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是个赔钱货 完结+番外[古代架空]——BY:柳不酣

作者:柳不酣  录入:06-30

  那船头还站着另一位少年。
  柳秋安一眼便认出来,那人是柳子风。
  柳子风抱臂朝这边看来,看到柳秋安,他又立马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与那位送东西来的少年并肩走进船舱内。
  穆长闲将手中盒子递给柳秋安,二人也回到了船舱内。
  “柳家主也在仙才湖上泛游?”秦晟猜测道。
  沈召笑道:“看来今日是个好日子!”他又侧头对容文胥,温声道:“你说呢,小容?”
  容文胥敷衍地点了点头,小酌了一口酒液。
  穆长闲对柳秋安道:“不打开看看么?”
  柳秋安怀着复杂的心情,缓缓打开雕刻着鹤纹柳叶的盒盖,却见盒中摆着四个软糯白嫩的被捏成兔子形状的团子。
  柳秋安顿时眼睛一亮,轻叹道:“好可爱!”
  他爱不释手地捧着看了半天,终于舍得放下,拿起一块塞进嘴里,兔团子软且入口即化,香甜可口甜香扑鼻。
  柳秋安忍不住开心地捧住自己的脸颊,穆长闲伸手宠溺地摸摸他的脑袋。
  银月在夜空中,悄悄地移动轨迹。
  酒酣耳热之时,容文胥起身从帷幔后抱来琵琶。
  琵琶声传出船外,几十尺外的船客都引颈朝这艘牡丹画舫看来。
  大家皆酒足饭饱,柳秋安将剩余舍不得吃兔团子收起来,存在容文胥身边,千叮万嘱着他不准偷吃,虽是跟容文胥说,眼睛却是瞪着他身边的沈召:“不准偷吃!”
  沈召为了让他快点出去,在容文胥身后使劲地对他点头。
  柳秋安这才满意地转身撩开珠帘出去,将船舱留给他们二人。
  夜风吹拂在微热的脸颊上,穆长闲与秦晟也不知去了哪里,说是一会儿回来。
  柳秋安看见慎渊负手站在船头,便跑到他身边,寻着他的视线看到那轮银月。
  “被赶出来了?”慎渊好笑道。
  “差不多。”柳秋安学着他负手,问道:“看月亮作甚?你想念谁了?慎诗之么?”
  慎渊摇了摇头,轻叹一口气:“他虽与我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可我儿时在家中也没见过他几面,更别谈何思念之情了。”
  慎渊凝视着柳秋安,抬手想要帮他整理被夜风吹乱的鬓发,却还是收回了手,道:“今夜我就启程回去,有他……在你身旁我也放心。”


第一百四十六章 只羡鸳鸯
  慎渊回去了,柳秋安将手肘支在船舷上望着湖面上波光粼粼的水纹,一艘蓬船驶进他的视野里,船上的青年放下船桨兴奋地朝他挥手。
  柳秋安定睛一看,原来是小右这个家伙。
  小右见教主看到自己了,又抓起船桨,蓬船渐渐驶近牡丹画舫。
  柳秋安瞄准了下面的蓬船,心中默念一二三,双手使劲一撑,从船舷上翻了下去。
  小右停好蓬船,刚一抬头就看见一片黑影,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他砸了个星光灿烂。
  “哎呦……”小右被他压在身下,快要断气了:“教主……你是不是又肥了。”
  柳秋安爬起来,盘坐在船上,摸了摸肚子道:“我吃的可饱了。”
  “少吃点啊,万一轻功飞不起来怎么办?明天可就要去水泽城了!”
  “哈?”柳秋安揪住小右的耳朵道:“你说什么?谁飞不起来?我要你做的事情办好了没有啊?”
  “哎呦……哎呦……”小右连声求饶道:“属下哪敢忘啊!”
  柳秋安这才放开他的耳朵,抱臂道:“说吧。”
  “就是……”小右揉着耳朵,支支吾吾道:“还是没有蝎手的消息。”
  “怎么会……”柳秋安讶异道:“莫非他暴露身份,被慎诗之处理掉了……?还是已经叛变了?”
  他摸着下巴,沉思许久,接着摇了摇头,叹道:“算了,安全起见,暂时先别联系他。”
  “好。”小右点点头,从衣襟内拿出一个红塞细脖小瓶子,交给柳秋安道:“长老说里面有两颗药丸,可以暂时恢复内力一个时辰,不过药效极烈,不可连续服用,否则损伤心脉,得不偿失!”
  柳秋安接过,拎起来轻微晃了晃,随即将之收进袖袋里,“他来了?现在在哪里?”
  “应该还在附近,要属下将长老带来吗?”
  “还是不要了。”柳秋安摆摆手,看着异常兴奋的小右,眯了眯眼,猜道:“小左是不是也来了?”
