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不得回去接着写,拿来让人继续说!
不过他也没忘了身边的人,“多谢王爷款待。”
百里霄鸣“嗯”了一声,随后站起身。
“本王要回了。”
“恭送王爷。”
百里霄鸣:“……”
莫名有种巴不得自己走的感觉。
慕榆连忙改口:“王爷,可还要喝杯茶?”
百里霄鸣暼了他一眼,这时候知道狗腿了?晚了!
慕榆:“……”
眼神交汇,百里霄鸣冷哼一声,抬脚走了。
这时候系统出声了:看来没我提点,你自由发挥的不错!
慕榆:你刚才干嘛去了?
系统:找到点好东西,回去告诉你。
慕榆很想翻白眼,没义气又小气的家伙!
正巧双喜进屋,他走到慕榆身边,“榆少爷,可要回去?”
慕榆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说:“上次书肆,碰巧认识的,我并不知道他的身份。”
双喜松了一口气,他虽然想问,但毕竟只是个下人,僭越出言,本就不该。
好在慕榆给了他一个台阶,让他回去好交差。
慕榆对上他眼里的感激,勾唇一笑,领着人回府。
系统:你这算是收买?
双喜主动将由来汇报给慕阳卓,和慕阳卓询问慕榆,是两码事。
能力和忠心,缺一不可。
当然,也是告诉慕阳卓,慕榆在他的掌控范围内。
慕榆扬了一下眉,双喜并不愚忠,而且比起上辈子,那些仗势欺人的下人,双喜的本分做的一向好。
这也是慕阳卓留人在书房伺候的重要因素。
系统见不得慕榆得意,它泼冷水道:别忘了,管若安的计谋还等着你呢。
慕榆:她还有时间对付我?
现在应该在找府里的内鬼吧。
系统:……
宿主太聪明,骗人的乐趣都享受不到。
慕榆摸了摸下巴,这倒是个好机会。
系统:你又打什么主意呢?
慕榆:院里的丫鬟太没规矩了,应当严惩一番。
系统:???
第024章 惩治丫鬟
因为花妖的传言,围在慕府附近,伸长着脖子,想往里瞧个究竟的人,不在少数。
慕榆回府见了,心情愈发好了。
系统:要是一般人家,估计该绑着去沉塘了。
慕榆:我倒是希望。
系统叹了一口气,这个希望有点难。
回了挽风苑,慕榆也没管双喜去哪里,抬手推开门,进屋便瞧见受了惊吓想躲的木珠,慕榆眯了眯眼。
慕榆:系统,东西她放了吗?
系统:你猜。
慕榆想将系统拖出来打一顿,蓦地又轻笑一声,说:我猜她没放!
系统:你怎么知道?
慕榆没理它,冲对面的人道:“木珠,我不在,你想做什么?”
木珠交握的手指紧了紧,她不自然一笑,福了福身说:“回禀少爷,奴婢见屋里有些乱,进屋整理来着。”
慕榆“哦”了一声,目光扫向四周。
木珠故作镇定,“少爷若是无事,木珠就先告退了。”
说完就准备走,正在她松了一口气,到门口时,突然听身后的人说:“慢着——”
木珠脸色发白,她僵硬着身子,没敢转身。
慕榆一步一声,走到她身后,吓得人腿都在抖。
系统:你也太坏了。
慕榆:她进屋干了什么?
系统:就拿了点值钱的东西。
慕榆皱了皱眉,他房里值钱的东西——倏地他瞪大了眼睛,沉声道:“拿出来!”
木珠身子一抖,料定慕榆不敢搜身,她转过身,紧张道:“少爷在说什么,奴婢听不懂。”
慕榆脸色冷冽,“不要等我说第二遍!”
水珠下意识后退一步,错愕的目光里,带了几分恐惧。
这样的慕榆,她还是第一次见。
整个人如同是冬日的寒潭,看似结冰,安全无害,但只要一踩上去,就是万丈深渊,死路一条。
他的目光如同冰水,缠在肌肤上,让人遍体生寒。
慕榆高声道:“来人!”
双喜从院门进来,见主子喊人,无人应,他皱了皱眉。
水珠和其他丫鬟、小厮,瞧见双喜,对视一眼,快步到了主屋门口。
“请问少爷有何吩咐。”
双喜跟着上前,“榆少爷。”
慕榆颔首,目光落在水珠身上,“你,上前搜她的身。”
木珠同水珠对视一眼,后者微不可查点了一下头。
双喜眉心蹙的更紧了,老爷才交代,让他敲打榆少爷院中的人,莫要包藏祸心。
木珠直视慕榆,“少爷,敢问木珠做了何事,需要搜奴婢的身?”
