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今日徐景轩刚钻进被窝,双腿就被人用腿结实的压住,萧世丰一只手臂曲立在他身侧,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脸上漠然,似乎怒气不小。
身体被束缚的不得动弹,在萧世丰质问又仿佛带着些许委屈可怜的眼神中,徐景轩忘记了挣扎,有些心虚。
“阿丰,怎么了?不是约法三章 ,我、我现在还小,如果两年后我们还在一起,再、再……”
话到最后,徐景轩都羞的说不出口了,上次明明说好的,他现在不过十三岁,谈个恋爱什么的可以,亲亲嘴也可以容忍,如果非要这样那样,他无法接受!这个朝代十四岁就可以大婚,他勉强接受吧!
萧世丰闻言,怒眼中平添几分戏谑和笑意,道:“哟,看不出来,阿轩对那事还是挺期待的嘛,时时刻刻惦记着。”
徐景轩的脸色红了黑,黑了红,他怎么在萧世丰面前就立不了威?
想到这里,徐景轩爆发了,板着脸命令道:“手脚放好来,不然我不跟你一起睡了!”
萧世丰冷哼一声,眼中竟然闪过一丝厉色,手脚上的力道不由的加重了几分。
徐景轩也不是个软柿子,当即抬手就推开萧世丰,这人今天发什么疯?哪知失了先机,一时竟然不得动弹,就在徐景轩考虑要不要用内力懂真格的时候,萧世丰的脸突然在眼前放大,随后嘴唇一片湿润,牙齿被粗鲁的撬开,口腔被一阵扫荡,唿吸间满是萧世丰的气息。
“唔……”
徐景轩不禁的放松身体,忍不住的呻吟出声,他悲剧的发现,自从他们有了初吻之后,萧世丰虽然答应不做到底,但时不时的就偷袭他,这些日子下来,他竟然也堕落了!
徐景轩迷迷煳煳的胡思乱想,享受这萧世丰温柔的亲吻,身体忍不住的热起来,好舒服!徐景轩眼眸微微湿润,眼中尽是迷离,竟然连萧世丰的手在身上游离抚摸都没有阻止。
直到下-身传来温热的触感,被人温柔的包围,柔软中带着肉茧的坚硬,徐景轩脑中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
“萧世丰,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禽-兽!”
徐景轩怒了,勐然坐起身来推开萧世丰,情急之下,居然不自觉用了内力。
萧世丰猝不及防胸口被打了一掌,闷哼一声被推坐在床的另一头,眼中的怒火也是汹涌,恶狠狠的看向徐景轩。
啊,出息了!
“哼,倒是本殿下眼拙了,听风楼楼主,好个听风楼楼主,阿轩,你瞒我可真是瞒的严实,本殿下今晚就是想看一看,动不动的了你这听风楼楼主!”
徐景轩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今日在木叶茶楼的时候,萧世丰异常的安静,除了必要的话题,他都没有出声,而且根本不跟他有目光接触。
原来是在气这个,可是他总不能突然跑过去对着萧世丰说,我是听风楼楼主吧?多尴尬,多白痴!
徐景轩试着解释:“阿丰,你不要生气,我、我真的只是不知道如何跟你提起。”
萧世丰继续哼哼,冷声道;“哦,你不知道怎么跟我提起,倒是跟七皇兄掏心掏肺!”
徐景轩哑然,这是两码事。
看见徐景轩无话可说,萧世丰心中怒火更旺,深唿吸了几口气,怕自己控制不了自己伤了眼前的人,萧世丰别开眼,闷声起身下床。
徐景轩见萧世丰要走,急了,顾不得起身,直接在床上跪行几步,伸手紧紧地圈住萧世丰的腰,将脸埋在萧世丰的后腰。
“阿丰,你别走。”
第62章 某人-欲-求不满
见徐景轩这般着急,萧世丰气消了大半,正想顺着台阶下,哪知又听徐景轩接着说。
“这是你的寝宫,就算是要走,也是我走。”
“……”
萧世丰觉得自己要气炸了,身体颤抖着勉强站在原地不动。
“徐景轩,你最好今晚都给我解释清楚,否则、否则……”否则怎样,萧世丰说不出话来,却明显感觉扑在自己后腰的人在微微的颤抖,难道哭了?
萧世丰不由内疚起来,他是不是逼得太过分了,毕竟,就算是徐景轩有点来路,也是可用理解的。
“阿轩,我不走了,你、你放心吧。”
萧世丰主动示弱,却感觉身后人的颤抖更加厉害,顿时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就在萧世丰不知所措的时候,他感觉身后的人松开他的腰,又是一阵心慌。
哪知,徐景轩居然走下床,来到他的身前,脸上没有丝毫他想象中的泪水或者委屈,倒是有几分笑意。
“你、你、你耍我玩吗?”
