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痴傻战神的恶毒男妻[古代架空]——BY:疯狂的黄瓜

作者:疯狂的黄瓜  录入:10-21

  许长安卑微问他:“还觉得怪吗?”
  还觉得怪。
  顾爻想给他这个回答,却不知道为什么,身体已经擅自握住勺子,低头继续吃粥了。
  许长安松了口气,拍拍胸脯承诺道:“你放心,以后我一定搅均匀,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了。”
  顾爻没说话,只觉得自己实在是一时脑热,不然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吃完粥,许长安把桌面收拾干净,还要悄悄避开将军府的人把碗洗了,亲身切实体会到没有个心腹在身边究竟有多麻烦了。
  他守着顾爻漱完口,忽然想起什么,“哦,我知道你为什么会觉得怪了。”
  顾爻抬头看他。
  许长安不好意思地道:“我煮粥的时候走神了,不小心就糊了一点点。”
  顾爻:“……”
  “真的,我发誓,就一点点,眼睛不好都看不见的那种一点点。”许长安一再强调,“不过,这都能吃出来,你的味觉是不是也太好了?就跟训练过的一样。”
  顾爻没说话,不知道为什么,许长安却从中感受到了与平时不一样的沉默,“你……不会是真的训练过吧?”
  顾爻也不瞒他,以蹩脚的表达方式坦诚道:“很多毒,都能尝出来。”
  无论是沙场上,还是朝堂上,想要害他的人都数不胜数,如果他连这点基本生存能力都没有,只怕很难安然活到现在。
  许长安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消失,甚至有些手无足措,“我……那你刚才……怎么还吃?”
  顾爻说:“你不会的。”
  许长安傻傻地看着顾爻,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顾爻毫无防备的目光,与平时不一样,是真正信任他的模样。
  “对,我不会的。”笑容又爬上了面颊,许长安紧紧握住顾爻的双手,“谁都有可能害你,只有我,你可以完全放心。”
  顾爻顺势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本就是为你而来,帮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害——”许长安急忙止住话头,“咳咳……反、反正你相信我总是没错的。啊,真是太欣慰了啊,你终于对我放下防备了,感动得想掉眼泪。”
  为我而来?
  顾爻不动声色地低头,掩盖眸中晦涩不明的情绪。
  他从前在军中时,士兵们只要想女人了,就会悄悄看些明令禁止的坊间话本。他那时还不是将军,与士兵们同吃同住,因而也耳濡目染了一些内容。
  比如其中一本坊间话本里,写的就是一名女鬼痴恋士兵多年,苦修出人形与士兵相爱。士兵早知她非人,问她从何而来,她答的,便是为士兵而来。
  顾爻原以为许长安待他好,是像尊敬冯管家一样尊敬他,直到许长安不小心说出这句“为你而来”,他才知道许长安原来喜欢他。
  此刻再看当时,许长安坦白身份后给出的两个选项,一个是为他违逆圣旨,独自承受圣上责罚;一个是守护在他身边,等他有了爱人再独自离开:可不都是为了他的自由,宁可牺牲自己,也要兼顾他的所有感受吗?
  顾爻活了两世,竟不知身边一直守护着这样的痴情人,真是糊涂。
  他不是负心之人,承了别人的好意,就一定会偿还,可他从没遇见过这种情况。现在痴傻还能假装不懂,等到不得不恢复的时候,又该怎么面对想要与他喜结连理的许长安?
  没等顾爻想出答案,就被许长安递过来的一盘核桃打断,“来,吃吧。”
  经过这段时间坚持不懈的努力,许长安夹核桃的功力已经练得炉火纯青,再稍稍控制好力道,基本一压就是一个完整的核桃仁,光是用来摆盘都很漂亮。
  “没想到这东西还挺好用。”许长安把玩着手指粉碎器,正要再夹两个,就听外面传来拐杖的落地声,吓得他赶紧把东西藏进袖子里,迅速端正坐好,还欲盖弥彰地拿起一个核桃仁喂顾爻。
  顾爻默默地看着许长安,在他可怜兮兮的目光下,还是张嘴吃了。
  罢了,这人才刚暴露身份,想来很是不安,暂时先给一点甜头吧。
  冯管家一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幅温馨画面,乐得合不拢嘴,“顾将和夫人真是恩爱啊。”
  许长安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讪笑着岔开话题,“怎么样,调查清楚了吗?”
  “是的。”冯管家正了色,“您母亲是在前年元旦那日去世的,今天廿九,过两日正好元旦,日子是对的。”
  特意挑在这个日子,看来许关迎是认准了许长安想跑也跑不掉的。
  行吧,为了特效金疮药,拼就拼了!
