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辛把大米扛到厨房柜子里放着,切了盘水果看宋大山也加入了谈话,悄悄退开。
他不喜欢吵,更不喜欢听这些柴米油盐的问题,倒不如去厨房煮点宵夜,花悦容晚上没什么胃口只吃了一点米饭,晚上应该会饿。
“按照中国的国情,的确不应该涨得这么快,这几年灾难不断,是该想想以后的事。”
听着两个老人你一言我一语,花悦容是真被他们当成消息接收器了,这要是宋文辛不得被念疯了,可花悦容不同,他现在又看不见,要知道消息还真的听人家说。
“对,我已经想好了,你不是说养老社区那边修好了我们就搬过去,阿姨别的不懂,种地还是很在行,等科六考完拿了驾照,我和你叔叔就自己开车去买农具,还有种子,钱不靠谱,哪天成了一张废纸都不稀奇,但是咱种了庄稼那就是实实在在的吃的。”
“哼,种地实在,悦容,叔叔和你商量个事。”
吃了一块苹果,花悦容非常认真的点点头:“叔叔你说。”
“我和阿姨去问了一下那个车,要三百多万?”
农村人钱都不多,在手的都有数,这些年宋大山杨翠花虽然和宋文辛住在一起了,但是儿子每个月都是定期给他们零花钱,一个月一万已经很多了,可等他们去车行问了一下揽胜的价格,三百多万,他们十多年的零花钱,宋大山和杨翠花就傻眼了。
三百多万什么概念?
宋大山手里现在有零花钱余下的四十多万都已经数不过来,三百多万啊……
不过傻眼了之后宋大山和杨翠花就打心眼里更喜欢这个男媳妇儿。
人家媳妇儿都是往外花钱,偷偷往娘家拿钱,可是他们家这个虽然是男媳妇儿,但比自己儿子还赚得多,不但买吃好喝的供着他们,这逢年过节送的礼物都不是便宜货,车也是豪车。
其实人都有攀比之心,杨翠花和宋大山出去遛狗,遇到认识的这一比都是他们家的好。
杨翠花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高兴了,宋大山跟着高兴。不过高兴归高兴,过日子他们还是比城里人实在,就现在这种情况,居安思危的宋大山也同意杨翠花的话,还是自己种的东西靠谱,实在,不怕哪天变成废纸了什么都不是,他们怕末日来,囤物资都不是长远的。
“叔叔,你说是什么事”,花悦容就喜欢这种相处方式,他知道宋大山和杨翠花虽然土气了点,但是实诚,有什么事摆在台面上说,不像他们家里,那一群人一个个表里不如一。
当然花悦容自己也是个表里不如一的人,可他不喜欢在乎的人也这样。
见花悦容开口了,宋大山也就不遮遮掩掩了,“其实我和你阿姨商量了一下,有一辆车够我们四个人坐就好,另一辆我想换成拖拉机,然后再买一个发电机。”
“嗯,对,发电机重要,我这边还有点钱,我要买个脱粒机和水箱。”
“……”花悦容越听越觉得这两老人入戏太深,这架势是真的觉得世界末日要来临了?
“妈,大毛二毛还没洗澡吧,我煮了宵夜,你要不给它们洗了澡吃点?”端着两碗甜酒蛋出来,宋文辛明显没有给杨翠花准备。当然不是他偏心,主要是越听这几人的谈话越离谱,所以宋文辛决定把话唠支开,宋大山没有杨翠花出声,一个人很少主动开腔的。
大毛二毛听到宋文辛叫它们的名字,摇着尾巴滚过来吐舌头垂涎碗里的吃食,杨翠花见了那两只二哈脚下的地板都黑了,脸也跟着黑了,“又去刨我的花盆,大毛二毛你们讨打!”
杨翠花去收拾两只二哈,客厅终于安静了下来。
等两只二哈被杨翠花洗干净关笼子里,宋文辛收拾了客厅的碗筷就伺候花悦容洗澡。
热水放好了,宋文辛把花悦容抱进浴缸里泡着,发现吹风机被杨翠花拿到外面去了,又推门出去拿吹风机,结果半路被宋大山拦在了花架旁,悄悄的给他塞了一包东西。
“我偷偷问过医生,男媳妇儿是比较吃亏,听说还会折寿,你以后注意点,里边的药是平时保养的,还有套子也不能省知道吗?”宋大山说完瘸着腿若无其事的回房了。
宋文辛一手拿着吹风,一手提着塑料袋,想着刚才宋大山的话顿时哭笑不得。
他爸是哪根筋抽了?还跑去医院问?
虽然无奈,宋文辛还是打开塑料袋把里面的东西都一一检查了一下,两盒英文字母的套子还算正常,那个什么奇怪的蘑菇?草根?不知道什么的东西透着一股浓重的药味。
除此之外宋文辛还看到一个维生素的瓶子,打开里面是白色的液体有点像……猪油?
