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嫁咸鱼[古代架空]——BY:比卡比

作者:比卡比  录入:11-05

  林清羽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你从哪听说的。”
  陆家老大笑道:“少君别见怪,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小侯爷虽病着,也是个男人,也有七情六欲……”
  陆晚丞双手一摊:“我这副身体,能有什么七情六欲。即便有,也全给了清羽。”他转头去寻找林清羽的视线,眼眸里似含着一汪春水,“清羽,便是我全部的情欲。”
  林清羽一口茶差点呛到自己——陆晚丞又犯什么病了?!
  几人面面相觑,而后感叹:
  “我说什么来着,林少君惊才风逸,天人之姿,旁人哪还入得了晚丞的眼。”
  “三叔三婶伉俪情深,琴瑟调和,真是羡煞我等啊!”
  “愿堂爷爷堂奶奶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林清羽听得额角抽动。始作俑者似在心虚,不敢同他对视,端着茶盏挡脸,一副“我什么都听不见”的模样。
  林清羽出声打断便宜孙子的滔滔不绝:“小侯爷,该喝药了。”
  众人本想多和两人套套近乎,此话一出,也厚不下脸皮继续打扰,纷纷起身告辞。
  待客人离开,不等林清羽说什么,陆晚丞先“嘶”了一声,双手抱臂,一顿狂搓:“救命,我好油。”
  林清羽原不知道“油”是何意,但联系实际情况后,他隐约有些理解了,真心赞同:“确实。”
  晚上,南安侯在府中设宴招待众人。陆晚丞以身体不适为由没有出席,林清羽也借着要照顾他留在了蓝风阁。
  暮云收尽,月明星稀,清光无声。庭院中的石桌上放着月饼,菱角,枣子和石榴,还有一壶桂花蜜酒。然而无论是月饼还是蜜酒,陆晚丞都不能碰,只能看着解解馋。
  他看了一会儿月饼,将目光投向一旁的林清羽。夜里看美人别有风味,长发如瀑,衣衫似霜,眼角的泪痣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动人。只可惜,美人眉间染着郁色,似乎是有什么心事。
  中秋的心事无非就是想家。陆晚丞道:“府里现下人多口杂,烦人得要紧。不如我们去林府小住几日,等他们走了再回来?”
  林清羽道:“客人在家,你这个当主人的还想溜?”
  “我今日已经给足了他们面子,够了够了。”
  林清羽不置可否,手执酒杯,垂眸问道:“你是怎么认出陆白朔的。”
  陆晚丞漫不经心道:“猜的啊。我记得‘我’和六哥要好。陆白朔单独被你带来,关系和‘我’肯定不简单,我就猜他是那个六哥——果然。”
  林清羽点点头,给自己倒了杯蜜酒,不再追问。
  “清羽,这是我们一起过的第一个中秋,也是最后一个中秋了。”陆晚丞看着天上的明月,眉眼浅浅地笑着,“明年的中秋,你……还会记得我吗。”
  林清羽抬起头,和陆晚丞看着同一轮玉盘,道:“你我虽始于孽缘,但一路相伴而来,我已将你视为知己好友。千金易得,知音难觅。我……会一直记得陆晚丞。”
  一直记得……陆晚丞么。
  陆晚丞沉默许久,忽然道:“上次在长生寺,你问我还有没有其他名字,我说没有。”
  林清羽手中一紧:“嗯。”
  “我骗了你,我还有一个名字。”陆晚丞嗓音沉沉,“我希望,你能记住这个名字。”
  林清羽眼眸闪动,似有些许紧张。陆晚丞想让气氛轻松一些,便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姓朱,名大壮,你还除了唤我‘晚丞’,还可以叫我‘大壮哥’。”
  林清羽登时没了表情,起身要走。
  死性不改,他和这种人认真也是脑子抽了。
  陆晚丞笑着拦住他:“好啦好啦,不逗你了。其实吧,我姓江,叫……”
  话未说完,花露一声急喊打断二人的对话:“大少爷少君,宫里来人了!”


第25章
  宫里来的是凤仪宫的冯公公。冯公公奉皇后之命,给南安侯府送来中秋的赏赐。
  皇后不比其他可见可不见的亲戚,旨意一到,陆晚丞也好,梁氏陆乔松也罢,均要抱病接旨。
  多日不见梁氏,林清羽看她仿佛老了十岁,妆容难掩病容沧桑。陆乔松两眼深陷,脚步虚浮,一看便知被掏空了底子。相比他们二人,陆晚丞病得时候明明更久,却依旧保持着风度。这多亏于林清羽给他配的药,也和他心态好离不开关系。
  作为南安侯府中唯一和皇后有血缘关系的人,陆晚丞的赏赐无疑是最贵重的。除了珠宝玉器,补品药材,还有两件北境进贡的狐裘,数十匹江南进贡的丝绸以及几盒宫廷御用的点心,说是赏给小侯爷夫妻的。相比之下,其他人的赏赐明显就是为了走个过场。
  众人一一领赏谢恩后,冯公公道:“娘娘一直惦记着小侯爷,特意嘱咐奴才问问小侯爷的身子——小侯爷近来可好啊?”