  莫名被盯着看的顾爻:???
  许长安认命地叹了口气,“劳烦您帮我准备得体一些,尽量别让许关迎挑出麻烦来。”
  虽然就算他再得体,也挡不住别人找茬,但能避免的还是要避免一下的。
  “您放心,老奴已经差人去办了。”冯管家说着,看了眼门外,确定没人才压低了声音,“不过,据丞相府里的内线说,圣上似乎也会到场,只是不知所为何事。”
  内线?等等,圣上?!
  许长安不明白这位大佬怎么会跟着掺和进来,“我母亲的忌日,跟圣上有什么关系?”
  冯管家沉思了一会,“据老奴所知,应当是没有关系的。”
  许长安回忆半天,也没回忆出这二者到底有什么联系,只好暂时作罢,“行,我知道了。辛苦您了。”
  至少有圣上在,于情于理,许关迎都不会轻易对他动手了。
  “那老奴就先退下了。”冯管家边走边回头,在关门之前,还笑得一脸意味不明,“您和顾将可以继续了。”
  许长安:“……”
  顾爻:“……”
  两日光阴一闪而过,丞相府府门大开,像是吃人野兽张开了血盆大口在请君入瓮。
  许长安的感觉有点不太好,低头看了眼自己和顾爻的衣裳,是连一丝多余的杂色都没有的纯素色,相当低调。
  这次……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吧?
  结果一进大门,俩人还是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顾爻身材高大,步步生风,与生俱来的优势让他无论出现在哪,都是令人难以忽视的焦点。
  “三公子来了?”纪管家也是个狗仗人势的,特别爱用鼻孔看人,“就等着您了呢。”
  许长安不予理会,瞥见眉娘几人,一个目光就让他们浑身战栗,全都躲在了奴才的后面去,生怕又挨他的揍。
  “小心脚下。”许长安率先进了门,带着顾爻跨过门槛时,轻声在他耳边说了句,“跟紧我,不要乱跑。”
  顾爻知道许长安是担心有人对自己出言不逊,轻轻应了一声,跟在他的身旁。
  冯管家的情报没有错,客厅之上,果然端坐着圣上。
  圣上瞧见顾爻和许长安进来,脸上也带了笑容,“顾将和顾夫人来了。”
  许长安跪地行礼,“臣妾见过圣上。”
  顾爻站在旁边没什么反应,手上把玩着许长安的一缕发丝。
  很揉,也很顺。
  早在他痴傻后,就不懂何为礼数了。若是非要他行礼,就得回回都有人教。几次过后,圣上也嫌累,干脆就免了他的礼数。
  圣上摆摆手,“免礼吧。”
  许长安起身,又向许关迎行礼,“孩儿见过爹爹。”
  到底是上了年纪经不起折腾,短短数日,痛失了两个儿子的许关迎苍老得迅速,脸上的沟壑都多了几条,人也消瘦得很。
  要不是因为他坐在圣上的下位,许长安都差点没有认出来。
  命案一事,因为顾子期的插手,线索中断,大理寺不得不拿曾厉害交代,连刑部都省事了,干脆地送给御史台,再由御史台交给圣上。
  许关迎病倒再醒来时,圣上已经批准结案了,他就连再挽救一下的机会都没有。
  那恨意,就连圣上在场的此时,许关迎都得竭尽全力才抑制住自己不去揪着许长安大声质问,他究竟是不是害死了自己的两个儿子。
  许关迎的牙齿磨得咯吱作响,又无从发泄,只能挑他的刺,“架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竟敢让圣上在这等你!”
  许长安现在越来越会装无辜了,不知所措地捏紧衣角,“孩、孩儿不知圣上在此,失了礼数,还请父亲责罚。”
  许关迎睚眦欲裂,“这么说,你是想让我等你了!”
  许长安咬着唇不敢说话,还是圣上开口帮忙解围,“好了好了,朕都没计较,许爱卿也别计较了。时辰将至,该开始拜祭了。”
  许关迎不得不咬牙咽下恨意,“开、始、拜、祭!”
