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 ”宁琮说完又笑眯眯讨好接口:“当然,还想着让公公解乏开心,为公公分忧。”
时奕臣听后拖着尾音长长嗯了一声:“你这动机如此真诚,本公感动不已,我觉得光奖励你伙食改观是远远不够的。”
宁琮一听,喜道:“公公难道还要奖励我别的 ”
时奕臣把衣服塞回他的手中:“是啊,你做这衣服一定是花了很多心思,那不如就奖励你先替本公把这衣服试穿一遍。”
“啊?”宁琮突然大叫一声,让他试穿女装,他又没有女装癖。
“公公。”说着苦着一张脸,“这衣服我是按照你的尺寸来做的,我穿了也不对号啊?”
“没事,我看了,这衣服裙摆短,你穿正好。”说着,昂着脸示意宁琮去换。
“你不是说喜欢本公吗?怎么,本公让你换件衣服都不肯了?”说着,时奕臣脸色暗了暗,声音也跟着阴郁起来。
“当然不是。”宁琮立刻大声反驳,他想死了,早知道就不给他设计的这么大胆前卫了,时奕臣一定是看这衣服太暴露了,以为自己在故意让他出丑。
唉,不同世界的人果然想法不同,他就是太前卫了。
这边时奕臣一脸看好戏的态度示意他赶紧换,这个宁小世子他就知道来他府邸准没什么好心思。
居然弄这么暴露的衣服给他穿,真是胆子肥了,上次吻他的那个事他还没找他算账,这会正好一起算。
他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宁琮,想看看他如何把这暴露透明的薄纱衣穿在身上。
结果,两秒过后,宁琮朝他露出一个超大笑脸,拿着衣服无比爽朗:“宁琮跟公公对食,那就是公公的人了,公公想看我穿什么都行,我这就去换。”
时奕臣闻言皱眉,他居然还真穿?
宁琮爽快拿着衣服下去,他可是现代人,不就扮演个cos兔女郎古装版吗?又不是裸/奔,他怕什么?大丈夫能屈能伸,为了后面生命无忧,他穿。
且他本来就是gay,穿这种类似情/趣的衣服其实也没什么,又不是去街上穿,况且他设计的也不算太暴露,只不过以一个古代人的眼光来看那肯定是极端大胆了。
宁琮开始脱他的外衣,三下五除二把衣服脱光,时奕臣瞅着他那里,忽然别开头,面色不太自然。
宁琮那里居然粉嫩的,他心中仿佛被电击了一下,从未有过的奇异感觉,那个东西他没有但是宁琮有,意外的他竟然想多看两眼,那是他一辈子都不可能有的东西,蔫嗒嗒的低着头。
在转眼,面前的人已经全然变了天地,时奕臣看的呆了。
宁琮本就面貌上好,五官俊俏,这会子把女装穿在身上,裙子拖到了宁琮小腿肚,余下一节莲藕段子露在空气中,发带也在换衣时散落,一头长发瓢下竟有说不出的勾人,尤其那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睛,像黑曜石一般闪亮,光线照耀下眸光氤氲,气氛一下就变了。
不仅如此,宁琮缓缓拿出他设计的精髓,一个长耳朵兔子帽子戴在头上,帽子下方两个带子拖下,他按住了其中一边,那头上耷拉的耳朵居然动了起来,好像有生命一般,一跳一跳的,可爱极了,而宁琮根据耳朵的高低起合,他鼓着腮帮子,挤着眼睛,时奕臣听到心脏破裂的声音。
盯着那对耳朵看了好久,最后收回视线,呼吸有些不稳,哑声道:“好了,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从哪想出来的鬼点子。”
宁琮这身打扮又可爱又惑人,他竟然不知不觉间看的入了神,明明他对情之一事已经没那么多的想法,可看见宁琮这身另类装扮竟也可以感到心中那陡然加快的心跳声。
这个宁琮怎么那么多花招。
时奕臣平复下心绪,心道宁琮肯定是故意的,知道自己不会穿这么暴/露的衣服故意设计成这样,这样他就会找机会自己穿,不然他刚才穿的时候那么开心,一点反抗的样子都没有。
嗯,他就是故意的,在他面前诱/惑他,惹他眼。
呵呵,以为他会上当吗?他对男人或是女人一点想法都没有,就算穿的在妖娆他也不会为所动。
宁琮看着时奕臣见他声音都变了,且眼神看他时似有若无的躲闪,心下好笑,时公公居然在害羞吗?
