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病暗卫的宠妃生存指南 [金推][古代架空]——BY:魔王西蒙

作者:魔王西蒙  录入:09-28

  容璲:“……”
  “算你可怜。”容璲拿过茶杯换了个边,抿了两口,把最后的杯子也摔了,“罢了,等朕回去,让人给你兰心阁添点物件。”
  傅秋锋蹲下身收拾地上的奏折,他觉得容璲根本没看多少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但他刚把奏折摞起来,就听容璲砰地一下把一本折子甩了床柱上,连着毛笔也一起扔了出去。
  “陛下息怒。”傅秋锋劝了一句。
  “又是陈峻德!”容璲气的咬牙,“把笔捡回来!”
  傅秋锋递回毛笔,很快就想起了这个名字,是贤妃陈庭芳的父亲。
  “陈侍中怎么了?”傅秋锋问道。
  “朕下诏要在鹤州修建运河,老东西带着门下工部联名上奏让朕三思。”容璲握拳砸在床沿上,“还敢说劳民伤财,真以为朕不知道他们打得什么主意!还上什么朝,批什么折子!”
  傅秋锋低了低头,把整理好的奏折搬到桌上,有一本沾了溅起的茶水,他背对着容璲,干脆就翻开用袖子擦了擦,然后看见那本奏折的空白处写满了红字朱批,上奏的大臣名叫柳知夏,大概也只有这一本这么认真,傅秋锋对这个名字没有太多印象,没看内容就盖了回去。
  “卿怎么不说话。”容璲语气稍微平静了些,继续写他的“阅”。
  “臣怕打扰陛下。”傅秋锋重新站到床边。
  “等朕批完了,你拿那本奏折去霜刃台交给韦渊,让他把联名最后三位处理掉,然后走一圈,认认路。”容璲挑了下嘴角,“什么东西,也敢纠结朋党驳朕的命令。”
  “是。”傅秋锋收了折子,不发一语地暗中端详容璲,他看着容璲拿最后一本奏折时蹙眉陷入沉思,几次中断落笔,足足写了一刻间才合上。
  他对容璲似乎有了些新的认知,容璲……这个如张财所言,看似只知玩乐的皇帝,真的只是个昏君吗?
  “怎么,迷上朕了?”容璲揉了揉手腕回头笑道。
  傅秋锋顿时收起自己过于明显的目光,对容璲的一点新认知也全压了回去,请示道:“陛下,您认为该如何处理杨公公?”
  容璲略微沉思:“你真想不起来三月初二当晚,到底听见看见了什么?”
  “臣可能是受了惊吓,实在回忆不起。”傅秋锋惭愧道。
  “你受了惊吓……”容璲扯了下嘴角表示讥讽,但也没再怀疑他,“如果你是因为知道了某个秘密谈话而被人灭口,那要么是杨淮在与某人对话,要么是听命于这个人负责善后。”
  傅秋锋想了想,接道:“我们不妨大胆推测,威胁禁卫刘贲,雇佣江湖杀手的神秘面具人就是杨公公的同党,三月初二那晚他们密谋了什么,然后被臣听见。”
  “证据呢?”容璲反问,“即便张财招认是杨淮指使他杀你,一个无名小卒的供词,无凭无据,杨淮大可拒不承认。”
  “陛下也讲证据啊。”傅秋锋有点不可思议。
  容璲冷哼道:“杨淮曾是太后身边的亲信,又待过太子府,现在更是贤妃的心腹,无论是张财的供词还是参与行刺的指控他都不会认,到时自有贤妃保他。”
  傅秋锋沉默片刻,他产生一个有点危险的念头,这个提议可能操之过急,但更可能正戳中容璲的心思,他在容璲身边俯身压低了声音:“陛下,您认为,贤妃会参与其中吗?”
  容璲微微垂眸,半躺半靠的倚在枕上,托住了额角,他还记得陈庭芳入宫之后,他第一次见到这个比他大了四岁的端庄女人,陈庭芳对他温婉地躬身施礼,念着“陛下”两字时有种如沐春风的平和,但他还没来得及回一个微笑,就看见陈庭芳头顶浮现了漆黑的“玖”字。
  容璲知道陈家对他来说始终是个威胁,但随后的三年里,他更加确信了一点,陈庭芳本身就对他全无好感。
  “卿怎么想?”容璲伸手撩起一缕傅秋锋的头发,捻在手里把玩。
  “臣怎么想并不重要。”傅秋锋的话有一种极端的忠诚,“臣只会让陛下的想法成为事实。”
  “你若是失败了,朕顶多是个被妖妃蛊惑的昏君,但你只怕死无葬身之地。”容璲拉着傅秋锋的发梢逼他靠近,贴在他耳边阴冷地笑道,“杨淮,陈庭芳,陈峻德,敢刺杀朕的神秘主使者……所有阻碍朕的人,朕都要他们死,朕一手提拔的柳侍郎做不到,朕的左膀右臂韦统领也做不到,你凭什么敢说让朕的想法成为事实?”
