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说了行房之前要放着了,这玉势是小的,不会不舒服的,”离子渊压着他的双腿,哄人似的,“乖,到晚上就好了。”
温柔低沉的声音是唐安乐每次都招架不住的,离子渊似乎也是发现了这一点,哄人的语气每每都是投其所好。
“那你…你快点,”唐安乐羞耻的闭上眼睛别过脸去,他真是没救了,难道真是栽在离子渊身上了?
一向随心所欲,无忧无虑的唐安乐破天荒的也有了自己的心思。
异物感明显,但离子渊的动作极其温柔从容,对唐安乐来说倒是一种别样的折磨。
唐安乐搭着的眼皮打着颤,挺翘的睫毛抖个不停,直到脸上落了羽毛似的一吻后才发觉身下动作已停。
“日子也太慢了,”离子渊明显声音哑了不少,克制的亲了一下他之后又埋到了他颈窝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股子奶味,“可是要长线发展…”
唐安乐动了动身子,底下那异物感让他觉得奇怪,所以离子渊委屈的话他也只当没听到,这明晃晃的求欢,他唐安乐要是回应了,那可真是老房子着火了,一发不可收拾。
“别蹭!”离子渊没好气的哑着声音,手下毫不留情的拍了一下他的光溜溜的屁Ⅰ股蛋儿。
唐安乐又惊了,竟然不给他穿裤子!
“你竟然还不给我穿裤子!让我遛蛋呢……”唐安乐张牙舞爪的控诉道,结果话音未落,房外就响起了影大的脚步声。
“将军,有事要报!”影大硬邦邦的声音在外响起。
习武之人耳力非凡,在没踏进这院子之前,就已经听到了两人打情骂俏的声音,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进来了。
离子渊深吸了一口气,在他身后抓了一把,把唐安乐的裤子穿戴好,不情愿的在人嘴上咬了一口后,拉着他起身。
又亲又抓的,像只大型藏獒,唐安乐愤愤不平瞪着他。
“乖乖放着,不许暗自取出,”离子渊嘱咐道。
虽然唐安乐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但这身体里的玉势让他着实有些不适,走路也只觉得磨得腿软难受,这手也自然而然的牵上离子渊。
离子渊心情颇好,嘴边还噙着一抹笑意,拉着人往房外走去。
“何事?”离子渊出来时,语气淡淡,影大骤然撞上他的视线,差点没站稳,他们将军笑得也太春风得意些,反观一旁的唐安乐脸色潮红,真是让人浮想联翩。
“咳!快说!”离子渊不耐的催道,本就被打断了逗小人儿的时间,竟还敢拖拖拉拉的。
“是,将军,皇上下了帖子到各官员家中,说是开春狩猎在即,邀各官员携内眷前往黄鹿山西封猎场狩猎,狩猎期长半月有余。”影大简练的说道。
“携内眷?西封猎场?”离子渊蹙眉轻声道,似是不解这与以往截然不同的安排是何意。
“黄鹿山地势险峻,其中猛兽居多,前朝皇帝将此设为一次猎场出了事故之后便被围了起来,后极少被设为天子与臣同乐的猎场,将军,可要拒了这次狩猎?”影大解说一番后问道。
第四十八章 开春狩猎
单单是携内眷一词就让离子渊心中生疑了,他离子渊内眷不就那一个?
唐安乐丝毫不会武功,去狩猎无异于羊入虎口,凶险万分。
“应了这帖子,本将一人前往猎场,不携带内眷,”离子渊冷声道。
“是,将军。”影大颔首利落的又往外走去了。
唐安乐晃了晃他的袖摆,奇怪问道,“为什么不带我一起去?”
离子渊转身牵着人进了房,“此次狩猎与以往不同,可携带内眷,但这地点又是设在凶险之处,怕是有诈。”
“哦,”唐安乐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离子渊把人抱着睡了一个午觉之后,又不知去了哪里。
是夜,唐安乐沐浴更衣之后在窗边吹着凉爽的夜风,惬意的微眯着双眸,忽然一阵翅膀扑棱的声音传来。
唐安乐睁眼,就看到一只白胖胖的鸽子停在了窗柩上,滴滴转着的黑豆似的眼睛时不时的看向唐安乐。
“哈哈哈怎么会有长得这么蠢的鸽子?”唐安乐笑得乐不可支,两手抓住这信鸽,这信鸽也不逃不挣扎的。
唐安乐上下打量着,这么胖的鸽子是红烧还是清炖好?
打量着打量着就看到鸽子脚上还放着一个极小的圆筒形状的东西,“嗯?信鸽?”
