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做完任务带你去银座挑零食。”羽生源纵容的揉了揉乱步的头,“不过如果你要是真的发胖被发现了,我可没办法救你。”
“我才不会呢!”乱步大声喵喵叫。
“喂,你们两个是不是聊的太投入了?”五条悟不爽的走过来,身后还跟着夏油杰和硝子。
他自觉已经被忽视很久了,现在非常不开心。
中岛敦主动缓和气氛:“你们好,我叫中岛敦。你们就是羽生前辈的学生吧?”
“前辈?”五条悟眉头一挑,“羽生老师和你什么关系啊?就叫他前辈?”
“我……我们……”中岛敦有些犹豫起来。
对方说的倒也是,羽生源没有加入过武装侦探社,理论上来说中岛敦的确不应该叫对方前辈的。
“悟,别闹了。”羽生源一手揪住五条悟的后脖领让他远离无辜的敦,一边安抚中岛敦:“就叫前辈就行。”
没给五条悟继续捣乱的机会,羽生源看向乱步:“你和警视厅约的是几点?”
“四点,还远着呢。”乱步道。
现在才不到三点,警视厅离这里也不算太远,的确还早。
羽生源点点头:“那先吃点粗点心吧,特意给你准备的。”
说着,他拿出刚才买的那袋粗点心递给他:“去警局的时候少说话。”
他们俩对互相都很了解,乱步那家伙,一口一个笨蛋,真的很容易得罪人。所以之前羽生源当他的助手的时候,负责的主要就是人际交往。
“知道啦!知道啦!”乱步接过粗点心袋子,直接拿出一个咬了一口,然后理直气壮的说道:“反正还有源呢不是吗?”
见他们这样熟稔,五条悟三人对视一眼,夏油杰咳嗽一声:“老师,粗点心的味道我们都很喜欢。”
硝子看了眼夏油杰,随后配合的点点头:“是蛮不错的,以前都没吃过呢。”
他们都不太喜欢甜食,也没有明显的口味偏好。难得这么说,羽生源当即道:“那我之后再给你们买。”
夏油杰露出笑容:“谢谢老师。”
猫猫不太懂人心,但是猫猫却很懂得护食。乱步敏锐的从夏油杰的话里察觉到了一点针对的意味。
他抱着那袋粗点心,轻描淡写的说道:“源你第一次给我买零食是七年前了吧?每年都给我买很多粗点心,应该很破费吧?”
那是五条悟三人,甚至是太宰治等人,都未曾参与的,只属于乱步和羽生源的青葱岁月。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尽道他们之间的亲近关系。
羽生源也被勾起了一点回忆脸上带着虽然很淡,但是同样很真切的笑容:“那点钱不算什么,以后也会继续给你买的。”
不等乱步得意忘形,他就又补充道:“前提是福泽社长不给我下禁令。”
乱步的脸“唰”的一下就垮了下来:“源你就是故意非要说最后那句话的。”
“啊,是故意的没错。”羽生源供认不讳。
见他连掩饰都不想掩饰,乱步猫猫生气了:“太过分了!源你的恶趣味能不能对准别人?”
明明是抱怨的话,但是乱步周身却散发着一种愉悦的气息,显然,这并不是真的生气,只是恃宠而骄罢了。
两个人好像自成一片小天地,让外人根本插不进来。
夏油杰没想到本来自己是想表现出他们和羽生源关系很乛縻従丵好,结果却是被对方反秀了一把,心里有些郁闷。
你不行。
家入硝子用眼神给他传递了这个信息,然后主动过去说话:“老师,我们该去做江户川先生的任务了吧?”
看了眼时间,羽生源点点头:“那走吧,早点到也好。”
“你是那个反转术式拥有者?”乱步打量了一下硝子:“和与谢野应该很有共同话题。”
对着疑惑的硝子,羽生源熟稔的解释乱步的话:“与谢野也是医师,你们的能力虽然不同,但是效果其实很差不多。最重要的是,你们都是女孩子,性格也很像。所以乱步才会说你们应该会有共同话题。”
闻言,硝子顿时来了兴趣:“是这样吗?那我还真的挺想见见这位与谢野小姐。”
“等下次如果高专有去横滨的任务的话。”羽生源给出承诺,“我就带你去武装侦探社和与谢野见面。”
“说起来,敦和灰原同学的性格应该很适配。”聊到这个问题,羽生源突然想到另外一点。
“诶?”中岛敦瞪大眼睛,“有和我性格很适配的人吗?要是能见一见就好了。”
“那有和我性格很像的吗?”五条悟兴致勃勃的问道。
羽生源想了想,有些不确定的询问乱步:“太宰……”
乱步也有些犹豫的看了几眼五条悟,然后慎重的点点头:“有共性。”
简单的聊了两句,几人坐上羽生源的车,很快就开到了目的地。
来到警局,中岛敦问乱步:“乱步先生,需要我去做什么吗?”
