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虏[古代架空]——BY:九鲸是为

作者:九鲸是为  录入:09-23

  …………
  卜氏一夜未眠。
  恒国破了子行山的第一道关防,距离破城、破国,已是不远了。
  她急不可耐的等待着江棠舟的消息,甚至已经打算等到天明之时,若江棠舟的消息还未传来,便再亲自修书一封,传召江棠舟立刻回宫。
  皇帝的圣旨他敢不听,难道连她这个太后的旨意都不听了吗?
  卜氏就这么在殿内转来转去,转了大半夜,终于有了些困意,坐在榻上歇神之际,听到了一声传呼:“太后娘娘,祯王求见。”
  卜氏猛地一下站了起来,脸上压不住的喜色跃然而上:“快——传他进来。”
  江棠舟踩着冰冷的地面进入殿中。
  谢翼被留在殿外了,偌大的空间里只他与那卜氏二人。
  江棠舟刚打算行礼,就被卜氏给扶了起来,卜氏急不可耐的问道:“祯王,恒国的兵防图,你可带回来了?”
  卜氏直入主题,倒不让江棠舟觉得意外,毕竟这人一贯都是这般风格,也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所以江棠舟也没跟她有别的废话,直接伸出手去掏自己袖中的兵防图。
  卜氏眼睛一亮,看模样像是想自己动手去拿江棠舟手中的东西了——不过这也不意外,卜氏年少入宫便享尽雍容,先帝去世后更是一步登天,坐在勤国这个最尊贵的位置之上,她这一生恐怕没受过太多的委屈,眼看着一辈子就要到头了,却灭了国,接下来不晓得要去哪个犄角旮旯过令人屈辱的日子,她怎么甘心?
  所以就算拼上她的这条老命,她也绝不会让勤国被颠覆。
  因为她还要在这个尊贵的位置上继续坐下去呢。
  卜氏迅速的翻开了兵防图,刚看到第一页,便眼睛一亮,心跳加速,猛地抬起了头:“祯王,你此次做得极好!待此事了了,哀家定赏你这天下至好——”
  卜氏这话没来得及说完,突然见到江棠舟手上动作一花,紧接着她那紧紧攥在手中的兵防图,便被江棠舟给夺了回去,藏在了身后。
  卜氏脸色巨变:“祯王这是何意?”
  “微臣为的是什么,太后娘娘应该不会不知道。”江棠舟神色不变,淡淡开口道,“最开始微臣答应太后娘娘去拿这兵防图时便说过,我别的什么不要,只要你能放皇帝离开此处,离开深宫,太后娘娘为了拿到这兵防图,也已经答应我了。”
  太后脸上的神色微变,死死的盯着江棠舟,半晌都没有开口。
  顿了顿后,她才继续说道:“是,我是答应了你。”
  “可你有没有想过,若哀家当真放皇帝离开,群臣会如何想?”
  江棠舟弯了弯嘴角,笑了:“那就得看太后娘娘如何权衡了,是灭了国后都不晓得还在不在的群臣怎么想重要,还是先保住自己此刻所过的荣华富贵的生活更重要。”
  这么多年,江迎舟私底下有那么多的动作,卜氏全都知道,却一直都没有动他,不是没有原因。
  当然不可能真的是因为什么母慈子孝,只是因为江迎舟是如今现存的先皇血脉之二中更适合做皇帝的那个人——另一个是江棠舟。
  别看勤国可让太后垂帘听政,可也仅仅只是垂帘听政而已。群臣都是些冥顽不灵的老顽固,卜氏几次三番试探过想要推翻勤国江氏的统治,却引起了更大的反弹,所以卜氏这个“女皇帝”也当得名不正言不顺,她必须要依靠江迎舟这个傀儡皇帝才行。
  就算不是江迎舟来做这个傀儡皇帝,也必须是江棠舟来做。
  二者相比较,卜氏当然更愿意选择江迎舟。
  甚至因为担心江棠舟推翻如今的局面,她让江棠舟这么多年都生活在淤泥之中,生活在最底层。
  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所以,卜氏从一开始答应和江棠舟的这场交易,就没想过要去兑现它。
  “都很重要。”卜氏抬了抬眼皮子,眼中闪过一抹暗芒,一字一顿的说到,“祯王,哀家老了,当然不比你伶牙俐齿,哀家说不过你,只好用些别的法子。”
  江棠舟的眉心轻轻拧了一下,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既然兵防图到了你手上,而你人就在这里,哀家想要取到,就简单的多了。”卜氏冷笑一声,往后退了几步,状似悠闲的坐了下去,她甚至噙了一口茶,才抬了抬手道,“动手吧。”
  江棠舟右手攥紧,捏住了自己早就藏在袖中的匕首。
  他早就预料到来此一趟必是一场劫数,对于卜氏可能会有的行为也已经想到了。
  果不其然,不过过去一息时间,殿中突然多了三十余人的黑衣人,蒙着脸,将江棠舟团团包围起来。
  江棠舟脸上的笑容淡下去:“太后娘娘真是看得起我,对付我一个瞎子而已,需要动用这么多人吗?”