他忽然大着胆子上面,走到时奕臣面前时忽然“哎哟”一声,一把扑倒在时奕臣怀里。
“公公,我脚崴了,好疼。”宁琮说着扬起小脸,可怜兮兮,就快要掉下泪来,他看准了扑的,双手准确无误的抱住了时奕臣脖子,整个身子都欺了上去。
被人零距离接触,宁琮那双手触碰到他的脖颈皮肤,温暖柔软的触感,时奕臣心中一麻,下意识就要推开他,可看见宁琮扬起的小脸,凄凄惨惨的样子仿佛真的很疼,时奕臣抬起的手就落了下去,任由宁琮双手吊着他的脖子,与之对视。
第11章 心跳加速
“公公,我好看吗?”宁琮忽然冲他甜甜一笑,柔声道。
宁琮心里有个声音此刻在疯狂大喊:拿下这个阴冷太监,他长得好看地位又高还有数不尽的钱,拿下他,你后半辈子就安全了。
他本来就喜欢好看男人,时奕臣恰好长在他的审美点上,又决定着他以后的生死,宁琮这一刻心底在疯狂叫嚣:趁着夜黑风高,搞定他。
他们都是男的,虽然时奕臣缺了快肉,但是男男一起不妨碍啊,再不济以后还有工具呢。
时奕臣低头读出了他眼底的期待,心里仿佛有沉睡的野兽在慢慢被唤醒,眼中有片刻的迷茫,第一次遇到这种事!
宁琮的野心被占领,胆子越来越大,他决定要好好勾一勾面前这个大太监,唇,慢慢递上,只差毫厘就要贴上去。
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窗户忽然一动,一声巨响,有人破窗而入。
昏暗的灯光下,一柄长剑从时奕臣身后刺过来,顺着宁琮的视线那就是直直像自己刺过来啊。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宁琮身体就发生了本能的自卫反应,他吊着时奕臣脖子的手一把用力将人带着转了个圈,本想自己躲过来那刺来一剑。
结果,刚把时奕臣带着甩过去,自己身侧就被那黑衣人一剑划来。
“刺啦——”
一声衣衫划破的闷响,他的手臂上一条长长血口子,宁琮忍不住痛喊一声。
时奕臣大惊,目光复杂的看着他,宁琮居然为他挡剑
太不可思议了,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愿意为他挨剑挡刀,就算是他的下属那也是利益权衡过后才选择的救他,从来没人会心甘情愿为了救他而牺牲自己。
一时间,时奕臣心中震惊无比,那个黑衣人见刺错了对象,也跟着一个打顿。
这空隙时奕臣已经回神,一只手臂揽着宁琮的腰把他圈在自己怀中,一只手向后一伸够到了那藏在衣架上短剑,眼神锋利无比像沾了鸩毒般浓烈。他短剑快速一扫,带着宁琮已经转了一圈,挡开了对方再次袭来的攻击。
二人在屋内缠斗几个回合,时奕臣抱着宁琮多有不变,打的有些紧凑,眼看着对方招招凌厉,须臾间,大门破开,一声怒吼。
听风握剑长驱直入,跟来人缠斗起来,时奕臣不在恋战,他抱着宁琮闪到一边,将他放在床上,眉宇间有急色:“怎么样 忍得住吗?”
宁琮右手手臂被划了一道,割在肉上实打实的疼,他本意是想自己躲开啊,怎么结果就成了他替时奕臣挡刀 一言难尽啊,他蹙着眉,额头直冒虚汗,软糯糯开口:“公公,我疼。”
时奕臣忽然感觉到心中一阵痉挛,看着宁琮惨白的小脸,有些心疼。
又不敢使劲捏着他,抬眼看着那个打斗中的黑衣人神色一片阴鸷,对着听风便道:“留活的。”
敢进他的园子里伤了他的人,很好啊,就让他看看是谁吃了豹子胆,动到他头上了。
听风本事他知道的,这个人的功夫他看了几眼就知道不是听风对手,那他后面一定要这个不知死活的胆敢袭击他的人付出代价。
时奕臣起身,去旁边的宝格架子上拿了一个小药箱过来,那是他备着以防万一自己受伤不测用的,现在却用在宁琮身上。
旁边,听风已经把对方打到在地,那黑衣人看见自己不敌对手,握着手里的剑,反手就像自己戳去。
听风比他更快一步,直接一个扫狼腿把他手里的长剑踢翻在地,在接着一脚把人踹翻彻底撂倒。
“公公,此人如何处置 ”听风问。
时奕臣看也不看,阴森道:“先带下去,别弄死了,等我去。”
听风心中一紧,随即答应,看着地上男子,不管他是谁,恐怕都难逃一劫,公公要亲自动手。
已经多久了,时奕臣不会亲自动手整一个人
他又瞥了眼床上的宁琮,若有所思,他就知道,这个小世子对公公产生了影响。
听风收回思绪,三下五除二把人绑了抗肩上就出去。
屋内,又剩下了宁琮跟时奕臣两个人。
宁琮脸上因为伤口的疼痛面色一阵青一阵白,鼻尖眼角都是汗珠,他喘着粗气躺在床上,一张脸都是苦色。
时奕臣把棕色药箱打开,每个暗格里放置不同的药物跟医用品。
他从第一行的第一个暗格里取出一块纱布就要给宁琮按压止血,然后又略微急促的把其他暗格打开找来药膏准备给宁琮先涂上。
他动作简单粗暴,宁琮有些吓到,这个时代不比现代化,这样长长的伤口如果不及时处理,万一让细菌感染那可就麻烦了,轻则发烧重则引起别的器官衰竭,那他还不得死啊。
这个时奕臣看着就是别人伺候他伺候的多的样子,估计给人包扎这种活还真轮不上他来做。
他可不想死在他手上。
于是在时奕臣拿着纱布给他胡乱擦拭血迹时,宁琮撑着身子向后一个瑟缩,面上发青:“我可不想早死。”
时奕臣的手顿在空中,随即看着他:“死不了,本公不会让你死。”
宁琮看他,艰难道:“公公,你让医官过来给我包扎吧。”
他看着时奕臣不像是个可以包扎好的人啊。
时奕臣听了脸上顿时阴沉下来,好呀,他一个司礼监的掌印太监外加西厂的厂公,多少人求着他垂怜,面前这个人呢,他难得的展露自己温情的一面,想要亲自给他包扎,结果对方还不识相,看不上他?
