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三不备,一不能备父母,而不能备夫妻,三就是不能备着大夫,我跟你说,你要是不跟大夫坦白交代,这病,恐怕老夫就无能为力了。”
郑明的话,也让慕容浩害怕了。
这家伙就彻底的哭出了声,说了自己的身体变化,还说自己的身体变成这样,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以前他玩归玩,却知道分寸,自己唯一的优势就是个男丁,要是玩坏了,就完蛋了。
结果现在,他不玩……也坏了啊?
慕容二爷眼前一黑……他的儿子!
郑明这次让他们将所有人都撤了出去,派了十个年纪在四十岁以上,各个头发花白,又长的五大三粗的老年健仆。
负责照顾慕容浩。
慕容浩哭丧着脸,每天看到这些年老的仆人,他又想起了噩梦般的经历,结果又是一阵吐……后来这帮人就蒙头进出,平日里如非必要,绝对不会出现在大少爷的面前。
事情闹得这么大,长春候跟夫人最终,还是知道了大孙子的状态。
老两口差点都晕死过去。
全家就这么一个孙子,还成了这个样子,长春候夫人顿时让人将白芙蓉跟红芍药拖到小门那边处理掉,其余的丫鬟全部发卖出去。
另外,二太太头一次被罚了,每日去佛堂念经一个时辰。
大太太跟三太太管理好自己的院子,不许随便外出,为的是防止她们使坏。
全家都风声鹤唳起来,长春侯府更是发卖了一批下人,另外,又给郑明太医十张一百两的银票,整整一千两银子。
封口费!
郑明也是在京中混了一段日子了,知道这种事情,一般人家都不会让人宣扬出去。
长春侯府这样的更是如此。
所以他拿封口费拿的很痛快。
不过长春侯也不是傻子,他在详细的问过大孙子之后,自然知道,这原因的起始之处,还是在刑部大牢。
要不是那个叫丁田的不给长春侯府面子,至于将大孙子搞成这个样子么?
自家也有责任,让两个丫头片子给耍了,长春候一生气,连二太太身边的嬷嬷都遭殃了,全家都被发卖出府,连跟他们家结亲的下人也没能幸免遇难,全都卖出去,眼不见心不烦。
可就算是这样,长春候夫人还是难以舒心,派人去调查丁田,想要给大孙子出一口恶气。
丁田的出身在那里摆着,一个小县城的牢头儿的儿子,母亲早逝,母家舅舅就是个举人而已,还在北边的一个小县城里教书。
父亲这边更没有什么显赫的存在。
丁家村是他的族人聚集地,可那远在东北,边境那里,够都够不着的远地方。
但是长春侯府就是不敢下手!
“为什么?”
“他虽然官职只有芝麻大,但撑不住他后台坚强啊!以后定是会继续步步高升的,至于升到什么位置暂时还看不出来……肯得罪他的人不多……,何况他现在是救驾的功臣,皇上案头都有他的名字。”长春候自己都犯愁了:“你说,我能把他怎么样?”
就宁王殿下往那里一戳,他就有些犯怵。
“那我们家浩浩的仇,就不报了?”长春候夫人不依不饶:“这怎么可以!”
那是她的心肝肉啊。
“现在当务之急,是治好浩浩,而不是报仇!”长春候满脸的愤恨:“我们慕容家,就这么一棵独苗!”
三个儿子,他倒是有人给养老送终了,可是下一代呢?
慕容浩再不成器,那也是个孙子。
如今沦落到这个地步,长春候要说不生气,那是骗人的,但是再怎么样,也要保住这棵独苗。
长春侯府虽然禁了口,可是他们家的府邸也不是铁板一块,加上处置下人的时候太过狠厉,这消息就不经意间,被透露了出去。
王佐也是在关注长春侯府,听到这个事情之后,立刻就跟丁田说了。
丁田听的目瞪口呆:“我……我不是故意的啊!”
王佐更是好奇:“话说,你到底是怎么惩罚他的啊?能让他那样的色中饿鬼,见到女人就呕吐不止?”
丁田脸一红:“我……我就是……就是请董姑姑她们……。”
其实,就是请那些老女人们,没事的时候,就不穿衣服的在慕容浩眼前晃荡,让他一次看个够。
这是一种惩罚,不打你,不骂你,我恶心死你。
灵感来自丁田以前看过的一个杂志,上头有刊登一则新闻,据说是某个国家,偷窥狂太多了,而且屡教不改,最后那个国家的司法部门,想到了一个损主意,那就是抓住偷窥狂之后,请七十岁以上的老人们,露出他们年老的身体,给偷窥狂看个够,让他们在心理上产生厌恶情绪,日后就算再想偷窥,也会从心里反感……毕竟这个记忆,太深刻了。
这是丁田使用的一个小手段,他只是想惩罚慕容浩而已。
第三百五十五章 清明时节雨纷纷
他只是想惩罚慕容浩,没想过让他从此做个废人。
谁知道慕容浩在自己家,竟然也会被人算计,最后搞成了这个样子!
