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田园记[古代架空]——BY:允在安好

作者:允在安好  录入:10-18

  “娘放心,我会永远爱他、护他,有我一日,便不会让他受半分委屈。”
  说罢,将手中的手握的更紧,他知道林慕一直懂,可他就是想不厌其烦地告诉林慕他的情谊。
  听完嘱咐,便要出门了,季睿修一把抱起林慕,经过院子,引起一阵阵的起哄声。
  季睿修将林慕抱上马背,自己坐在身后,随着结亲队伍的锣鼓声,加之浩浩荡荡的送亲队伍,显得更加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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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婚中闹剧
  林慕被季睿修搂在怀中,听着热闹喜庆的锣鼓声,看见跑在边上的小孩子,感受到季睿修坚实有力的心跳,面上都是掩不住的喜色。
  迎亲队伍走到半道,却隐隐传来一阵哭声,还伴着几不可见的白烟。走近了才发现一个披麻戴孝的妇人正坐在大道中央,背对着众人一边烧纸钱一边痛哭。
  走在前头的锣鼓队是季睿修从静安县请来的,遇到如此场面,一时无措,只好停下让季睿修他们决断。
  季睿修他们离这妇人还有百来米的距离,又因背对而坐,也未曾听闻村中谁家去了人,一时不知道这是谁。
  且按常理,家中亲人去了,哪有跑到半道上来烧纸钱的道理,这根本不合规矩,正疑惑间,却闻那妇人的声音传来。
  “我儿呀,我苦命的儿呀,你怎么就去了,那些黑心肝的却能活的如此潇洒,我苦命的儿呀,呜呜呜呜。。。。。。”
  虽是看不见人影,但这声音别说季睿修了,连林慕都认出来了,不正是陶东的母亲吗?
  陶东的父亲并非只有一个正妻,还纳了好几房妾,庶出的子女亦有好几人,不过正妻所出的却唯有陶东一人。
  可陶东此刻应该在县里的大狱中,怎么他娘却跑到半道来哭丧,莫非陶东死了?却也没有听说呀。
  甭管如何,在这样喜庆的日子里,穿着丧服在迎亲队伍前头哭丧,就是来找晦气的,季睿修面如寒霜,若非他是新郎官,怕是一脚将人踹翻了。
  迎亲杖对很长,后面的人见队伍停下,又不知发生了何事,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
  “我的儿呀,呜呜呜娘没用,不能为你报仇,你若在天有灵,定不要放过这些恶人,呜呜呜,我的儿呀,带着,呜呜,娘去了吧,娘生不如死,我的儿呀,儿呀,呜呜呜。。。。。。”
  眼见陶东他娘越哭越大声,季家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走出人群,往前面走去,而远在后头的李正也匆匆跑上前,往陶东娘那里跑去。
  季睿修又吩咐迎杖度往前走了一段,堪堪停在陶东母亲身后。
  “我说陶家的,你在大道哭什么丧呢?太不像话了。”
  清河村新任的李正叫林其,四十来岁,为人公正有担当,村民都是敬服的,但平常是个面善容易说话的人,不过此时,不看脸色,单听声音也听出了几分怒气。
  不说今日是季睿修的婚宴,单就平日,也没有在大道中央哭丧的道理,谁遇见都晦气。
  陶家先前是村里过的顶好的人家,一年到头除了回来祭祖,鲜少看见,已经和城里人一样了。偶尔回来,陶夫人亦是头颅高昂,处处透着高人一等的感觉,与村中人关系疏远。
  再有,此次他们家回村的缘由,村中谁人不知,做了亏心事在前,妄图害季家在后,村中谁人会给他们好脸色,今日这番做派更招人嫌。
  “呜呜呜呜,我的儿呀,儿呀,带娘去了吧,呜呜呜呜。。。。。。”
  陶夫人仿佛没有看见眼前的情形,也未听见李正所言般,竟是哭的更加大声,一边哭着一边捶地,那撕心裂肺的声音刺的人发麻。除去金银首饰,没了胭脂水粉,加之满脸泪花,和村中四十来岁的女人也没什么区别。
  “王喜云,我再说一遍,让开。”
  林其见她冥顽不灵,愈发生气,竟然喊出了陶夫人的大名,语气却没半分客气。
  “让,我为什么要让?我儿死了,哈哈哈,死了,你知道死了是什么意思吗?我就,就不能为我儿哭一哭吗?”
  王喜云又哭又笑,言行举止竟如疯了般。
  谁都知晓她生的孩子唯陶东一人,可陶东明明该在狱中,又没有赐死斩首,可看王喜云的样子也不像在做戏,况且对一个爱子如命的人来说,怎么会拿儿子的性命开玩笑?
  别说李正,后方传来议论声更加大,甭管死不死,也没有在行人往来的道上哭丧的道理,更何况,还挡了仪仗队。他作为清河村的李正,必定要解决此事的。
  “你是说陶东死了?没听说呀?”
