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南洲脱去外袍坐在浴桶里,陆言旭府里的浴桶倒是不小,跟他在宫里用的差不多。
卫南洲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身上,红痕星星点点的,腰上还有掐痕。
要说陆言旭在床上是真的积极,一到床上就一改他那副温软和煦的样子,要他说,就跟个狗一样,就知道咬人。
卫南洲叹了口气,又躺下去许多。
泡澡的水温正好,泡得卫南洲都有点困了,他打了个哈欠,本是不想睡的,但是无奈水温太舒服了,他一下子没顶住,就又睡了下去。
今安已经将早膳端了上来,但是敲了几次门,也不见卫南洲回应,于是她仔细听了听,听到屋内有平缓的呼吸声。
“记淮,你去找一下殿下吧。”
记淮点了点头,他知道卫南洲在里面,但是他不敢贸然走进去。
记淮将陆言旭叫了过来,陆言旭推开门走了进去。
他绕过屏风,感受到了热气扑面而来。
陆言旭见卫南洲睡在桶里,又伸出手去探了探水温。
水温有点凉了,于是他将卫南洲从浴桶里抱了出来,小心翼翼地将他身上的水给擦干了,这才套上了干净的衣服。
待穿好衣服,卫南洲其实也有点要醒了,他睡眼朦胧地睁开眼,入眼的是陆言旭的一张帅脸。
陆言旭见他醒了,将衣服穿好后,低头亲了亲他的眼睛。
卫南洲呢喃着:“你怎么来了?”
陆言旭好笑道:“他们见你睡下了,不敢贸然进来,就只能来喊我了。”
陆言旭抱着卫南洲站起来,走到了床边。
早膳已经放到了床边,卫南洲坐在床上,端着粥喝了起来。
他喝了一口户问道:“你用过早膳了吗?”
陆言旭点点头,“用过了……”
卫南洲也点点头,自顾自吃了起来。
用完早膳后,他叫了今安进来。
今安进来看到他们两个,就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一下子就把脸低了下来。
卫南洲也不觉得有什么,于是他问道:“什么时候来的?”
今安一想到今日一大早,就有人拿着卫南洲的玉佩来找她,就觉得累的很。
“早些的时候,天还未亮。”
卫南洲听到今安的话,忍不住笑了出来,“这小子,让他第二日再去,他就这么早来喊你了。”
今安听到卫南洲的话,疑惑地抬起了头,但是看到衣衫不整的卫南洲,又将头低了下来。
“陛下说的人是谁?”
今安今天并没有见到拿玉佩的人,只是看了玉佩,听到了传话,这才来的。
卫南洲觉得更好笑了,卫青宴这小子,胆儿倒是小的很啊哈哈哈。
“无事了,先把这些东西撤了吧。还有,在外面就不用叫我陛下了,大家都随意一点吧。”
今安点了点头,走上前去端盘子,眼神却一不小心就落到了卫南洲的脖子上,她看到卫南洲的脖子处有一些红痕,当即就明白了什么,脸一红的就走了。
卫南洲倒是看到了今安的反应,他哈哈笑道。
“今安怎么还害羞了起来。”
陆言旭在一旁安静地坐着,偶尔给一点反应。
卫南洲更加觉得,他陆言旭只有脱了衣服才像个人样,只是那样真的是,太激烈了些。
“七王爷一大早就来了。”
卫南洲倒也猜得到,他既然能一大早就派人去宫里传话,那人就一定不会在他府里等着。
卫南洲在陆言旭的服侍下穿好了衣服,他大手一挥。
“走吧,去见见我这个心急的弟弟。”
卫青宴本想来找卫南洲的,但是陆言旭说了卫南洲还在睡着,不让他去打扰。
他怕陆言旭,所以只得乖乖的听话了,他现在只想快点见到今安。
卫南洲一踏入这房间,卫青宴就扑了过来。
陆言旭立马抬起手,示意他保持距离。
卫青宴见卫南洲来了,正想发作,就看到了卫南洲身后站着的今安。
他马上站直了身子,故作稳重的行了个礼。
“见过皇兄。”
卫南洲摆摆手,“好了,又不是不知道你,在外面就不用这么拘着了。”
卫青宴这才放下手来开始观察今安。
之间今安低着头,并没有因为他的到来而抬起头来看看。
卫青宴努努嘴,就算她能抬起头来看看他也是好的啊。
卫南洲看到了这边的情况,于是他提议道:“今日的天气正好,当日我在草原秋猎也没有尽兴,也没有带你去,这次就当做补偿,我们出去骑马吧。”
卫青宴说到底还是个孩子,于是他一听到能出去玩就高兴地快要蹦起来。
卫南洲也看出来了,他说完这话后,卫青宴有多激动,若不是今日今安在这里,估计卫青宴已经飞起来了。
陆言旭听到卫南洲的话,想到了自己在京郊外有一处马场。
卫南洲听到还挺意外的,在陆言旭耳边小声地说了一句,“你还有什么产业是我不知道的?”
