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延川和桑止把身体探了过来,的确有一些湿润,怕是有些奇怪。顾延川张嘴嘀咕道:“反常必然有妖!可现在是毫无线索!无从下手!”
桑止和段天宇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那便从身边人查起!”
三人确定了盯人策略,先从苏母苏娘子查起,当然还有周围的邻里街坊,常有往来的朋友生意人。
定好接下去要完成的事情以及各自分配的任务时,顾延川和段天宇便与桑止告别了。在回家的路上,顾延川心中有些疑惑,问段天宇道:“为何还要去盯着他的家人?”
段天宇面露伤感之色,似是想起了养育他长大的大当家,定了定神,解释道:“任何犯罪都不可能时无缘无故的!肯定是为了某个既定利益。而能与死者产生利益关系的,必然是与死者有关系之人。父母妻儿,亲戚朋友亦不能排除。”
顾延川边听心里还默默吐槽,那是你还未遇到现代那些只为了取乐而杀人的杀人狂魔了!但是在这个古代,绝大多数时候应该是因为利益关系吧。
回到杜府别院,夜已深,两人分别回了房,匆匆洗漱一番,便做休息,因为明日他们将要去苏家院子盯梢苏母和苏娘子!对,顾延川和段天宇负责盯梢的是苏勤身边之人。
第二日清晨,杜天宇和顾延川乔装打扮了一番,便坐在苏家院子巷子口出来的茶舍。
“天宇,想不到你挺适合这樵夫装的!”顾延川转着手中的茶杯,看着段天宇的装扮发笑!
“嗯!不过还是少爷更加适合!”
“你什么...”
“嘘...”段天宇手指在嘴边一方,示意顾延川不要发声,看小巷子那边,出来的是苏家娘子和苏母!
之见这两个人拎着一个篮子,似是要上街买菜。
“我们跟上!”顾延川和段天宇加快了脚下的步子,借着周边的小摊子,悄无声息地跟在这两人后面。
只见苏母和苏娘子二人没有去菜场,而是搭上了一辆车去了中心街。
“她们买个菜干什么要去中心街啊?”顾延川搭坐在一辆驴车上,叼着一根稻草,问着通行的段天宇。
“现在不知!”段天宇顿了一下,“但是等会应该会知道答案。”
两个人跟着苏家婆媳从东区来到了中心街。
顾延川眼尖,一眼看去过就望见了苏家婆媳上的车,“天宇,快来!这里!”
两个人忙走过去,抬头一望,竟然是车停着的地方是一家中医馆!苏家婆媳这是来瞧病了的!
“天宇,我不好进。你进去看一看!”顾延川靠在店门口的门柱上,对着段天宇说道。
“嗯!你在这里等着!”段天宇话音落下,便进了中医馆。
约是一个时辰时间,先是苏家婆媳出了中医馆。顾延川目送着着两人搭上了先前的马车回了东区。随后,段天宇也跟了出来,“上车再说!”
段天宇与顾延川也迈步踏上了之前那驴车。
“你进去后看到什么了?”顾延川难耐心中的好奇心。
“我看那苏婆子抓的药材,怕是应心悸之病。但奇怪地是,她找的竟然是一个年纪较轻的医师,而没有找店里经验丰富的大夫。这就很有违道理了。!”
顾延川也说出了自己的疑惑点,“我方才见她们两个出来,与那一日在衙门堂上的悲伤样子差异甚大。苏勤的凶手还未水落石出,她们竟然在出店那一刻脸上毫无悲伤之意,我也是感觉奇怪。”
这时两人心中就有了答案。看来这两个人有问题!不过到底是如何杀人的呢?
段天宇手撑着头,思索了一会,“我去与桑止联系,看来还要好好查一查那位年青医师了!”
“好!我继续盯梢”
“自己要小心!万事等我回来!”段天宇嘱咐一番,便从车上跳下,转身离去。
转眼到了傍晚时分,天色渐沉,桑止带着消息来找顾延川和段天宇。
桑止拿起桌子的茶碗,一口饮尽,喘了一口气说道:“今日段天宇与我说后,我便去了那中医馆小医师家里!你们猜我发现了什么?”
“什么?”顾延川瞪大了眼,竖起了耳朵,想要听一听什么惊天大消息。
“哈哈哈!什么都没有发现!不过从屋子内的摆设来看,这人甚是谨慎!即使有什么东西,怕也不是这么容易得手的。不过奇怪了,这院子里的狗一直叫个不停!害得我不得不快速离开。这我都离开了,还在那狂吠!”
