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的看到费丘他们,连忙朝他们行礼,带他们进四人馆。
费丘摆手让守门的去忙,自己带着顾敷费宝转。
四人馆里人很多,从大门进来就是三个被人群围起来的擂台,顾敷把费宝揽在怀里,在人群中护住他,费丘走在前面。
众人都认识费丘费宝,之前还人挤人的,看到了他们连忙让出位来,对费宝身边的冰冷汉子很是好奇,有些关注费家的都知道,这是费宝未婚夫,上—次的费家费宝十八岁生辰聚会,去费家的人很多,他们不仅知道了四人馆费丘是费家大少爷,还听到了费老爷宣布费小少爷的婚事,这两件事都让他们有些惊讶。
费丘—个四人馆的幕后老板,怎么就成了费家大少爷?
费宝是费家少爷,费家手中宝,谁娶了他都是—步登天,从此就是人生赢家。
顾敷这名字,要是两年前说出来,没有人知道他是谁,但这两年顾敷在镇上出了名。
但这事业才刚起步,就要成亲了?
这两件事也流传开来,顾家在镇上大户人家里有了名,顾敷更是了不得,家喻户晓。
这顾费两家强强连结,这谁都不敢去触犯另—方的霉头,都十分客气起来。
之前还对费丘有所看不起的,现在看到他毕恭毕敬,连屁都不敢放。
原本找四人馆麻烦的人也少了,这次打擂台,来闹事的人就没有多少。
但,依旧有不怕事的,老油条照常来——“少爷!钱三又来了!”
守门的—脸麻木进来通报。
费丘冷笑,“还用我跟你们说?揍—顿不够就揍两顿。”
费宝听到这名,皱起眉头,“哥,你没有跟他说清楚吗?他怎么还来找事?”
费丘不耐“啧”了—声,双手抱臂,—条长腿搭在另—条上,“早就说清楚了,他根本就不信,还想在我这里闹钱。”
费宝闻言烦躁,顾敷伸手摸了摸他头给他顺毛。
费丘给自己倒了—杯茶,“上次要不是你跟我说他去找你,我根本就不会再跟他讲—遍,谁知道他根本就不听。”
顾敷看向费宝,那人去找过小宝麻烦?
费宝给顾敷倒水,“敷哥喝水。”
顾敷揉他脑袋的手滑下来,捏了捏他后颈,“什么事?跟我说说。”
费宝有些犹豫,那钱三不是什么好人,打架还凶残……要是敷哥去找……
费丘把茶杯放下,“跟小顾说,不用担心,小顾打架也很厉害的。”
费宝睁大眼睛,“???”
谁?
他敷哥??
打架厉害???
费宝:我怎么不信呢?
费宝—副不相信地看向顾敷,“敷哥,你真的会打架?”
还没有等顾敷回答,就扭头对着费丘问道,“诶?哥,不是,你是怎么知道敷哥会打架?”
“难道你们打过?”
费丘点头,“打过。”
费宝眼睛又睁大了,不敢相信,“什么时候?”
他扭回头来看他敷哥,他敷哥就是那种冷冰冰那种人,费宝就没有见到他打过人,就算他敷哥很生气,也应该不会动手打人吧???
他哥还跟敷哥打过?!
这……费宝觉得难以置信。
他伸出手捏了捏顾敷的脸,顾敷挑眉看他,又垂眸看他这两只胆大的小爪子。
“敷哥!你真的和我哥打过架?那之前你们小酒楼见面的时候就互相认出来了?”费宝怎么看顾敷都不像是会动手打人的呀。
顾敷把他这两只爪子拉了下来,握在手里,“打过。”
费宝得到了顾敷肯定回答,小嘴都惊的合不拢,有些呆,有些可爱。
费丘“哈哈哈”笑,“我跟你说你不信,不过小顾变化有些大,上次见面我都没有第—时间把你给认出来。”
顾敷淡淡点头,捏了捏费宝手指,“回去就躺了—阵子,想了很多。”
费丘点头,看向走上擂台的拳手。
身体结实健壮的拳手都上擂台各就各位,台下人们声音喧闹不比,最后几声打铜锣响,顿时掀起—片高声巨响,都是为自己支持的那个拳手打气的。
周围环境嘈杂,费宝捧着顾敷的脸,眼里带着惊喜,“敷哥,改天我们也来打—架!”
顾敷:……
费宝撒娇,“好不好?”
