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这艳情话本怎么还给配图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更给力——
哈哈哈我真的太恶趣味了,可怜的小汤!
小汤(抹泪):嘤嘤嘤,你艳情话本里写什么了?为什么还带图啊?
我(邪魅一笑):图不可描述,你懂得。
萧恕:朕来帮狗作者求收藏。
33、狗皇帝心疼宠妻,不贬了不贬了
气氛沉寂了大约几个呼吸的功夫,贾濛哆嗦地用手捧着那话本,声音微颤地读道:“那日……陛下在宫中与卿卿相遇,卿……卿卿?咳咳,“静时,朕心悦于你,你也收了凤印,朕为了你终身不娶,你可明白朕对你的心意?””
话本里每一页都会配上黑白简笔画似的人物小像,看起来极为传神。
众臣原本觉得羞愧难耐,但听着听着,竟也不自觉地开始侧耳贯注,似乎是想听汤寅是如何回答的。
““陛下的心意我自然知晓,臣对陛下无以为报。若今晚陛下前来寻我,我愿宽衣解带侍奉陛下”汤卿媚眼如丝,痴痴缠缠,主动向陛下求……咳咳,欢。”贾濛整张脸瞬间扭曲成一团,读的差点要哭出来。
他只是看不惯汤寅,想要弹劾他而已,为什么会让他读这么羞耻的东西,活着好难啊呜呜呜!
众臣:“!!”
……我们就知道,汤寅你果然是个魅惑君主的狐狸精!
汤寅听到这儿,整个人如雷重击:“??”
他总算知道萧恕为什么觉得这本写的不错了,因为这话本把他描述的实在是……咳咳,太浪了。
还目光痴痴缠缠,直接说他巴不得送上门给萧恕日算了。一句话浪到飞起,萧恕不光喜欢,没准还背地里偷偷地读了好几遍。
汤寅麻木了。
等贾濛读到萧恕翻墙夜会佳人那一段时,众臣皆露出期待脸。
众臣:“!!”
这个剧情虽然俗套,但居然该死的有点好看!
然后呢然后呢?
贾濛心都死了,满脸痛不欲生地念:““卿卿,相公来了。”陛下伸出手抚摸汤卿的脸,汤卿骄哼一声……”
停!!
这聊着聊着咋还动上手了呢?!
汤寅忍无可忍,站出来打断贾濛,“陛下,臣有话说。”
萧恕正听得津津有味,见汤寅站出来,星眸里闪过一丝戏谑,“爱卿觉得这话本写的如何?”
汤寅强忍着羞耻,狠下心来骂道:“简直是不堪入目!低俗!污秽!不过这些都是坊间的娱乐罢了,百姓对宫廷秘闻皆有好奇之心,捕风捉影一点便会夸大其词。
汤寅觉没有话本上描绘的那样无耻放荡,如果只凭几个艳情话本便要杀朝臣,于陛下的名声就会有益吗?”
众臣险些被他说服了。
……说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仿佛上面写的人不是你一样。
萧恕哈哈大笑,心情十分愉悦道:“是低俗了些,但朕喜欢看。这样吧,爱卿颇有些文采,不如你亲自写一本给朕瞧瞧如何?”
汤寅咬牙切齿:“……”
我他妈……我给你一刀?
贾濛见此,险些哭出声来。他说不堪入目差点被陛下折磨死,汤寅说不堪入目陛下却笑着应和,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汤寅被萧恕点名编写话本之后,早朝便匆匆结束了。出宫回府的路上,汤寅遭遇了各色各样的眼神问候。有不屑的,有讨好的,还有羡慕的。
也有面无表情的,比如贺闻言。
但唯一让汤寅意想不到的是,蔡风浚竟然会主动来打趣他,“汤大人如今名动京城,蒙得圣宠飞黄腾达指日可待,蔡某现在抱你的腿可否来得及?”
汤寅回头朝蔡风浚看去,见他眉眼带笑,眼里并无恶意,忍不住也跟着笑了。
那笑容清浅温柔,不自觉地晃了蔡风浚一下。蔡风浚愣神了一会,听汤寅道:“来得及来得及,蔡大人文采要胜过汤寅,不如你也写个话本,我好借鉴一二?”
蔡风浚挑眉,鬼使神差地答应,“好啊。”
汤寅只当他是在开玩笑,也没放在心上,跳上马车之后朝他招了招手,便打道回府了。
汤府,苏岚抱着藕粉丸子早已等候多时。苏岚一个小闲官儿也不必上朝,有了夜云辰在背后撑腰,他隔三差五便请个病假,抱着藕粉丸子到处去玩,潇洒快活的很。
不过他今日来,却是有一件烦心事。
“静时你可算是回来了!”苏岚苦哈哈道:“我爹来信了,催我续弦。你不知道,我爹现在一个月催我八回,你说我们一个商贾之家,京城好门第的姑娘怎么可能愿意嫁给我?再说了,我都有藕粉丸子了,我根本不想娶妻!”