陆言旭低声一笑,回道:“我的就是你的,况且,这天下,都是你的。”
卫南洲听完很受用,他现在已经不抗拒了,反而他开始享受这一切了。
“那好,我们就去京郊外的马场,我们几个都好好放松放松,谁若是还拘着个身份的,我有重罚!”
他们一行五人,乘坐了一辆马车就前往了马场。
陆言旭的马车一出行,街上的百姓们就一个个的都在喊陆言旭的名字。
卫南洲看了眼闭着眼睛,好像没有听到声音的陆言旭,心中又忍不住开始挑逗他了。
“摄政王殿下……百姓们在喊你呢,你怎么没反应啊——”
这辆马车上,只有他们二人,车夫是记淮,于是卫南洲就开始对陆言旭动手动脚的。
一会摸了一下陆言旭的胸口,一会又挑逗一下他的下巴。
陆言旭本来是闭着眼睛的,但是在卫南洲的挑逗下,他渐渐地有点招架不住了。
就在卫南洲的手又要抚上他的鼻子的时候,陆言旭一把抓住了卫南洲的手。
卫南洲见他终于有反应了,于是高兴地问道:“怎么了殿下……是要让外面的人看看殿下的风姿了吗?”
陆言旭只觉得卫南洲的话就像是小猫抓心似的,惹得他一股火都要起来了。
他压住卫南洲,问道:“方才,是谁说的,若是有人再拘着身份,就有重罚?”
卫南洲哈哈笑了两声,作死的继续说道:“我啊——”
陆言旭真是没办法了,正好这时候马车也行出了城门,陆言旭让记淮将马车停到一边,让他去今安那一辆。
记淮耳力不错,他知道陆言旭要做什么了,于是提起屁股就往后跑了。
记淮一走,陆言旭就出去架起了马,卫南洲见他那样,心中不是很明白,明明刚刚他都要成功了,为何陆言旭又专心驾马去了。
不过这样也好,卫南洲揉了揉自己的腰,还有点酸痛,算了,不要作死了。
他刚刚只觉得好玩,想看看陆言旭会是什么反应。
卫南洲正想躺下休息,他就看到陆言旭又进来了。
“你不用驾车吗?”
陆言旭解开自己的衣袍,淡淡地说道:“马儿熟悉路,他自己知道去哪。”
卫南洲见陆言旭的反应,突然感觉到自己好像是玩脱了。
“不是……这不好吧?还在外面呢……”
卫南洲说着就要抱住自己,陆言旭却将他环抱在胸口的手扒拉开了。
“无事,马车很快,外面不会有人听到我们的动静的。”
说罢,陆言旭就要去解卫南洲的腰带。
卫南洲赶紧喊停:“不是不是,我错了,我不该那样的。”
陆言旭低头笑了一声,“晚了……”
卫南洲大呼自作孽不可活,只得抱着陆言旭啃了下去。
这城外的路真是坑洼不平,每遇到一颗石子,卫南洲都倒吸一口冷气。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玩脱了啊!
第38章 马场的陷阱
卫南洲他们那辆马车很快就到了马场,陆言旭出来的时候,神清气爽的。
卫南洲却没有这个样子了,他现在只觉得腰都快断了,他以后一定不会作死了。
陆言旭替卫南洲整理好衣服,又吩咐下人们准备热水。
他们虽然不知道热水有何用,但是还是下去准备了。
陆言旭看到一脸疲惫的卫南洲,问道:“可要我抱你下去?”
卫南洲一想到刚刚的场面就瞪了他一眼,愤愤地说道:“不需要!”
