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写感情就容易卡卡卡,我爱剧情线!
61、不悦
白亦清看着这说变就变的天气,要不是这会儿真的很冷,他都要以为是夏天了。
他皱眉问一旁的宁书:“你刚刚有听到什么吼声吗?”
宁书疑道:“风声雷声吗?”
“不是……”白亦清皱眉,他觉得这个声音很像昨天自己在河边听到的。
一旁的万和已经匆匆拿了裘衣过来给他披上:“白公子,您当心点,免得又着凉了。”
白亦清本来想说自己没那么容易着凉,想到自己上次说这话之后的下场,便闭了嘴,老实地披上裘衣。
他站在廊下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刚才听到的声音倒是没了,他忍不住问万和:“这会儿雨这么大,用不用去接太上皇啊?”
万和听到他的问话,笑着道:“公子您放心,太上皇找人谈事情不是呆在外面的。”
“这种暴雨一般不会下多久,等太上皇回来雨差不多也停了。”
白亦清:“……”
他觉得平日里特别机灵的万和,这会儿特别地不开窍,要是继续问又显得自己有多在意似的,就气哼哼地回了屋。
万和看着白亦清回了屋,有些疑惑地摸了摸自己脑袋,白公子怎么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
这场雨一直持续到天黑,才稍稍有减弱的趋势,不过太上皇还是没有回来,白亦清独自用了晚饭之后,终于忍不住问万和了:“万公公,你知道太上皇去哪里了吗?”
万和也在疑虑太上皇怎么还没回来,听到白亦清问,想想太上皇对他的态度,便答道:“白公子,太上皇去见杨统帅了。”
白亦清反应了一下才想起来:“是管辖东洲的杨统帅吗?”
“对。”万和应道。
他听万和说杨统帅,便没再多问了,他知道太上皇以后拿回政权是率领了另外两洲的兵力碾压回去,杨统帅管辖的东洲距离这里很远,现在两方碰面,应该是要商谈政事。
这才半天没见太上皇而已,他就觉得哪哪都不对,白亦清现在怀疑自己有点自找虐,没有太上皇在身边管着反而不适应了。
“少爷,您怎么没把血玉带在身上?”莲华给他收拾房间的时候,发现被扔在角落的血玉,便拿着血玉过来找他。
白亦清被提醒才想起来,他看了一眼莲华手里的血玉,伸手接过血玉却没有要戴的意思,道:“我这几天先不戴着。”
昨日的事情他还心有余悸,虽然现在只是怀疑,他也不想把安全隐患留在自己身边,暂时不想让血玉近身,便找了个角落把血玉给搁在里头,想看看今夜自己休息的时候还会不会觉得不适应。
莲华大概就知道血玉有温养身体的功效,见白亦清这么说便也没多问,反正少爷最近看起来气色好了不少,原本没什么血色的脸色都红润了许多。
两人正说着话,万和就端着补汤进来了,方才白亦清用膳之后喝了药,补汤就留到了现在。
白亦清一看到这补汤就有点头晕,反正太上皇不在,他就想跟万和打商量:“万公公,我今天可以不喝吗?”
“哎呀,白公子您就别折腾老奴了。”万和顿时苦了脸:“要是太上皇知道您没有喝补汤,老奴这老骨头可能又要挨打了。”
白亦清还不死心:“哪有这么夸张,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就没人知道啊。”
万和道:“白公子您是忘了罗刹吗?”