  陆晚丞笑道:“多谢娘娘挂念,一切都好。”
  冯公公将目光转向林清羽:“这位是林少君吧。说起来,小侯爷和少君的婚事乃是娘娘做的主,娘娘却还未见过林少君呢。”
  陆晚丞听出冯公公的言外之意,嘴角笑意微收。南安侯也听出来冯公公的意思,朝梁氏使了个眼色。梁氏自从病后,一直神思恍惚,此刻竟发着呆,神色茫然。南安侯只好自己开口:“节后诰命要进宫向皇后请安,届时我会让夫人带着家眷一道入宫谢恩。”
  冯公公满意点头:“如此甚好。那奴才就不打扰侯爷一家团圆了。”
  南安侯客气道:“公公慢走。”
  众人各自带着赏赐回到院子。林清羽让花露把东西收拾好。花露是第一次见到进贡的丝绸,一拿在手上便爱不释手:“我从没见过这么轻的料子,夏天穿起来肯定特别凉快。明日我就去找府里的裁缝,让他们用这个料子给少爷少君裁新衣。”
  陆晚丞道:“给少君即可,我便不用了。”
  “诶,为什——”
  欢瞳用手背打了花露一下,花露意识到了什么,讪讪闭上了嘴。
  林清羽道:“你们都退下罢。”
  被冯公公这么一打断,两人都没有继续赏月的兴致。陆晚丞素来话多,总是笑着,一旦他沉静下来,纵是一个字不说,也能让人察觉到他此刻有些心烦意乱。
  林清羽不知他在烦什么,他自己也挺烦的。他固然把陆晚丞当知己,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能原谅这门婚事。他没有忘记,正是皇后一手促成了他和陆晚丞的婚事。因为这点,他恐怕永远不会对皇后有好感,即便她是真心实意关心着陆晚丞。
  一阵漫长的沉寂过后,陆晚丞开口道:“清羽,我……我不想你进宫。”
  林清羽不解:“为何?”
  陆晚丞低声喃喃:“就是……不想。”
  林清羽蹙起眉:“我也不想进宫见什么皇后。可是,只要我考进太医署,迟早有进宫的一日。”
  陆晚丞像是被点醒了一般,迟疑道:“那你能不能不入太医署?”
  林清羽静了一会儿,语气微冷:“你是认真的么。”
  若这是陆晚丞的真心话,他们就白相识一场了。
  陆晚丞苦笑一声,道:“你还是当我没说吧。”
  府里另一头,南安侯当着下人的面,狠狠斥责了梁氏一通。陆念桃守在门口,等南安侯从房里出来,想着为梁氏说了几句好话。南安侯冷道:“你最好好生劝劝你母亲,让她拿出个侯夫人的样子来。否则……哼。”
  陆念桃顿时心下一沉。
  南安侯如此不满亦在情理之中。儿子接连出事,他这个当父亲的自然心痛难当。但日子总要过下去,陆氏满门的荣耀还要靠他撑起来。梁氏是他的正妻,又有诰命在身。他能把家事交给妾室和儿媳打理,但在外头,还是要梁氏去给他撑场面。
  这个道理陆念桃是知道的,她苦口婆心劝梁氏振作,梁氏却是心灰意懒:“我就乔松这么一个儿子,如今他绝了后,我还有什么可指望的。”
  “可大哥那不也是绝后么。无论将来是那些姨娘生了孩子,还是父亲从宗室里过继了孩子,您始终还是嫡母,怎么就没有指望了。”
  梁氏凄声道:“嫡母有何用!这些年来,我对陆晚丞还不够好么,他不是照样翻脸不认人!”
  陆念桃急道:“那您还有我这个女儿啊!”
  “女儿……”梁氏苦笑道,“女儿迟早要嫁人,哪里靠得住。”
  “那就要看嫁得是什么人了。”陆念桃眼中闪过几分谋算,“您可曾听过两句诗:‘姊妹弟兄皆列土,可怜光彩生门户。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女儿若是嫁得好,何尝不是光宗耀祖的事——您看,当今皇后不正是个例子么。”
  梁氏含泪怔然。皇后……她对皇后向来是敢怒不敢言。皇后的胞妹是南安侯的原配,自然对她这个续弦没多在意,连带她的两个孩子也不被重视。就今日给的那点赏赐,连陆晚丞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这么多年,她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可人家是中宫的皇后,娘家是如日中天的温国公,她永远只能上赶着讨好。
  “你说得对。”梁氏挺直了腰背,“我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母亲要为你寻一门好亲事,看何人还敢瞧不起我们母子三人!”