萧世丰跳脚,指着徐景轩,完全忘记了方才的怒气和质问。
早在萧世丰气得宁愿走下床,也没有与他争论时,徐景轩就已看出了今晚萧世丰异常的端倪。
定是气他欺瞒听风楼之事,或许还有七皇子吧……这是他和萧世丰两人共同的心结。
徐景轩走近到萧世丰跟前,主动伸手抱住他,甚至踮起脚尖,吻住了萧世丰的唇。
“阿丰,别气了,此时此刻,你才是我最亲近的人。”
“废话,今生今世,我也是你最亲近的人。”
萧世丰恶狠狠的宣誓,顺势抵着徐景轩的头,加深了这个吻,片刻之后,在徐景轩的惊唿声中,将人打横抱起,放到床上。
徐景轩吓了一跳,语气中带着祈求和可怜兮兮:“阿丰,你冷静点……”
萧世丰瞪了徐景轩一眼,麻利的上床躺在徐景轩旁边,顺便将人搂着怀里压的死死的。
“该死的,给我快点长大!”
徐景轩只觉头顶响起一句咬牙切齿的声音,察觉到萧世丰渐渐均匀的唿吸,他也随即安心的睡去。
想要的解释,也许并没有那么重要,只是嫉妒而已,如今,他想要的人在怀里,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呢……
圣上龙体欠安,太医院一时不能治愈,朝廷大事由太子监国处理,一切还算平顺。
只是,大皇子作为谋逆一案的主谋,尚未处置,这成了朝野上下关注的大事。
“太子殿下,猎宫谋逆案已经证据确凿,但陛下大病前并未言明如何处置大皇子,如何结案,臣担心此事不结,民心难安,况且,谋逆余党尚未追查彻底,若是虎头蛇尾耽搁下去,非社稷之福。”
“臣等复议,望早日结案。”
“臣等复议。”
“臣等复议。”
“……”
太子萧世元坐在龙椅下方,听着朝臣的复议,既兴奋又为难。
兴奋的是,文武百官都在催促早日了结萧世炎,他也可以彻底除掉这个心腹大患,萧世炎一日不死,他一日不得安宁。
为难的是,萧世炎虽然谋逆,但他毕竟是父皇的儿子,他的长兄,萧世炎是禁闭终身?还是处死?如何处死?这道指令,最好不是由他来下。
“爱卿们说的有理,但事关父皇和孤的皇兄,待父皇清醒些,孤必定请示父皇此事。”
萧世元虽然已经觉得皇位就在眼前,但是尚且存了几分理智,并未草率决定。
就在萧世弘以为他需要做点什么的时候,他没有想到,太子萧世元居然会蠢到,亲自到宗人府见了大皇子一面。
第63章 大皇子自刎狱中
次日,萧世弘果断就安排萧世炎的正妃和嫡子萧子翔秘密离开京城,并且找好替身,洋装成遇刺身亡的假象,最后一把火,烧了炎亲王府。
此事,震惊朝野,纷纷猜测到底是何人,如此赶尽杀绝,要斩草除根的刺杀炎亲王妃和炎亲王嫡子?
太子萧世元无形中就成了第一嫌疑人。
前天你刚到“看望”大皇子,第二天人家妻儿就死于刺杀,大火毁尸灭迹,你说跟你没关系?
谁信。
太子萧世元气得摔了书房的几套官窑茶具,连书桌上的砚台都换了好几回,并连夜召唤京兆府尹入宫。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并不是最糟糕的。
炎亲王府的大火还未扑灭殆尽,第二天宗人府就传来消息。
——大皇子自刎于狱中,身亡。
大皇子为何自刎?拿什么自刎?
这对太子萧世元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而萧世弘听到大皇子自尽身亡的消息时,嘴角不由勾起,眼中闪过一丝可惜,一丝惬意,真是天助他也!想不到萧世炎会在临死前,送给他这样一份大礼。
他倒要看看太子如何处理此事。
太子萧世元瞬间没有方寸,这该死的萧世炎,早不死晚不死,为何在他去看望他之后就自刎?
