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师父带走了他,但若非师父,他早已是一缕游魂,更莫说承继痴绝门的兵法武功!只能说,冥冥中一切早有注定。
他注定了与他只是互为过客,偶然相遇,不得长久!
有楼桓之护他爱他,他不过是个外人罢了,强求亦得不了好果。眼下见他俩如此,便知他俩恩爱白头两不离,足可羡煞世人!
而他,这一生,也可算是无憾了。曾经少年得意入朝堂,青年扬矛战沙场,又可游走天下,看尽天下美景,结识云归品尝“欢喜”二字的酸甜苦辣,跟随师父体会长辈慈爱与教导,他还有什么不满足?
他得到的,已然够多了!不必要打扰他们两个人的安宁!
如今能在这头,静静看着,再看云归最后一眼,已是上天眷顾。
想得通透了,便决定转身离去,却在临走前,瞧见楼桓之将云归抱过去,两人躺在同一张躺椅上。
云归一双眼睛只看着楼桓之,脸上笑容不曾消逝。楼桓之却是道,“困了就睡罢……我和你一块儿睡……等到睡醒了,你就又可以看见我了……”
“好……我们一块儿睡……”
云归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让他也听不见,心里陡然生出不好的预感来。他修习了痴绝门的武功心法,似师父一般,活到一百几+岁,并未有大碍。但云归和楼桓之不一样,他们的寿数还与常人一般,即便楼桓之身负武艺,也只是身强体壮些,并不会使得寿命延长。
不消多费神推算,亦可知云归已经七+多岁,而楼桓之的年纪,更是上了八十岁。放在常人身上来说,这已经算是+分高龄了。
而照眼下情景看,是否云归要……离去了?
原以为,再一次遇见,是一桩好事。眼下看来,竟是要他看着云归离世?这让他如何忍心目睹?
他应该走开,但偏偏是再一次,挪动不开脚步。
只得眼睁睁看着,云归缓缓闭上了眼睛,和先前几次阖眼好似并无差别。他的心脏揪在了一块。
却又见,楼桓之竟在看着云归闭上了眼睛后,亦跟着闭上了双眼。
或许……他们只是约好了一道小憩?而非生离死别?或许,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睁开眼睛,再次两两相望,会心一笑?
他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
直到天色尽黑,两腿麻木,竹林那头也再无动静。
他应该上前去查看。但不知究竟是恐惧,还是因为别的,他竟一直没能上前去。直到一整个黑夜过去,新生的日光从天边亮起,他清楚看到,竹林那头的两个人紧紧依偎,双眸紧闭,脸上却还都带着满足而欢喜的笑容。
他们竟是如此恩爱到白头,死亦相随。
幸福生活
这日云归闲着无事,寻了话本打发时间。话本内容不外乎是痴男怨女,爱恨情仇。
楼桓之在外头忙完回来,就看到门前一张贵妃榻,云归躺在上边看书看得认真。于是走过去弯腰在云归脸颊上印下一吻。
云归从书里回过神来,看向楼桓之,神差鬼使就问了一句,“你欢喜从前的我,还是如今的我?”
楼桓之惊奇地看着云归,怎么会突然问这样的问题?随后思索一会儿,觉得都+分欢喜,只是感情现在更为深厚,便道,“如今的你。”
云归有些惊讶,又有些失落,莫不是从前的自己,楼桓之就不太喜欢了?便问道,“为何?”
瞧着云归这模样,楼桓之起了逗弄之心,一挑眉道,“没有为何。”
云归不甘心得这个答案,又紧接着道,“举个例子如何?”
楼桓之老神在在地将云归抱起来,自己坐在贵妃榻上,将人放在腿上怀中,“我不举。”
云归正要恼怒,听得这话先是愣了愣,随后就不由得噗嗤一声笑出来。且越想越停不下来。“嗤哈哈哈哈,不举……嗤哈哈哈哈……”
楼桓之面上恼色一闪而过,对着云归却是笑得温柔,“嗯,你待会儿就知道究莞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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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云归已经接受,他与楼桓之两人间,他在下的事儿了。可有时候想想,又有点儿不服气0
逮住刚从集市给他买糕点回来的楼桓之,道,“楼桓之,叫我一声‘相公’可好?”事实不可变,那占占口头便宜总行罢?