  小右一愣,接着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小声道:“嗯。”
  柳秋安仰了仰下巴,笑着说道:“去吧。”
  “可是教主你……”小右见他独自一人,难免会有危险,便有些犹豫。
  “无妨。”柳秋安抬手指了指刚刚落在牡丹画舫上的白衣男子,“你看。”
  小右抬眼看去,顿时放下心来,诶了一声,便转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柳秋安朝船舷边上的人挥舞双手道:“看这里!”
  他像是被天地特殊照拂的‘少年’,月光、星光似乎尽数披戴在他的身上。
  穆长闲轻笑道:“看见了。”
  他轻轻地翻过船舷,落在蓬船上,柳秋安朝他扑过去,穆长闲单手接住他,将藏于身后之物,递到他面前。
  “……糖葫芦!”柳秋安抬眸看向他,惊讶道。
  “你不是把银两都给我了嘛……”旋即察觉不对,眯起眼睛凑近他,鼻尖抵着他的鼻尖,又道:“你、你藏私房钱!?”
  穆长闲忙道:“冤枉。”
  柳秋安从他身上下来,道:“那你说这糖葫芦怎么来的!”
  穆长闲如实答道:“跟秦晟打赌来的。”
  “打赌?”
  “嗯。”穆长闲点了点头,解释道:“我与他赌谁能从这里最快到达城门,输方必须完成赢方的一个要求。”
  “怪不得……”怪不得一吃完人都不见了,柳秋安接过糖葫芦,抿了抿唇瓣,忽然道:“等等,你不会就要了根糖葫芦吧!”
  “嗯。”
  “亏大了!再怎么样也要好好折腾那只老狐狸一顿,比如让他去雪原将传说中的冰莲带回来。”柳秋安比划道。
  穆长闲捏了捏他的颊肉,道:“不亏,你喜欢。”
  柳秋安望着他微愣,二人在璀璨星空下对视良久,柳秋安轻笑了声,踮起脚搂住他的脖颈。
  缠绵的琵琶音从牡丹画舫中悠悠传出,在湖面上荡漾开。
  穆长闲拿着船桨将蓬船慢慢驶向湖心,柳秋安伏在他的背上,唇瓣贴在他的耳边,轻声道:“容文胥悄悄爱慕我的哥哥,可我的哥哥只将他当做好兄弟。”
  “哥哥?”穆长闲道:“当今的柳家主?”
  “不是。”柳秋安蹭蹭他的脸,道:“是我大哥柳逐风。”
  接着他又轻叹了一声,道:“直到哥哥从这世间离开,都未知晓他的心意。”
  穆长闲默然,放下手中船桨,将他抱到身前,柳秋安靠在他的肩头,道:“还好如今有了沈召,虽然此人是有点小滥情,但我能看出来他待容文胥的心是真诚的,我就服他挨了容文胥那么多年的白眼,依旧孜孜不倦地献殷勤。”
  穆长闲倾听着,没料到柳秋安突然直起身,褪去靴袜,挪到蓬船船头,将双脚浸入冰冷的湖水里。
  穆长闲忙要将他拉回来,忧道:“怎么这般胡闹,着凉了怎么办?!快回来。”
  柳秋安颤了颤身体,竟是舒了一口气道:“一下子就清醒了!”
  “……”穆长闲无奈。
  这是,船尾突地撞上什么东西,船身一阵颠簸,柳秋安身形不稳似要掉下去,这寒天冻日的,又无内力护体,若是真掉下去可还得了。
  穆长闲吃惊道:“小心!”
  他手疾眼快抓住柳秋安的胳膊,将他带入自己怀里,同时眼睁睁地看着鞋袜‘噗通’掉进湖里。
  “啊……”柳秋安轻呼一声,只道:“糟糕。”
  穆长闲:“……”
  他起身去看船尾,原来是撞上了湖上石灯,所幸船体没有损伤,穆长闲检查完,俯身钻进蓬中,柳秋安抱着膝盖可怜巴巴地坐着。
  穆长闲看看他冻红的脚丫子,好笑地对他扬了扬眉毛:“还闹吗?”
  柳秋安只鼓着腮帮子不说话,其实心虚极了。
  穆长闲想要教训他一顿,但又担心他冻坏,只好脱下外裳捂住他的双脚,把人拥进怀里轻声哄着。
  秦晟输了一根糖葫芦,此时不嫌冷地摇着折扇在仙才湖上的长廊上散心,走到湖心亭,却发现亭中立着一个身着黑色斗篷的人,那人背对着他,不知在看什么。
  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铺在身后,些许墨丝垂落在肩头。
  秦晟心中微动,收起折扇,走到他身边,看到湖面上的那艘蓬船,笑道:“对月形单望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
  东方昀闻言,侧头看向他,却不说话。


第一百四十七章
  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铺在身后,些许墨丝垂落在肩头。
  秦晟心中微动,收起折扇,走到他身边,看到湖面上的那艘蓬船,笑道:“对月形单望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
  东方昀闻言,侧头看向他,却不说话。
  秦晟又道:“真巧,你也在仙才湖散心?”