  才消停了一会儿的王喜云听闻此言,又是一阵哭闹,李正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恨不得拿块布封了她的嘴。
  “是呀,我儿死了,凶手不就在后头。”
  王喜云从地上爬起来,边说边用手指指着马背上的两人,泛满泪花的眼中是浓浓的恨意。
  王喜云此话证实了陶东的死讯,后头的人群更是嘀嘀咕咕说个不停。
  “你指谁呢?你儿子死了那是咎由自取,滚开,再不滚开别怪我不客气。”
  说话的正是前来接亲的季家人,是季睿修父亲堂兄的儿子,季家的喜事岂容别人来搅合?
  “凭什么滚,这是你家的路吗?成婚,我呸,丧尽天良的东西,不会有好下场,哈哈哈哈,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季家的被王喜云惹怒了,直接揪起她的衣领,看样子竟想动手。
  李正一把将人拉开,唯恐两人打起来,却对如此疯癫的泼妇毫无办法。
  忽然间,许勤上前,将摆在路中间的纸钱一股脑丢到沟里,竟是顺着河水飘走了。
  “我侄儿的喜宴,谁若想破坏,别怪我不客气。”
  许勤素日便威严,如今正在气头上,那恶狠狠的语气,看得人一阵恶寒。
  王喜云见状,啊啊直叫,那声音尖锐刺耳,宛如厉鬼,狠狠地向着许勤扑来,大有要同归于尽的架势。
  许勤一把揪住王喜云的衣领,将人往路边拖,许勤力气大,任凭王喜云如何挣扎,竟是丝毫反抗不了。
  “都是恶人,恶人,老天爷,降下一道天雷,将这些恶人都劈了吧,老天,你睁睁眼,啊啊啊,放开我。”
  面对王喜云的挣扎叫唤,许勤丝毫不为所动,又给季睿修使了个眼色。
  面对此番闹剧,季睿修心中怎能不气,又怎会不知这王喜云是来找他们晦气的?但此时却是不能让仪仗队就这样停下,这事往后慢慢再算。
  他正要吩咐仪仗队继续前行,却见林筠母女慌忙忙赶来。
  林筠近来害喜严重,一个时辰前忽闻陶东死在了狱中,惊吓之余竟晕了过去。再醒来,却惊闻王喜云跑去仪仗队跟前闹了,只好拖着病躯慌忙赶来。
  如今陶家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县里已经待不下去,陶东此番作为,季睿修没有落井下石已经是极大的仁慈了。王喜云这样一闹,季睿修雷霆之怒,他们家便没有安身立命之处了。
  “娘,你这是做什么?咱们回去。”
  林筠额间都是汗珠,面上却没有半丝血色,看着格外柔弱。
  “回去?我为什么要回去?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跑出来做什么?莫不是想起以前的相好了,啊?”
  王喜云如今是见谁骂谁,林筠和林自安的事无人不知,可林筠却被这样的嘲讽和玷污激的眼泪都掉了下来。
  林筠的母亲生性懦弱,却见不得女儿如此被污骂。她想起女儿如今的境遇,只觉悲从中来,又觉得是自己连累女儿至此,差点掉下泪来。
  “亲家母说的什么话?我女儿岂容你玷污?”
  王喜云看着王寡妇满脸不可置信,似是从未想过如哈巴狗般的人也会有反抗她的那一天,却更是恼火。
  “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如此同我说话?我陶家给你们的贴补还少吗?穷酸鬼,如今也敢反驳我。”
  “你素日冷言对我也就罢了,我不允许你如此欺辱我母亲。”
  林筠拭去眼角的泪,眼里全是决绝,她和母亲相依为命,她可以遭受责难,却不能忍受母亲受半分委屈。
  “好哇,小白眼狼,娼妇,竟然敢顶撞我。”
  王喜云盛怒之下,竟从稍有松懈的许勤手中挣脱出来,一巴掌便落在林筠苍白的面上,瞬间,林筠苍白的左脸很快充上血色。
  这响亮的一巴掌打在林筠面上,何尝不是打在在场众人心上?端看今日的举动便知林筠先前过的是何种日子,而这王喜云又是何等的泼辣狠厉,有些妇人竟对林筠生出几分可怜。
  王寡妇瞧见,宛若护崽的母鸡一把扑了上去,狠狠拍打着王喜云,仿佛是在释放这些年她们母女受的委屈和如今的悔不当初。
  林慕看着这混乱的场面,对陶家愈发厌恶。
  明明是自己的过错,季家本是受害者,不计较就算了,居然还引来无缘的责难。方才还因听闻陶东的死讯而有所震惊,以为王喜云是太过悲伤以致疯癫,现在看来分明是成心来破坏两人的婚宴,给他们添堵的。
  思索间,余光却见试图拉开两人的林筠被王喜云狠狠推倒在地,口中惊叫一声,捂着肚子直喊痛。
  却见此时,陶镇正领着几个人慌忙赶来,瞧见这样的场面,一时说不出话来。
  一个姨娘试图将林筠扶起来,却只见林筠身下血红一片,一时惊叫出声,而王寡妇也忘了和王喜云撕打,忙跑过来看女儿的情况。
  “怎么回事?”
