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死后太子追悔莫及[古代架空]——BY:谢霜华

作者:谢霜华  录入:03-12

  虽说纪羽的态度并不算好,听得出来身为储君的他并不很想给模仿徐贵妃上位的任淑妃什么面子,但他说的话叫任淑妃听得舒心,倒也没有计较别的什么,只随便应付了两句便径直进了清宁殿。
  待任淑妃走得人都瞧不见了,纪云川才算是松了口气。方才他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用尽力气才强迫自己站在原地不去如心底某个声音所说的那般逃离此处。就连纪羽不知何时牵住了他的手,他都没能发觉,等到纪羽捏了捏他的掌心,抓着他的手举到他的眼前来,又凑得极近的时候才反应过来。
  纪羽不知何时已经到了纪云川的眼前,正与他贴得近,还用额头去抵他的额头,压低声音一副与他悄悄说情话的模样。
  纪羽说:“怕不怕?孤这个主意是不是很不错。”
  明明是在问他,可却是如此肯定的语气,让纪云川觉得纪羽就是在为自己的这个馊主意感到高兴。
  甚至还有一些小小的得意,得意之余又似乎有些失望。
  纪云川也不知这人是在失望什么,但若联想起他自己来猜,估摸着该是失望他没有被吓得腿软只能跪在纪羽脚边发抖吧。
  若真是如此,那真是痴人说梦,他是不会这般做的。至于方才纪羽的问题,他也不打算回答,只是冷冷说了一句:“殿下再不进去怕是要撞见皇上了。”
  该是皇上这当父皇的对纪羽还是有些震慑作用的,纪羽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扣着他的手腕朝清宁殿殿门走去。
  中途纪云川想要挣脱对方的手,却被停下脚步回头来的纪羽狠狠瞪了一眼,最后纪羽扣着他的手腕到了清宁殿殿门处才将他的手甩开。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的幼稚。
  不能纪云川拒绝他,只能他来甩开纪云川一般。
  从前纪云川怎么就没发现他这样的幼稚。
  说是幼稚,可纪羽又很恶劣,即便恶劣与幼稚听起来好像是并不相干的两个词。
  但纪羽若不恶劣便不会让纪云川穿这样的衣裙到除夕宴上来,刚刚还那样的吓唬他。
  纪云川低下头,跟在纪羽身后进到清宁殿去,跟在纪羽身旁候在了太子座旁。
  他想,今夜也不知道纪羽会如何让自己在除夕宴上出糗。
  可这一夜纪羽终究是没心思去管纪云川出不出糗。
  在纪羽和王公大臣都等着皇上来的时候,却见到皇上身边的司礼监掌印公公李全昌来了。
  李全昌跟在皇上身边多年,当着司礼监掌印不说,手上还捏着东厂,可以说是很得皇上信任。
  而今夜,很受皇上信任的李全昌穿着皇上赐的绯红蟒袍走进清宁殿,环视一周后才朝纪羽行了个礼,又朝其余人微微颔首,方才说明自己的来意。
  皇上病了,叫李答应去侍疾,还要纪羽主持好今夜的除夕宴,不许出差错。
  李全昌的话让纪云川眼皮一跳,心中只想着皇上究竟是为何病了。
  可他已然不是从前的皇子,便是皇上病了也与他没有什么干系,他没有资格去给皇上侍疾,也没有办法到跟前去看皇上一眼。
  皇上甚至有可能根本不想见到他。
  “今夜是你走运,等回去孤再收拾你。”
  纪羽留下这话,便端起他储君的架子去主持这场除夕宴,没有再理会他如何。
  也许确实是纪云川走运,就这样纪云川熬过了整个除夕宴,路过一些大臣身旁只听到他们猜测自己是个模仿徐贵妃的异域女子,并没有被当成是从前那位三皇子看待。
  想来这些见过他的朝臣也不会觉得当初清冷如山上雪松的三皇子会穿着女装跟在太子身后到除夕宴上来,这样的事说给从前的他听,他自己也不信。
  就这样熬到了除夕宴结束,纪云川跟在纪羽身边走出清宁殿。
  他以为今夜就结束了,这身艳丽衣裙也可以赶紧回去脱掉。
  可没想纪羽却是在半路上停下脚步,回头深深看了纪云川一眼,突然就想到了一个主意。
  纪云川对纪羽突然生出的主意总是没什么好感,他知道纪羽不会让自己好过,而这样的主意大多也是不让他好过的。
  如他所想,纪羽在停下脚步转身的一瞬间将这个主意定了下来,伸出手扣住他的手腕,拽着他一起到了软轿上。
  软轿根本没有两个人的位置,纪云川只能被纪羽按在腿上坐着,又被纪羽强行按在怀里披了一件枣红斗篷,将那滚着毛边的帽子往他头上一盖。
  乍一看还以为纪羽是怕他这副模样叫人发现了,怕他受人嘲笑呢。
  起初纪云川也生出过这样的可笑希望,等到他被带到了福宁宫的时候,迎面与蹙着眉上前来拦人的李全昌对上目光,那可笑的希望才被打碎,化为星星点点的恐慌。
  “你做什么?”纪云川抓住纪羽的领子,那双平素清冷的眸子终于染上怒火,也带着这样怒火质问着纪羽。
  “带你见见父皇,问问父皇这眉心花钿与身上石榴裙……是不是很熟悉。”
  纪羽笑着,抓住纪云川的手,狠狠地从自己身上扯了下来,又用自己的手掌包住他的手,扯着人以探望皇上的名义,径直进了福宁宫。
  作者有话要说:  再重复一下,食用说明也提过,攻是疯子


第7章 除夕(三)
  纪云川被他拽着,躲不掉,也逃不开,只能任由对方摆布,任由对方带着自己走进那药香弥漫之处,任由对方将自己一把拽到皇上床前。
  又压着他叫他在皇上床前跪下,让他迎上皇上那错愕的目光。
  而这个时候纪羽还将手搭在他的肩上,脑袋凑到了他的耳畔,带着近乎癫狂的笑直视着皇上。
  纪羽说:“明川这副模样,父皇可觉得熟悉?”