他是作为乱步的助手来的,自然需要帮他处理一些分内的事情。虽然中岛敦也不清楚那么聪明的乱步先生除了不认路之外,还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
“不用。”乱步懒洋洋的,又有些得意:“这里有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助手。”
他说话的时候目光落在羽生源身上,很明显是在说他。
见他这样笃定,五条悟“切”了一声,不是针对羽生源,而是针对乱步:“破案还需要助手?就这怎么敢自称天下第一的名侦探的?”
乱步别的都不那么在意,但是质疑他名侦探的身份这件事情不行:“福尔摩斯和华生还是拍档呢,我为什么不能有?”
他看向已经走到警视厅门口的羽生源,扬了扬下巴,上等翡翠般碧色的眸子里闪过骄傲的神色:“让你们看看什么是最佳拍档。”
第32章
羽生源带着众人轻车熟路的找到异能事务交接办方负责人, 对方是个中年男性,寸头,一脸正气的样子。
看到羽生源, 他显然愣了一下:“羽生?”
羽生源冲他点点头, 侧身露出身后的乱步等人:“宫本先生,我陪乱步来处乲鶔焖乛理案件。”
“好久没见到这样的景象了……”宫本田中露出怀念的神色:“记得上次你和江户川先生一起来处理案件, 还是几年前的事情。”
羽生源向来清楚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样的话,温和的笑道:“这么多年还是您,真是太好了。”
闻言,宫本田中也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是啊, 真好啊。”
“唠唠叨叨的干嘛?不是还有正事呢吗?”见他们寒暄这么半天,五条悟不耐烦的抱怨了句。
羽生源歉意的对宫本警官笑了下,然后转头就变成冷漠脸:“这周末你们的作业是抄写'politeness'这个单词五百次。”
他嘴里吐出标准的英文,随后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夏油杰:“前两个说出这个单词是什么意思的人免去这个作业。”
闻言,夏油杰立刻反应过来:“'politeness'是礼貌的意思!”
一边说他一边紧急拉硝子的衣角。硝子也迅速反应过来,跟着重复了一遍:“是礼貌的意思!”
羽生源满意的点点头,看向五条悟,慢条斯理道:“那么五条同学, 这周末就只有你需要做作业了。别忘了周一交给我, 不然扣平时分。”
这时候五条悟终于反应了过来, 墨镜下的蓝眼睛瞪的溜圆:“等等?不是我怎么就多了一份作业?我刚才没反应过来, 这不公平!”
然而羽生源并没有理会叫嚷的鸡掰猫, 重新回头对宫本警官道:“抱歉, 这三位是我的学生,失礼了。”
“羽生你竟然去当老师了啊。”宫本有些感慨, 没想到曾经那个做什么都游刃有余, 却只自称是侦探助手的男生, 最后竟然去当了个老师。
他有些犹豫着要不要问:“那你教的这些学生是……”
“不是异能者。”羽生源听出了他的意思,主动解释道:“但他们是咒术师。”
宫本田中作为警视厅麾下独立的异能事务交接办,对立本现有的特殊势力还是有一些了解的,所以自然清楚咒术师的存在。
事实上,他刚才只是没有仔细注意。现在再一看,另外几个人不说,那个刚才出言不逊的白毛,分明是咒术界御三家之一的五条家的嫡子。
他之前远远的瞥过一眼。
不愧是羽生源,哪怕是去当老师,教的也是这样的学生。这样想的宫本田中完全不知道,羽生源之所以会教他们,全是因为被坑了。
“羽生你的人品我自然是相信的,可是我们请的是武装侦探社的人,让咒术师知道案情不好吧?”宫本警官带着顾虑说道。
“可是一下子死了三个人,那三个人的家里未必不会诞生咒灵。带着咒术师去,反而更安全不是吗?”羽生源有理有据的劝说。
“确实是这样……”宫本警官成功被说服了:“那我去和上级打个报告吧,这个案子的影响蛮大的。为了能尽快解决,他们应该不会拒绝。”
果然,不多时,宫本田中就带着一张打着官印的许可证回来了:“成功了,上级允许咒术师到现场。”
毕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还是越早解决越好。
“目前已经死了三个人,都是在家中独处时,被家里随手拿的钝器所伤。因为作案手法和作案地点相同,初步判断是一位连环杀人凶手。”
羽生源问:“怎么能确定是异能者作案?”