  “哀家知道你的本事儿。”卜氏冷笑一声,道,“哀家也知道你不是一个人来的,所以才给你个面子,多调用了一些人过来。”
  “那真是得多谢太后娘娘了。”
  “棠舟啊,”卜氏幽幽的叹了口气,一副惋惜语气的说到,“你也是哀家看着长大的,哀家自然也不愿意伤害你——只要你乖乖将兵防图交出来,哀家可以给你十粒蛊药。”
  卜氏只字不提江迎舟之事,江棠舟便晓得,她是绝不会松口了。
  “谢翼!”江棠舟压低声音喊出名字的瞬间,卜氏的那些黑衣人也动作了。
  如听雨所说,江棠舟会武功,却没有能力,对上这些有内力的黑衣人有一战之力,却不能长久的持续搏斗下去,没过多长时间,江棠舟便有些力竭,所幸谢翼杀入重围,一把将他护在了身后,一刀下去,便砍得对方一人是鲜血四溅,涕泗横流。
  “不恋战。”江棠舟压低声音说到,“我们找机会离开这里。”
  谢翼“嗯”了一声,又是一刀解决了两人,这才护着江棠舟往门外退。
  可这群人却像是看清楚江棠舟他们的意图一般,突然更多的人如潮涌般围了过去,堵住了门的位置。
  谢翼也皱起眉头道:“王爷,人数太多,我一拳难敌,恐怕今日……”
  “无碍。”江棠舟轻轻摇了摇头,“不过是一条命罢了,真的拿去又能怎样?”只是他有些担心殷问峥……后面半句话,被江棠舟隐在了心中,没有说出口,只是叹了口气,道,“只是怕听雨会伤心。”
  谢翼心神一晃,就这般被前面的黑衣人一刀砍下,正好伤在了手臂之上。
  两人被包围得越来越紧,眼看着今日是真的要躲不过了,那卜氏的声音也响起来:“把他抓起来,勿要伤到。”
  更多的人朝着江棠舟的方向来。
  江棠舟已然力竭,几乎毫无反击之力,很快就被人给捆住了双手,拖什么似的往殿内拖去,可就这般拖了不到十米的距离,江棠舟突然听到了一阵刀光剑影之声——可方才在缠斗之中,谢翼的刀分明已经被打掉了。
  江棠舟还没反应过来,又觉得拖自己的那力气突然松了,紧接着他被人给扶了起来,闻到了一股很淡的檀香味。
  “属下数雨,”低沉的男声响起,“奉皇上命令特地前来保护祯王。”


第36章 刑罚
  江棠舟猜测这位数雨应该也是问剑阁的人。
  因为闻到了他身上的檀香味,江棠舟有了难得的安心。
  数雨带过来的人不少,不知道是如何躲过这皇宫重重禁卫的。刚才江棠舟完全的劣势陡然被扭转,他与谢翼二人被护在这群问剑阁之人的最后面。
  有个蒙着脸巾的男人压低声音道:“祯王,殿外有人接应,您先行离开。”
  江棠舟“嗯”了一声,抬起头又影影绰绰望了一眼卜氏,才吐出一口浊气,扶着受了伤的谢翼往殿外奔去。
  江棠舟最后只听到他们手中的长剑刺出时发出的“刷刷刷”的声音——
  “爷,您终于回来了。”
  听到动静立刻迎上来的燕青和听雨忙扶住江棠舟和谢翼。
  看到两人身上或多或少沾染的鲜血,都有些心下瑟瑟,听雨更是急道:“这是怎么回事,身上怎么还有血?是哪里受了伤?”
  “我倒是无妨,只是谢翼……”江棠舟捂住胸口重重的咳嗽了两声,“他为了保护我身上受了不少的剑伤,听雨,你赶紧去备金疮药替他包扎。”
  “好。”听雨忙抹了泪往外面跑去。
  燕青分别将两人扶着坐下,才道:“爷,恒国那边今日又往子行山内挺进一段距离,还有就是……就在您回来的一个时辰前,勤国来了一位新将军。”
  “来便来了。”江棠舟倒是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武勇去了,本就会有人来接替他的位置,不然这仗还怎么打?”
  燕青一脸纠结挣扎:“可这新来的将军……我们都熟悉得很。”
  “嗯?”江棠舟抬了抬眼皮子,倒是多了两分好奇,“是谁?”
