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白月光成亲后,小狼狗竟变渣攻/下堂男妻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折梅西洲

作者:折梅西洲  录入:11-19

  “只是没防备,”碧烟把插好的白梅花摆在桌上,摆手道:“武公子快坐下,不妨事的。”
  江梦枕俯身抱起小猫,“雪宝长大了不少。”
  “不知吃了我多少小鱼干,重了好几斤呢!”
  “你喜欢猫吗?”齐鹤唳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他换了一身新衣,瞧着清爽俊气许多。
  “毛茸茸的很可爱,”江梦枕招手让他凑到近前,“你摸一摸,不咬人的。”
  齐鹤唳坐在他身边,忽而闻见江梦枕身上有股清甜至极的香味儿,掺杂着白梅的花香,幽香清远、不可诉说,他伸手在小猫身上随便胡噜了两把,心思早就不知飘到哪儿去。
  “可爱吗?”
  齐鹤唳望住江梦枕的眼睛,一字一字地说:“可爱。”
  他觉得与江梦枕有关的东西都无一不可爱,猫可爱、人可爱、住处可爱、连这桌上的白梅都香得那样可爱——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可人爱的存在?齐鹤唳真想不透。
  江梦枕抿嘴一笑,把雪宝还给武溪春,招呼着给二人换上新茶。
  “等雪停了再去,”江梦枕从朱痕手里接过热茶,小心地吹了吹才递给齐鹤唳,“都是亲戚,以后你就叫我一声表哥吧。”
  齐鹤唳抿着唇没言声,江梦枕逗他道:“怎么?嫌弃我,不愿我叫你表弟?”
  “你叫我鸣哥儿吧。”齐鹤唳不知道江梦枕有多少表哥表弟,他不愿和人共享一个称呼,便让江梦枕叫他最亲密的小名。
  “好啊,鸣哥儿,那你怎么称呼我呢?”
  齐鹤唳耳尖发红,他想了半天,突然灵光乍现、福至心灵地说:“我叫你...叫你梦哥哥。”他眨着眼睛想——梦哥哥,你可知道,虽然今日我们才说上第一句话,但从春到冬,你已多少次入了我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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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场雪下到午后方才放晴,齐鹤唳从听雨楼告辞出来,他深深呼吸了一口寒冽清爽的空气,但觉天地一新、无处不好。
  穿过花园假山时,不知从何处传来隐约的歌声,曲调被寒风撕扯得幽怨断续:“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
  齐鹤唳根本没在意,举着江梦枕送他的白梅花枝,欢欢喜喜地跑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木兰词·拟古决绝词柬友》纳兰性德
  其实是:
  齐鹤唳根本没在意,哼着《好运来》欢欢喜喜地跑过去了。


第9章 大承鞭笞
  齐鹤唳趴在炕桌上,望着瓶里的白梅傻笑。
  他每天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跑来看花,看着看着,倏然脸色一变,大叫道:“怎么少了一朵!”
  “花败了,自然要落的,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胭脂端着早饭走进来,不以为意地说。
  “那落花呢?”
  “扔了。”
  “什么!”齐鹤唳疯了似的和胭脂闹了起来,气得她捂脸直哭。
  “你迷了心了,谁对你好都不知道!”周姨娘赶来搂着胭脂劝慰,“好姑娘,以后有他赔不是的时候!”
  齐鹤唳把花瓶抱回自己睡觉的屋子,饭也没吃,理也不理哭骂的二人,甩手扬长而去。
  胭脂闷闷不乐地去下房洗脸,水粉靠在门边看着她嗤嗤发笑:“你觉得我痴心妄想,我看你也错打了算盘。连一朵败了的花也比你要紧,我们二少爷还真会伤人心呢。”
  胭脂冷笑一声,反唇相讥道:“大少爷倒是贴心,一天跑十趟听雨楼,听说前几天又托人去弄什么猫,不知又是为谁?难不成是为你?”
  水粉讨了个没趣儿,翻她一个白眼,扭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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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鹤唳这几天一直琢磨着要送江梦枕一样回礼,想来想去,若能得只小猫送他必是再好不过。
  他四处打听,听负责采买的人说,后巷子里有只母猫刚下了崽儿,只是今冬太冷,不知还有没有活的。齐鹤唳摩拳擦掌地找到后巷,果真在背风处发现一窝黑白花色的小猫,共四只窝在一起取暖,齐鹤唳用手指碰了碰,发现其中三只都冻僵了,还有一只蹬了蹬腿、奄奄一息,被他赶紧焐在手心里。
  叼食回来的母猫发现有人偷崽儿,嚎叫一声老虎似的扑过来,齐鹤唳吓了一跳,被它一抓挠在手背,顿时血流如注。他站起来就跑,从怀里掏出准备好的鱼干往后一扔,就算是与母猫银货两讫了。
  齐鹤唳钻进柴房,把小冻猫子揣在胸前暖着,他想象着江梦枕收到小猫时欢悦的笑脸,根本顾不得处理受伤的手背,靠在柴禾上傻笑着自言自语:“小乖乖,你的造化可大了!你以后的主人,是最可爱、最温柔,天下第一好看的人!”