总之宋文辛被这一塑料袋的男用东西惊出一脸血,他爸污了,还是大写的污!
“干嘛啊,拿个吹风机都这么久。”躺在浴缸里等待按摩的花悦容许久才听到门口有人走进来,不爽的捧了一捧水浇过去,不过因为看不见错了方向,直接浇到了洗漱台上去。
“我爸……给了点东西。”
把吹风放到不锈钢物品架上,提着塑料袋走到花悦容面前蹲下。
花悦容也有些好奇,伸手摸了摸,“是什么,让我看看。”
抓住那只乱挥的手,宋文辛伸手拉过杨翠花平时坐的小板凳,然后先拿出了维生素瓶子。
第164章 [158]封门令
花悦容接过瓶子摸了一圈没摸出是什么,打开盖子闻了闻,“怎么有点像猪油?”
“嗯。”鼻子倒是挺灵的。
“真是猪油?”
“嗯。”似乎是猪油没错。
挑了挑眉毛,花悦容不解,“拿猪油干嘛?这么一小瓶鸡蛋炒饭都不够。”
但是让我进你里面够了,宋文辛心里腹诽,脸上还是一派正气继续拿出第二样。
草根?宋文辛都不知道是什么,花悦容自然也摸不出到底是什么,只等宋文辛形容了一下草根?的颜色等于没说。最后的套子花悦容倒是摸出来了,顿时红着脸扔在地上。
“你爸真污,干嘛给你这个。”
看着花悦容难得娇羞的样子,宋文辛心情大好,比刚才他惊一脸血的反应要好。
放下东西,宋文辛捞起袖子给花悦容按摩,按摩之后又给他搓澡,伺候好了花悦容用大浴巾把人抱着安置到床上之后才去收拾自己。
宋文辛洗澡的时候心里还心心念念想知道那草根是干什么的,想着想着有点恍然大悟了。
四月份的天气还有点冷,花悦容身体有点偏冷,即使房间里开了空调半个小时也没热,只等宋文辛洗完洗完两人的脏衣服进来就挨了过去。
果然宋文辛就是一个大热炉,自动发热,文辛牌抱枕,让你一夜好眠到天亮。
花悦容是真想睡,催着宋文辛给他穿睡衣,可今天宋文辛之所以没有刚才给他穿上就是懒得现在再脱掉,所以化身为狼的男人怎么会轻易妥协,把灯调成昏暗模式,抱着人就顶了上去,“不穿,现在想你了。”微微急躁的封住眼前的红唇,宋文辛伸手就去拿维生素的瓶子。
可今天花悦容似乎和宋文辛杠上了,就不肯做,两人你进我退的追逐了半天。
“不行,就不行,我不想做,睡觉!”膝盖顶着宋文辛的胸膛,花悦容誓死抗争到底。
宋文辛虽然猴急,也怕真伤了花悦容,被拒绝了几次也不强迫人,起身去拿了睡衣给花悦容穿上,然后安静的抱着人闭上了眼睛,虽然某处顶得花悦容抱怨,但他就是不自己解决。
宋文辛一晚上不好过,花悦容也不好过,做了个噩梦,宋文辛因为得不到满足找小三了。
靠!要是以前,花悦容还巴不得他多找几个小三,那证明他可以赚到更多,坑更多人,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眼睛失明之后花悦容的占有欲越发的旺盛,决不允许现在的宋文辛出轨。
于是纠结了一晚上眼底带青的花悦容一大早特别热情。
宋文辛还有点半梦半醒,身上一重,嘴巴就被人封住了,花悦容的嘴唇非常软,还有点冰,滑腻的舌头伸进宋文辛因为惊讶而张开的嘴里,有一种让人融化的酥麻,原本想要推开的手变成了主动抱住,这美好的滋味让宋文辛忍不住反客为主吸住那作乱的舌头。
被突然吸住,花悦容不由得浑身一震,更加热情迎上。
两人似火般吻了半天,终究是擦枪走火收不住,床头没有润滑的东西,只有那瓶猪油,宋文辛也不迟疑,拿了维生素瓶子就拧开挖了一大坨,花悦容更是配合的抬起腰。
宋文辛仔细的做了扩张,撑着坐了起来,花悦容更是先一步自己扶着他坐了下来去。
“唔。”“嗯。”两人几乎同时惊唿出声,突然的刺激太美妙,让人大脑短暂空白。
短暂的空白之后就是最美妙的身体奏响曲,这个姿势几乎顶到了最深处,花悦容觉得还不够,攀住宋文辛的脖子跟着上下起伏,两人相反离开,相向撞击,花悦容断断续续的声音从房间传出去,弄得笼子里两只二哈呜呜呜的直叫唤,杨翠花和宋大山更是捂着脸赶紧出门遛狗。
大早上的,那两人也太有精力了,还好不是晚上作妖,不然他们都睡不着了。
宋大山八月份拿的驾驶证,杨翠花课六没过又花了五个月才拿到,等一家三人都拿到驾驶证这天,新的一年已经开始,选了个吉利的日子,花悦容和宋文辛带着两老去把揽胜提回了家。