  “看来祯王对本将军很是好奇啊。”
  一声熟悉的轻笑入了耳,帘帐被人突然给拉开来,男人从外面走进来的脚步声让江棠舟觉得格外的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这人到底是谁。
  燕青却脸色微变,往后退了一步,低声道:“爷,就是他。”
  江棠舟拧着眉头道:“我们……认识?”
  “自然是认识的。”男人笑眯眯的将江棠舟从头到尾的打量了一番,才缓慢的开口说道,“没想到有些日子没见,祯王便将我忘了个一干二净,倒是让我好生遗憾。”
  这熟悉的语气……
  江棠舟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你……”江棠舟抿了抿嘴唇,道,“卢大人怎么会在这里?”
  男人终于将手中的折扇收回去,用扇柄敲了敲桌面,冷笑了一声:“的确,我本不该在这里,奈何姓凌的父子俩将我从头到尾坑瞒,耍得我团团转,只好离那个是非之地远一些。”
  和殷问峥见面之后,江棠舟就问了他当时的情况到底如何,也知道卢沿风是怎么逃之夭夭的,他本不把这人放在心上了,却没想到卢沿风又不知从哪里搭上了卜氏这条线,居然来到了勤国做这重要无比的将军,领战勤军。
  卜九玉当真是失心疯了。
  江棠舟面上的表情冷下去,道:“我不管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我这里不欢迎你。”
  “别这么冷漠嘛。”卢沿风轻笑两声, 突然上前一步,伸出手捏住了江棠舟的下巴,微微往上一抬,“我一直都觉着祯王笑着的时候是最好看的,如今不笑了严肃下来,没想到更有一番风味呢。”
  “你——”燕青脸色骤变,一把拍开了卢沿风的手,“大胆!”
  卢沿风眼中寒光乍现,侧过头去阴森森的看了一眼燕青,一字一顿道:“祯王身边的婢女胆子可真大。”
  “本王这里不欢迎你。”江棠舟也非常膈应卢沿风刚刚的那个动作,好似他成为了什么物体,供人选择一般。卢沿风做这样的动作,与殷问峥做这样的动作,寓意是完全不一样的。
  一个让他喜欢,一个却让他厌恶。
  江棠舟拍了拍燕青的肩膀安抚她的情绪。
  “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来到勤国,都与我无关。”江棠舟平复了情绪,淡淡道,“你要做什么,我也不会掺和进去。”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卢沿风轻笑一声,道,“祯王如今可是唯一能战胜恒国的制胜法宝,怎么可能真的与你无关呢?”
  卢沿风说完,突然收敛了脸上神色,将折扇狠狠地敲在桌几之上,冷下了声音:“来人。”
  整齐划一的脚步声逐渐将营帐给团团围住。
  “你要干什么!”燕青恶狠狠地看向卢沿风,“卢沿风,你要困住的可是祯王!”
  “祯王?”卢沿风嗤笑一声,“祯王又如何?祯王也不过是个伤了太后娘娘从宫中逃之夭夭的背叛者,通敌叛国之人,就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本将军眼下只是找人把祯王给看守起来而已,没伤他半根毫毛,难不成还有人怪罪本将军?”
  “你——”
  “没事,燕青。”江棠舟沉着冷静的摇了摇头,打断燕青的话,道,“想来太后娘娘和卢大人都还有事必须求我,可对?”
  卢沿风眼神微闪。
  “只可惜我这人,向来吃软不吃硬。”江棠舟淡淡道,“你要将我锁住,那便锁住。要对我用刑,那便用刑,我也没什么好害怕的,左右你们也不敢要了我这条命。”
  卢沿风显然没想到江棠舟会给出这样的一句话,登时眉头一皱,攥紧了手中的折扇,“啪嗒”一声,扇柄竟被他给折断了。
  “好啊,那还请王爷不吝赐教。”卢沿风一字一顿的说到,“我倒要看看,受了刑罚,王爷可还会有这么硬的骨头。”
  江棠舟闭上眼,道:“请吧。”
  “来人,”卢沿风大手一挥,冷声道,“把祯王带下去。”
  …………
  江棠舟是知晓勤军之中也有黑牢一说的。
  黑牢这东西,自然不是自古有之,至少勤国这边,是跟恒国那头学的。这阵风吹过来大概是十余年前,一位从恒军黑牢之中逃脱的勤人成为了勤军中的一个小队伍的队长,向上进言黑牢一说,被当时负责掌管勤军的将军用于实际,后来发现对于逼供敌人有很大的作用,便就一直延续下来了。
  江棠舟虽然一直都有听黑牢之说,可进来,却还是第一次。
  鼻腔里满是潮湿腐朽的味道,隐有穿堂风自身侧而过,都是带着一丝彻骨的寒意的,江棠舟的身体本就不能适应格外冷的地方,所以没过多久,脸上便涌起了一股潮红之色,掩唇不住的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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