  “他会摸摸你、抱着你、陪你玩,偷偷告诉你,他身上可香了呢... ...真羡慕你,我要也是只小猫,就好了!”齐鹤唳扒开衣服,点了点小猫靠在他心口的脑袋,“你听了我的心事,可不许告诉他去...”
  精心照顾了几日,小猫总算又活蹦乱跳,虽然一身杂毛并不好看,但胜在活泼粘人,倒也讨喜。
  齐鹤唳抱着猫忙不迭地去献宝,还没走到听雨楼,就听见两个小丫头站在不远处聊天,“齐大少爷送的那只金丝虎可真神气!”
  “那是当然的,听说那猫极难得,是名贵种儿,费了不少劲才寻来的呢。”
  “咱们公子爱得什么似的,整天抱着不撒手。”
  “你说,公子爱的是猫呢,还是人呢?”
  两人笑成一团,齐鹤唳却如坠冰窖,他看着怀里有点寒碜的黑白花小猫,再没有勇气往听雨楼走一步。这几天所有的期待全成了空想,齐鹤唳蹲在柴房里,摸着自己手背上长长的疤痕,喃喃道:“怎么办,被人抢了先... ...难道再把你还给你妈去?我好不容易才救活你,若送回去,怕你又要没命了。”
  小猫“喵喵”叫着在他腿边绕来绕去,齐鹤唳忽然觉得自己和它特别像,心里一阵发狠,赌气道:“因为你是只没人要的、杂毛的小冻猫子,所以就没人喜欢?我偏不信!就算他不要你... ...我养你!”
  有的人生而高贵,有的人一辈子被出身原罪所累,齐鹤唳养的似乎不是这只猫,而是处处矮人一头被人嫌弃、不得喜爱的自己。
  周姨娘怕猫,小猫一直被齐鹤唳偷养在柴房,手里的银子不少都买了猫食儿。雪已尽化、天气晴好,他提着一包鱼干走进后院,正撞见水粉慌慌忙忙地往外走,齐鹤唳把手里的东西往背后一藏,仰头问:“你来这儿干嘛?”
  “没...没什么,”水粉用手抹了抹鬓发,“是...姨娘让我来找你,说你最近鬼鬼祟祟的,肯定偷摸做什么坏事呢。”
  “哪有!”齐鹤唳故作镇定,“我来抽柴禾,给后街上花大娘的儿子做木马玩。”
  “哦,那你去吧,晚上早些回。”她并没细问,脚下生风地走了。
  齐鹤唳兴冲冲地把小猫从柴房里放出来,用小鱼干逗着它蹦高玩耍,玩得正高兴,小猫突然警惕地转身、一双灵活的猫眼紧盯着草窠子,没一会儿草丛微动,那处晃出一只油光水滑的黄猫,皮毛在阳光下闪着绸缎般的金光。
  黄猫比齐鹤唳的猫大了好几圈,小猫却丝毫不怯,耳朵一塌、背毛齐竖,主动扑上去与侵入领地的同类战作一团。
  齐鹤唳叫了声“好”,在一边拍着手加油鼓劲,几个厨房的粗使下人经过这里,见二猫相争也驻足嬉笑着看个热闹。
  小猫后腿站立,抬起前爪猛打黄猫的头脸,姿态极其凶悍,黄猫节节败退、连爪子都抬不起来,被逼到一角。蓦地,只听一声凄厉的嚎叫,那黄猫原地窜起三尺,而后摔在地上,竟七窍流血而死!
  齐鹤唳和几个下人见此,都愣在原地,这时从外面跑进一个小厮,看见黄猫的尸体,立马呼天抢地起来:“天杀的,谁把这金贵的玩意儿给弄死了!”
  “不过是只猫,”一个粗使下人道:“跟死了你爹似的,至于吗?”
  “这是猫吗?这是金丝虎!比你爹还值钱呢!”小厮急得跺脚,“是大少爷送给江小公子的礼物,方才我一眼没看到,它就跑了出来,现在外面的人正满园子找呢!你们都别走,和我回太太去,总要找出一个人来赔!”
  一听要赔,那些人脸色都变了,其中一个大声道:“我看见了,是二少爷的杂毛猫把金丝虎咬死的,与我们毫不相干啊!”
  另一个也说:“杂毛猫咬金丝虎的时候,二少爷还在一边拍手叫好,可见早就恨上了,八成是故意引逗过来害死!你赶紧回太太去吧,这些小妇养的没一个好东西,呸!”
  齐鹤唳诧异地看着他们,刚才还一起叫好起哄的人全变了脸,仿佛他真是罪魁!小猫歪头看着这些人,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兀自撅着尾巴冲齐鹤唳“喵喵”地撒娇讨鱼。
  “这该死的贱种!”小厮怒从心头起,抓起小猫就要摔死,齐鹤唳劈手夺过猫,反手在小厮脸上扇了一掌,急声怒喝:“你敢!”