  陆念桃早就到了适婚的年纪,这两年梁氏也一直在帮她留意着。京中高门之间多有姻亲关系,诰命夫人彼此相识。想要给陆念桃寻一门好亲,她不能再把自己关在府里,必须走动起来,进宫向皇后谢恩或许就是一次机会。
  次日,梁氏的病就“痊愈”了。她递了帖子进宫,得到皇后的允准后,遣人给蓝风阁传话,让林清羽准备好同她一道入宫。
  林清羽只觉得可笑:“我一个男子,竟能出入后宫,也是史无前例了。”
  “话不能这么说。”躺在床上的陆晚丞道,“那些给后妃看病的太医,不也是可以出入后宫。”
  林清羽扫他一眼:“你真会说话。”
  陆晚丞幽幽道:“清羽,我想和你一起去。”
  林清羽以为他是想去见姨母,道:“以后……会有机会的。”
  宫里的主子何其尊贵,带病之人不得入宫,以免他们把病气带入宫中。
  林清羽平日穿着都很素净,进宫谢恩必须穿上华服。陆晚丞看着欢瞳在他腰间系上玉带,只觉那腰自己两只手就能握过来——当然是他原来的手。
  林清羽穿戴完毕,隆重的华服穿在他身上丝毫不显臃肿,反倒有几分不染世俗之感。陆晚丞越是看他,心里越不安。等林清羽准备出门时,他不由地脱口而出:“清羽,要不你还是别去了。就说你突发急病……”
  “我没意见,但你能不能给我一个理由。”陆晚丞有事在瞒着自己,林清羽一直都知道。
  陆晚丞顿了顿,道:“我不想让太子见到你。”
  “为何。”
  一阵欲言又止后,陆晚丞故作轻松道:“那还不是因为你长得太好看了,我怕你被太子那个油腻男看上。哦,除了太子,皇帝也要防着点。老男人都喜欢年轻貌美的……”
  林清羽:“……”
  陆晚丞见林清羽一副“我信你个鬼”的表情,轻笑着说:“清羽,我是真的怕。”
  林清羽静了一静,耐着性子道:“中秋过后是皇家秋狝。现下太子和诸位皇子应当都在围场伴驾,我不会碰见他们。”
  陆晚丞闻言,心下稍安:“你确定?”
  “嗯。”每年秋狝之时,他父亲都会随行,他记得很清楚。
  陆晚丞松了口气:“那你去吧,在皇后面前刷刷好感,然后早点回来。”
  林清羽和梁氏母女一同乘马车入宫。不难看出,梁氏和陆念桃都精心打扮过。梁氏一扫往日颓态,身着诰命朝服,雍容典雅;陆念桃一袭水蓝色烟罗裙,犹如出水芙蓉,清新动人。
  马车到宫门口就得停下,接下来的路要用走的。林清羽抬头看着宫门前高高的匾额——一年前的自己怕是如何也想不到,他第一次入宫,竟是以侯府男妻的身份。
  三人跟着领路太监到了凤仪宫,冯公公手执拂尘相迎:“夫人,少君,小姐来了。请随奴才进去吧。”
  在凤仪宫主殿,林清羽见到了当今大瑜的国母,温皇后。
  温皇后和梁氏年纪相仿,尽快年华不再,但身为国母的凌人气势是旁人如何都比不了的。她给三人赐了座,不冷不淡地和梁氏寒暄了一番,便把注意力放在了林清羽身上。
  如此相貌气度,虽说出生一般,倒也能配得上她胞妹的独子。
  温皇后道:“本宫听说,自你嫁入侯府后,晚丞的身子爽利了不少,也不枉当日本宫特意求皇上给你们赐婚。”
  仿佛是多大的恩赐一般。
  林清羽心下厌恶,也知宫里不同侯府,如今的他在皇后面前只能忍。
  温皇后又道:“现在晚丞的身子是由你看顾着?”
  林清羽闻着凤仪宫特制的熏香,道:“是。”
  温皇后赞许点头:“不愧是林院判之子。”
  温皇后三句话离不开陆晚丞,除了最开始的客套,竟是未再同梁氏母女说一句话。母女二人备受冷落,偏偏脸上还必须挂着恭谨的浅笑。
  几人说着话,冯公公进来禀告:“娘娘,太子殿下往凤仪宫的方向来了,应该是来向您请安的。”
  林清羽眉头微蹙——太子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凤仪宫?
  温皇后也有同样的疑问:“太子不是随皇上去秋狝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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