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男人一定不会这么让自己老婆回娘家,不过庞思德溺爱女儿也是圈子里众所周知的,他即使结婚了老婆的地位也不能超过女儿,这是和李雯结婚之前就已经白字黑字写在纸上的,李雯可以接受这种的条例,庞思德可以取到一个老婆不被外界的人指点,何乐而不为。
庞家一家的人互动宋文辛自然没有去在意,他现在只是心心念念的坐在庞佳佳的房间里看着床上的人,“对不起,我应该阻止你回去的。”抓起花悦容的手放在手掌心,宋文辛自责。
柳胜天、柳夏菲、花二伯或者别人?到底这次是谁要置花悦容死地,宋文辛还没查到。
不过这次的意外其实宋文辛早就预料到了,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所以他很自责。
如果当初阻止他回去,如果自己跟着一起去,不管哪种情况都不会比现在这样糟糕。脱了鞋,宋文辛坐在床头把床上的人抱进怀里,在床头柜拿了温好的牛奶,“我知道你醒了,不要拿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好不好,先喝点牛奶。”把温热的牛奶放在花悦容嘴边,谁知道变故就在下一秒发生,谁也不想花悦容右手里竟然藏了一块刀片。
“是你,是你对不对,你想一个人独占我,你想把我关在笼子里所以才找人撞我——”
宋文辛依旧是靠在床上,就算花悦容看不见,刀片也准确无误的抵在他的脖子上,温热的液体从锁骨往下流进胸膛,宋文辛只是淡淡的看着发疯的人没有动。
“宋文辛,宋文辛我哪里对不起你了,为什么你们一个个的就是见不得我好,就是要和我争,我是利用了你们,但是我也给你们相应的回报了,为什么要逼我,是你们逼我的——”
花悦容的每一句话都带着无限的怨恨,而宋文辛的伤口只会越来越大,他却没有阻止,像个长辈一样看着花悦容发泄他的情绪。
“我不会放弃的,想要的东西就要自己争取,你们没本事就不要抱怨,今天敢撞我,明天我必十倍奉还,所有人都别想逃,所有人……”花悦容嘶喊着,似乎扯到了腿上的伤口,手上的力度轻了些,宋文辛才得以喘息,差点就要被切到大动脉了。
轻易夺下花悦容手里的刀片,白皙的手掌上有一条细长的口子。
宋文辛想下床去找绷带,却突然被扑倒在床沿,还好宋文辛反应快两人没有掉下去。
死死的勒着宋文辛的脖子,花悦容像是抓着救命稻草一般大哭起来,“文辛,文辛我只有你了,我不要输,我不想输,那些东西是我的,是我自己一点点赚的,我不要给别人……”
情绪失控的声音非常大而且刺耳,此时更刺耳的是门外的踹门声,庞思德被引来了。
“庞思德,我不允许你进去,这是我的房间!”
宋文辛听到了庞佳佳的声音,学的很像,可惜不知道能不能阻止那个男人进来。
“佳佳,不许胡闹,里面倒底是谁,你怎么能在家里藏男人……”
门外两人的对话宋文辛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只想先安抚好情绪失控的花悦容,对于宋文辛来说,花悦容就是一切,他好了,一切才有意义。
庞思德最终还是进来了,宋文辛也刚刚把花悦容安抚好,现在最惨的是他自己。
“佳佳,快去叫医生来。”
家里突然出现了车祸死亡的人,加上一个被割破脖子的人,虽然都是认识的人,但一般的反应应该是叫警察或者质问他们为什么在他家里之类的。不过庞思德出乎意料的镇定。
把花悦容平放在床上,盖上被子,宋文辛想起身却被拉住了手腕。
“庞先生,抱歉叨扰了。”不再试图起身,任由花悦容抓住自己的手腕,宋文辛知道看不见的人总是缺失安全感,更何况这人刚刚还大势发泄了一通,心脏正是最敏感的时候。
家庭医生很快赶到了,庞思德交代了几句就带着庞佳佳出了门去。
宋文辛知道庞思德估计是要问庞佳佳他们两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事情,现在的庞佳佳并不是真正的庞佳佳,依旧被鸠占鹊巢,所以宋文辛完全不担心会出现最糟糕的结果。
果然,等到医生给他包扎好了脖子,又给花悦容检查了一下伤口庞思德再次出现了。
“小宋,虽然我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我保证你们在我家养伤的这段时间完全可以放心,家里就我和佳佳还有医生,其他的下人平时也不会上二楼,只要你们不下去就不会被发现。但是我也得说一句,现在最重要的应该是让人去澄清花总并没有死。”