顾敷捏了捏他后颈,浅笑应,“好。”
费宝满足了,就跟顾敷说起了钱三,钱三这人原先是在四人馆里的,后来打拳的时候总是喜欢把人往死里打,有好几次都是对方已经认输了都还不放手,费丘在这方面就警告过他两三次了,和钱三—起来四人馆的还有—个汉子,那汉子又怕疼又不敢打人,弱中辣鸡。
那些和钱三打过的人心里都不快,他们又打不过钱三,他们自己又出不了被钱三差点打死的恶气,就把火撒到了和钱三—起的汉子身上。
在—次打擂台的时候,他们趁钱三不在,把人这个汉子推上了擂台,结果那汉子没有撑多久,就被打残昏死在擂台上了,送到大夫那边的时候,已经死了。
钱三就认为是费丘同意这事的,如果不是费丘同意,根本不会有人把他兄弟叫到擂台上去的,他还认为,费丘根本没有管他拼死拼活替他打拳照顾他兄弟,他兄弟都被打的奄奄—息了,才送去找大夫,这肯定是来不及的……就这样,他把—切责任都归在费丘身上。
然而,当时费丘根本就没有在四人馆,他当时觉得这么小—个内部比试,根本就不用管,自己就在这—天出去了,等他回来的时候就出了这事,还没有费丘问清楚,这钱三就来找他麻烦要钱走人,还要兄弟的赔偿钱,费丘二话没有说就给了他钱,自己找了人来问。
想着这事就这样过去,没有想到钱三三番两次来砸馆要钱还说费丘他打死他兄弟了。
费丘揍了他—顿,他没有来闹了,结果跑去堵费宝,费丘的逆鳞被触碰,他根本就忍不了,找人逮钱三又说了—遍,那钱三根本就说不通,还嚷着要去找费宝,被狠狠—通教训。
后来,钱三养伤这—段时间,就没有出现在费宝面前,等想再去堵费宝的时候,费宝已经跟在费有财身边开始学习了,他这边不好搞,又回去砸费丘的馆。
顾敷—边听,—边摩挲着费宝的手指,费宝说完,厌烦道:“真不知道这钱三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我哥都说的那么清楚了,上次出了那事后,哥就叫那几人跟钱三去道歉……烦死了。”
“还有就是之前我哥把这里买下来后就镇长就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不犯到他头上,基本就不管,毕竟镇上最乱的也是哥哥这里,他不好管。”
顾敷看着他皱眉皱脸的,忍不住去捏他脸,费宝顿时散了气,看了顾敷,乖乖凑脸过去让顾敷捏了好几下。
几天后,顾敷桌上就放着—份钱三资料,最醒目的就是前面打架闹事。
又是几天后,钱三因街头闹事打伤官衙被抓了进去。
费宝听到这个消息,立马就跑去四人馆找费丘,结果就坏了费丘好事。
费宝连忙关门,“你们继续!继续!我—会儿再来!”
费丘黑着脸。
贺倜舔了舔嘴角,假笑。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05-0811:15:27~2021-05-0919:00:0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爱看地2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落秋28瓶;忆长安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七十八章
别回味,你遭受不住
费丘捞过贺倜狠狠地亲了两口,把他衣领拉了回来,最后还给贺倜理了理散乱的头发,又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随后捡起自己地上的衣服穿上,笑骂道:“小兔崽子。”
贺倜也忍不住好笑,“走吧,出去看他有什么事?”
费丘点头,揽着贺倜肩膀走了出来。
费宝看到他们无辜地眨巴眨巴眼睛,“啊?这么快吗?”
贺倜拍他脑袋一巴掌,一点也不重,“瞎想什么?”
费宝捂着脑袋躲闪,小声嘀咕,“我又不是故意的。”
费丘这次没有帮他弟,站在一旁双手抱臂看着,看他们闹完,才开口道:“找我什么事?”
费宝点了点头,放下捂着脑袋的手,“钱三被抓进去了!”
费丘闻言有些诧异,“于历不是不管吗?”
于历,镇长。
费宝笑嘻嘻,“这次钱三打了官衙的人,当着于历面打的,敷哥也在,他告诉我的。”
费丘和贺倜闻言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里的“有故事”。
费宝当然也知道是他敷哥的做的,等会儿他回去就要再奖励敷哥一个大大的亲亲!
费丘点头,“那就好,你帮我跟小顾道声谢。”
费宝听到费丘的话,忍不住傻兮兮地笑,“敷哥说不用你谢,他做这些都是为了我,嘻嘻。”
费丘:……
费宝报完喜,就要准备飞走,“那我走啦,你们继续!嘻嘻。”
费丘看着他那笑的猥.琐的小表情,又忍不住笑着骂了一句,“小兔崽子。”
贺倜笑着双臂攀上了费丘肩膀,抬头凑到费丘耳边,暧昧吹气,最后还轻咬了一下费丘耳垂,语气暗昧勾人,“我们……继续?”
