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师成亲后崩人设了[古代架空]——BY:鹤梓

作者:鹤梓  录入:01-23

  “王爷,就连猴子都不会在大冬天的时候窝在枝高风冷的高处,您应该借鉴接纳一下寻常人的过冬方式。”杨晏清就像是没看到萧允似的, 从正揽着自己腰的萧景赫手里扒拉出几粒花生米。
  “先生这是又想扯本王的大旗去做什么?”萧景赫轻啄了一下杨晏清的耳垂, “还带了个小拖油瓶来。”
  “我想了想, 狼崖的建议很中肯,这大好的冬日是该出去逛逛街,所以就想来问问王爷……”杨晏清直起身子凑近萧景赫的耳廓,温热的呼吸打在萧景赫的耳畔,“要不要同我出去共游京城?”
  “同游可以,但拖油瓶不可以。”萧景赫掐着杨晏清的腰捏了捏,不满道,“先生不觉得三个人有些挤了?”
  杨晏清靠在萧景赫的怀里轻笑:“找个地方卸了货,咱们就溜。”
  萧景赫对这个回答很是满意,并且已经能够想象出来小皇帝气得跳脚的模样:“成交。”
  ***
  京城的内城向来不如外城热闹,再跋扈的世家子弟也不会在内城策马招摇寻衅滋事,因为在内城,马车受惊撞到三人,有两人家中都有上品阶的官职,还剩下一个说不定是便是皇亲国戚。
  真正的世家绝不会教导出满脑子脓包的纨绔草包,只有游戏红尘沉迷旁门左道的纨绔公子,而那些话本子里写的耀武扬威带着家丁横在街道上的,多半是用钱捐来官爵的官员公子亦或者是攀着姻亲傍上世家大树的宵小之徒。
  萧允当然不满足于在内城晃悠,拽着杨晏清的衣角就想往外城冲,但是别看杨晏清文文弱弱的样子,不想动的时候下盘稳到萧允用尽了力气也没拽动。
  杨晏清看向萧景赫。
  萧景赫啧了一声,环视四周看了眼周围,转瞬就辨出不少暗桩。认命地展臂揽过杨晏清,另一只手提溜起萧允,几个起落越过层叠的屋檐消失在内城宽阔笔直的街道上,将后面想要跟来的尾巴甩了个干净。
  臭着脸将小皇帝的衣领放开,萧景赫顺手拍了两下将犯罪证据按平,低头就看见萧允一脸的惊叹,眼里竟然还流露出些许羡慕敬佩。
  然而那点少年的艳羡,在萧景赫脸上流露出玩味的一瞬间就被好面子的小皇帝收拾得干干净净,再也看不出半分。
  杨晏清夹在这萧家一大一小中间,见两人的短暂交流以萧允差点恼羞成怒告一段路,一手牵着一个熟练顺毛外加转移话题:“走了,前面就是外城,今儿天气好,说不定能遇见不少好玩意。”
  萧允到底年少,再加上平日里被拘在宫中,前几年因为京中太乱,杨晏清很少答应带他出来游玩,更别提是临近年节这种人多热闹的时候,这会顺着杨晏清的力道兴冲冲地就往人群里钻,半点天子气度也顾不上。
  萧景赫见萧允这样正要嘲笑,就感觉手里的力道加重,被人拽着往人群里钻。
  “……?”
  萧景赫诧异地看着拽着他凑到吹糖人摊子面前的杨晏清,只见此时面如冠玉的青年脸颊微红,眼尾上扬带着笑意,整个人如同春日阳光一般和煦灿烂,眼神逡巡在那姿态各异的糖人间,哪里还有半分重臣帝师的矜持风度。
  “先生,我觉得这个好看!”萧允指向最右边的孔雀糖人,这鸟捏吹得活灵活现,身后展开的尾屏神气绚丽,还被那手艺人用别的颜色的糖水画了翎羽眼睛。
  “你年纪小不懂,这些就是看着好看,等会儿化了脏一手。”杨晏清凑到萧允耳边小声道,“而且一点都不好吃。”
  “那什么好吃啊?今儿出来的早,都没用早膳……”萧允眼巴巴地看向杨晏清。
  杨晏清眼睛一转就看到了旁边的冰糖葫芦,和萧允对视一眼,两双凤眼皆是亮了起来。
  萧景赫好笑地跟一大一小的身后,想等着看某个书生什么时候能意识到手里牵着的人没了,却只等来两双选好了糖葫芦没钱付账的眼睛。
  萧景赫十分无语地从腰间取下荷包摸出几个铜板递给那卖糖葫芦的小贩。
  万万没想到这趟出门不仅带了个小拖油瓶沦为护卫不说,居然还被当成了移动的钱袋子。
  萧景赫一贯厌恶这种人挤人的地方,人越多他会觉得越发烦躁难忍,但是此时看着杨晏清脸上轻松愉悦的笑容,萧景赫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继续跟上这对哪里热闹就往哪里挤的师生,再难以隐忍的反感躁郁也终究敌不过那人一时的开怀喜乐。
  顺着街道一路往下走,靠近河畔附近小摊小贩便逐渐稀少起来,也开始有些民宅坐落在闹市边缘,想要沾染一些人间的烟火气。
  没有了琳琅满目的摊铺,杨晏清这才意识到自己一只手拿着糖葫芦一只手牵着萧允,唔……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回头就看到双臂抱胸站在身后的萧景赫,杨晏清心虚了一下,将啃了一半的冰糖葫芦伸过去:“王爷要不要来一口?”
