完蛋了,我光顾着找夫君,一时疏忽,让他逃走了。”
“没关系,他很难东山再起。而且我找到存放我漓梦山庄几百件古董的房间了,就是没有钥匙……”
“我从范文程身上找到一把钥匙,应该就是它!”
“太好了!我马上把我的宝贝都搬回去!”
见沉寂走后,拓跋毅深情地对韶子潇说道:
“子潇,咱们该回家了。”
“好啊,我们回家。”
第一章 穿龙袍的皇后
回到皇宫后,韶子潇感觉拓跋毅经常鬼鬼祟祟的,好像在瞒着他做什么事情。
可每当他询问的时候,拓跋毅总是以政事繁忙为借口搪塞过去了。
就连辛荑也帮拓跋瞒着,还说他这是想多了,陛下特别正常。
韶子潇没办法,只好由着他们去了。
这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拓跋毅在睡梦中想到一件非常需要的事情,突然惊醒了过来。然后他看向了还在他怀中熟睡的韶子潇,温柔地在他耳边说道:
“子潇,该起床了。”
韶子潇睁了一下眼睛,看到天色还昏暗,他马上又闭了眼。
“还早着呢,再睡会儿。”
“不行,今日有一件大事,办完之后,你想怎么睡就怎么睡。”
“嗯?什么事啊?”
拓跋毅将早已守在门口的小路子和辛荑叫了进来,让他们帮韶子潇梳洗打扮。
梳洗完毕后,拓跋毅让小路子把礼服拿过来。韶子潇闻言,一脸茫然地看着拓跋毅。
拓跋毅只好坦白了:
“今日是封后大典。子潇,我终于可以让你名正言顺地成为我的妻子了!”
韶子潇睁大了眼睛。
“封后大典?!你为什么都不提前告诉我一声,害得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拓跋毅揽住韶子潇的腰,深情地说道:
“你什么都不需要准备。我会帮你安排好一切的。”
这时,小路子把封后大典用的礼服拿了过来。
韶子潇看到这华丽的衣服,道:
“我现在有些发胖了,不知道能不能穿得上这件衣服。”
“放心,我特意让他们做得大了些,尤其是腰部。”
说着,拓跋毅就看向韶子潇微微隆起的腹部。
他当初阻止韶子潇吃生子丸,可不是不喜欢孩子,而是怕他的心上人受苦。
如今他看着韶子潇的腹部慢慢隆起,想着自己马上就要成为一个父亲,心中简直是无限欢喜,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给子潇和这个孩子。
这第一步嘛,自然是封子潇为皇后,这样,他们的孩子作为嫡子,要么是太子要么是长公主,身份尊贵无比。
拓跋毅让辛荑把衣服展开,然后打算亲自帮韶子潇穿上。
只是,这衣服一展开,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件礼服的设计,竟然是女子服装的样式!
拓跋毅生气了,这简直就是对子潇的侮辱呐!
“小路子,让尚衣局负责皇后礼服的所有人都过来!”
“是。”
韶子潇看到如此具有女性特质的礼服,心里也是不太开心。但看到拓跋毅生气了,他还是打算息事宁人。
“阿毅,算了吧。可能这封后大典的礼服向来都是一个样式,尚衣局的人不敢随意修改。”
“可她们明明知道你是男子!”
“没事,大不了就不穿这件衣服嘛,我可以换一件衣服穿。”
这时,尚衣局的人统统都跪到了拓跋毅的跟前,且瑟瑟发抖。
拓跋毅用阴沉的语气问道:
“是谁设计的这套礼服,自己站出来!”
跪着的那些人抖动地更厉害了,只是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
“既然没有人敢认,那就一起杖毙了吧!”
听到“杖毙”二字,一个女子急忙跪着爬了出来,道:
“陛下,没有谁设计了礼服,这件就是照着以前的礼服做的……”
“以前的礼服?你们难道都不知道朕的皇后是谁吗?!”
“奴婢当然知道,陛下独宠韶公子。只是奴婢刚刚来到尚衣局,人微言轻,只能按照几位姑姑的指示去做。”
“哦?你的意思是,你也觉得这套礼服不妥?”