卫南洲一咬牙,从马车上走了下来,陆言旭带着卫南洲去沐浴更衣,卫南洲说自己不需要服侍,于是他就只要去给他们挑马去了。
卫南洲脱完了坐到浴桶里,四下无人,才能好好地休息一会。
记淮架着马车很快就到了,他一直控制着速度,不能太快了,不然若是撞见了什么,那可不得了了。而且,这马车上的两个人,也需要时间,哎。
本来记淮来他们这辆马车,卫青宴还有点不高兴,但是记淮一上来就说要驾马,于是卫青宴就只能进去了。
本着要照顾女士的原则,卫青宴自告奋勇到外面去驾马。
谁知道的是,今安也不客气,就坦然自若的坐到了马车里,这可让卫青宴郁闷了好久,本来还想着一辆马车能有个二人世界的,谁知道今安却不给面子,所以他只能郁闷的驾车了。
后来记淮来了,他说要驾车,于是卫青宴就高高兴兴地进马车里去了。
今安见他进来了,本来是要出去和记淮一起驾马的,但是记淮说了,“姐姐就在车里坐着吧,我来驾车就好。”
卫青宴一听到记淮的话忍不住在心里伸出了个大拇指。
今安见他都这么说了,只好坐回去了。
记淮真是到哪里都不容易,他知道卫南洲与陆言旭的关系,自然不能在那当电灯泡了。
他也知道,七王爷心里有今安姑娘,于是他又变成了他们的电灯泡。
生活不易,记淮叹气,他只能好好地驾车,给他们一个私密的空间了,一切都要看七王爷自己的了。
卫青宴见今安不出去了,于是像个乖孩子一样坐在那,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今安是个聪明的人,她自然知道卫青宴的想法,但是她只把他当弟弟看待,实在没有其他的想法。
卫青宴揪着自己的衣袖,他心里想了许多的话,但是都不知道从何开始。
虽然记淮已经把速度控制的很慢了,但是卫青宴知道,再不开口就要到地方了,到时候要是找今安说话,那可就更难了。
卫青宴深吸一口气,想着豁出去算了,于是正想开口,就看到今安凑了过来。
“什么什么什么?这么快?我还没说什么呢!”
卫青宴现在脸红的像个苹果,扭扭捏捏的想说话,今安就捂住了他的嘴。
卫青宴:“?”
今安严肃的小声说道:“王爷,请别发出声音,马车外面,好像有人。”
卫青宴也不是个只知道谈恋爱的,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凝神听外面的动静。
今安见他这么快就进入状态的样子,突然觉得,这小孩好像也有点用。
卫青宴听到外面有很多人,如今马车已经停下了,记淮还未出声,应该就是等他们先开口。
马车外,八个人围着马车,一个个的都膘肥体壮的。
为首的是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别人都叫他刀哥。
刀哥举着他的刀,指着马车说道:“小白脸,把你主人叫下来,不想死,就把财宝都交出来。”
卫青宴听到他们的话,冷哼了一声,抬手将今安的手放了下来。
摸到今安的手的时候,卫青宴还高兴了好久,但是眼前还有麻烦。
而且他们打断了他要说的话,卫青宴现在,特别生气。
今安见他伊莲娜认真的护住她的样子,不由得觉得感动,虽然她不需要人的保护,但是偶尔不出手一次,被人保护着的滋味,也是挺不错的。
卫青宴掀开帘子走了出去,站在马车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刀哥。
刀哥看到卫青宴的华服的时候,高兴地快要冲上去抢。
卫青宴冷冷地说道:“我倒不知道,京城外,还有你们这样不长眼的东西。”
刀哥听到卫青宴傲慢的话,气的青筋都要暴起了,但是他没有轻举妄动,按照他的惊艳来看,此人绝对不简单,看到有人劫车竟然都不害怕。
卫青宴见他们不说话了,嗤笑一声:“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若是现在走,我就不杀你们。”
刀哥好歹也当劫匪当了好几年,怎么能允许有人这么挑衅他。
他举起刀指着卫青宴道:“你个小白脸,大言不惭!”
卫青宴冷笑一声,“呵……”
这时候,刀哥的手下突然惊呼一声:“老大!车里还有个小娘子!”
卫青宴猛地转过身去,只见一个贼眉鼠眼的人掀起了窗帘在往里偷看。
他闷声吼道:“找死!”
刀哥见卫青宴本来还平静的样貌一下子变得暴怒起来,他赶紧出声让他的小弟快跑,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卫青宴一个掌风就把人拍的口吐鲜血。
记淮看到眼前的场面,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回到马车上,跟今安说:“姐姐,你看这……”
今安示意他安心,他们一行三人,只有记淮不会武功,所以今安让他在马车里好好待着,人就交给他们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