  小厮“诶呦”一声被抽倒在地,他没想到平时透明人似的二少爷敢直接动手,蹿起来指着齐鹤唳的鼻子吼:“你少跟我拿少爷主子的款儿!什么东西!”双手拉扯着齐鹤唳的衣服往外拖,“走!跟我见大少爷、见太太去!”
  齐鹤唳被拽到正院,齐夫人听人添油加醋地一学,问也不问一句,柳眉倒竖地劈头便骂:“你哥哥有什么对不住你,要你这样地恨!连只猫也不放过!”齐老爷最近又欲纳妾,俩人早就有了首尾,说不定已经珠胎暗结才急着过明路,齐夫人正心烦,齐鹤唳撞到枪口上,根本不容分辨就被定了罪,“弄这些人在院子里,闹得乌烟瘴气,早晚治死我们娘俩,你们就得意了!”
  “快拿家法来!”齐夫人拍着桌子叫:“拉到院里先给我打十鞭子,问他认不认!嘴硬再打!”
  若是以前,齐鹤唳必要解释哭闹,近来他懂了些事,知道这一顿打是怎么也免不了的,没人会劝齐夫人、也没人觉得他不该打,索性闷头不吭声。
  脸上带着巴掌印的小厮朝着他冷笑,皮鞭带着风声“呼”地甩下来,齐鹤唳浑身一颤,即使隔着冬衣,背上也顿时冒起一道深红的檩子,火辣辣钻心地疼。他紧紧护着胸前的小猫,随着鞭声响动,冷汗一滴滴落在青砖地上,却自始至终没发出一点声音。
  “住手!”齐凤举匆匆赶来,见正院里闹得不成样子赶紧出声喝止,急步走进屋去见齐夫人。
  江梦枕也随后而来,看到齐鹤唳跪在地上,吓了一跳,忙蹲下身扶起他,“鸣哥儿,你怎么样?姨妈为什么打你?”
  “梦哥哥,你眼圈怎么红了?是因为金丝虎吗?”血迹透过背上的衣服渐渐渗出来,齐鹤唳喘着气抬起头,声音极低地呢喃:“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舍不得你伤心的...”
  少年咬破的嘴唇开开阖阖、语声断续听不太清,江梦枕心疼道:“先别说了,回去看大夫要紧。”
  齐鹤唳看着他如春水般湿漉漉的眼瞳,用沾血的手从怀里掏出小猫,“你的猫死了,给你这个... ...你别哭。”他见江梦枕没有伸手来接,以为他嫌弃小猫杂毛,方才都没掉的眼泪,这时候猛然涌出来,又是委屈又是祈求地说:“它可乖了,梦哥哥,你要它吧...”
  江梦枕不知为何感觉到一阵沉重的心酸,他用手抹去少年脸上的泪,抱过小猫点了点头,齐鹤唳脸上缓缓绽出一个笑,心上一松、头一歪,疼得昏阙过去。


第10章 雪里拖枪
  “回来了,”碧烟迎上来帮江梦枕解去外衣,“金丝虎找到了吗?”
  “可别提了,”朱痕道:“金丝虎不知吃了什么脏东西,竟死了,齐夫人以为是二少爷故意害死的,闹了好大一场,还是大少爷明察秋毫,这才算了。”
  江梦枕疲惫地靠上躺椅,把黑白花的小猫放在膝上。
  “这又是哪儿来的?”碧烟凑过去瞧了瞧,诧异地问:“怎么还沾着血?”
  看着猫毛上的血迹,江梦枕心里颇不是滋味,吩咐道:“朱痕,你去药匣子里拿伤药给二少爷送去... ...对了,避着人些,别让人瞧见了多话。”
  朱痕应声去了,碧烟打来一盆温水,一边给小猫洗澡一边低声说:“公子是怕齐夫人多心?”
  “说到底,今日这事都是为我闹的。人人都知道,那金丝虎是大少爷费时费力费钱寻来的,我当时就说不要,他放下就走,我寻思着巴巴地追着送回去也没意思,所以暂且养了,而今果然出事。”江梦枕叹了口气,“连累着二少爷挨了顿打,岂不都是我的过失?”
  “话不能这样说,我看呐,是齐夫人对庶子太恶了些,怎么说二公子也是主子,为了只猫说打就打,可见平日里她就没把这些姨娘庶子们当人看。”
  “咱们家是没有这些事的,我平日只听人说嫡庶差别,没亲身经历过、到底不知深浅,今日一看,实在令我心惊。”
  碧烟冷笑一声,“最可笑的事是,齐夫人自己也是庶女,咱们夫人才是正经嫡出,她把庶出的恨出血来,自己又如何自处?难道是媳妇熬成婆,终于能抖抖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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