“你这般直呼我名字,我心里有点儿难过。你竞还让我叫你‘相公’……”楼桓之微蹙眉头,怀里堆着各样小点心,还未有放下,好不委屈的模样。
云归看着楼桓之两鬓的汗珠,又觉得自己有点儿无理取闹。他和楼桓之隐居小村后,想吃个好吃的点心,都得楼桓之远去镇上买回来给他,而楼桓之从来未有丝毫怨言,只一个劲儿地宠着他。
想到这里,云归有些内疚和心虚。正要打消原先念头时,又想着既然已经开口了,好歹也要得逞一回罢?
于是连忙温柔地道,“锳安,叫我一声名字可好?”锳安是他给楼桓之取的字,而楼桓之又最爱他唤他“琪安”了。
楼桓之一怔,随后笑起来,“好啊,云归。”
云归愣住。好似有哪儿不对?“啊!”惊呼一声后,楼桓之已经笑眯眯问道,”你为何突然想我叫你名字啊?”
小剧场简洁对话版。
云归:“楼桓之,叫我‘相公’好不好?”
楼桓之:“你都这般直呼我名字了,还让我叫你‘相公’……”
云归:“好罢,锳安,叫我名字好不好?”
楼桓之:“哈哈哈,好啊,云归。”
云归:“啊啊啊啊啊”
楼桓之:“你为何突然想我叫你名字啊?”
云归:“……”
又是生辰
楼桓之四+岁生曰。
云归早就备好了生辰礼——自己画样子,请人打的一把剑。
等到天蒙蒙亮,楼桓之还没有醒的时候,云归就轻手轻脚地下床,把宝剑放在床上平时自己躺的地方。
估计楼桓之一睁开眼,就能看见它了。
云归简单洗漱了,就去厨房忙活。他现在越来越会做糕点了,早上做些有营养的糕点,当作早膳,也+分不错。
楼桓之有了些许意识。下意识地去抱身边的人。可一伸过手去,就扑了个空。摸来摸去,只摸到还带点余温的床铺,和一把冰冷冷的……好似是剑一样的东西。
睁开眼睛,就看到一把剑躺在自己身边。
云归哪里去了?幸好他不信那些玄虚的事情。不然一大早,云归不见了,一把剑出现了,他说不定就会惊疑不定猜想,这剑是不是云归变的,其实云归是个剑灵
凝神去听,察觉厨房有些动静,就猜云归是弄早膳去了。怎么今儿,云归这么勤快?想了想,又拿起床上的剑仔细端详。
难道,今儿是他生辰?
楼桓之去了厨房。云归没有转头看他,就道,“生辰快乐。可还欢喜你的生辰礼?”
“你送的我都欢喜。”楼桓之走到云归身后,从后边轻轻揽住云归,“不过,我还是更喜欢我及冠那年,你送我的。”
云归想了想,“你是说那支玉簪子?没搞错罢?你这么个大老爷们儿,比起宝剑,居然还更喜欢那些首饰?”
楼桓之摇头,“不是,那时候,你下面给我吃了。”
“哦,下面给你吃了……”云归重复一遍,忍不住皱眉头想了又想,怎么这句话好像有点怪啊?
“你下面很好吃,我想吃。”楼桓之抱紧了一点儿云归。早上,本来就是一个男人需求最容易被激发的时候,眼下爱人在怀,他实在忍不住心猿意马。
云归撇开那些古怪的念头,“那你等等,我这就给你下面。”说完,还没来得及找出面粉来,耳垂就被咬了一口。
“你干嘛呀?”云归还没反应,外衫都已经被除了下来。
楼幻之吻上云归的唇,含糊地说,”你不是答应了,给我‘下面’?”
云归恍然,顿时恼羞成怒,伸手推拒楼桓之,“你个急色鬼!谁跟你说这个了……”剩下的音,都被吞没。
哪里不对夜深了。
云归和楼桓之两人洗漱完毕,准备就寝。云归先一步上了床,拍拍床铺旁边空处,“来来来,快来伺候爷
楼桓之解了亵衣,光着上身走过去。云归眼巴巴看着,眼也不眨,等到楼桓之躺上了床,一把翻身压在楼桓之上边,“我要骑你。”
楼桓之眼里满是笑意,“为何?”
云归想了想,一本正经,“你不是属马么?马就是被人骑的啊。”顿了顿,又睨着楼桓之道,“你不让我骑,倒是想让谁骑?”
无论如何,他今天是一定要好好尝尝,楼桓之的滋味的了!他被压了这么久,总要翻身做一次主人罢?
楼桓之此时不止眼里有笑意,连双唇都是控制不住地上扬,“自然想让你骑了云归得意一笑,等到再反应过来时,衣衫已被尽褪。
不多时,意乱情迷,在楼桓之身上动着的时候,迷迷糊糊想,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儿?