  圣上的出现让阴沉的祠堂都焕然一新,连带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亲戚朋友全部参加进来,全程一样不漏,上香时比许长安还要哀痛。
  他们美名其曰为许长安的母亲吊唁,其实就是想趁机在圣上面前混个眼熟、拍拍马屁,期望能得到个一官半爵的。
  毕竟会亲自.慰问臣子之妻的君王少见,会亲自参加臣子之妻母亲忌日的君王更是少见,足以见得圣上对许长安的偏爱。
  拜祭完,许关迎又安排他们到院里闲聊小坐。
  “千金他娘也是可怜,入府多年才生下千金,连千金嫁人都没看到,就这么走了,死也死不瞑目啊。”
  “可不是嘛。人走就算了,还连累千金如此乖巧的孩子,现在连话都不爱说了,真是造孽啊。”
  “千金初为人妻,要照顾顾将,又要打理那么大个将军府,想来肯定劳累得很。以后若有什么需要困难的地方,尽管派人来知会一声,一家人就是要互帮互助啊。”
  许长安皮笑肉不笑地应付他们,“多谢诸位长辈关心。”
  “瞧瞧这孩子,几月不见都累瘦了,可真是太让人心疼了。你那个……那个……”其中一位妇人捏了捏许长安的手臂,想更进一步套关系,却忽然卡了壳,“那个……你是叫许安什么来着?总是躲在屋子里不出来见人,大娘都快忘了你的名字了。”
  许长安没想到还有这茬,没能在第一时间回答,引得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动作看向他。
  如果是以前,可能已经有人开口说妇人糊涂,并把许长安的名字说出来了。但是前不久,眉娘带回许长安疑似借尸还魂的说法,让他们都默默地闭上了嘴,等待着许长安自己回答。
  许长安苦不堪言,心说大娘,不只是你,我也很想知道我叫许安什么啊。
  奈何原身的名字是个Bug,连系统都不知道。通过许安棠、许安.邦、许安平的名字,许长安暂时只知道第二个“安”字应当是辈分,至于第三个字……原身总不可能叫许安长吧?
  就在许长安冷汗都快流下来时,顾爻轻轻将他的碎发撩到耳后,傻傻道:“安安的头发真长。”
  他的声音不大,像是自言自语的嘀咕,却能让许长安听得一清二楚。
  许长安微怔,正奇怪顾爻怎么会知道自己乳名,随后反应过来,小傻子这是在叫原身的名字,顿时感激涕零,面上仍是镇定自若,“小侄当年不懂事,让大娘笑话了。”
  大娘不好意思道:“说什么笑话不笑话的。倒是大娘年纪大了,确实不记得你名字了。”
  许长安乖顺道:“小侄名叫安安,乳名安儿,大娘看看哪个顺口,便叫哪个吧。”
  大娘恍然大悟,“哦,原来是安安啊?这名字可真好听!”
  许长安但笑不语。
  名字好不好听不知道,反正您是真能尬聊。
  好不容易忽悠完各路亲戚,许长安也厌了,以太久没回家,想在府里四处转转为由,要撤离三姑六婆的八卦中心,圣上也允了。
  许长安二话不说牵起顾爻,逃也似的回屋了。
  门一关,许长安就瘫在了椅子上,“啊……终于能喘口气了。”
  顾爻随手摸了把桌子,指尖积起厚厚的一层灰,怕是在许长安离开后就没有再打扫过这间屋子了。
  “对了,”许长安忽然想起什么,笑得灿烂,“你今天居然叫了我的名字,我很高兴。”
  顾爻见他开心满足的模样,更是确认了他喜欢自己的心意,也不在乎让他多开心一点,又唤了一声:“安安。”
  “这是我的小名。”许长安说完,补充了一句,“是我自己的。”
  反正小傻子不懂事,多说一点也没关系。
  顾爻倒是没想到他这么好哄,只是叫一声名字就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的老底都露出来了。
  “你都叫我的小名了,我也得礼尚往来一下。”许长安托腮想了想,“叫你什么好呢?阿爻?爻爻?念之?”
  顾爻直接转移了话题,“这是谁的屋子?”
  “啊?这间吗?是我的。”许长安成功被他带偏了注意力,又有些不确定,“应该是我的吧。”
  顾爻打量着屋内,摆设都是些稀罕玩意儿,由于样式统一,倒显得有些单调了。
  跟他想象中的金碧辉煌的模样大相径庭,倒也附和许长安随和的气质。
  这么想着,一回头,他就看见许长安从床底下拖出了一大箱金银财宝出来。
  顾爻:“……”
  “我脑子受伤之后就嫁给你了,只在丞相府里待了几个时辰,没来得及探索这间屋子的权属问题。”那箱子沉得很,许长安拽了两下就拽不动了,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倒是这箱宝贝,得想个办法把它带回将军府才行。”
  顾爻奇怪地看着许长安。
  当初遣散陪嫁奴才时,许长安花钱如流水的行为,顾爻还以为他是个视金钱如粪土的超凡脱俗之人,现在看来,好像那时的洒脱就只是他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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