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世丰有点心慌,想要阻止的话几次到了嘴边,又忍了回去,最后壮士扼腕般道:“阿轩,你好歹松开我的手,好吗?”
“不行。”
徐景轩果断的拒绝,而后将萧世丰的腿抬起来,欺身而上,几次想要进去都有些失败,气得徐景轩不管不顾的就挤了进去……
身体被异物一点点挤进去,而后是剧烈的抽动,萧世丰咬着唇,脸色渐渐苍白,看着身上面色潮红,眼神却渐渐清明的人,心底一片宠溺,身体上的退让,也就不那么难受了。
不过,下次就绝对不能让阿轩喝酒了!
“阿轩,轻点。”
萧世丰闭上了眼睛,手掌抚摸上徐景轩坚实的背,渐渐放松自己的身体,让自己沉进欲望的波浪中,一道道说不出是痛苦还是欢愉的呻吟声从嘴角溢出。
很快,两人都到达巅峰,徐景轩缓缓地抽离,看到身下的液体时,眸色一顿,随即解开萧世丰手腕上的束缚,在他身边躺下,紧紧地将人搂住。
萧世丰艰难地侧了侧身体,手臂伸到徐景轩的后腰,温柔地抚摸着,又吻了吻徐景轩因激情而湿润的额头。
“阿轩,你怎么了?”
徐景轩沉默,只是将头静静地埋在萧世丰的颈窝里,偶尔蹭一蹭,像足了一直撒娇的小喵咪。
萧世丰拉开鸵鸟一般的爱人,看着他湿润的眼,试探着开口问道:“其实,你没醉,对吧?”
是他关心则乱,一时间被徐景轩的异常行为给迷惑了,让他有机可乘。
徐景轩闷闷地点头,歉意道:“你,生气了?”
萧世丰揉了揉自己酸痛的后腰,估摸了一下后面的伤势,叹息一声,道:“有点,下次别这样,你想在上面,也别绑着我呀,还是说阿轩竟然喜欢绑着?”话到最后,全是揶揄。
徐景轩瞧萧世丰并不生气,自己反而被取笑调戏,心中有恼又羞,轻推了一下身边的人,翻身往另一边躺去。
哪知却听身后传来一声轻哼声,徐景轩勐然想起自己方才有些粗暴的动作,急忙坐起身,果然见萧世丰脸色有些苍白,他正要往下去看,却被萧世丰抬手阻止。
“身子实在腻的慌,阿轩,扶我去洗个澡。”
好在洞中的温泉水不用准备,徐景轩扶着萧世丰下了水,嗫嚅了下嘴唇,最后垂下头低声说道:“对不起,阿丰。”是他心里存了杂念,今日的性事,他确有几分刻意的味道。
萧世丰摇摇头,道:“我知道你这些日子不是很开心,发泄出来也好。”
“我没有。”徐景轩本能的反驳,他怎么会拿他的身体来发泄,咬了咬唇,说:“阿丰,今天是我生日。”
萧世丰张了张口,眼中满是惊愕,突然笑道:“额……你看我也不知道,更没准备什么……不如今晚就当是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只是你这技术,实在是……有待提高……”
徐景轩顿时气结,大声道:“还不是你没有给过我锻炼的机会!”
“……”
萧世丰一时无语,实在是不敢接茬,总不能说以后多给他机会吧?那岂不是给自己挖坑,想想也只能摸了摸鼻子,心虚的一笔带过。
好在徐景轩也没有追究,两人洗完澡就睡了。
次日,萧世丰下床的时候,差点没摔倒,后面的伤势,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要严重一些,好在稍稍适应了一会儿后,勉强能行动自如。
徐景轩瞧见了,干脆道:“阿丰,不如我们在这多住两日吧,过几天,我要离开京城一段时间。”
萧世丰惊讶地看向徐景轩,道:“你要离京?去哪?”
徐景轩点头,并没打算细说,只道:“楼里有些事要处理。”
萧世丰当然看得出徐景轩并不打算让他知晓行踪,或许是关于听风楼的机密无可奉告,他抿了抿嘴,沉默了一会,才道:“离开一段时间也好,早点回来。”
接下来两天,主要是以萧世丰的身体修养为主,离开的前一晚,萧世丰抱着徐景轩,连本带利一并收了回来,这才心满意足的舔了舔嘴唇,笑着放人离开。
徐景轩坐在马车里,脸色黑到了极致,混蛋,到底还让不让他出远门了!
