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来归[重生][古代架空]——BY:时雨余

作者:时雨余  录入:12-14

  说得倒是轻松……
  岑远默默腹诽,视线扫到一处看上去还算新的伤疤,便问:“这是什么时候的?”
  晏暄想了想,说:“不记得了。”
  “是在桦金受的伤吗。”岑远却问道。
  他重回这一世时,晏暄便是从桦金凯旋,要说最接近的话,就是这一场仗。
  许是因为受过的伤太多,晏暄早已不放在心上,只模棱两可地回道:“大约是的。”
  岑远沉默了片刻。
  但凡习武之人,都不可能从小到大从没受过伤,更遑论晏暄这种战场上拼搏之流。
  可理解这个道理,和亲眼看到、亲手触碰到心爱之人身上的痕迹,又是彻彻底底的两码事了。
  终归都是□□凡胎,岑远想问对方,受伤的时候有多疼?那时候又究竟是怎样危险的情况?后来又是怎么恢复的?会有长久的影响吗?
  然而话还未出口,晏暄就用另一手拇指指腹按在他显得有些嫣红的唇角,轻抹了一下。
  “当年你送的平安玉佩,我从不离身。”晏暄一字一句地郑重道,“有你相护,就不会有事。”
  在被纱幔遮挡的光线下,晏暄半明半暗的表情看不真切,但能看出他脸上带着浅笑,看上去丝毫没有慌张的模样。
  可饶是如此,岑远还是感觉满腔都被道不尽的心疼给占满了。
  活了两世,岑远见识过不少人的生死,大多都是麻木,但有过悔恨,有过愤怒,有过不甘,却独独没有过心疼。
  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懂得,这种宁可自己能代替对方承担所有的感受究竟是什么样的。
  岑远半阖的眼眸倏忽颤了一下,目光正好触及到晏暄肩膀上足有近半尺的一道伤痕。他顿了一瞬,紧跟着便俯首亲吻伤疤,又接着顺沿脖颈,复又占据了晏暄的唇。
  他松开挡住晏暄的手,反手从软枕下摸出了一只精致的小罐子丢给对方。
  晏暄:“……”
  “前两天专门托人弄来的。”岑远小声嘀咕,“真是便宜你了。”
  曾经的他以为,身为皇子的命运便是孤独和枷锁,但晏暄打破了牢笼,成了他唯一的心之所向。
  如今若是要问,会否有人让他自愿妥协,那么那个人应当是晏暄。
  也只会是晏暄。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先前沐浴过的原因,岑远眼周都被熏成浓郁的潮红,眼中仿佛带着雾气。他有些受不住晏暄真正的入侵,反手抓着软枕,不自觉地仰头。
  晏暄原本想着循序渐进,却在看到对方眼泪的瞬间心中一软,就要退去,转眼被岑远挡住了去路。
  后者声音还有着难以抑制的暗哑,更像是从鼻腔深处哼出来的:“你要干嘛。”
  晏暄用指腹抹了抹他的眼角,低声道:“疼就不继续了。”
  “都这时候了……”岑远出口的话语已然断断续续,“你说不继续就不继续了吗。”
  说罢,他瞪了晏暄一眼,根本不留后退的机会,径直把人抓下来接吻。
  晏暄似是无声地叹了声气,一如既往拿这位殿下没有办法,但转眼那点无奈就变了,混入了积淀已久的眷恋。他细致地吻着岑远,从眼角到耳鬓,又从耳鬓到颈边,在安抚的同时彻底侵入。
  他将岑远紧扣着软枕的手收入自己指间,一根根地并入,轻抚过对方的手指。而在磨蹭之中,腕骨又嗑到了某样物什。
  ——那是他让岑远留着的万舞节的红绳,此时此刻依旧绑在岑远手腕上,正同被染红的皮肤相映成辉。
  晏暄不由地更深了。
  岑远双手不自觉地收紧,甚至在无意识间为对方刻下了新的印记。被填满的餍足汹涌如涛,让人感觉仿佛沉浮于波浪之上,而他攀着自己的浮舟。
  他凑近晏暄耳边,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断裂的声音,声不成语。待他找到晏暄的薄唇碾磨少顷,才在猛烈的晃动中找回自己的定力,轻声唤道:“晏暄……”
  晏暄俯下身亲吻着他,声线低哑地应了一声:“嗯?”