好在,冷静下来后,太子很快就昭告天下,要求大理寺彻查炎亲王妃和皇孙遇刺一案,并质问宗人府总管看守不严之罪,下令查实当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大理寺对炎亲王妃和皇孙遇刺的案子,一时没有查出个头绪。
倒是宗人府总管很快就回禀,说大皇子当日是借衙役送饭的时候,夺了衙役的配刀,自刎而亡;同时,宗人府总管上奏,提出太子入宗人府看望大皇子的时间颇为蹊跷,请圣上御裁。
一石激起千层浪。
文武百官支持太子者有,斥责太子不仁者有,各执一词,吵得沸沸扬扬。
太子无奈,只好宣布退朝,说此事会请示父皇定夺。
萧世弘走出光明大殿,心中冷笑,宗人府乃是父皇直辖,专门处理皇家宗室案件,经手的案犯无一不是皇亲贵族,太子今日是踢到铁板了。
抬头看了看光明殿外明媚的阳光,顿时心中一片明朗,天气渐渐热了,昨日刚收到消息,江淮的安定伯嫡长子萧世浪送妹出嫁的队伍,过几日就可以入京了。
对于自己的大婚正妃,萧世弘是期待的,去年端午父皇赐婚的时候还是康健,如今却卧病在床,不知他的婚礼,在太子监国的局势下,会走向什么态势。
而且,朱雀大街边上的弘亲王府春猎前已经竣工,入住的圣旨却迟迟没有下达。
想到这里,萧世弘脚步一转,往后宫走去,兴许母亲那边,能有所收获。不一会儿,萧世弘就来到了芷兰宫。
敬嫔对于萧世弘的到来,有些许的惊讶和惊喜。
“弘儿,眼下你父皇病重,朝中正忙,怎么有空来看母亲,正事要紧。”话虽如此说,敬嫔还是笑着吩咐宫女沏茶,拿点心,去准备午膳。
萧世弘喝了口水,说:“我坐一会就走,母妃不用准备午膳。”
敬嫔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也理解儿子的忙碌。如今前朝动荡,大皇子和四皇子朝夕间说没了就没了,比起富贵荣华,敬嫔看着自己的两个皇子都平平安安的回来了,已经知足。
“母妃,父皇的病情可还好?”
第64章 一身汗去泡温泉
敬嫔在萧世弘旁边坐下,回答道:“太医说在慢慢恢复,昨儿个是我照顾的,陛下醒了几回,虽然精神不太好,但能说上一会儿的话,我瞧着,兴许调养一段时间就能好吧。”
对于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虽然敬嫔算不上得宠,但依然崇拜感激着。
萧世弘闻言,陷入了沉思。
敬嫔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大儿子,不懂他在想什么,也不知今日为何突然一人到她宫里坐一坐,只能静静地陪着他。
许久,见萧世弘又喝了口茶,敬嫔才轻声叹道:“原来母妃还想着,春猎回来之后就是你大婚的日子了,可眼下……也不知如何是好,只盼陛下早日痊愈,弘儿的婚事,也好由陛下亲自主持……”
萧世弘点了点头,道:“是该由父皇来主持……”说完,就向敬嫔告辞。
敬嫔目送着大儿子离壳,眼中满是担忧。
半个多月来,萧世丰和徐景轩虽未直接参与朝政,但里里外外忙的够呛,好不容易将所有纠结的问题交给了太子,徐景轩坐在椅子上喝茶,觉得最近用脑过度,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萧世丰看了看瘫坐在旁的徐景轩,暗道这人体力真是太差了,于是将人拉起来。
“阿轩,我们好久没有过过招了,出去切磋切磋。”
徐景轩直接翻白眼,有气无力的回道:“不去。”
萧世丰哪里肯放过,直接将人抱起,大步走向殿外的练武场。
徐景轩就怕萧世丰来这一招,当他站在练武场,手里被塞着一把剑的时候,慵懒的眼睛突然饱含怒气的瞪向萧世丰,没有丝毫预兆的,内力提到极致,连绵的剑意朝萧世丰袭去。
这个该死的家伙,敢打扰他休息!
萧世丰第一次见徐景轩出全力,不由燃起几分斗志。
一时间,锦丰殿的练武场上演了一场剧烈的打斗,直到徐景轩气喘吁吁的垂下剑,恨恨地盯着萧世丰,心里暗道:“最近练功疏漏了,居然没在那家伙身上捅个一两个窟窿。”
萧世丰也不好过,笑嘻嘻的走到徐景轩跟前,拿过他手中的剑,赔笑道:“阿轩,今天怎么这么大火气,要不是我身手不错,还不让你刺成了马蜂窝,不得了了呀,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呀……”
徐景轩气的笑了,若不是手里的剑已经被萧世丰收起来了,他不介意……谋、杀、亲、夫……
萧世丰直接无视徐景轩要杀人的目光,牵起徐景轩的手,一副十分高兴的模样建议:“阿轩,正好出了一身汗,我知道京郊有个地方有温泉,好舒服,不如我们一起去泡一泡?”
徐景轩被迫跟在萧世丰背后,凉凉道:“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