  明川……又是谁?
  是在说他吗?
  纪云川皱起眉想朝纪羽看去,但却被纪羽死死按住,让他动弹不得。
  随后他又感觉到纪羽转过头时嘴唇擦过他的耳朵,在他耳畔留下一句:“如今东宫大宫女都是明字辈,孤以此给你取名明川,你一定喜欢。”
  东宫大宫女确实是明字辈,但他不愿当大宫女,又怎么会喜欢这个以东宫大宫女字辈起的名字呢。
  纪云川想反驳,却被纪羽捂住嘴不肯他说话。而他感受着纪羽从身后抱住自己的动作,被迫与目光复杂的皇上对视着。
  他有那么一瞬间都想死在这里算了,只要不叫皇上再看他这样穿着艳丽衣裙被纪羽抱在怀里的模样,死掉好像也……不,他不能死在这个时候。
  既然活下来了,为什么要去死呢。
  纪云川定了定心神,放弃深吸一口气缓一缓的想法,只用尽力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回到平时冷冷的模样去面对眼前该已是没有父子情分的皇上。
  可眼前之人终究不能让纪云川如平时那般平静,他甚至有些跪不住,只能将身体的重量都放在身后环着自己的纪羽身上。
  这样看来,就好像他靠在了纪羽怀里,被纪羽从身后紧紧抱住一般。
  然而事实也确实是纪羽这般抱住了他,只是纪羽对他并没有那样的心思罢了。
  只是他二人都知道没有,皇上知道吗?
  皇上看见纪云川穿成这样被他的大儿子抱在怀里,会如何想他们呢?又会如何看纪云川呢?
  是想野种果然是野种,还是内心并没有什么波动呢?
  纪云川控制不住地想着这些,想从前的父皇会如何看此时的自己,想此时此刻他不在此处该有多好。
  “你做了什么?”
  在纪羽的话落下小一会之后,皇上才瞪着眼睛撑住床沿坐起来,颤抖着伸出手用同样颤抖的声音质问纪羽。
  纪羽做了什么?纪羽除了逼纪云川穿这身艳丽衣裙,其实什么都还没有做。
  但纪羽明显并不想让皇上知道真相是什么,他只是想气一□□上罢了。
  也许这也是他为了皇后报复皇上和徐贵妃的一环,若这般想似乎也能将一切说得通。只是说得通归说得通,纪云川依旧是不能理解,更难以接受。
  “做了什么?父皇不妨猜猜臣对你心爱女人生的儿子做了什么。”
  纪羽笑着,将捂住纪云川嘴唇的手往下挪了挪,掐着他的下巴强迫他微微回头朝纪羽的方向转去,而纪羽在这个时候贴他贴得极近,几乎是嘴唇碰上他的脸那样近的距离。
  这时候皇上又是瞪大了眼,几乎满眼都写着恶心,只虚指着他们骂着:“逆子!你这个逆子!”
  被皇上这样的骂,纪羽竟是还不打算停手,甚至笑出声来,状若癫狂地看着皇上,说:“你瞧瞧这眉心花钿,瞧瞧这口脂,瞧瞧这身石榴裙,是不是很熟悉?”
  皇上被他说得真的朝纪云川看来,眼中闪过一抹痛心,一咬牙后却是说:“你是太子,与他这样的罪人纠缠成何体统!”