唐安乐摘掉了这圆筒,把里头的纸条拿出来仔细看着,“主动同离子渊前往狩猎,此行离子渊必死,后事如何待我吩咐。”
唐安乐轻声把这纸条上的话念了出来,越念眉头越皱,这肯定是丞相传来的,这次狩猎他们要害死离子渊!
唐安乐细细琢磨着,觉得这次狩猎他应该跟去,才能知道这丞相要怎么对付离子渊,可是离子渊怎么可能让他一起去?
伤脑筋…
唐安乐手上还抓着信鸽,一脸苦恼,正巧离子渊一身轻装墨袍走了进来。
“怎的站在窗边吹风,不怕受寒?”离子渊没好气的走快几步把人拉到了自己怀里,发现他身上只穿着一件轻薄里衣,皱着眉要把人拉走。
“诶诶诶,等等,鸽子,鸽子!”唐安乐手上一送,白白胖胖的信鸽逃似的飞走了。
鸽子?
离子渊抬头往窗外看去,就看到了一只雪白的信鸽,“信鸽?”
“都怪你,这鸽子那么肥,红烧了肯定好吃!”唐安乐颇为不舍的看向了窗外,一步三回头的。
离子渊挑眉,径直把人拉到床上坐着,“要对我说说这信鸽是哪来的吗?”
唐安乐悻悻的摸了摸鼻子,这在将军府待久了,他都快了他的本职工作是个奸细呢。
“应该是丞相的吧,”唐安乐拉过站在床边一脸严肃的离子渊。
“他让我狩猎时一定要跟你去,他设计害你,让我协助,我觉得我得跟你一块儿去,至少我还知道他要做什么,不然他要是找别人害你怎么办?”唐安乐绷着小脸,一边说着一边把刚刚掏出来的纸条递给离子渊看。
离子渊看完,目光沉沉,这丞相的心思倒是活络。
“无关紧要,你在将军府待着即可,危险之事,你不要沾染到半分,”离子渊斩钉截铁道,这丞相要是借这事伤到唐安乐半分,他必定不会放过。
唐安乐小脸一垮,这离子渊怎么总是把他想的这么弱?他要是去了,指不定帮上什么大忙呢?而且成日在这将军府待着,他都觉得他要发霉了。
看来得使出绝招了。
唐安乐麻溜的起身站在床上,一下子跳了起来,挂在了离子渊的身上,软声道,“你真不让我一块儿跟着去?你让我一块儿去,不然你要是出来什么事情怎么办?我岂不是成了寡夫?”
唐安乐胆子大,什么话都敢往外说,“而且你这玉势还刚只用到小号的呢,大号的不想用了?”
离子渊眸色顿变,周身气势都危险了不少,偏偏唐安乐这个粗神经的还没感知到。
“我今晚沐浴的时候可都听话没拿出来呢,你要是让我一起去了,我保证今晚一定更听话!”唐安乐信誓旦旦道。
“果真要去,若是碰到危险当如何?”离子渊耐下性子哑声问道。
“我肯定黏着你啊,你一定不会让我有危险的,”唐安乐环住他脖子的手伸到他面前,两手捧着他的脸,眼眸亮亮的说道。
唐安乐自己都不知道他对离子渊的信任和依赖已经到了盲目的地步。
离子渊忽的一笑,气势骤变,“那便看你今夜如何听话了。”
说完,已经抱着人滚上了床,一夜旖旎,天光破晓,这房里羞红人的声音才渐渐停下。
餍足的离子渊精力尚存,一手撑着脸色,侧躺着看着累得睡着了的唐安乐。
身体红红的,脸也红红的,眼睛更是红得过分,睫毛上还挂着泪,看起来就是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样子。
离子渊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人,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小人儿未免太惹人怜了,傻乎乎的,明明跟他去是怕他受害,却还硬是一股脑的坚持要去。
为了去,这一夜还如此听话,让他把控不住自己,折腾到了现在。
“唐安乐,你真是个小狐狸。”离子渊似怒似喜的暗自说道,最后紧紧了环着唐安乐细腰的手,把人严严实实的锁在了怀里。
五日后,风声呼啸的西风猎场上,宽阔的沙场上搭起了各式帐篷,年纪不大的官员们都携家带口的来了这猎场。
其中不乏一些柔美身段的贵家小姐,毕竟这说了可携带内眷前来,指不定是皇上太后要物色那家姑娘或是少爷呢。
为首最为宽阔的半敞着的台子上端坐着穆少弘和太后,太后身侧还坐着一个故作威严的小太子穆棱真。
猎场旁的三角旗随着大风烈烈,快速翻飞着,一旁的士兵持枪站着,看得出大周对狩猎一事的看重。
开春狩猎兽物的数量是被看做彰是大周一年的气运的,若多是猛兽,那便是大周气运亨利之象。
离子渊的位置离皇上坐着的台子不远,坐在他身侧的唐安乐一副好奇模样,凛然恢弘的狩猎场实在出乎他意料。
第四十九章 引他入深林
狩猎长达半月,这期间,皇帝与众多官员一同宿于山上平地帐篷之内。
而这宽大的狩猎场内,众人皆等台上威严皇家派头坐着的穆少弘和太后等人发话。
“众位爱卿,今年开春狩猎今日开始,年初时南方突发雪灾,幸得离将军请缨南下,南方泷水洲才得安然度过此灾,此举开了个好头,大周接下开这一年气运如何还看各位爱卿了。”穆少弘两手放于膝前,声音较之平时洪亮不少,但在这宽大的狩猎场里,声音还是被风寒割得四分五裂的。
“大周气运亨通,今年狩猎必定是收获极多。”底下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官员附和道。
一边的太后只是笑看着底下的人,拿起手边的茶喝了一口才施施然开口,“今日是春场狩猎的第一日,众位大臣就当君与臣同乐,今日熟悉这西风猎场的环境,明日自行组队前往山中狩猎,狩猎为首者,哀家重重有赏!”