丁田一时之间,也有些后背发麻:“你说,长春侯府会不会报复我啊?”
“他们不敢。”王佐摸了摸下巴:“你倒是做了件好事。”
“啊?”丁田不明所以:“我做了件好事?”
“慕容浩那样的杂碎,早就该让他戒色了。”王佐伸手,拿了块糕点塞进了丁田的嘴里:
“吃吃看,是新研究出来的点心。”
丁田嘴巴鼓鼓的咀嚼了几口,本来想说什么来着?被打断了,他就忘了,倒是对点心很是惊奇:“是咸的!”
“嗯,咸的那种。”王佐又好奇的问他:“这就是你为什么,找的是那种老女人?”
“是啊!”丁田道:“一般的良家妇女,哪怕是七八十岁的老乞丐婆子,恐怕也不会脱了衣服给慕容浩看,我只能找从八大胡同里出来的老女人,她们……经历得多,比较好执行这个任务,其他的妇人,我可不敢动那个脑筋!”
王佐抿嘴一乐,想当初,知道他去八大胡同,他还酸了一下呢。
如今却是不值一提了,能让长春侯府的独苗恶心一把,也够值一回票价了。
长春侯府对于丁田的调查,不是没人知道,只是大家都无所谓,长春侯府在京中一众勋贵里,并不是什么举足轻重的存在。
宫中有个安嫔娘娘又如何?
还不是过年的时候,就被禁了足,连新年大宴上都没能露脸。
加上宁王太妃那些年的闹腾,长春侯府也没少被王佐狠狠地打压。
而王佐则是在这个时候,光明正大的登门拜访了他的舅舅,镇国公府的姚家。
大舅舅眼中的阴霾多了些,脸色也不太好,不过在见到王佐的时候,好歹也笑了笑。
就是有点笑不及眼底。
勉强的意思更多一些。
王佐却不在意,反而坐下之后,主动提及了二表妹的亲事。
他不提还好,一提起来,大舅舅连那点勉强的笑容都消失了:“你是来看你大舅舅的笑话
的?还是埋怨你大舅舅,要将你二表妹,嫁给那个纨绔子弟?”
知道大外甥跟长春侯府的恩怨,他也不想啊!
“我想,大舅舅应该去看看您那位未来的二女婿。”王佐一开口,就更是火上浇油了。
“你什么意思?跟大舅舅生分了?”姚安民的脸上已经浮起了怒气,他再怎么受到威胁,也不会跟外甥过不去。
这是他妹子唯一的骨血。
“大舅舅,你说哪儿的话?”王佐难得乐了一下,用一种幸灾乐祸的口吻,跟他大舅舅分享了长春侯府的笑话。
“真的?”果然,姚安民顿时就变了脸:“你可别骗你大舅舅,这可是你二表妹唯一退亲的机会。”
不然,真开了春,可就要商议婚事了。
毕竟,慕容浩的年纪可不小了,姚二小姐也十六了。
哦,过了年,姚二小姐十七岁了。
本想多留姚二小姐几年,可是女孩子大了,终究是要出嫁的,可还没等挑选合适的人家,就被不要脸的长春侯府给赖上了。
他也舍不得啊,所以宁愿拖着,也不要商议婚事。
偏偏,他这大外甥,给他解决了此事。
“大舅舅啊,您放心吧,长春侯府,现在您就是跟他们商议婚事,他们也不敢答应了,因为他们啊,生怕您知道那小耗子的情况!”王佐喝了一口茶:“现在他们家,偷偷的请治疗那种病的大夫,太医去看诊,每天给出去的封口费,就不少花费。”
作为那个女人的娘家,王佐可是对长春侯府关注非常,长春侯府斜对面的那家店铺,就是王佐自己开设的,只买卖香料,实际上,却是一个监视点。
长春侯府的老管家,小孙子已经被王佐的人带走,换了身份,成为了一个良民,已经科举
成为了一个秀才,在一个山清水秀的山村里过日子,还当上了私塾先生。
身家清白,父母双亡。
所以,长春侯府再保密,也没用,王佐依然有最详细的消息来源。
“据说,现在的长春侯府,可是寅吃卯粮,以给人行方便,用长春侯府的片子平事换银子,每年这三节两寿、冰敬炭敬,他们家收的最多,不过……真的大事,谁也不会求到他们府上,因为不管用啊!”王佐对长春侯府的调查,可比旁人更多。
长春侯府现在也就那个牌子值点钱,其余的都不行。
也就一些不明白局势的人还当他们家是“长春侯府”。
但凡是顶级豪门,没人搭理他们家,不然,长春侯府也不会送他们家的姑娘进宫去伺候皇上了。
“好啊!”有了机会,姚安民顿时就开始了算计:“长春侯府给我们家的聘礼,少了可不
行!”