  岑远忽然问:“船是开了吗。”
  晏暄渐渐地缓下攻势,带着人从激流并入了淙淙的溪水。他拨开岑远额前被汗水浸湿的发丝,闷声回答说:“没有。”
  闻言,岑远倏忽扯着嘴角笑了一下,想说些什么,大约是些自嘲,但转眼就被晏暄的动作堵了回去,化成难以自抑的气息。
  红烛燃了大半夜,终于在燃到底时忽地灭了。船舱陷入彻底的昏暗,只有不变的红色装饰为黑暗添了一道显眼的色彩。
  岑远如胶似漆地和晏暄贴着,在尽情的欢愉中搂住唯一的依靠。一直到最后的最后,在晏暄要退身之时,他再次拦住了对方退路,用气声喃喃:“别走。”
  就这么一句话,晏暄便没来得及退出去。
  岑远眼眸半阖,连睁眼的力气都快所剩无几了。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察觉到晏暄似乎要将他抱起来,才勉强掀起眼,看见晏暄披上了一件白色中衣。
  他不满地说:“不想动。”
  晏暄在他唇上亲了亲:“去弄出来。”
  岑远闭着眼否定地哼了声,轻飘飘地推了一把。
  “会生病的。”晏暄说着,察觉到对方的拒绝,又接了一句:“乖,别闹。”
  “晏暄。”岑远蓦然睁眼唤道,“别和我说那两个字。”
  晏暄沉默须臾,喟叹了一声,在他耳边说“好”,又低声哄诱道:“听话,嗯?”
  岑远没有说话——他实在是没什么精力说话了,觉察到自己是在晏暄的臂弯中,喉咙里含糊地“嗯”了一声,便安心地睡了过去。


第74章 温存
  次日一早,天将将开始亮的时候,晏暄就醒了。
  但即便如此,这也比他平时习惯的时间晚了些许。他低头看了眼被自己抱在怀里的人,往对方额头上落了极轻的一个吻。
  或许就是这个自以为克制的吻惹了事。
  ——岑远在睡梦中模模糊糊感觉到有人在亲吻他的额头,所有的记忆穿插在半醒不醒的美梦中涌入脑海。
  不用睁眼,他就知道自己正拥抱的、正亲昵的是谁。
  他攀着手里的“抱枕”往上凑了凑,凭借身体的记忆去寻找对方的唇,结果鼻翼正好磨蹭到晏暄下颌。
  两人一时间都无声地笑了,岑远没有退回,而是慢慢地用鼻翼摩挲那道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双唇从脖颈延伸往上,摸索到对方温热的唇。
  少年人精力盛,加之被克制了太久,岑远就这个姿势,在晏暄脸上又亲又啃,故意伸手下去招惹对方。
  ——这大清早的,就是根木头桩子都能被撩动,更别提彼此都早已为之所动了。
  床边悬挂的纱幔好不容易安静了小半夜,这会儿又开始轻盈晃动起来,岑远有些上瘾,干脆直接翻身居上,主动起落的同时一边俯下身去与对方接吻。
  但没过多久,他在某个瞬间仿佛被汲取了所有力气似的,想再起却觉得自己已然力尽。晏暄稳稳地接住他,两人的位置在此时再次颠倒。
  晏暄是个在这种时候也极少说些细腻情话的人,他缓慢地推进,仿佛是在给对方一刻喘息的时间,却偏偏在这种更像是温存的时候在岑远耳边唤他:“阿远。”
  脑中近乎轰的一声,岑远总觉得外头像是又升起烟花,船只仿佛再次出航,他调整好气息,反而觉得这样的温吞更让人难熬,于是咬在晏暄肩头,声音嘶哑:“你怎么这么墨迹。”
  晏暄复又在他耳边低笑了一声。
  再之后,岑远就再也说不出这种挑衅的话了,软枕落下床榻,他怕自己又在对方后背留下伤痕,一手紧抓着纱幔。
  但晏暄很快就将他的手牵了下来,挂到自己肩上,同他说:“抱着我就好。”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了船舱。
  岑远如他所愿地抱紧了他。
  一直到相继结束的时候,天光早已大亮,停了一夜的船只也终于是真正地出发。
  岑远在疲惫中再次沉沉睡去,醒来时,就发现船已经停摆,船舱内阳光正盛,床边的红色纱幔早已被束至两旁,在微风中缓缓摇曳。
  卧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岑远循声望去,就看见晏暄衣着整洁地走了进来,腰间还悬挂着昨日他送的生辰礼物。
  见他睁着眼,晏暄便道:“租金已经续了,若是困的话可以再睡会儿。”
  岑远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他斜坐在床头,目不转睛地看着晏暄走近,将干净的衣物放到床边矮桌上,弯身拂开他眼前的一缕发丝。
  他终于开口:“水。”
  之前喊得有些厉害,这会儿他整个嗓子都是哑的,就是说话也只能称得上是发出一道气音。
  晏暄倒了杯今早刚换的温水,岑远接来就立刻喝了个干净,让人又来回倒了两三杯,这才把杯盏一递,示意对方拿去桌上。