顾延川支棱着的手臂陡然放下,这桑止难道一点都不担心他主子嘛?这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
这一天下来,简直是什么收获都没有啊!!
“你别沮丧这一张脸,虽然现在还未有线索。但是起码的我们可以确定一下几个嫌疑人了。”段天宇见顾延川耷拉着一张两,好声安慰道。
桑止见状,拍了拍胸脯,道了一句,“天色不早,今日你们先回去休息一下。剩下的盯梢先交给我们吧!”
“也好!”
夜深人静之时,顾延川躺在床上越想越不对!但又不知道问题在哪里!明日还是要去那个中医馆里瞧上一瞧!
东方刚露白,顾延川便拉上段天宇往中心街的中医馆进军。进了店门,只见坐堂的医师有好几位,但是那位是最好找的,因为最年轻。
顾延川上前,坐在那医师前面,抚着头,虚弱道:“这大夫,我今日头疼难耐!啊呀!好痛啊!大夫,这我该如何是好?”
只见那医师撩了一下衣袖,伸出手按了按顾延川的头,“张嘴,伸舌头。”又检查了舌苔。接着他又摸了摸顾延川的脉相,一脸疑惑,“公子脉象稳定!应该无大事。”
这时候是发挥顾延川演技之时了,“哎呀!我这头疼啊!”
那医师看顾延川之样,便只好道:“我擅长于针灸!若你真这般疼,我与你扎几针便好。”
“好好好!”
顾延川盯着他拿出银针,甚是熟练地在顾延川脑子上的穴位上进行扎针。就在这一刻,顾延川突然想到了些什么!对,就是应该那样没错了!现在也可以理解了桑止所说的话中的异样之处!看来证据应该还是在那个医师的院子了!
顾延川忙唤出001,他需要验证一些事情,“001,我有些事情要问你?”
001在顾延川脑海中浮现出来,【宿主,在的。有什么问题要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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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线索在院子的哪里~
第三十六章
顾延川忙唤出001,他需要验证一些事情,“001,我有些事情要问你?”
001在顾延川脑海中浮现出来,【宿主,在的。有什么问题要问呢?】
“有些穴位是不是银针扎了之后回会处于昏迷状态,甚至有时候会休克丢失生命?”
【是的!这完全有可能的哦。我们人体当中有很多的穴位,比如说百会穴,神明穴,哑门穴等,如果长时间扎针,会扩充穴道,到了一定程度之后,你再扎针,可以根据你的需要让人处于某种状态。】
“那是否可以让人不至于快速死亡,但是完全昏迷过去?”顾延川紧接着问道
【长期从事于针灸的人完全有这个能力完成呢!】
顾延川眉头紧锁,一个大概的事情轮廓已经出来了。这边顾延川正想着事情,那边这青年医师已经帮顾延川扎好了针,见顾延川愁着一张脸,以为他的头还很疼,低声问道:“现在感觉头如何?”
“啊?”顾延川回国神来,抬起头,“哦哦哦!大夫神技!现在我的头已经好多了!不知大夫大夫大名?下次我还来找你!”
“呵呵呵!客气。免贵姓辛,你叫我辛大夫便可。”
“辛大夫,你这个姓在我们这里可不多见啊!你是外郡来的?”
“公子聪慧。我是前几年从会稽郡来到这里。跟着我们的老大夫学习。”
原来如此!顾延川心里暗道
“今日多谢辛大夫了。日后还有个头痛脑热,定会再来寻你!”
与那辛大夫道别之后,顾延川与段天宇走出中医馆,顾延川拉过段天宇,低声说道:“我知道大概事情的原委了。我们快去找桑止。”
两个人忙与桑止进行了汇合,顾延川把自己所知道的东西一股脑地向其他两位进行了讲述。段天宇和桑止已经是见多识广之人,听了之后也是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大的可以塞下一个鸡蛋。
随后顾延川布置了一些任务给两个人,“现在天宇你去调查一下苏母和苏娘子两人的背景,是否有来自会稽郡的;桑止,你现在再去辛大夫的小院子一趟,重点检查一下狗一直在狂叫的地方。之后我们在县府衙门处汇合。”
两人一张嘴,同时发声,道“好!”
而现在顾延川要做的便是去道县府衙门,等两位传来的消息来验证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确了。
两个时辰过后,段天宇先道了汇合地方,“如你所料,这苏母再嫁到丹山县之前的户籍是在会稽郡那边的!”这段天宇刚讲完,桑止气喘吁吁地朝着两个人跑来,到了之后,弯着腰,上手撑在腿上,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
“别急!你先喘口气再说!”