“你绝不觉得阿姨和叔叔越活越年轻了,昨天她还和我说在网上买了一套脸基尼。”
杨翠花心情好,在厨房办大餐犒劳花悦容,宋文辛跟着沾光不用动手,这会儿伺候着花悦容吃水果,顺便看了一下23年的年度计划,苏萌已经独当一面,他这个幕后坐实了。
“嗯,是年轻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宋文辛发现自从开始忙碌囤物资预备末日来临之后,杨翠花开始赶潮流了,以前那鬓白的头发染了色,衣服从农村大妈抹布系转变成了青春贵妇系,看上去年轻十岁。
“你妈这几天做梦一直梦见大雪,今天早上还找算命先生算了一卦,说是有惊无险,不然也不会这么高兴。”见那两人不知情,宋大山抽了一口烟解释道,想了想又继续说:“儿子,你婶婶难得给我打电话,虽然是问我借钱,但她说庄稼地突然大面积死亡很不对劲,我看新闻上的报道也不止老家那一处,西北、华东、南面都有这种怪事,要是家禽犯病倒没什么,但庄稼大面积死亡不是小事,还是不同地方同时出现这种情况,搞不好真有什么大事要发生,这几天你和悦容注意点,别在外面到处跑。”
吃着橘子的花悦容和宋文辛如出一辙的有些发愣,不是被庄稼死亡吓着,是被宋大山突然冒出这么一长串话吓着,这老头儿可很少这么正经的说这么长的句子。
“嗯,叔叔这几天我看着他,咱都不出去。”
花悦容总是对老人家的话顺下去,一如竟然的乖巧,宋文辛只得无奈,只有几天就过年了,这个时候除了办年货谁还出去啊?真会顺杆爬。
两只二哈今天都有些焉焉的没精神,吃了晚饭,杨翠花要出去逛一下超市,顺便开她的揽胜去顺顺手,拿着狗链两只二哈都不像平时那样欢天喜地的跑过去争抢着要出去,倒是意味深长的看了看窗户外,又眨巴眨巴眼睛挪到宋文辛身边挨着躺下睡觉。
“这该不会是吃了昨晚的剩菜生病了吧?这可怎么办,大毛二毛……”
“别乱想,这不是儿子在家粘着他主人,你带好卡了没?赶快走了。”
杨翠花和宋大山你一言我一语的出了门,宋文辛低头查看了一下两只二哈,没什么问题,就是精神有点焉,“动物都是最敏感的,会不会真要发生什么事了。”宋文辛难得问一句。
要是平时,他是最不喜欢谈末日这个话题,不过末日也许不会来,但灾难就不一定,这几年大灾小灾就没断过,基本上都是一茬借一茬的来袭,政府的救援小组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也许,我也觉得不太舒服。”
“哪不舒服?要不要睡一觉。”听花悦容说不舒服,宋文辛马上撇开二哈担心道。
“没那么娇贵,就是觉得心里有点躁得慌,以前也没这么燥过,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叔叔说的庄稼死亡应该是什么的预兆,估计有大灾难要发生了。”刚刚花悦容没说,其实他这几天也老是做恶梦,不过不是梦见白雪,还是梦见黑夜,一直的黑夜。
“悦容……”
“干嘛?为什么你现在都不叫我王爷了。”被人拱着脖子蹭,花悦容非常不耐烦。
两人相处这么久,花悦容就算脸上不表现出来,一举一动代表什么心情宋文辛也摸了个大概,知道花悦容不舒服,心情也不好不再闹他,打横抱把人抱进房间里放床上,盖上被子,“我出去接一下爸妈,让他们赶快买了东西回来,这几天我们就不出门了,想吃什么给你带。”低头在花悦容额头亲了一下,宋文辛问道。
“没什么想吃的,你早点回来。”花悦容也是真累了,昨晚上没睡好挨着床就疲惫想睡。
“我让大毛二毛守着门,有事给我打电话。”给花悦容掖好被子,拉上窗帘,宋文辛拿了车钥匙就往外面走。
大毛二毛似乎不愿意宋文辛离开,咬着他的裤脚不肯放,最后还是宋文辛威胁才松口。
动物的确是最敏感的,平时这两只狗只要宋文辛一个眼神就不敢闹,今天还敢咬他裤脚,不得不让人在意。而且宋文辛出门的时候电梯竟然坏了,还好家筑这边的房子他们住在六楼,要是天都那样在二十几层今天有的他们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