  “不用了?”晏暄问完一句,见对方摇头,便照着把杯盏放回桌上。他回去坐到床边,还没来得及开口,岑远就忽然抬起腿,赤足抵到他胸前,说:“你的错。”
  即便已经喝了不少水,他的声音依旧有些沙哑模糊,有点娇嗔的味道,眼角的红也还没完全褪去。
  晏暄郑重其事地看着他,接道:“我的错。”
  “……”岑远闻言似是有些不满,埋怨中带上了些愠色:“我说了你就应,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晏暄冲他眨了下眼。
  “……就是因为这样。”岑远又用足尖点了点他上腹,“你诱惑我。”
  原本他还准备着今日下船之后正好可以去找楚王辞行,稍后就能直接前往青江县,但经过早上这么一闹腾,这会儿能有劲回府都属实不错了,哪儿还谈得了别事。
  ——二皇子殿下面薄包袱重,觉得自己这声音没法见人,也不愿意丢下自己的马跑去坐马车——太掉份。
  然而另一边,晏暄闻言不争不辩,抬手径直捉住那只抵在腹前的白皙脚腕,略一施力就直接带着人在床榻上拖动寸尺,低头吻上岑远的唇。
  后者一声惊呼还未出口,就被对方尽数封在口腔里,和气息一同被搅乱了。他试着动了动腿,却挣扎不得,最终只能不自觉地蜷起脚趾,身体有一丝颤抖。
  这还是他第一次被别人触碰脚踝,原本些微的凉意瞬间就被对方掌心的温度给覆盖了,连着唇上的灼热,一同侵入他的四肢百骸。
  良久之后,晏暄才微微放开他,与他额头相抵,互相摩挲着鼻翼,缓缓温存。
  岑远倏然忘了自己原来都说了什么。
  但片刻后晏暄主动道:“是我的错。”
  岑远掀起半阖的眼帘看他。
  彼此视线在潮热的一方空间里相撞,岑远几乎能看见晏暄眼底慢慢浮现出的笑意,接着就听对方说:“没忍住殿下的诱惑。”
  岑远:“……”
  爱诱惑人的殿下眯起眼,又抓着人亲了上去。
  ·
  船只一整天都停在码头没有驶动,但岑远放弃了原有计划,又和人在船上厮混了一日一夜。
  翌日早上,两人下船,与楚王简单辞行。
  楚王爷依旧是那副心宽体胖的模样,笑眯起双眼,听见他们要离开丹林去青江后还露出了可惜的神情,说:“丹林有意思的地方还不少,两位要是能再待一段时间就好了,这过年时可是不比长安差的。”
  出于各种原因,今天岑远是铁了心不想说话了,闻言只戳了戳晏暄后腰。
  后者道:“我们二人此行是为游历,四处走走更好。”
  “也是,”楚王笑着应道,“听闻晏将军一掷千金买了座府邸,以后总归还有机会的,到时候我们再坐下好好品品这桃酿酒,哈哈。”
  晏暄简单应了声,就没再说了。
  幸好,楚王也没有留他们太久,很快朝站在他身后低着头的人说:“去替本王送送二位吧。”
  后者正要回应,晏暄就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不必麻烦。”
  楚王客气了两句,最终没有强求,只同他们道了“再会”。
  离开王府时,岑远拽了下晏暄袖子:“我要去个地方。”
  “嗯?”晏暄问了一声,但脚步还是老老实实地跟着对方走了,此时岑远就仿佛被对方平时的寡言少语给传染了,抿唇不语,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没说。
  片刻后,他停在一家客栈前。
  “南溪酒家?”晏暄念出客栈门口上方悬挂的牌匾,觉着有些耳熟,不消片刻就想起:“麦耶娜住的客栈。”
  “嗯。”岑远点点头,直接跨过门,话音停顿了一下,“还是得说声谢的。”
  今日的小二换了个人,照例来问他们是打尖还是住店,而岑远也同样说是找人。
  “天字号房?”小二立刻道,“客官可是姓袁?”
  “?”岑远此时惜字如金,只朝对方露出了个疑惑的眼神,颔首表示“是”。
  “您要找的那位客人昨日退房离开了。”小二回到柜台后,从里头取出一封信,“姑娘走之前留了封信在这,说是如果有姓袁的公子来找她的话,就把这封信交给对方。”
  说着,他就将信交到了岑远手上。
  岑远面露狐疑,同晏暄对视了眼,方才拆开信封,然而当他打开信纸,满页的狗爬字即刻映入视线。
  岑远:“……”
  这位峥族姑娘说了口流利的汉语,一手小篆却不敢恭维,岑远认了好一会儿才看懂她写的都是些什么,其中唯有一行尤为清晰易懂:
推书 20234-12-13 :丑医[古代架空]—》:简介:(入库时间2021-12-13) 书耽2021-12-05完结 收藏:3855推荐:2479【丑得惨绝人寰痴情神医受*美得惊为天人腹黑皇子攻】【《哑奴》兄弟篇】师傅说,人要有一技之长。便传了白景尘一身活死人肉白骨的医术。师傅又说,好看的皮囊便是罪魁祸首。便让他日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