“何止是不妥,这简直就是对公子的侮辱!奴婢本来想着,有空闲的时间一定要来面见陛下或者公子,把姑姑们如此侮辱公子的行为告诉陛下的。只是姑姑太能压榨我们这些小奴婢了,奴婢忙到连上茅厕的时间都没有……”
拓跋毅听到这话,更加愤怒了。
“朕还不知道,尚衣局的几位姑姑如此厉害呀?!就算你们是朕的奶娘,也不能如此放肆吧?何况你们根本不是!”
那几个姑姑急忙磕头道:
“陛下饶命啊!奴婢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没有以后了。小路子,拖下去,杖毙!”
待到那几个老女人被拖下去之后,那个女子又说道:
“陛下不必苦恼,奴婢有一个好办法。”
“你说。”
“陛下可以让韶公子穿您的龙袍啊,这样,岂不是更能表达您对韶公子的爱意吗?”
“朕刚刚也想到了这个办法。只是,朕的衣服给子潇穿恐怕不合身吧?而且现在改衣服也来不及了呀……”
“陛下,来得及的。奴婢保证,一炷香的时间就能改好。”
“若你真能在封后大典之前把龙袍改好,朕就赏你千金。”
说罢,拓跋毅就拉着韶子潇去用早膳了。
韶子潇随意吃了一点,然后道:
“阿毅,我还是随便穿一件衣服吧。穿龙袍实在是太僭越了……”
“不行,子潇,封后大典如同咱们拜堂,怎么可以随随便便的呢?”
“可如果让大臣们看到我穿龙袍,明日弹劾我的奏折肯定少不了……”
“没事,我可以把那些奏折都扔了。有我护着你,不怕!”
“可……”
“好啦子潇,我现在感觉,让你穿我的龙袍都委屈了你。我应该早些想到,然后给你订制一件龙袍的!”
这时,刚刚那个小宫女拿着改小了的龙袍走了过来。
拓跋毅将韶子潇拉入里间,帮他换好了衣裳。
“看着还挺合身的,子潇,你觉得怎么样?舒服吗?”
“挺舒服的。那个宫女倒是真的厉害,我们还没吃几口呢,她就把衣服给改好了。”
“嗯,放心,我一向赏罚分明,不会让她再待在尚衣局里受苦了。”
于是拓跋毅走了出来,对那个宫女道:
“朕封你为尚衣局的主管,然后再赐你千金。你意下如何?”
“陛下,奴婢不要千金,更不想做尚衣局的主管。”
第二章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配祭祖?!
拓跋毅闻言,皱着眉头问道:
“那你想要什么呀?”
那个宫女跪了下来,道:
“奴婢……奴婢想做陛下的贴身宫女!”
“可是朕只有贴身太监,没有贴身宫女啊。”
看着那宫女渐渐黯淡的眸子,拓跋毅有些不忍心了,便道:
“罢了,那你以后就来未央宫当差吧,朕会让小路子给你安排轻松的活干的。”
那个宫女急忙磕了个头,道:
“多谢陛下恩典!”
拓跋毅不再理会她,而是转身回到了里间。因此,他也没有发现,这个宫女磕头之时,情不自禁地露出了阴森可怖的笑容。
拓跋毅走入里间之时,韶子潇刚刚打扮妥当,温润如玉的他配上一件黑底金纹的龙袍,活脱脱从画中走出来的一样,惹得拓跋毅都移不开眼。
韶子潇见此,笑道:
“光顾着我了,夫君你都还没换衣服呢。我来帮你。”
说着,韶子潇就拿起了一件龙袍。
拓跋毅见此,按住他的手,道:
“今日你才是主角,这件太过显眼了,我还是换一件穿吧。”
“可你刚刚还说,今日就如同我们成亲一样重要。既然如此,我可不许你穿普通的衣服。”
“好,我都听子潇的。”
于是拓跋毅也穿上了一件黑底金纹的龙袍,并且戴上了冕旒(咱们子潇戴的是玉冠)。
拓跋毅拉着韶子潇的手,两人上了御辇,去向上朝用的光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