“谢太后娘娘!”众位官员都在底下叩谢了魏太后。
全场只有离子渊和唐安乐还岿然不动,这离子渊自然是得了权可不行跪拜之礼,但魏太后眼神不悦的看向了底下两人。
“离子渊,那个老妖婆在瞪我们,”唐安乐打量着台上一老一少还有一个病气十足的穆少弘,忽的低声附耳冲他说道。
离子渊肃杀的脸上忽的漏了点笑意出来,这唐安乐倒是敢说。
“怕吗?”离子渊打趣道。
“我才不怕呢,所以听老妖婆这么说,我们是明天才开始狩猎吗?”唐安乐好奇的问道,这丞相到现在还没动静,再不说他都不知道丞相到底要做什么?
“嗯,狩猎开始第一日向来是皇帝讲话已经让狩猎的人熟悉猎场环境的。”离子渊耐心答道。
唐安乐点点头,两人讲话间,这开猎仪式便结束了。
穿着官服的官员们三三两两携家带口的就要朝着自己所属的营帐走去。
只有孤家寡人一个的易云渠优哉游哉的在这宽大猎场上踱步前行,视线内看见离子渊和唐安乐二人也就凑了上去。
“你倒还真带上你那小人儿了,你这武功尽废也敢来?不怕你这小人儿被这深林猛兽叼走?”易云渠调笑着打趣道。
显然这话是在暗示着些什么。
“罢了罢了,我也是孤家寡人一个,明日便同你们一同进深林狩猎吧。”易云渠摆摆手似是无私道。
唐安乐吐了吐舌头,办了个鬼脸,“你才会被野兽叼走!”这人故意吓他吧。
易云渠耸耸肩,故作可怜道,“明日清早可记得在猎场口等我啊,别的大臣都是携家带口的,我一个人孤零零的骑马狩猎岂不让人笑话?”
“那你须在天亮时到,若是不到,过时不候。”离子渊不咸不淡一句话说完便牵着唐安乐走了。
毕竟易云渠身上武功也不弱,在朝堂上当那文绉绉的文官都没几人知道易云渠是会武功的。
“诶你这人……”易云渠不依不饶的就要张嘴讨伐他,脚下却是没动,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吊儿郎当的表情慢慢收起,目光骤然变得深沉,让人看不清神色。
是夜,唐安乐嫌弃帐篷太过闷热,从里头走出来换换气,离子渊则是不知道去了哪里。
“公子,丞相前面有请。”一个小侍模样的人快速走了过来,擦身而过时便留了这么一句话。
来了!唐安乐摩拳擦掌,避开众人视线去了前方丞相营帐内。
到了丞相营帐前,几个守夜的侍卫对他行礼把心虚的他吓了一跳,这才想起了他现在是丞相之子啊!为什么要鬼鬼祟祟的?
唐安乐这才挺起腰板拨开营帐帘子往里走去,斯文道,“丞相大人,我来了。”
唐侯厉面前放着的是一张地形走势图,看来像是在上边勾勾画画着什么。
“嗯,那便坐吧,”唐侯厉卷起书案前的地图,看向唐安乐,眼神探究,“这些日子里离子渊可有什么动作?”
“有,这几日离子渊早出晚归,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丞相你可以留意一下,”唐安乐真诚的说道,若是说没有,丞相只怕是不会信他。
“嗯,今日叫你前来,是告诉你,这半月狩猎期,离子渊必须死,”唐侯厉看他几眼,话音一转,眼神骤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