萧世丰意气风发的回到锦丰殿,意外居然听到了太监说李林进宫求见,心头一喜,自从在昆月城他将李林送给徐景轩使唤,李林就一直没了消息。徐景轩初到西北军中的时候,他不是没有问过,只是徐景轩说再借用李林半年,他便没放在心上,毕竟难得徐景轩看中他身边的某个人。
哪知这个时候,李林居然正好回来了,萧世丰正愁不知道徐景轩的行踪,兴许李林在听风楼这许久,能有些头绪呢。
想到这里,萧世丰急令:“快,让他进来。”
再一次看到李林时,萧世丰发现,这一年多来,李林居然白皙了许多,身材虽然依然瘦削,却没有原来精壮,练武方面,似乎有所松懈。
一进门,萧世丰就让李林大概说了一下他在徐景轩手下的经历,越听到后面,萧世丰越是心惊,期初不过是打算粗略了解,问到后面,居然越说越细。
“李林,你的意思是,听风楼现在能造出比朝廷射程多两倍,攻击范围大一倍的火炮,而且数量已经超过五十门,还在不断研发制造?”
李林兴奋地点头,他这辈子最喜欢的就是火药研究,这一年半来,他在听风楼里所做的实验、所见到的火药、钢材炼制大师,与他们一起共事,一步一步的见证奇迹的诞生,那样的生活,简直是太美妙了!
萧世丰的脸上,有着前所未有的凝重,他肃然对李林道:“李林,此事你切记不可对第三人说,从进往后,你贴身跟着我,不得擅自离开!”
李林在宫中、军中混迹多时,听出萧世丰的话外之音,当即叩首遵命。
“殿下,小人谢殿下知遇之恩,不杀之恩。”
萧世丰摆摆手,道:“退下吧。”
此时的萧世丰,心潮难平,回想起徐景轩回京之后的种种行为,越想越觉得蹊跷。何况,徐景轩去昆月城的时候,是两年前,若说两年前徐景轩就开始打算这一步,萧世丰是不信的。
莫非,皇兄、不,皇上有什么事,在瞒着他?
若非徐景轩已经出城离开京城,萧世丰定要抓他过来问个清楚,问问他,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又要在这个时候,让他知道!
心中种种疑问,逼得萧世丰如坐针毡,倏然,他站起身,大步向正宫御书房走去!
走到御书房门口,萧世丰被拦了下来,说陛下正忙。
萧世丰焦急的等了半个时辰,兵部尚书和在京的一些将领,从御书房走了出来,个个脸色沉重的模样,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
萧世丰留意了一眼,匆匆地进了御书房。
一进门,就听萧世弘略有些疲惫的声音响起:“丰亲王,工部说,你的王府就在这几日就要竣工了,眼下你大婚在即,也该收收心,别整日不见人影,母后定要担忧的。”
萧世丰看着一身黄袍端坐在御案后一脸肃然不可亵渎的皇兄,如今的皇帝萧世弘,居然有些陌生的错觉。
“臣弟愚钝,劳陛下操心了。”萧世丰跪下行礼。
萧世弘揉了揉眉心,道:“你知道就好,朕刚登基,别让朕操心,若是得空,为朕盯着一下西南和西北吧,朕总觉得藏人这次虽然和谈,但违逆之心不死。”
萧世丰眉骨跳了跳,并没有接话。
萧世弘似乎也没指望他,继续道:“大婚的事,准备的差不多了吧?”
萧世丰的胸口剧烈的起伏了几下,向是下定了某个决心一般,道:“陛下,臣弟愿领兵镇守西南。”
萧世弘闻言,非常欣慰,道:“你有这份心,那就好,待你大婚之后,朕再下旨吧。”
“陛下,臣弟请求即可出发。”萧世丰激动的膝行上前两步。
“不可,婚姻大事不可耽误,先成家,后立业。”
“陛下……”
萧世丰还想再说,却被萧世弘抬手打断,殿外不知何时,无声地走进一黑衣人,似乎是皇室的暗卫,悄然交给萧世弘一封秘信。
萧世弘打开一看,脸色剧变。
他盯着萧世丰,厉声急问:“阿丰,景轩离京了?”
作者闲话:哈哈哈??(???*)
第125章 萧氏皇帝的“情劫”
“是!”萧世丰迟疑了一瞬,据实回答。
萧世弘气得拍案而起,指责道:“你怎么不早跟朕说?”
仿佛看清了什么一般,萧世丰颓然笑了一声,道:“皇上,您何须臣弟来告诉你,你不是早就派人盯着阿轩吗?臣弟不过刚跟他分开,你这边就得到了消息,皇上,您这是在干什么?”
萧世丰很想问一问眼前高高在上的男人,他的亲皇兄。
“皇上,你对阿轩,是不是动了杀念?”
萧世丰逾越的抬起头,盯着萧世弘的眼睛,想从那双眼睛里看出一点点的否决,但是没有。
他只听到萧世弘冰冰冷冷的声音道;“阿丰,你可知,徐景轩手中,握有多少兵力和财力?若是他能为朕所用,朕何须如此?”