苏岚气呼呼地开始抱怨,“你说我爹真是的,都一大把年纪了,整日给我写信啰哩巴嗦的,想要疏通关系在让我往上升,我还升什么啊?我这都够烦了……”
苏岚巴拉巴拉地说了一堆,嘴巴从进屋之后就没闲下来过。
汤寅伸手逗弄着藕粉丸子的脸蛋,待苏岚絮叨完才道:“你若是不愿意,就同你爹说,如今京中变故多,待安定一些定寻个贤妻良母回来,先哄着你爹就是了。”
苏岚叹了口气,“我知道,我只是真心不愿……我已经负了秀秀,不能在连累别的姑娘了。对了,你今日早朝如何?”
苏岚不提还好,一提汤寅就头疼,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道:“别提了,丢人丢大发了。”
汤寅将早朝上贾濛弹劾他,又被萧恕逼着念艳情话本,再到萧恕让他亲自写个话本……
一桩桩一件件,足够轰动京城三年了。若是汤寅真自己写了话本,只怕风言风语会传的更热闹。
“陛下可真是够……”苏岚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补上后半句,“惊世骇俗的。”
苏岚见汤寅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小心建议道:“要不……你就写一个?”
汤寅鼓着包子脸瞪他。
苏岚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我看你不如就写成伯牙与钟子期那样心心相惜的知己,写得感人些,如何?”
汤寅思索片刻后,点了点头。这倒是个好建议,既不媚俗也不像市井传得那般污秽,萧恕若是看了满意,兴许他还能有几天好日子过。
于是当夜,汤寅便按照苏岚的提议写了个话本,很违心地把萧恕比作他的知己,两人如伯牙与钟子期那般情谊,一番说辞感人肺腑。
汤寅抹了把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差人将话本送进宫了。
彼时的皇宫,萧恕不知因何又发了脾气。
“他对蔡风浚笑?还欣赏蔡风浚的文章?他凭什么对蔡风浚笑!不过会写点穷酸诗句罢了,蔡风浚哪里比得上朕?!”萧恕自打听完探子的禀报后,已经气恼大半个时辰了。
不知打哪又冒出来个蔡风浚,对汤寅上心的很,三番几次的找机会接近汤寅,居心不良。
萧恕想半天才想起这个人来,正是前不久科考里脱颖而出的那位文试状元郎,一度风靡京城,引得京中无数少男少女的青睐。
难道……汤寅也看上他了?
不可能,汤寅明明就心悦于朕!
萧恕心里拐了七八个念头,怎么想都不是滋味,气恼道:“蔡风浚为官不正,滋意魅上,朕要贬他出京!”
九安听得无语,劝谏道:“陛下可别说气话,这无缘无故的……届时文武百官会如何看待?您太过宠溺汤大人,只会引来众臣不满,这样对汤大人未必有好处。”
九安向来机敏会说话,实际上他前半句话真正想要表达的含义是,陛下你可别找事了。人家就笑了一下你也要找茬,你怎么心眼儿这么小?
萧恕明白九安这话的意思是为了他和汤寅好,强压着心头的酸怒,冷哼了一声,“朕知道,但他们向来对朕不满,朕不宠爱汤寅他们就不找事了吗?他们巴不得朕出错,鸡蛋里都要挑骨头,朕若是假意怠慢汤寅,他们只会更加肆无忌惮,若是不叫他们知道汤寅是朕心尖上的人,日后朕如何把汤寅弄进宫?”
九安心说人家汤大人也未必愿意,陛下你就别总一厢情愿了。
九安嘴角僵了一下,又笑着应和道:“陛下言之有理,汤大人若是明白陛下的心意,定然欢喜。”
这话萧恕爱听,当即脸色好转,美滋滋地喝了一杯降火的清心茶后,回御书房批奏折去了。
萧恕一边批奏折一边挑错别字,错别字多的他还会多批注几句训斥一番。就在这时,汤寅写的话本从进宫了。
萧恕闻之大喜,正准备好好熬夜苦读一番,结果没想到,汤寅只写了区区两页。
怎么就只写了两页,难道他与朕的情谊就只配这两页字吗!
这故事貌似写的是伯牙与钟子期,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啊,谁要跟他做知己!
萧恕越看越生气,将话本狠狠摔在桌子上,怒道:“写得不好,给朕重新写!”
九安:“……”
陛下你怎么又生气了?你又想找什么事啊?