白亦清顿了一下:“……你这么说我就想起来了。”
罗刹是暗卫,平日里都不会出现在他们面前,神出鬼没的,白亦清也是没见到人就给忘记了,他叹了口气,要说服万和还有可能,说服罗刹就不用想了,他暂时没办法跟冷冰冰的罗刹沟通。
他伸手接过补汤,闻到味道就能想象到喝下去的感觉,白亦清是真的纳闷,言遥是怎么调配出这么难吃的补汤的。
要不是喝了之后能显著感觉到身体真的有被补到的效果,他是真的不想喝。
艰难地把补汤喝完,白亦清整个人都不好了,吃了几颗果脯才好受一些,外面这会儿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这补汤里面加了一些助眠的药材,喝了之后就容易犯困,下雨之后气温骤降,他本就怕冷,便早早上了床去躺着。
刚才明明很困,结果一躺到床上又睡不着,脑子特别清醒,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身边少了个人,感觉床一下子好像变大。
白亦清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忍不住去想太上皇怎么这个时间还没回来,又觉得太上皇没回来他们不用面对面免了尴尬,整个人就很矛盾。
屋里烧着火炉,白亦清蜷缩在被子里面还是觉得冷,躺了半天脚还是冷冰冰的,他在床上滚来滚去,闭着眼睛逼着自己睡,最后隐约听到三声打更声才睡了过去。
他这一.夜睡得不太好,仿佛梦到自己飘出了体外,离开小院子之后站在了阙城的空中,因为暴雨,下面的阙城已经有点积水了,他有点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头顶乌云密布,似乎还能听到巨兽怒吼的声音。
白亦清抬眼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能看到远处云层里面有长条阴影在里面翻滚,有雷不断地往下落劈在那阴影身上,在雷电的照耀下隐约能看到金色。
他觉得面前的画面有些眼熟,抬步想要往那边而去,就看到那阴影由空中坠下,白亦清这下看清楚了,那是一条金龙,他心里震撼着,就看到一道身影迅速飞过去,金龙落下来之后变小了,正好被男人给接住。
似乎察觉到有人窥视,男人神色冷厉地回头,白亦清被对方的眼神吓了一跳,下一刻男人朝他这边拍了一掌,他立马就感觉自己就被一股巨力狠狠压了回去。
从梦中惊醒,白亦清心绪还没有平复,梦里的场景已经模糊了,他还是能记住那种震慑感,好一会儿才缓和了过来。
他再想去回忆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梦,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只知道这好像是个噩梦,可能还是梦见恶鬼了,不然怎么还能把他给吓醒。
“白公子,您醒了吗?”外面的万和听到动静,便出声问道。
白亦清这才回过神来,外面已经天光大亮了,屋里就他一个人,很显然太上皇还没回来。
这人昨天对他说完那些话之后,甩手就这么走了一天一.夜,就这样还想让他考虑!
越想越气,他有些不高兴地抿着唇,起身披了件外衣去给万和开门。
万和赶忙端了热水进来,生怕慢一点寒风刮进来,白亦清手泡进去热水里面,问他:“万公公,太上皇昨晚没有回来吗?”
“是啊,太上皇可能是被其他事给绊住了。”万和说着注意到白亦清的脸色,突然觉得自家主子也许不是一头热。
白亦清听着万和的话,依旧抿着唇,他洗漱好之后就去用早膳了,刚坐下就听到外面传来动静,一抬头就看到太上皇跟一个青衣少女一起进来。
小姑娘看起来很活泼,似乎还在高兴地跟太上皇说着什么,宫殷淮平日里待人向来冷淡疏离,这会儿对着小姑娘的时候就很温和,两人似乎是旧识。
郎才女貌站在一起,看着就很登对。
白亦清忽略心里涌上来的不爽,嘴里的粥喝着也没味道了,便干脆放下,起身朝进来的太上皇行礼“参见太上皇。”
结果礼未行完就被拉住,宫殷淮把突然跟他生疏的人拉起来,看他不自觉鼓着的腮帮,眼里含着笑意:“辞景在生气吗?”
白亦清动了动,没能把被他拉着的手扯出来,便暂时作罢,缓声道:“没有生气……”
他说着瞥了一眼跟宫殷淮一起回来的女子,就看到对方亮晶晶地盯着他,见他看过来,眼睛更亮了:“这位哥哥,你长得好好看啊!”
白亦清没碰过上来就叫自己哥哥的,愣了一下,就看对方红着脸,害羞地道:“哥哥您有婚配吗?小女今年刚及笄,你若是没有婚配可以考虑一下……”
“他有婚配了。”一道声音插入他们之间。
宫殷淮抬手不客气地拍了一下小姑娘的脑袋:“你爹让你跟着孤一阵子,不是让你了抢人的。”
小姑娘捂着脑袋不满:“太上皇,我没有抢人啊,我这不是在很有礼貌地问吗?”