  傅秋锋碰了下袖中的令牌,随即坚定道:“因为没有比臣更出色的暗卫。”
  容璲微微一怔,他从傅秋锋的眼里看见了从未见过的决然神采,冷的像极北的风雪,却让他同样淌着冰碴的血脉逐渐燃烧起来。
  他低低的笑了,松开傅秋锋,笑声越来越疯狂狰狞,然后翻身下床,扣住了傅秋锋的领子:“朕三年前也自信的豪赌了一场,是朕赢了,朕欣赏你,既然想做朕的筹码,那就证明你的价值。”
  “三天内,臣会有理有据的把杨公公押到霜刃台,让他亲口认罪,亲自画押。”傅秋锋沉声道。


第13章 专业暗卫01
  这个保证乍一听来缺乏可信度,容璲眯起眼帘注视他,傅秋锋恭敬地略微垂首,抬眸对上容璲刻意的审度。
  “卿需要什么?”容璲温声问道,他收敛表情轻笑起来时,尖细的丹凤眼尾韵致十足,浓密的睫毛微微上翘,含情而又薄情。
  傅秋锋也不得不承认,容璲的眼睛比他见过的任何嫔妃美人都要特别,也更加漂亮,却带着帝王的高傲和侵略感,仿佛看得久了,就会坠入莹莹秋水,反被侵蚀得尸骨无存。
  “可能需要调取一些宫人的档案。”傅秋锋稍稍偏过了头。
  “凭你的令牌就可以做到。”容璲回答他。
  “谢陛下。”傅秋锋盯着地板,“若微臣所料不差,宫中嫔妃大约准备给臣送礼了,所以最近几日请陛下暂且别来兰心阁,免得她们放不开手脚。”
  “你倒是很懂后宫的风向。”容璲放开傅秋锋的衣领,替他拍了拍,又把他垂落胸前的发丝拨回身后。
  傅秋锋有些不适地闪了闪,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看向容璲腰间,问道:“您的香囊为何不戴了?”
  “你不喜欢,朕就不戴了。”容璲深情地说,“那香囊是用来削弱迷烟之流的效用,不过朕相信爱妃不会害朕。”
  傅秋锋暗说总有刁民想害你,一心劝道:“臣万事皆以陛下安全为先,您还是戴上吧!臣可以站远点。”
  “可朕不喜欢你站远。”容璲继续道。
  傅秋锋:“那您站远点?”
  容璲:“……”
  容璲沉下脸,转身道:“朕拿去让林公子改进配方了,折子冯吉会过来收。”
  “陛下去哪?”傅秋锋放下担忧追问道。
  “去竹韵阁找林公子喝酒。”容璲斜了傅秋锋一眼,“林公子最懂风雅,善解人意,朕说什么他都会听。”
  傅秋锋喜道:“那真是个好人,微臣恭送陛下!”
  容璲:“……”
  容璲拂袖道:“一会儿滚去霜刃台报道!”
  傅秋锋的抗干扰能力一向被他引以为傲,目送容璲翻脸比翻书还快的离开兰心阁,等冯吉过来拎走了折子,才从后院喊来小圆子,让他把床单褥子都换新的。
  小圆子一见傅秋锋还完整着,激动的连连告罪,再一看床单上一滩可疑的红,顿时懊悔不已痛哭流涕。
  “公子您受苦了!都是奴婢多嘴害的,您快别站着了,先坐下休息……您是不是不能坐啊!”小圆子急的满头是汗。
  傅秋锋心累地想他这里的太监都是水做的吗,这么能哭:“行了,我可是好一番求情才让陛下没怪罪你,以后说话小心点,别哭了,我也没怪你。”
  “公子您真是活菩萨!”小圆子抹抹眼睛,本来就有点胖的脸这会儿更憨,“奴婢这条命是您救的,奴婢一定为您做牛做马!”
  傅秋锋挥了挥手,继人美心善之后又得了个活菩萨称号,他强忍白眼自己出门,牺牲一点名声就能得个忠心耿耿的手下,也是个划算交易。
  有了霜刃台的令牌,守门的禁卫皆是躬身放行,从后宫到外廷畅通无阻,这一路就让不少看见的太监宫女大为惊异,精明的已经回报自己主子去了。
  霜刃台就设立在外朝东南角,位置颇为偏僻,被一片茂盛的树林花园遮蔽,外人没有容璲的手谕或内部令牌一律禁止入内,远远只能望见一片阴森的屋檐,其余的分支秘密据点就更不为人知了。
  傅秋锋走过一次,轻车熟路地踏进正殿,他猜测容璲应当吩咐过,门前值守的侍卫虽是好奇,却没有过分的窥视。
  “韦统领呢?”傅秋锋叫住一个暗卫问。
  “您就是傅公子吧。”暗卫打量了傅秋锋一下,拱手道,“大人正在用膳,这边请。”
  时间已至下午,傅秋锋跟着他去见韦渊,韦渊还坐在书案前翻阅奏报,边吃边看,听见动静也只是飞快地瞥了一眼,然后冷淡道:“主上有吩咐吗?”