慕榆冷笑一声,没理她,反倒冲水珠说:“若你搜不出我母亲的遗物,那我就治你们看守不当的罪名,全部拖出去杖打二十大板!”
胆子小的丫鬟,连忙跪在地上。
“少爷饶命!”
紧接着跪下一片,只剩水珠、木珠,还有双喜!
木珠脸色煞白,不明白以往从未发现的慕榆,怎么突然发现了!
水珠咬了咬唇,颤抖着手靠近,眼里写着“对不起”。
双喜看出问题所在,帮着慕榆冷声道:“水珠,你还在磨蹭什么?难道要等闹到老爷面前吗!”
水珠心一狠,手落在了木珠身上。
第025章 杖毙丫鬟对质继母
木珠却突然发了疯,她挣开水珠,大喊道:“我是夫人的人,你们凭什么搜我的身!”
慕榆“呵”地冷笑出声,这下不用他拖管若安下水,自己人先承认了。
双喜眉心紧锁,今天这事,怕没这么容易解决了。
慕榆看向众人,“还有夫人的人吗?”
水珠不敢应声,其余下人就更不敢了!
“双喜,你说是母亲的人,在我院中作威作福,其心是否可诛?”
此话一出,木珠脸色惨白!
往小了说,挑拨离间;往大了说,管若安对这个前夫人之子,没安好心。
水珠“碰”地一声跪在了地上,跟众人一般埋着头,瑟瑟发抖!
双喜没说话,慕榆也没为难他,勾着唇问下面的人,“你们是觉得我娘亲不在了,我这个嫡系,就不是主子了么?”
这下连着双喜也跪下了。
木珠吓破了胆,哭着将东西拿出来,跪着到慕榆跟前,“少爷,奴婢错了!奴婢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您原谅奴婢吧!”
她“碰碰”往地上磕头,一边说:“求少爷饶命!”
水珠想上前求情,对上慕榆冰冷的眼神,张了张嘴,终是没说出口。
慕榆觉得可笑,他往旁边让了一步,避免木珠抱他大腿,将鼻涕眼泪擦自己身上。
“双喜,你在我爹身边伺候,可知这府里的规矩?”
“偷盗者……杖毙!”
“既如此,便拖下去吧。”
木珠瞪大眼睛,她嘶喊:“少爷,我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您饶了我这次吧!”
慕榆落在跪着的小厮身上,双喜连忙招唿人:“还不快去!”
小厮战战兢兢起身,一人扣住木珠一只手,将人拖走了。
不一会儿便传来痛苦的叫声!
慕榆将双喜扶了起来,“跪着的人,好好听着!”
“啊!”
一声又一声,犹如凌迟的那把刀,架在众人脖子上,每叫一声,便近一分!
直至声音越来越小,跪着的人,出了一身冷汗,惨白的脸,如同被施了极刑。
完成任务的小厮回来,跪下身说:“少爷,人……死了。”
慕榆“嗯”了一声,捡起地上的东西,又仔细擦了擦。
院子安静的可怕,让人忍不住打寒颤。
慕榆将擦干净的东西,放到桌上,转头冲双喜说:“你是我爹的人,我相信你不会偏袒任何一个人。”
说着他又目光扫过其他人,“双喜,带两个可靠的人,将我这挽风苑,全部搜一遍,我倒要看看,还有谁做这背主之事!”
双喜无奈,应了一声“是!”
水珠一慌,六少爷给的夫人的簪子,还在她屋中。
她脑海里快速闪过思绪,硬着头皮说:“少爷,奴婢……”
慕榆直接打断她,“你想招供?”
水珠惊慌道:“不是!木珠之事,奴婢并不知情。”
“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水珠:“……”
她焦急如焚,只希望双喜不要查的那么细,将东西翻出来!
她不知道的是,因为慕榆认识铭王的原因,慕阳卓叮嘱双喜,必要时,不用给管若安面子。
慕榆坐在椅子上,见水珠“翘首以盼”,他垂下眼帘,继续擦手中的首饰。
慕府没有管若安的画像,慕榆也不知道秋若彤长什么样子。
这些遗物,秋嬷嬷还在时,总喜欢捧在掌心一遍一遍抚摸,再一边同慕榆描绘秋若彤的容貌,让他拼凑出一张脸来。
秋嬷嬷死后,这些东西,他便放进盒子,搁在了一边。
若不是今日木珠偷盗,他都想不起,自己屋里还有这些东西。
秋嬷嬷去年秋天去世,没了这个硬气的嬷嬷,他在府中一日不如一日。
管若安先是换掉他院中的所有下人,又是将他看得牢牢的,慕阳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些下人便变本加厉!