她说着朝白亦清眨了眨眼睛:“哥哥,我叫杨梅,你若是哪天想解除婚配,可以先考虑一下我啊。”
宫殷淮冷笑:“他不会解除婚配的,你放心吧。”
白亦清:“……”他什么时候有婚配了?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几人这才能坐下来好好说话,白亦清喝着粥听着杨梅说话,才知道她是杨统帅的女儿,似乎是最近东洲那边不怎么太平,杨统帅不放心便让女儿暂时跟着太上皇一阵子,想把东洲的隐患处理掉再把人接回去。
宫殷淮跟杨统帅熟,杨梅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他把杨梅当妹妹看待,把人放在身边保护也不是什么问题,不过因为刚刚发生的事情,知道这小妮子企图抢人后,他这会儿已经开始后悔了。
面前的杨梅还在缠着白亦清说话,白亦清也耐心地回应着,还温和地冲着别人笑,宫殷淮忍无可忍,伸手把人捞了起来,抢回了内屋直接把杨梅呱噪的抗议锁在了门外。
他把白亦清抵在门上,俊脸这会儿写满了不悦,凤眸危险地看着他:“辞景很喜欢跟她说话吗?”
白亦清瞪着面前恶人先告状的太上皇,他哪里看起来喜欢吗?
明明是他们之前有说有笑回来吧!
62、流血
“怎么不说话?”宫殷淮看他瞪圆了眼睛,就像气鼓鼓的小猫,想挠人又不敢,就冲着人哈气。
“您想要我说什么?”白亦清哼哼唧唧,闷声道:“她不是您带回来的吗?”
“是我带来的,但是不许你跟她亲近。”太上皇蛮不讲理地道:“你只可以跟我亲近。”
白亦清脸一红,这窗纱没有了之后太上皇越发肆无忌惮了:“我为什么要跟您亲近。”
宫殷淮眼帘微垂,看着他格外暗沉:“那你想跟谁亲近?跟你有婚约的那个女人?”
“婚约?”这不是他第一次听到太上皇提起婚约这个问题了,白亦清忍不住问道:“您说的是什么婚约?”
提到这个,宫殷淮的脸上写满了不悦,指腹在他脸上来回蹭着:“辞景连自己的婚事都不记得了?还是不想承认,怕孤对那女人做什么吗?”
白亦清:“……”太上皇是疯了开始胡言乱语了吗?
看太上皇说得信誓旦旦的,白亦清抓住他扰人的手,难得严肃了些:“我没有婚约,您是听谁说的这种事情?”
宫殷淮被他拉住手便顺势反手跟他十指相扣,紧密地缠绕在一起,然后才听到白亦清的话,他难得顿了一下。
仔细一想当初白礼安的话,值得推敲的内容就太多了,八成就是拿来糊弄他的,也就是他被气昏头了,居然还信了。
在心里又给白礼安记上了一比,宫殷淮这才回答他的问题:“你爹说的。”
白亦清:“……”
他有些无奈:“他说的话您也信,我身体这个样子,哪家小姐愿意跟我婚配啊。”没人会要一个病怏怏的夫君。
说完就听到太上皇道:“我要。”
白亦清被他逗笑了,说话也没了顾忌:“……您是哪家小姐啊?”
宫殷淮被他的笑恍了眼,抬手遮住他的眼道:“在我之外的人面前,不要这么笑。”
“啊?”白亦清被遮住视线,还没搞明白怎么太上皇话题跳转得这么快,唇上就被另一道温软覆上。
他惊得忘了呼吸,手下意识地攥紧了面前人的衣襟,明明想要把人推开的,实际上反而把人攥着往自己这边拉了拉。
他的视觉被遮住,其他感官就明显了许多,比起之前恶劣的啃咬,这次太上皇的动作温柔了许多,趁着他惊慌的时候撬开他的唇缝,逮住惊慌退避的他,逼着他与自己缠绕。
白亦清不知道该怎么抗拒,推拒反而显得像在迎合,他只能节节败退。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他整个人被欺负得晕乎乎的,就听到太上皇含笑的声音:“别憋着气。”
眼上的手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白亦清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刚刚发生了声音,他脸上烫得要命,只能干巴巴地抱怨:“您昨天才说了不会对我做什么的……”
“我对你做什么了?”宫殷淮按了按他被欺负得有些红的唇.瓣,脸上还挂着笑:“我这么对你,会觉得不舒服吗?”
白亦清:“……”总觉得怎么回答结果都不会好。
他脸皮比不过太上皇那般厚,红着脸推开他的动作:“我们该出去了,让人家在外面等着多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你还要继续跟她坐在那里说话?”
宫殷淮顿时冷了脸,埋头在他脖子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我昨晚一夜未归,辞景都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白亦清疼得嘶了一声,太上皇是属狗的吗?
他还没来得及回答,太上皇已经拽着他到了床边,被压在床上白亦清才反应过来,脸上红成了一片:“……没有。”
宫殷淮垂眸看着他,指腹在他唇上按了按,眸色越发深沉:“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