“原来你喜欢这个姿势。我也喜欢看你坐上来自己动。”
“……”这个老狐狸,狐狸精!
一脸真诚
云归染了风寒,头重脚轻,窝在床上不愿多动弹。迷迷糊糊睡过去一个下午,睁开眼不见楼桓之,便开口喊人。
喊了好几声,都没听到回应,只好强撑着下地,给自己倒水喝。
喝完两杯水,楼桓之总算回了来。
忍不住问,“你去哪儿了?”
“上茅厕。”楼桓之摸了摸茶壶,发现已经有点凉了,“我出去给你热壶水来
云归忙拉住楼桓之,“等等。我话还没说完。我这都病得快起不来了,你居然丢下我去上茅厕?”
楼桓之知道云归又要小性子发作了,正准备哄一哄,云归却先一步接着说,“你说,你要上茅厕还是我?”
一愣之后,楼桓之的眉眼都是弯的,“自然是你了。”
云归闻言点点头,正想夸楼桓之一句,又觉得哪里还是不对。
“茅厕有什么好上的?哪里比得了上你的滋味儿?”楼桓之一脸真诚。
坊间传闻
云归和楼桓之两个人,执手走天下。
到了扬城一带,乘水而下。
船夫是一个老人家。带着一个+五六年岁的孙女。一边撑船,一边断断续续和孙女说起坊间趣闻。
“咱们大靖,有两个了不得的人物。一个姓楼,一个姓云。”
云归和楼桓之对视一眼,发现对方眼里都是“不会是在说我们罢”的意思。
“姓楼的是个将军。他可厉害啊,战无不胜,善待俘虏,所以皇上封他为‘圣将军,。”
云归看向楼桓之,见他脸上并无甚喜色。只是对着他一挑眉,好似在说,“你男人厉害罢?”
紧接着,船家的孙女儿问,“那楼将军长的啥样儿啊?”
船夫一愣,“应该是身高一丈,虎背熊腰,走在路上,地面都会抖一抖……”“嗤……嗤……嗤……”
楼桓之循声一看,果见云归憋笑憋得整张脸都是红的。
这时候,船家的孙女儿又问,“那姓云的又是干什么的?”
“他是个军师。也是个厉害人物,听说他脑子特别好使,想的法子没有不对的,只要照他的法子去做,一下子就能把敌人给打败。”
“那这个军师又长的啥样儿啊?”
“估计……应该留着山羊胡子,平日穿着道袍,对了,手上肯定还拿着一把鸟毛扇子!”
云归登时笑不出来了。耳边传来莫名熟悉的奇怪声音——“嗤……嗤……嗤…
下盘不稳
云归窝在楼桓之怀里,懒洋洋地不想动弹。时不时抓起一把楼桓之的长发,绕着手腕把玩。
楼桓之阖着眼,由得云归动作。
云归见楼桓之毫无防备的模样,心里又痒痒起来。很想一把把人扑倒,一尝自己夙愿。
心动不如行动。云归翻身压在楼桓之身上,一伸手就要把楼桓之的裤子扒下来。奈何楼桓之一手握过来,竟让他再也使不出力气。
因着失败太多次,云归见此不想再做挣扎,泄了气。
用力躺倒在楼桓之身上,闷声道,“要是我是绝世武功好手该有多好……早把你给拿下了……”
“你说我怎么就没有武学天分?当年那个武师凭什么断定我学武学不了?”云归咬牙。
“……大概是因为你下盘不稳。”
云归从楼桓之身上跨坐起来,瞪着仍旧闭着眼,老神在在的楼桓之,“你凭的什么,断定我下盘不稳?”
“……昨晚你坐在我身上动的时候,要不是我扶着你的腰,你肯定会倒到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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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归从柜子里收拾好一套被褥,放到楼桓之身上,“今晚你不必进房间了。”
新文说明
旧坑《夜笙凉》已被无良作者抛弃(捂脸),时隔九个月,将刨新坑一《重生之军师不好当》。为了让大家看得放心,看得满意,作者在此做下保证一如若此文太监,就让作者也太监吧……
在刨坑前,梦已做好了“填土”准备,存文那是妥妥的~请大家愉快地跳下坑来,给你们一个不一样的跳坑感觉~
七月一号正式发文,预计字数六+万以上。梦这次会且写且珍惜,尽最大努力写出好文,回报支持我的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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