“可是,皇上,他是您的从龙之臣呀!你从无权无势的七殿下,到如今的一国之君,阿轩背后付出了多少财力和心里,皇上都是知道的呀!”
萧世丰痛心疾首,也许别人不知道,但他一直亲眼见证,徐景轩本无心皇室争斗,奈何怀璧其罪,他只不过想要一方安宁。
“朕知道,朕何尝不知,可是,朕的皇弟,你知道这些,那你可知道徐景轩最近都干了些什么?真是想不到,他不仅有软实力,居然还藏着硬兵力,大宇境内,擅自屯兵,擅自屯兵啊!你知不知道,是什么罪名?朕到现在为止,没有问罪没有株连到整个徐家,甚至娶了徐府的庶女为妃子,就已经是仁慈了!他莫不是以为,区区一个被逐出宗谱,就能将徐家撇的干干净净不成?”
萧世弘龙颜大怒,继续道:“阿丰,朕知道你一直无心国事,你有将才又将心,甚至有敏锐的政治才华,但是,你没有这方面的心思,否则这皇位,不一定是朕的!你是朕的亲弟弟,朕不想害你,徐景轩的事,朕会处理,你要做的,就是好好的与宁国公联姻。”
“皇上,那些事,肯定是阿轩为皇上今后执政所做的,并非为了他自己。”萧世丰还想力劝。
萧世弘却不那么认为,冷哼一声,道:“朕有朕的难处。”
“那,您让我去劝劝他,行吗?”
“不必了。”萧世弘直接拒绝,若是萧世丰没有大婚,或许他可以,但是萧世丰大婚在即,徐景轩没有理由,会放弃手中的一切,坐以待毙。
萧世丰大惊,道:“皇上,阿轩的事,你想如何处理?”
萧世弘叹息道:“那要看你的选择,还有徐景轩自己的选择!
萧世丰哀求,道:“皇上,您别逼我,也别伤害他。”
萧世弘冷笑,道:“阿丰,世间安得两全,朕不想逼你,可谁又想过朕的压力,这江山背后,千千万万的百姓,朕容不得有半分闪失!来人,送丰亲王回锦丰殿,丰亲王大婚在即,朕准他这段时间,一直住在宫里,直到大婚。”
“皇上……”萧世丰挣扎,皇兄,这是变相在软禁他!
萧世弘没有理会,而是移步到了太极殿,那里是太上皇现在的居所,每日他都要去那里,给太上皇请安,今天已经迟了些。
萧世弘让御膳房准备是冰镇西瓜,备了清凉的芙蓉豆腐脑,吩咐老大监随时给太上皇端上,他到太极殿时,萧明熠刚刚吃完。
“父皇,儿臣给你请安。”
“坐吧,皇帝似乎遇到了难事?”
自萧明熠颁发诏书退位开始,他就已经将朝政陆续交给了萧世弘,如今萧世弘已经登基,他也就完完全全的退出前朝,在宫里颐养天年了。
萧世弘来这里,也就没有打算隐瞒,道:“父皇,关于数十年前的忠国公的事,能与我说说吗?”
前朝往事,萧世弘并不知晓,时隔太久,他也无处打听,即便翻阅历史,也不过寥寥数笔,根本无法详知其中的细情。
萧明熠闻言,眯了眯双眸,目光放向远方的苍穹,仿佛在深深地回想,许久,他才悠悠开口。
“其实,对于朕来说,忠国公府也是前朝之事,当年朕即位时,忠国公府已经灰飞烟灭多年,只是偶尔听父皇说起,他小的时候,忠国公府是何等风光,人丁兴旺,功绩无双。世人皆道,忠国公一日在边疆,大宇的边境就一日固若金汤,只可惜,忠国公府在那场举世闻名的”平西大战”中,居然让子嗣繁茂的忠国公府,只剩下一位小女儿钟慧。”
萧明熠的话音是带着惋惜和感慨的,这些听在萧世弘的耳中,却分外的伪善,他就不信父皇能不知道些什么内情。
萧明熠当然看见了萧世弘不信的眼神,笑道:“皇帝呀,这些事,朕也是听说的,并未见过,不过那遗孤幼女,朕小时候倒是见过几次,是个温婉聪慧的女子,对得起她的名字”慧”,当年她差点就成了父皇的皇后,若她是皇后,也许皇位就没有朕什么事了,可惜造化弄人……”
“她嫁给了后来的寿宁伯,对吧?为什么呢?父皇,一国之母,这世间最尊贵的女人,莫过于此。”萧世弘不解,放着皇后不做,带着整个忠国公府的余容,嫁给了一个当时连伯爵都不是的伯府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