“庞先生,你认识鉴定科的人吗?”刚刚还大哭大闹的人,此时缓缓坐起,语气平淡道。
“不认识,如果需要我出面的话……”
“不需要,我会自己解决,这段时间麻烦借用你家养伤,作为回报,之前你和我说的地盘我退出,我也可以帮你一把,你需要做的就是一切照常。”
庞思德张了张嘴讶异,他和盛世同时看上了一块地皮,原本竞标的也不止他们两家,但是胜算最大的就是盛世,而且几乎已经可以算他们的囊中之物,现在因为一个收留就退出,还愿意帮他?庞思德都不知道该说自己运气好,还是女儿天生就给他带财运。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庞思德自然越发的关照这两个人。
第150章 [144]坦白
庞思德离开之后,花悦容放下了摆起的身段,瞬间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软到在床上,现在连稍微坐正了都费力气,他这身体估计得养一段时间了。
又是吼又是闹,花悦容身上早就出了一身汗,宋文辛身上也血迹斑斑非常狼狈。
“我要洗澡。”所以花悦容提出要洗澡的要求时,宋文辛早一步放好了洗澡水。
脱了外套,宋文辛抱起床上的人走进浴室。宋文辛找了个塑料凳子放在浴缸旁边,把人放在凳子上给他脱了衣服,把受伤的脚用垫子垫着放在浴缸边。
花悦容脚痛了,揪着宋文辛的肉使劲拧,宋文辛也不生气,沾了毛巾继续给他擦身体。
等到宋文辛给花悦容擦干净了,脚趾头都给他清理了一边,宋文辛准备先把花悦容抱出去放在床上再自己折回来洗,却被花悦容出手制止了。
“我就在这,你洗吧,不许把我一个人放在外面,要是有坏人怎么办。”
很少看到花悦容这样孩子气的一面,宋文辛不免有些错愕,不过这样也好,花悦容越是离不开他,宋文辛就越容易把他变成自己的所有物,让别人再不敢觊觎他的东西。
宋文辛洗澡的时候,花悦容就在一边听水声,“刚才我是不是弄伤了你的脖子?别碰水。”
拿着花洒的手一顿,宋文辛苦笑的看着已经湿掉的绷带,他也忘记了这茬,怎么回事?想什么呢竟然把自己脖子上还有伤口的事情都给忘了。
绷带湿了,里面的血水浸了出来,宋文辛还真担心明天要是发炎了怎么办。
“你是不是弄湿了。”花悦容幽幽的声音质问道。
宋文辛点点头,又想到花悦容现在看不见,才开口:“嗯。”
“笨蛋。”花悦容骂。
“……”宋文辛无话可说,他的确是个笨蛋。
快速洗干净了身体,关了花洒,宋文辛轻轻抱起凳子上的人回到房间里,庞佳佳准备好的食物已经放在桌子上,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途式风格,简单易做的白水鸡蛋面。
快速给花悦容套上浴袍,再把人塞进被子里,宋文辛也穿上了长裤就端着面条伺候他吃。
可惜花悦容一点也没有眼睛受伤的病人自觉,打死不肯让宋文辛喂他,“我自己吃,你去找医生把脖子弄一下。”要强的抢过面碗,可惜还没吃上一口就全部翻在床上。
宋文辛看着床上的人眉头都要拧在一起了,想发怒又极力忍着让人心疼。
“这面条已经坨了,再等一下,给你重新弄一碗。”凑上前轻轻吻了吻他的唇,宋文辛利落的收拾了洒掉的面和碗离开了房间,他知道里面的人会在他离开之后惊慌失措,果然还未关上们就听到花悦容尖叫的声音,“不许离开,回来,不吃面了,宋文辛你给我回来——”
看着无助的四处摸索要下床的人,宋文辛前所有未有的感觉到了满足,他被人需要,迫切的被他喜欢的人需要,宋文辛忍不住玩起了嘴角。
“我在,我在这里。”几步回到房间里,伸出一只手碰了一下那双无措的手,迅速被抓牢。
对,就是这样,花悦容,你是我的王爷,但是这辈子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宋文辛没有再出去,让司马途重新弄了一碗面条,虽然味道不是很好,但这次花悦容没有再拒绝宋文辛的喂食,甚至催促他快点喂,他很饿。
一碗面条很快见了底,宋文辛又重新温了牛奶,花悦容也都乖乖的全喝掉。
医生重新来给宋文辛的脖子换了药和绷带,床单也换了新的,司马途恭恭敬敬的关上门之后宋文辛就看到床上的人板着脸一副要审问犯人的模样。
“她已经不是庞佳佳了,现在是我的手下司马途。”
“你又知道我要问什么。”花悦容抱着手臂,似乎左右有点痛,皱了皱眉伸手去摸上面的被子,宋文辛看见了走过去揭开,见没有压着才重新盖上被子,“你的表情太明显了。”
“你是说我受伤了脑子也变笨了?”