在定亲的时候,长春侯府就送来了一对七彩琉璃瓶,一对翡翠鸳鸯佩,一对冰玉金鱼佩。以及梳妆银子一万两。
同时,还对外宣传,将来过聘礼的时候,起码有黄金五千两,白银五万两之多。
其实,长春侯府是想着,展示一下自家的财力,所以打肿脸充胖子,其实家里的压箱底的银子都动用了。
要是姚家退亲,不止亲事作罢,这些东西,都得给他们退回去。
而说过的那些聘礼……自然就没了用武之地。
所以,姚安民送了他大外甥两盒子点心,王佐拿了点心还不够,将点心递给王富贵,让他
拎着,自己伸手从他大舅舅的身上,扯掉了他大舅舅腰间的一个玲珑熏香球:“这个也给我!
”
“你呀!也没见你喜欢香料啊?”姚安民乐了:“行行行,都给你,都给你!”
这是大外甥对他的亲呢,难得被打劫一回。
闹腾过了,王佐就告辞了,而他前脚刚走,后脚,他的大舅舅姚安民,堂堂的镇国公,带着自己的人马,直扑长春侯府。
丁田对他们这些事情并不太清楚,反而在忙自己牢房里的那些事情。
因为除却男牢房,他还在意狱神庙,也就是关押女犯人的地方,狱神庙里关押的人不多,可是其中不乏有一些大户人家的女眷,她们的针线方面都很优秀。
而且狱神庙这里更好管,只要不作践她们,女人们其实很老实的,丁田过去看了看,他让女犯人们白天做衣服,当然,做的事囚衣。
有空的时候,还绣绣花,当然,是在女狱卒们的监管之下。
而且每日的绣花针和剪刀之类的“利器”都要上缴,明日想用的时候,可以再去狱卒那里
拿。
晚上不让绣花,费眼睛,还费蜡烛灯火。
倒是可以在早上太阳没升起来,和晚上天没有彻底黑透的时候,打一打络子,编个绳结之类的小物件。
换回来的银子,丁田将一半留下,充作牢房的费用,其余的银子,单立一个账册,每个犯人不管是在出去,还是判刑,走的时候,他都会给一些银子充当“路费”,来自他们做工的工
钱。
王佐的烧烤店,开了起来,同时,天气回暖。
丁田的“穿烤串”和“手工针线制品”大业也开始了之后,王佐心情大好的带他在清明节 的时候,出去踏青了!
“这么高兴?”认识了这么久,丁田知道王佐不是个每天只享受生活的人,清明时节能知道出门踏青游玩,不太像是他。
“我跟你说。”王佐果然心情大好:“我二表妹呀,退亲了!”
那口吻,不像是退亲,倒像是成亲了一样。
“哦?”丁田一B斤,来了兴致:“说说!说说!”
“长春侯府一开始还不承认,我大舅舅就去商议婚期了啊?长春侯府没办法,慕容浩那样子,根本不可能成亲,因为我大舅舅要见一见他未来的二女婿,长春侯府都不让他见!”王佐心情大好的道:“我大舅母亲自登门,结果他们家还是不让见,这就有问题了,虽然我不知道
大舅舅什么把柄在他们手里握着,可是经过此事之后,大舅舅给我送了一份厚礼,亲事退了,据说,把柄也被拿了回来,呵呵……长春侯府真是傻啊!要是我,把柄绝对不给,不然就我大舅舅那心性,这口气缓过来,非整死长春侯府不可。”
长春侯府真当他大舅舅是软柿子啊!
能统领千军万马,跟西北那片的番子打了好几年的仗,最后还打赢了的,能是简单的人?何况,当年他大舅舅可是下令,屠了那整座番子所在的城池,将整个城都焚烧成灰。杀的西北的番子最后都逃进了大漠,再也不敢露头,也不知道是死在了大漠里,还是去了其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