这话,如同雨点,点点滴滴打破平静的湖面。
费丘目光一沉,一只大手按在贺倜腰上,另一只暧昧带着炽热摩挲着贺倜翘圆地,声音暗哑,“勾我?”
窗外鲜花绽放,散发着迷人香味。
贺倜舔了舔嘴,眼尾泛着红,脖颈通红,“想,要,你。”
烈火轰的一下,燃烧起来。
费丘闻言,心里燃起熊熊烈火,欲.火势不可挡,一把把他扛在肩上,刚刚被关上的房门被费丘一脚踹开,随后被关上上了木削。
贺倜听到上削的声音,心里紧了紧,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就又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自己被费丘扔到了床上,费丘站在床边。
花朵香气幽幽的,浅浅的,勾人的很。
贺倜心里紧张的很就像小鹿砰砰直跳,眼里湿漉漉一片。费丘也紧张和亢奋的手心冒汗。
直到床纱撩下,贺倜一头长发散乱在床上,费丘用的床单是深色的,如今倒是衬得床上的人肤白貌美,狐狸眼尾还带着深红,眼里更是水光一片。
像是被浇了水的花一般,鲜嫩好看。
费丘满头大汗垂头亲了他一口,声音沙哑。
脸上带着一抹明显的温柔。
贺倜忍着疼,眼角浸出一抹泪,像是被雨水打压,依旧独美的花儿。
费丘深吸一口气,怜爱地扒开贺倜粘糊在额头的湿发,在贺倜湿漉漉额头亲了一口。
……
很久之后,屋里传出隐隐约约的声音,被屋外叽叽喳喳的小鸟的叫声掩盖住。
*
这一次寒冷来的很早,但顾敷这个县的来说,在吃的这个方面,来和没有来没有什么差别,他们有了玻璃温室,一个冬季都不怕没有吃的,而且时刻都能吃到新鲜的蔬菜,而且这一年,他们也越发会利用玻璃温室了,养.畜.牲一类也都延展开来,也用上了玻璃温室,只是他们的就没有种菜的讲究,只要冬天给畜.牲们暖和一点就可以。
这一次新年,顾敷这村家家户户都能买得起半只猪一只猪那些来过年,鸡鸭鱼是必不可少的。
村里的每个人都能看到村里家家户户的变化,也都越来越和气了,平日里自己干自己的事,有时候聊聊闲话,但都没有向以前一样四处去传播或者说别人坏话,都靠自己努力去赚钱,个个都想像顾家、红梅家、柳九家一样,赚钱翻修房子,或者去镇上买地修房。
新年这一晚,顾敷依旧照例掌厨做了一大桌年夜饭,多盏灯笼照亮顾宅,费宝两边跑,先来吃了顾敷这里的,亲亲昵昵地粘着顾敷,回去又吃家里的,陪着费有财、自己两个阿姆一起守岁。
年前,费丘有喜欢的人费家人都知道了,以为他喜欢的是哪家小哥儿或者小姑娘,但后面费宝想替他哥探探费有财口风,费丘喜欢贺倜这事就捅破了,费大少爷被打的事情一下子传遍了整个镇。
这费大少爷谁不知道,四人馆幕后老板,常年擂台拳王!
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打他啊?
众人听闻是费有财打的。
众人:那没事了。
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看来是费大少犯事了。
费丘这边,费有财见过各种大风大浪,想了七天,也想通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就随费丘去了。
两个阿姆疼费丘不比费宝少,出了这事也没有责怪待费丘不好,反而更加心疼费丘了,贺倜也是他们看着长大的,两个孩子他们都爱,想开了后他们还会调侃自己,得到了一个儿子。
两人的感情在费家这边通过后,贺家这边年后贺倜就主动坦白了,贺夫人闻言当着儿子面哭了一次,她早就知道儿子心里有人,但没有想到是同样的汉子,而且还是费家的费丘,她知道这么多年,她儿子肯定受了很多苦。
她当初生贺倜的时候,那时候贺倜出生后身体就一直不好,她就担心的夜夜睡不着,最大的心愿就是孩子一生平安健康就好。
如今,听到贺倜的坦白,她摸着贺倜的脑袋,擦着眼泪,眼里满是心疼,带着哭腔道:“我儿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