桑止过了好一会,直起了腰,说道:“你们知道我在那辛大夫的院子里发现什么了?”
“是不是行凶的凶器?”顾延川猜测到。
“的确如此!我已经找了兄弟看着了!这回这辛大夫是插翅难飞了!”
好,一切如自己所料!看来这回,我们可以来个击鼓鸣冤了!顾延川让桑止敲响了衙门口的大鼓。衙门内出来了一个府衙,“谁在那边击鼓鸣冤?”
“启禀差爷,苏家惨案我们已经查明!请县太爷替我们做主!”顾延川说着从兜里掏出了一块银子,往那位差爷手里塞去。
那差爷很少遇到如此大方之人,眉毛上翘,眼睛已经笑得眯着了一条线,掂量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银子,道:“好说好说。我这就给你们去通报!”
府衙后院书房内,县太爷正在伏案批一些文案,那差爷匆匆忙忙把外面发生的事情与师爷说道。师爷进屋之后,问在一边忙碌的县太爷道:“老爷,这回我们该怎么做?”
“公事公办!我之前已经说了,若是他们能查出,那是他们的本事,我便对上面说自己阻拦也阻拦不住;若是查不出,那就是他们没本事,爷我可以没有对他们做任何的阻拦啊!”
“是是是是!老爷考虑的周到!”
“罢了。说明那牢中之人命不该绝,你与我一起上堂去吧!”县太爷换上了官服,与师爷一起到了大堂之上。
之后,开门审案,苏丹从牢狱中放了出来,身上依旧完好无损,信步走上了公堂,可见在狱中并没有受多少刁难!而案件的另外一方苏母和苏娘子也被传唤上了公堂。这好,一上公堂,马上像换了一张脸一般,又在那边哭嚎不停。
县太爷拍了一下惊堂木,“肃静!”后眼神转向了顾延川,“你说你们已经查明了真相,不知道这真相是什么?”
顾延川上前,弯腰,拱手一下,把事情的原委讲了出来,“这苏母与那死者苏勤应该不是亲母子!”
那苏母一听这第一句话,反应就颇大,似乎要上去把顾延川扑到在地,“你胡说八大什么!苏秦怎么可能不是我的儿子!”
顾延川低头,逼视着苏母,“因为那中心街区的中医馆里那位辛大夫才是你真正的儿子!不知道我说得对还是错?”
苏母眼睛一愣,嘴巴忘记合拢,整个人往后倒,“你...你说什么?我才不知道什么...”
“呵呵呵!你不是经常找哪个辛大夫调料你心悸的老毛病的嘛?这回怎么就不认识这辛大夫了。”顾延川一步一步逼近,那老妇人头上开始冒冷汗,身体一点一点后倾。
这时,顾延川一转身,又面向了县太爷,“事情的经过应该是这苏母因为看病,机缘巧合下得知了那辛大夫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而不知道什么原因,这苏母对自己那抱养的孩子,对了,也就是苏勤越看越不顺眼。当然了,一个儿子是有前途的大夫,一个只是会卖包子的孬种,更加会倾向谁,我们也不难得知了。而事情的巧合就在于那天苏勤得罪了苏丹,被苏丹给威胁了,大家一商量,这不是千载难逢地栽赃嫁祸的好机会嘛!故在那日把苏丹给杀了。”
县太爷也有一些疑问,“我们知道苏勤死亡地方在于东街较热闹的地方,若是这刀下去了,总是要发出一些声响的!这又...”
“这就是他们的聪明之处。为了在苏公子居住附近,杀死苏丹,还要不被他人发现,所以他们之前一直给苏丹做了一些针灸。我们人体上的一些穴位,比如百会穴等,长时间扎入,在最后一次扎入时,这扎针之人可以根据自己所需,让他人进入昏迷,甚至是死亡!”
“但是这针不是必须扎在头上的嘛,这头上也为见针孔啊?”
顾延川吸了一口气,又道:“所以不是普通的针,而是极细的冰针!这针扎入之后,马上渗入皮肉之内,因冰极寒,会快速缩小针孔留下的痕迹,所以可以说几乎不可见。但凶手遗留了一个破绽,就是冰针融化之后,会有极少的水渍在头皮上。”
堂外听的旁观者,不禁叹道:“原来如此!”
只不过那苏母还是不肯承认,抖着手,指向顾延川,“你就是想要为你朋友脱罪,倒打一耙!你又何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