“因为三位受害人家附近的监控都没有记录凶手的行迹,根据我们请的侦探判断,凶手作案手法很简陋,与藏匿踪迹的能力不匹配。所以猜测是异能者作案。”
判断有理有据,羽生源垂下眸子:“能把那三位受害人的情况给我看看吗?”
“当然。”宫本立刻调出那三位死者的情况,手机发给了羽生源,并叮嘱道:“资料不许外泄,你知道的。”
羽生源点点头,把文件转发给在场的五个人,然后点开文件开始查看。其他五个人也是如此。
乱步很快便站起来,径自往外走。
中岛敦四人愣住,不明白是什么情况。
倒是羽生源反应的很快,也跟着站起来,一边招呼其他人一起离开,一边和宫本警官报备:“那我们先去案发现场调查了。”
“诶,你们要去哪位死者家调查?案发现场现在都已经被封锁了,我得提前汇报,好让他们放你们进去。”宫本问道。
“源你快一点,不要和笨蛋解释这么多!”乱步见羽生源没有跟上,不满的抱怨道。
“去松岛家。抱歉警官,乱步的性格太直。”羽生源言简意赅的回答,顺便熟练的替乱步道歉,然后快步跟上乱步,“来了来了。”
五条悟四人面面相觑,最后也小跑着跟上那两人。
在他们后面,宫本田中无奈的笑着摇摇头:“还是这样,这两个人真是一点没变啊。”
到了车上,羽生源利落的点火开车,平稳上路。
中岛敦在后面和高专三人组挤成一片,有点不自在。主动找话题问乱步:“乱步先生,为什么要去松岛家呀?”
高专三人组也顺着他的话抬起头,他们当时还没看完资料呢,乱步就已经做出选择了。
最神奇的是,羽生源竟然在他什么都没说的情况下,就知道乱步想要干什么,真是太神奇了。
乱步像只猫一样蜷缩在副驾驶,闻言懒洋洋的瞥了他一眼,好心解释道:“因为只有松岛家最容易发现情况。”
这个解释云里雾里的,根本让人听不懂。中岛敦一头雾水:“那为什么只有松岛家最容易发现情况呢?”
见他这样了还不懂,乱步嫌弃的皱了皱鼻子:“这么简单的事情,还需要乱步大人给你解释吗?”
猫猫的情绪就像六月的雨,说变就变。前一秒还在解释,后一秒就开始嫌弃了。
见乱步显然是不打算搭理他了,中岛敦把求救的目光投向羽生源。羽生源通过后视镜注意到这一幕,轻叹了口气。
“因为相较于其他人家有窗有门,监控照射不全。松岛家门口有监控,窗户因为养猫都封死了,这样一个密室更容易发现异能者留下的线索。”
“老师好厉害!”硝子夸赞道:“竟然这么快就想到了这些,我连案件情况都没看完呢。”
羽生源摇摇头,谦虚的道:“乱步更快。”
他其实从某种方面上来说,是在拾人牙慧。看乱步起身,他就知道对方是在想什么。在此基础上稍微一逆推,也就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了。
“那当然,我可是天下第一的名侦探。”乱步对他的恭维照单全收,但是也不忘夸他,“不过你也是天下最好的助手。”
五条悟和夏油杰对视一眼,都看懂了对方眼里所表达的意思——这两个人,好像是挚友啊!
他们都有挚友,自然知道那种默契非凡,心意相通的感觉。
如果是这样,那他们的确没有争的必要。挚友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就像对于五条悟和夏油杰而言,对方的地位是不可撼动的。
反正也就是一个人而已,羽生老师总不可能还有别的挚友吧?
总不可能……吧?
很快到了松岛家,外面果然已经被黄线围住了。几人下车,那边一个金发黑皮的警官走过来。
羽生源一看,忍不住嘴角轻扬:“zero。”