全然不当他是主子!
上辈子的怯弱,这辈子,他不会再要!
慕榆捏着首饰变了形,系统连忙喊:木鱼傻子,快撒手,你再用力,该流血了,你不是最怕痛吗!
慕榆松了手,他闭了一下眼,再睁开,眼里的汹涌恢复了平静。
系统松了一口气:放屋里不放心,你放我这里呗。
见人不理,它继续念叨:没见过你娘亲,不要紧,慕府没画像,不代表外面没有啊,等找到了,我就帮你恢复4D容貌,保证跟真的一样!
慕榆找回了理智,秋后算账:你刚才叫我什么?
系统自动消了音,又东拉西扯:宿主啊,慕榆啊!我给你讲,双喜找到簪子了,正往这边来呢!
慕榆懒得同它计较,将首饰揣进怀里,等待双喜进屋。
双喜让跟在身后的人,将绣布包好的赃物呈给慕榆。
慕榆挑了一下眉,这是不打算公开处刑了?
水珠一脸焦急,看不清东西,“跪”如针毡,她刚想说话,双喜一个眼色,人已经被捂住嘴拖了下去。
慕榆懂了,这是慕阳卓的意思,他在心中冷笑一声,面不改色道:
“双喜,院中的人,就全权交给你处理了。”
双喜大概猜到他要干嘛,但也无能为力,只好应了声:“是!”
慕榆拿着簪子走了。
双喜带的人,全是慕府的护院,除了慕阳卓的话,哪怕管若安求情,也不会给面子。
“水珠和木珠偷盗先夫人遗物,一并杖毙,这些下人监管不当,冲撞主子,拖出府贱卖了。”
“是。”
慕榆让他将整个挽风苑搜一遍,他就知道,牵连现嫡系一脉,于是让人禀告了慕阳卓。
偷盗还好,可说是丫鬟心生歹心,但若是被人知晓是管若安想栽赃陷害,这就是家丑,不可外扬!
双喜叹了一口气,这位主子,如今有铭王相护,定然以后不会再是任人摆布的主。
芙蓉见来人是慕榆,福了福身,立马去禀告。
进屋的时候,慕榆多看了她一眼。
系统:她这是故意讨好你。
慕榆:不止讨好这么简单吧?
系统嘿嘿一笑:那是当然,她想爬上慕阳卓的床,管若安可是最大的阻碍。
慕榆猜到了,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慕阳卓听见脚步声,搁下笔,目光直直落在慕榆身上。
四目相对,慕榆率先低垂下头,趁着拱手弯腰行拜礼之际,掩饰住眼里的恨意。
“父亲大人。”
慕阳卓站起身,缓缓踱步到窗户边,背对着慕榆,望着窗外的花树。
“榆儿,有些事要懂得以退为进。”
慕榆心中嘲讽,以退为进,呵,不就是想他息事宁人吗!
他偏不!
“父亲,榆儿有件事,想当着您的面,同母亲说清楚。”
慕阳卓皱了皱眉,他转过身,盯着慕榆一时没说话。
“方才我院中的丫鬟,拿了我娘亲的遗物,当着众人说,她是夫人的人,您说此事,应当不应当知会母亲一声呢?”
往好听了说,管若安惦记先夫人遗物;往不好听了说,就是容不下慕榆这个人!
无论哪一条传出府,都不好听。
慕府隐晦的一条规矩,贱卖下人,等同于杀人灭口。
慕榆相信双喜已经处理妥当,只是他本人还活着,何况同铭王还相识。
慕阳卓阴沉了脸,沉默了两秒,他冲外面的人吩咐:“芙蓉,去请夫人过来。”
细碎的脚步声传远,慕阳卓问:“可冲撞了铭王?”
这话既是试探,也是提醒。
“先前铭王未表明身份,书友相处。”
慕阳卓点了一下头,陷入沉思。
慕榆在心中冷笑,不就是想知道铭王对他有几分在意!看看他值不值得,作为父亲公道一回吗!
“知晓身份之后呢?”
“问我是否参加春猎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