“没有。”宋文辛无奈的苦笑,他哪点说过这种话了,要不要这么敏感啊。
“你就欺负我吧,反正我现在看也看不见,走也走不了,就算你撒手抛下我我也没办法追上你,你……”花悦容还想说什么直接被封住了嘴唇,呜呜了几声挣脱不开便开始回应。
一吻结束,两人都有些气喘,花悦容是眼睛疼腿疼挺着腰累的,宋文辛则是忍的慌。
“小样儿,被王爷的魅力所折服忍不住了吧?”
被花悦容摸着捏住下吧居高临下的调侃,宋文辛半跪在床上真是哭笑不得。
“是,忍不住了。”
“流氓,下等动物,我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思,边儿去,我要睡觉了。”推开宋文辛,花悦容仰面躺下把被子扯着盖住了嘴巴鼻子,很快又被扯开了。
“你问我我说实话而已,别盖住鼻子,出不了气了。”
脱了鞋,宋文辛走到床的另一边钻进被子里,伸手揽过花悦容,后者倒是乖巧的靠了过来。
两人相依靠着,一夜好眠。
白天宋文辛还得去上班,景胜他还的管,现在加上盛世的一些事情也需要他代劳,所以非常忙,即使花悦容百般不愿意宋文辛离开他身边,宋文辛也不得不面对现实。
没有公司没有钱没有盛世的稳定,他就不能让花悦容安心的养伤,所以他必须忙。
相比宋文辛,花悦容也没有闲暇到哪里去。
新闻上说他出车祸死了,现场还找到了遗体,不管是谁这么想让他死,花悦容首先要做的就是把自己还活着的消息放出去,父母便是最好的宣传口。
花悦容若是死了,盛世易主不必说,他的财产也将被当做遗产被人瓜分了。
所以花悦容第一件事就是给父母打了个电话报平安,并借口自己现在因为重要的事情脱不开身,如果媒体还这么不依不饶的报道他死亡的消息,希望父母能够拦一下。
自家儿子好好的活着竟然被人说成死了,花家父母伤心欲绝的时候才知道这市场闹剧,差点没被气死。不过几家欢喜几家愁,花家父母欢喜了,就有其他人不高兴了,旁敲侧击的要问出花悦容的下落,弄得花父花母如临大敌,就是亲大哥来问都不给说在哪。
其实就是花父花母想说,他们也不知道自己儿子现在在哪里,只知道还活着就好。
花悦容修养了十几天,眼睛上的伤口已经好了,但是看不见已经成为事实。
“只要有合适的捐赠者,一定马上给你手术,别再揪我头发了。”看着花悦容手里的那一撮头发,宋文辛苦着脸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上一世两人在床上的时候这人就喜欢揪他头发,现在什么都不做也要揪,这样下去宋文辛担心迟早有一天他要变成一个秃子。
“骗子,医生都说了,最佳手术期是刚刚受伤的时候,为什么不给我找捐赠者!”
生气起来,花悦容双手又毫不留情的去揪宋文辛的头发,结果闹了半天没有得到回复,顿时紧张了起来,慌张的去摸宋文辛的手臂拉着道歉,“我错了不揪你了,真的很难找吗?”
看着花悦容紧张的样子,像只随时会受惊的兔子,让人既心疼又心虚,“很难找。”
“哦。”花悦容非常失望,他的血型比较特殊,要找到适配的眼角膜的确不容易。
宋文辛白天出去工作,花悦容只能依靠庞佳佳,但是庞佳佳也需要上学,所以等到星期一至星期五的白天花悦容就格外的无聊,还好宋文辛给他配了一个按键机,1号键就是宋文辛。
“你在干什么?你们公司人这么少还这么忙。”
无聊的时候花悦容就一刻不停的和宋文辛打电话,即使对方在工作他也不肯放过。
[在谈一个合约,接了部戏。]
一般这个时候花悦容就安静了,当然不是他害怕打扰宋文辛谈合约,而是需要安静的听他接下来和对方的谈话,如果有哪里不对劲的地方,花悦容会马上在电话里说出来。
忙完自己公司的事情,宋文辛就会按照花悦容的指示去见一些人,交代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