  陶镇近来身心俱疲,刚刚从县衙中将儿子的尸身领回来,却不想还要面对如此情状。
  “陶南,过来将你嫂子背上,请大夫,快去。”
  林筠是陶南的嫂子,可如今也顾不上忌讳了,林筠已经痛晕了过去,王寡妇满脸泪痕跟在身旁,几人慌忙往陶家赶去。
  王喜云显然被这一幕吓傻了,我我了半天却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陶镇怒火中烧,狠狠扇了王喜云一巴掌。
  还未听王喜云叫唤,陶镇便吩咐两个汉子将人拖回去,自己则几步上前,给马上的两人鞠了一躬。
  “季少爷实在抱歉,忽闻儿子死讯,她有些神志不清了,给你们造成如此大的麻烦,实在万分抱歉,我回去定会狠狠惩罚她,给季少爷一个交代。”
  因为王喜云,已经耽搁了不少功夫,季睿修现下也不想理会此事,秋后算账,为时不晚。
  眼见陶镇退到一旁,季睿修又吩咐仪仗队启程,还是一样的锣鼓喧天,热闹非凡,仿佛方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般。
  作者闲话:  忽然在今天感受到了冬天的寒冷,上床睡觉了,晚安呀!!
  


第117章 洞房花烛夜
  一路热闹着到了季家,季家那边的人皆围在门前,他们显然并不知道半道上的事,个个笑意盈盈。
  两人自然是有些膈应的,不过也不是信邪之人,且事情竟然都已经发生了,便只能当成一个插曲了。
  偌大的季宅,处处红绸高挂,张灯结彩,很是喜庆。
  季睿修抱着林慕利索地下了马,随后也未放开他,而是一路抱着走进院中。
  院子中央,放着一个碳火盆,季睿修将林慕放下,随后又牵起他的手,两人一同跨了过去。
  按大瑜朝习俗,成婚有三拜,一拜皇天后土、二拜高堂长辈、三为结亲之人对拜。
  季家正堂石阶前,已经准备好酒水,两人郑重地跪下,随着唱官一声拜,两人磕了三个头,又拿起桌上的酒杯,是为祭皇天后土。
  一拜礼成,便是再拜高堂长辈,然季家双亲早已故去多年,两人便去季家祠堂,给二老祭拜焚香。
  拜长辈亦是有讲究的,乃是族中除去双亲后最为亲近的年长者,按理来说,应该是季睿修的大伯,不过亦是故去多年,长辈的席位便顺理成章到了季睿修堂兄堂嫂这里。
  两人一左一右坐在长辈席上,接受两人的敬茶跪拜,面上皆洋溢着笑容。待接受了两人的茶水,说了些教导的话,便从怀中取出两个绣着相思鸟的大红荷包,便是长辈的还礼祝福。
  随后便是两人对拜,两人此刻的心都不太平静,礼成后,两人便是名正言顺的夫夫,生同衾死同穴,是这世间最为亲密之人了。
  不知怎的,林慕看着季睿修深邃且同样深情的眼,回想起两人一路来的点点滴滴,在行完对拜礼后,眼睛竟有几分酸涩,却是激动的、高兴的、幸福的。
  季睿修情难自禁,微微低头便擒住林慕的嘴,在众人面前来了个火辣辣的吻。
  年纪稍长些的显然少见这样的场面,觉得在场便是为老不尊,便都纷纷退下,唯留些年纪尚轻竟还喝起了彩。
  一吻罢,林慕虽有些不好意思倒也表现的落落大方,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往院子里去。
  若林慕是女子,拜完堂就该在房中等待新郎官,可两人皆为男子,自然是一同去招待各路宾客。
  一般来说,一个村中,路程尚短的迎亲送亲,因为时间隔得短,只会上一桌精致的点心瓜果,并不会再上正席只会将晚间的席面弄得更隆重些。
  虽说的糕点瓜果,却是样样用心别致,加起来竟有二十来盘,整个桌子满满当当。
  精致的点心和难见的瓜果原比菜式更加难得,日子过得清贫的,也不会有这样的心思去吃这些东西。稍微好些的也就买买寻常样式的糕点,那些店中珍品、价格昂贵的自然是绕道而行,今日也算过了嘴瘾。
推书 20234-10-18 :老爷与美人[古代架》:简介:(入库时间2021-10-17) 长佩VIP 2021-10-13完结收藏: 20,891评论: 2,426海星: 16,297老夫少妻,老爷他能行!谈秋觉得他夫君什么都好,就是不爱与他亲近。当他第七次赶走了那些狐朋狗 友送给姜北慕的美人后,谈秋深刻地明白了自家男人太优秀也是一件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