  “体统?原来父皇还知道体统。”纪羽讥讽地说着这话,垂眸看向被抱在自己怀里的纪云川,一手抓着他胸前布料,一手的拇指按住他的嘴唇往旁边重重一刮,将那朱红口脂带到了外边来,染红他的唇角,才满意地又说起话来,“瞧这张脸,臣倒是明白当初父皇怎么会一见贵妃便恨不得将一颗心都掏给她,甚至不惜借柳家的手除掉贵妃的心上人,只为让她从此只剩嫁入东宫一条路。”
  皇上被纪羽一番话说得脊背一僵,一双眼逐渐带上震惊,声音也颤抖着,问:“你,你如何知道这些的?”
  纪羽冷笑着,伸手就要去脱纪云川的衣裙,嘴里边说着:“自然是查到的,父皇瞧着也是不怕人查,竟是什么痕迹都没抹去。瞧给您吓得,您也不用怕,臣不像您那般美色迷了眼,臣……绝不会像你一样栽在这张脸上,所以您大可放心。”
  这样的话让纪云川推拒纪羽的动作都顿了一下,又因为纪羽已经将手放到他的系带上而重新将注意力放到拒绝对方上边,用心力气去抓纪羽的手,想叫纪羽别在这里这般。
  纪羽感受着怀中美人的拒绝,看着对方那双原本清清冷冷的眼,看着那其中连对方自己都没发现的生理性眼泪,鬼使神差的,竟是凑上前去吻去了对方眼角的泪水。
  他知道这不过是纪云川急得不行时才挤出来的些许泪水,可他还是要当做是纪云川被自己欺负哭了。
  哭了好,他就喜欢看纪云川哭。
  看那张清冷的脸因为一些事情有了别的表情,最好红着眼睛哭。
  急也好,气也好,羞也好,脸上最好带上几分红。
  这样的好颜色,是他所期待看到的。
  “那你这是做什么?他,他虽然已经不是你弟弟了,可从前好歹也……”皇上气得直发抖,整个人瞧着甚至有些不太好。
  “从前臣也没把他当成是弟弟。这不过是贵妃不知道跟哪个男人生下的野种,你这么宝贝他干什么?怎么,父皇总不能是瞧这张脸与贵妃极为相似,想留下来当做念想吧?”纪羽打断皇上的话,说着说着自己先气笑了,随后又是嗤笑着骂了一句,“啧,真恶心。”
  这话让纪云川都僵住了,他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皇上,眉头微蹙着想纪羽方才的话究竟是为了激怒皇上,还是说皇上真的就是这般想的。
  贵妃与皇上是那样的关系,把他当做贵妃的念想岂不是……
  纪羽说得对,确实恶心。
  纪云川听着就觉得恶心,身体都发起抖来,胸口大大起伏着,有些呼吸不过来,又有些想要吐出些什么来。
  抱着他的纪羽是最能及时发现他哪里不对的,所以纪羽第一时间便发现了纪云川的颤抖,但纪羽并没有松开他,只是将他抱得更紧了一些。
  皇上方才明显有些受刺激,此时看着纪羽这般抱紧纪云川,心里直想二人究竟到了哪一步。
  “你,你,你不会已经把他……”皇上心里想着,却又不想去相信,只发着抖倔强地问出这个问题。
  他想要听到否定的回答,可纪羽根本不打算让他如愿。
  “对,臣已经尝过了。不愧是贵妃的儿子,不愧是连父皇都神魂颠倒的脸,滋味确实很不错。”纪羽扬起下巴俯视着看皇上,抓着纪云川的手逐渐收紧,可以感觉得到他是真的恨极了皇上,即便这个人是他的父皇。
  如纪羽所想,这样的话让皇上几乎一口气上不来,虚指着纪羽“你”了半天,最后颤抖着吐出一口血来,就此晕了过去。
  而纪羽冷眼看着皇上的模样,只抓着纪云川的肩头强迫他转过身来,替他整理好衣裙又为他披上那枣红斗篷,扣着他的手腕叫他站立起来。
  “那是你父皇,你就不怕……”纪云川见纪羽看都没看皇上一眼,就要走出去喊李全昌进来,一时间没忍住,冷声提醒了一句。
  可纪云川话都没能说完,便被纪羽直接打断。
  纪羽讥讽地看纪云川一眼,反问他:“方才没听到?你就不觉得恶心?”
  纪云川皱着眉被纪羽拽出去,又在对方与李全昌交代几句过后又一次被抱着上了软轿,半途有人也不好说,等到了软轿上才答道:“恶心,但恶心的是我,与你有什么关系?”
  这话听得纪羽嗤笑一声,瞥了纪云川一眼,伸手抹掉他嘴角的口脂,说:“若非他与徐贵妃之间的破事扯上了母后与孤的舅家,便是你被他当做死去徐贵妃的替身关到福宁宫睡上百次千次,便是你被他断了腿锁上链子永生只能当他的禁脔,都与孤没有半点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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