  “有。”傅秋锋从怀里拿出那本奏折,“只是处理名单最后的三个人而已。”
  韦渊闻言呛了一口,连忙抬臂挡了挡,指指桌子让傅秋锋把奏折放下。
  “韦统领今年贵庚?”傅秋锋站在桌前问道,“如此年轻有为,又深得陛下信任,我敬佩不已,请韦统领受我一拜。”
  “不必!”韦渊站了起来,“……十七,打听这作甚,别想套近乎收买我,既然到了霜刃台,自有霜刃台的规矩,功过赏罚我皆会如实向主上禀明。”
  “我明白,韦统领放心。”傅秋锋笑了笑,看了两眼桌上的菜,一荤一素两菜一汤,还没动多少。
  “你还有事?”韦渊绷着神经有点戒备,傅秋锋越平易近人,他的直觉越敲起警钟。
  “我没吃饭。”傅秋锋自然道,“能让韦统领请一顿吗,我照付钱。”
  韦渊愣了愣:“公厨,官家的,也不是我请。”
  “那敢情好。”傅秋锋转头喊道,“来人,添一副碗筷。”
  韦渊:“……”
  韦渊提醒:“我还有密报没看完。”
  傅秋锋道:“那我替你吃吧,你专心看。”
  韦渊:“……”
  傅秋锋说:“开个玩笑,大人不要介意。”
  韦渊板着脸道:“收起你的轻浮嬉笑,这里是霜刃台,不是兰心阁。”
  “我说句实话,希望韦统领不要太往心里去。”傅秋锋淡淡地挑眉,“如果韦大人这套严肃古板的作风能把事办利索,陛下为何给我霜刃台的令牌?”
  韦渊咬了咬牙,一时语塞。
  “灵活一点,该用膳的时候就用膳,密报钤印也不差这点时间。”傅秋锋端起新加的碗筷,“陛下的暗杀令你何时去办?”
  “自然是越快越好,今晚……”韦渊下意识的回答,说到一半才觉得没必要跟傅秋锋汇报。
  “你认为陛下为何做这个决定?”傅秋锋又问。
  韦渊这次盯着他闭了嘴。
  “说说嘛,就当还我为你出谋划策审问刘贲的人情。”傅秋锋曲起食指敲了敲桌面上的奏折。
  韦渊翻开奏折看了一遍,想了想:“因为他们忤逆主上的意思,所以该死。”
  “你是刽子手吗,专业砍头的?”傅秋锋叹了口气,“意义呢?其余四品五品大员,杀了他们刑部大理寺面上过不去,而这三个人微言轻,死便死了,唯一的用处不是泄一时之愤,而是震慑和未知的压迫。”
  韦渊沉思片刻:“你的意思是,慢慢来,不急在一时?”
  “是陛下的意思。”傅秋锋对韦渊的领悟能力稍微满意了些,“我只是帮你解读而已。”
  “那主上还有其他吩咐吗?”韦渊问道。
  “你想问死法吗?这没什么好交代的吧。”傅秋锋说的理所当然,“沐浴时溺死,马上风猝死,磕在门槛上撞死,只要似是而非的意外死亡,反而更令人惶恐不安,与陈峻德结党营私的人心里永远不会结案,谁也不知自己是不是下一个,到时侍中一派人人自危,再上奏时就会三思,这就是陛下想要的效果。”
  韦渊捏着奏折,打量傅秋锋的眼神多了些复杂的讶异,沉默一阵后点头道:“你说的是,此番是我要多谢公子指教。”
  “都是为陛下效力,大人不必客气。”傅秋锋见他一副学到了的样子,心说这顿口舌没白费,“这几天恐怕还有劳烦大人的时候,我先打个招呼。”
  韦渊总觉得自己掉进了什么圈套里,但又说不出来。
  “对了,陈侍中为何驳回陛下修造运河的旨意?”傅秋锋打听道。
  韦渊露出些许气愤:“陈峻德有一得意门生,现任岩州刺史,在岩州一手遮天鱼肉百姓,卖爵鬻官中饱私囊,岩州更是各地商队上京必经之地,每年靠各种名目的赋税和好处就能捞成千上万的白银,若是在东边鹤州修建运河联通南北,商队走水路更为便捷,岂不就断了刺史的财路,也断了陈峻德的财路。”
  “原来如此。”傅秋锋沉吟一声,“今日一谈,受益良多,我不打扰你了,告辞。”
  韦渊起身相送,送到殿门口,又想起容璲给傅秋锋的官职比他低的多,好像没必要这么礼数周全。傅秋锋在霜刃台逛了几圈,把办公书房和秘密地牢都走了一遍,天黑时才回兰心阁,他才一进正堂,看见几个大箱子,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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