  萧景赫毫不客气地低头就抽走了签子上最圆的那颗山楂,看着杨晏清眼中一闪而过的小心疼,自觉终于报了这书生曾经抢小排骨的过节——虽然这冰糖葫芦粘牙又太过甜腻,嚼得萧景赫直皱眉。
  “你怎的喜欢这种东西?”
  萧允嗤笑了一声,扬起下巴道:“不知道了吧?先生喜欢的可多了!小吃食、嗜酒、看话本、赏美男……”
  杨晏清连忙将萧允手上的糖葫芦塞进他嘴里堵住了接下来的话,轻咳了一声:“乱讲!平日里我明明都是焚香弹琴,诗词歌赋,什么话本美男的……不像话!”
  萧允咬下来一颗山楂努力在嘴里嚼,不服气道:“可是——”
  “砰!”
  一个物件重重被人甩出来砸在三人面前,扬起不少地上的灰尘.
  杨晏清第一时间抬袖护住自己和萧允的糖葫芦,萧允则是从杨晏清的袖子下面钻出去,好奇地弯腰探头看向仰面躺在地上的人,迟疑道:“蒋……卿?”
  “啊?”被摔的七荤八素的蒋青嘴里嘶着半睁开眼就看到一张倒过来的、每日早朝都会看见的少年面容,瞬间清醒过来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就要跪下。
  萧景赫抬腿一脚愣是踢直了蒋青的膝盖骨,用眼神示意他看看周围。
  蒋青这才反应过来眼前的小皇帝分明穿着常服,身后还跟着表哥和杨大人,应当是微服出宫——就是小皇帝和表哥一同微服这种搭配着实有些奇怪且不能理解。
  只能说……嫂嫂好本事?
  “小公子今日怎么有空出来游玩?”蒋青嬉皮笑脸地拍打着身上的灰尘,别的不说,他左膝盖上还引着萧景赫的靴底印呢。
  “我倒是对将军被人打出来这件事比较感兴趣。”杨晏清走上前来,看着蒋青背后的宅邸若有所思。
  这地方如果他没记错的话……
  “二愣子,这几天别在让我看到你!否则,见一次我打一次!给我滚!”楼上的窗户忽然打开,一个鬓发微乱脸带红晕的貌美女子横眉冷目地怒斥蒋青,说完直接将窗户砰的一声重重关上。
  萧允与杨晏清活脱脱一副看热闹的表情:“……哇哦。”
  萧景赫一眼便认出来那女子是沈向柳,于是看向蒋青:“你做什么了?”
  “我……我……”蒋青涨红了一张脸,支支吾吾老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逮到萧景赫不耐烦眼神放松身形的一瞬间拔腿就跑,转眼绕过巷子口消失不见,声音隐隐约约传回来:“我娘还在等我回去吃饭呢!”
  “这可比狼崖跑得快多了。”杨晏清点评了一句,将自己与萧允手中吃完的糖葫芦竹签顺手插|进沈向柳家的大门缝隙里当见面礼,开口道,“也到了用晚膳的时辰,该去办正事了。”
  “正事?”萧允不解地看向杨晏清,今天不就是出来玩的吗?
  杨晏清掏出手帕递给萧允示意他将手擦干净,一边道:“小公子这几日看多了课业,可有悟出什么道理?”
  萧允想了想,十分诚实地回答:“内阁真好。”
  有内阁,那些汇总折子哪里需要他费劲翻。
  “不错。”杨晏清满意的颔首,接着道,“那咱们就去找属于小公子的内阁。”
  萧允:“……?”
  还想着下午去哪个酒楼用膳的萧允嗅到一股熟悉的、叫做课业考校的味道。
  杨晏清走到萧景赫身边拍了拍萧景赫的小臂:“只不过要想进入那位大人的府邸,得让咱们的王爷去敲一敲门。”
  萧景赫则是嗅到了一股被算计的味道,侧过头同杨晏清咬耳朵:“……你诓我出来就是为这个?”
  “不是说好了卸货吗?去不去?”杨晏清也咬耳朵轻声回了句,“晚上外城有花灯的。”
  萧景赫的腰板瞬间都直了不少,清了清嗓子问:“去哪?”
  “诚郡王府。”
  *
  作者有话要说:
  爱好广泛杨晏清(划重点,之后要考的)
  我写的时候越来越觉得,杨大人像是夹在儿子和继母之间的夹心爸爸(划掉)哈哈哈哈哈哈哈!