时奕臣一把将他躲避的身子给拉过来,狠狠道;“没有什么医官。”
然后他蛮横的把宁琮好受伤的手臂给扯过来,将那只手的衣袖一拉,把那碍事的袖子给拽了下去露出洁白的手臂。一条寸长的伤口完全展露在他的眼前,白皮上斜躺着一条狰狞的伤痕,那鲜红的血口子深深刺进他的眼。
时奕臣抬手从边上给他一点一点擦拭,他要把血迹擦干然后抹药。
“疼死我了。”宁琮陡然尖叫,时奕臣在他手臂上擦拭擦的那么用劲,他哪里受的住啊?
“鬼叫什么?”时奕臣被吓了一跳,面色凶狠的制止,他怎么那么烦?自己难得好心给他上药,居然鬼喊鬼叫的,要是换做旁人早就连滚带爬的下床感谢他一千次了。
这个宁小世子就是不知好歹。
“公公,你慢点,你又不通医理,还是让专业的人来做专业的事吧?”宁琮真不是矫情,时奕臣在书里是个视人命如草菅的大反派,又是个练家子,他下手的力道肯定不能跟常人想比,没准他觉得自己没使什么劲呢,但他已经要疼死了。
如果时奕臣一番处理下来,宁琮觉得自己的手臂不好反而加重。
“专业?”时奕臣停下手看着他,死死瞪的:“咱家不专业,就是疼,你也给我忍着。”他妈的,烦死了,他好不容易帮人拭个伤,还被人各种布满抱怨。
宁琮也不敢大声喧哗了,哭丧着脸气鼓鼓的让他为所欲为,不过他的力道却是比刚才稍微轻了那么一点,但还是疼啊。
伤口不算太深但是也不浅,血水是流了不少,且时奕臣止血时血水还会顺着伤口时不时的渗出来,他更加烦躁了。
“怎么搞的?”突然一阵怒骂。
宁琮吓半死,看见时奕臣手里捏着的白纱已经全部被血水浸满了,但是他手臂上还是继续流血,等于他擦了半天都白擦。
宁琮简直心疼死自己。
而时奕臣眼中恼愠之色更浓,这个伤口怎么那么难弄。
“我觉得,应该先打盆热水来撒些盐把伤口周围清理一下,然后在用白布按着止血,最后在上药包扎......”
宁琮顶着危险忍不住出声谏言,时奕臣生气他也要说啊 ,这可是流的他的血啊。
时奕臣瞅他一会,面色森冷的不像话,到底慢慢起身吩咐外面的小厮去打热水过来。
宁琮总算是松了口气。
在这空挡,时奕臣用干净纱布把宁琮的手臂给死死按住。
过了一会,水来了,因为烫人,他又让人把冰窖里储存的冰块搬了一块过来,把面盆放在上面凉着,须臾,水就温了不少。
时奕臣按照宁琮刚才说的,血止住了,给他擦了一遍,又用草药膏给他涂上,然后用纱布给他手臂里里外外都裹了一遍,宁琮眉头拧成一个川字,这个伤口不算太狠,要是专业的大夫来,早就包扎完毕了,他也少受不少罪。
偏偏时奕臣亲自上阵,一个小伤被他硬是给弄成了难搞的大伤。
时奕臣把药箱给提到了架子上,重又回到床前看着他的手臂,宁琮的手臂斜放在胸口,而时奕臣就这样直直揪着他的手臂看,宁琮本来没什么,可一想到手臂下面是一道咧开的深v,他的大半个x脯都袒在外,忽然低头看去,他自己设计的大红纱裙半透明的,几乎自己的那点料都透过衣服展现出来了,宁琮忽然有些不自然,他就是在帅身材在好,也经不起别人这么近的距离欣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