  “我是来找他的。”东方昀收回视线,再次看向那艘挨着湖上石灯的蓬船,灯火微弱照映在蓬船上、湖面上,在这冬日里,令人感觉到不易的温暖。
  东方昀想了想,道:“也不是什么要紧事。”
  秦晟见他要走,便跟到他身后,问道:“你要去哪里?”
  东方昀停下脚步,瞥了他一眼,似乎有些疑惑。
  秦晟笑道:“我陪你。”
  东方昀抬手戴上斗篷的帽子,走出湖心亭。
  微风时不时吹动东方昀的斗篷,秦晟在他身边,忍不住看向他若隐若现的平坦小腹。
  东方昀突然开口,秦晟连忙收回视线。
  “我要去找一座生于‘露天山洞’里的花海,他说那里有许多奇怪的流萤。”
  他?应该就是柳秋安吧。
  秦晟心中想罢,便道:“你怀疑那里跟慎诗之有关?”
  东方昀纠正道:“是他怀疑。”
  秦晟并不在意,内心思忖一会儿,对他道:“我派些影卫与你同去。”
  “有左护法跟着。”东方昀道。
  秦晟劝说道:“只有两个人,还是太冒险。”
  东方昀奇怪地看着他,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什么又改口道:“不必。”
  他语气坚决,秦晟也只好作罢。
  但看着他不近人情的侧颜,忍不住生出想要逗逗他的心。
  便从他面前踱步到湖边,边煞有介事地说道:“都说这仙才湖里住着锦鲤仙,我倒要下去看看是不是真的。”
  说罢,撑在走廊栏杆上欲要跳进湖面。
  东方昀无动于衷,秦晟转头问道:“你为何不拦住我?”
  东方昀道:“因为我也想知道这湖里究竟有没有锦鲤仙,就等着你回来告诉我。”
  秦晟微愣,反应过来,假装气恼道:“岂有此理。”甩了甩袖子,灰溜溜地回来了。
  东方昀好笑地看着他。
  他一笑,湖里泛着月光的锦鲤,夜空上璀璨的繁星一时间都失去了色彩。
  夜深了,夜风也愈加冷了。
  在城外一处偏僻之地,萧瑟的竹林小道边上停靠着一辆马车,坐在车前的人低着头,握着缰绳,一动不动,前头两匹白马也静默地站立在湿润的土地上。
  这时,有人踏着竹叶悄无声息地落在马车边,竹影斑驳了他一身,他一抬眸,眼神不怒自威,原来是慎渊。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慎渊皱起眉头,看着坐在马车上一动不动的慎氏弟子,上前拍了拍弟子的肩膀,却见弟子突然从车上摔到地上,借着皎洁的月光,他看到流淌了一地的鲜血。
  风声鹤唳,慎渊拔出背后的长刀,周围涌来无数蛊尸,为首的那“人”竟是自己死去五年的父亲——慎廉。
  慎渊愤怒地朝竹林深处吼道:“慎诗之!”
  天色微明,一座古旧的城池上方尚还笼罩着淡淡的雾气,通过前两日筛选的江湖人士纷纷聚集至城门口。
  “这就是水泽城了?也没什么特别的。”柳子风环顾四周,自言自语般道
  眼前水汽朦胧,穆长闲抬头望去,隐约可以看到刻在城门之上的‘水泽城’三字。
  据说比赛的规则就是进去水泽城后,率先找到另一个出口出来的人便是魁首,倒是昨夜跟秦晟比试轻功的规则差不多,却不知道入城后,会有多少凶险,穆长闲看向周围,发现有不少人正看着他,也有不少人在悄悄打量着一位身着鲜艳红衣,戴着恶鬼面具男子。
  穆长闲在人群中远远望着柳秋安,他抱臂倚靠在凋零的梧桐树下,悠然又淡定的模样,让穆长闲也安下心来。
  却忽见柳秋安点了下头,似乎从梦中惊醒,他先是茫然地看了看四周,接着揉着后颈,站直了身体。
  穆长闲:“……”原来是睡着了吗……
  柳秋安假装若无其事地拂去沾到身上的梧桐碎叶,抬头凝注了水泽城一会儿,眼波一转又看向人群中的穆长闲,不过就只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穆长闲心中惆怅,无奈周身有许多狼虎窥视,不能让柳秋安露出破绽,想着,狠下心也收回了视线
  这时,听到柳子风在他身边小声道:“糟糕……义父来了。”
  穆长闲挑了挑眉毛,回过身看到月初带着秦、柳两位家主、秦晟与各个门派的掌门人前来,他们身后还跟着四排雨泽宫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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