  ————
  虚了虚了,好家伙,日六就是巅峰了,日万不得行不得行(疯狂摇头)
  今天我可是真·啥都没写,不能再给我锁了叭QAQ


第38章 诚郡王
  诚郡王是个不太好定义的王族, 他是先帝年纪最小的兄弟,也是唯一一个同胞弟弟。但这位诚郡王在朝的存在感却并没有萧景赫这个亲王强,甚至近五年才入朝的年轻官员, 品阶低一些的大抵都没有听过这位王爷的名头。
  毕竟诚郡王是先帝在位时候分封各兄弟皇子时候捎带上的,王爵也不过就是一个郡王, 无权无势又不六部当值,没干过什么功绩, 先帝驾崩后这位郡王更是五年称病不朝, 关着府门逗鸟养花, 四十多岁的年纪却比古稀老头日子过得悠闲。
  萧景赫其实也不太了解这位诚郡王,先帝在时的记忆对重生回来的他而言已经太过遥远, 扒拉扒拉残留的记忆, 只依稀记得这位诚郡王当年好像在京中有个玉面郎君的美名, 但之后似乎就没再有什么水花。甚至前世大庆内廷祸乱之时, 这位诚郡王也没有出面以先帝胞弟的名义干预什么, 但现在想起来……
  明明他的身份是让夺位皇子们都应当十分垂涎的存在,为什么当时没有一个皇子想到可以让先帝胞弟的诚郡王名正言顺地拥立登基?
  而当初自己拥兵登基之后, 这位诚郡王又去了哪里?
  萧景赫越想越不对劲,这么大一个身份敏感的郡王,怎么可能无声无息地就消失了?
  正紧皱着眉思索, 萧景赫的腰被戳了戳,见他没反应,又戳了戳。
  萧景赫转头看身边的杨晏清。
  杨晏清收回手揣着,下巴轻扬指了指面前郡王府威严的大门:“王爷去递个话?”
  “为什么一定要本王去?”萧景赫也是奇了怪,他与这位诚郡王也并没有什么交情, 要论叫门, 这俩一个帝师一个皇帝, 不比他这个常年不在京中的王爷来的有分量?
  萧允也发出疑问:“对啊,先生去不行吗?”
  杨晏清看了看两个姓萧的脸上相似的疑惑,这才发现这两人竟然是真真切切发自内心的觉得他在朝中的名声很好的样子,于是道:“咱们打个赌?”
  “赌什么?”眼睛最先亮起来的是萧允。
  杨晏清见面前一大一小均是一脸赢定了的表情,挑眉:“若是我输了,就允诺你们一人一个要求,绝对办到,没有二话。”
  “成交!”
  “成交!”
  杨晏清见状,收敛起那轻松闲适的懒散模样,走出两步之后便又是一派霁月清风。他一靠近,门口守卫的侍卫便连忙上前抱拳行礼,十分知礼节地恭敬询问杨晏清是哪家大人,可有拜帖。
  萧景赫和萧允落后了两步,刚走过来便听到那护卫在杨晏清报上名讳之后就面露难色,直道自家主子最近身体欠佳,冬日里天凉已经请了好几次大夫,现下卧床修养实在见不得贵客。
  萧允看向萧景赫,眼神询问。
  萧景赫冷哼了一声,摘了腰上的玉佩朝着那护卫丢掷过去,脸色不好地开口:“杨大人进不得这郡王府,那本王呢?”
  大户人家的护卫向来都是识货又有颜色的,见萧景赫自称本王,手中的玉佩上更是刻着一个靖字,心下对来人的身份猜出了七七八八,连忙躬身请罪道:“小人不知是王爷与杨大人一同前来,但主子近几日实在是精神欠佳,还请王爷恕罪,待小人前去回禀一番!”
  萧景赫挥手放走了冷汗涔涔的护卫,转头对上了杨晏清含笑的目光和萧允撇嘴的表情。
  “急什么?说不定那诚郡王是真的……”萧景赫挽尊的话刚说到一半,三人便见到朱红色的大门缓缓打开,还没等完全开启便急匆匆滚出来了一个圆润又富态的男人,面色红润步履稳健看上去哪里像是卧病在床,倒像是刚吃完十全大补丹。
  杨晏清伸出两根手指无声地在萧景赫和萧允面前晃了晃,示意现在他们两个一人欠他一件事。
  萧景赫觉得,在面对杨晏清的时候,他是真的该戒赌了——怎么输了这么多回,一点记性都不长?每次都被这书生的利益允诺勾得找不着北。
  丢脸丢到小皇帝面前了!
  然而一脸菜色的萧允完全顾不上笑话萧景赫,先生的要求哪里是那么好欠的,这都快要过年节了,先生不会又出什么幺蛾子让他辛苦到来年开朝吧?
  诚郡王本来是笑呵呵的出来,结果看到站在萧景赫和杨晏清中间的少年时,脸色顿时一变,一瞬间后又恢复那憨态模样,对着三人拱手:“小公子、王爷、杨大人,今日真是好兴致,好兴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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