“钟子期都死了,这什么破故事,让汤寅把钟子期给朕写活,“钟子期”必须和“伯牙”白头到老,写不出来就让他滚进宫,朕亲自教他写!”
萧恕气得脸发青,本来想狠狠贬汤寅一通让他长长记性,但奈何汤寅刚回京不久,身子不好萧恕也不想折腾他,于是别扭又霸道地解释,“告诉汤寅,朕这次不贬他,下不为例,以后不许对蔡风浚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萧恕(叹气):朕就是太大度了!朕怎么这么好,这么宽容呢,海纳百川啊这属于是……
我(无语看着他):你的脸呢?
萧恕(怒):脸不都让你写没了吗?还看啥呀看!收藏也别求了,啥时候我睡到媳妇你啥时候再求。
我:那……那可能都大结局了。
萧恕冷眸一眯:嗯?狗作者你再说一遍?
我浑身一抖,以闪电般的速度遁走——
34、升到尚书大人觉得我有前途要把女儿嫁给我
接到萧恕的口谕之后,汤寅整个人哭笑不得。萧恕性子强势又敏感,还一贯我行我素,若是这话本不写到萧恕满意,只怕萧恕还要同他闹个不休。
汤寅叹了口气,吩咐一旁的乌寒道,“明日不去上早朝了,就说我病了。光禄寺那边的政务也推脱几日,想必贾濛会处理好的。”
贾濛是光禄寺少卿,自从齐敬宗被罚闭门思过之后,光禄寺的众位官员就以贾濛马首是瞻,而贾濛又是沈珲一党。
汤寅心里清楚,他就是去了,贾濛也不会给他什么好果子吃。
况且他不熟悉光禄寺的一应政务,萧恕一时头脑发热才把他推到这个位置上,待过上几日,定然会把他再贬下去的。
“大人,您让我打探六部的消息,如今有眉目了。”乌寒凑到汤寅耳侧,语速飞快道:“吏部新任的尚书史云诚今日入京述职,他原本是湖州刺史,近日被陛下提拔入京。陛下进来对吏部侍郎沈珲多有不满,想必是想要借此打压他。”
汤寅嗯了一声,萧恕此举是要借着史云诚之手打压沈珲一党。
至于户部和礼部都是前朝老臣了,势力盘根错杂,萧恕恐怕一时半会不好动他们。
兵部、刑部和工部如今都是萧恕的人,汤寅自然不用操心。找个机会,他想会会这个史云诚。
汤寅称病的消息一传出,早朝上弹劾他的人又多了一倍不止,理由无非是消极怠工,德不配位。
沈珲一党更是得意,当即启奏要贬黜汤寅,推贾濛上位。
“陛下,汤大人年龄上不足三十岁,却三天两头的生病,陛下不妨请太医去看看,若是真的病入膏肓,臣自然无话可说,但若是汤大人故意称病不理政事,还望陛下严惩此等昏官儿!”
沈珲自打汤寅回京后憋闷了几日,眼下终于寻到汤寅的错处正大光明地站出来弹劾他,自然不会轻易罢休。
“陛下,水灾案时汤大人便借口生病无所作为,若不是有范大人坐镇,不知还会有多少黎民百姓遭受其害,这等无用的官员应当重处才是!”
“臣附议!”
“臣也附议!”
趁着汤寅不在,跟着落进下石的人越来越多,贺闻言听得直蹙眉,终于忍不住站出来说了一句公道话,“陛下,臣有话说。”
萧恕摆了摆手,示意他说话。
众目睽睽之下,只听贺闻言道:“陛下,汤大人的确身子骨不好,他酒喝多了会生胃疾,身子骨虚冷着一点便会受风寒,但他是一个好官。
臣听说汤大人祖家是经商的,因为汤大人不识数,所以生意才日渐西落。可即便如此,在凉州时他彻夜清算账目,熬的眼圈青黑他也要算!”
“臣深知汤大人的品行,他性子温吞可爱,从不与人交恶,还望陛下看在他生病的份上,在处理政务上对他海涵一二。”
范怀策也上前求情道:“陛下,臣也觉得汤大人并非懒怠之徒,他……咳咳,如贺大人所说的,很可爱。”
这时,突然有大臣弱弱地问了一句,“那个……既然汤大人他不识数,那他算对了吗?”
众臣:“!!”
对,汤寅居然不会算数,笑死人了,光凭这个就能弹劾死他,看他还当什么新贵宠臣!
贺闻言脸色微变,当时他没来得及看账目,还真不知道汤寅究竟算没算对。
“他算错了,朕来补亏空就是,你们还有完没完!”萧恕怒拍龙椅,大发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